作為那家的第一保鏢,狂風雖說常年跟隨在那古道身邊。但有時也會陪著大小姐那曼婷一同外出,為她提供人身安全方面的保護。
狂風是個男人,對于美的讓人憐惜心疼、美的讓人不忍傷害的大小 姐,若說沒有動過心那絕對是假的,只不過狂風和很多喜歡那曼婷的男人一樣,默默喜歡著大小姐卻又自慚身份,不敢表達,只能把這份愛意深埋在心底。
可讓狂風感到極度不爽的是,他暗戀著的大小姐居然會喜歡上了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而且還愛的如此一廂情愿、如此義無反顧,這讓狂風心里上產生了極大的不平衡,對薛天衣也因此由羨生忌、由忌生恨。
那古道很看重薛天衣,這一點狂風早就知道了,對于隨時可能威脅到自己地拉的薛天衣,狂風早就想找個時間和他公平的對決一場了,如果打贏了薛天衣,他就可以好好的羞辱他一番,讓他知趣的脫離那古道父女的視野,至于打敗狂風根本就沒考慮過這種事情。不過他也有了最壞的心理打算,對于習慣了輝煌和歡呼的他來說,實在丟不起落敗之后人們送給他的白眼,萬一真的敗給薛天衣了,他就絕對沒臉再留在那古道身邊,干脆遠走高飛,從此隱姓埋名。
作為一名修武者,他恨起一個人來時,釋放出的就是一股無形殺氣了,而且這股殺氣薛天衣早早的就已經感受到了。只是薛天衣有些搞不懂,那古道挺和氣的一個人,見了自己也是以禮相待的可他手下的這個保鏢為什么就這么痛恨自己呢?
感受著狂風心中的怒火越來越旺,薛天衣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心想難道他要和自己在這里打上一場?其他時間沒問題,可現在自己和龍鶯鶯可還有重要事情沒辦呢打草驚動,讓西南五鼠產生警覺怎么辦?
算了,有什么事情,自己接著就是,現在的自己,還會怕著誰來?
薛天衣沒有抬頭,就聽到那曼婷的腳步越來越近,終于站到了自己面前。
薛天衣故意低著頭,裝作沒有看到有人來到,可龍鶯鶯卻發現了站在排椅前的那曼婷她抬頭看了那曼婷一眼,見不知從哪里突然冒出的一個美麗少女,正在用幽怨癡情的眼光看著薛天衣。
這個少女,和薛天衣一定認識,而且關系不錯!
龍鶯鶯立即就感受到了一種威脅撲面而來她皺了皺眉,緩緩脫離出薛天衣的懷抱,站起身和那曼婷目光對視起來。
美女看美女,固然有欣賞對方之意,但更多的卻是和對方“比美”她們在對視中細心打量著對方的每一個部分看看她哪一點比自己美自己哪一點比她強。
在兩女對視的同時狂風也在瞪視著薛天衣,見他頭也不抬,不由更添了幾分怒氣。狂風不信身為一名武者,薛天衣直到此刻還感受不到自己釋放出的氣息這家伙分明是故意視而不見吧?
龍鶯鶯和那曼婷對視片刻,忽然間都覺得有些懈氣。對于龍鶯鶯來說眼前的那曼婷氣質柔弱、楚楚可憐,恰如其分的詮釋了“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這是她勝過自己的地方:而對于那曼婷來說,龍鶯鶯身上那股責春飛揚的勃勃英氣,卻是自己所沒有的。
兩女身材一樣曼妙、容貌一樣美麗,幾乎都找不出缺憾之處,所不同的,只是她們的氣質而已。
“薛天衣”那曼婷的目標主要還是薛天衣,她打量了幾眼龍鶯鶯,目光就從她身上移開,落到了薛天衣的身上,櫻唇微張,輕輕喚了一聲。
“啊…”此時此刻,薛天衣再也不能裝聾作啞了,他抬起頭,佯裝才看到那曼婷似的,豁然站起身來,驚喜的道:“那曼婷?你怎么會在這里?”
哼,裝的倒像!狂風臉色陰沉,雙拳一緊,拳頭骷髏握的“啪啪”作響。
龍鶯鶯和狂風的實力處在一個等級上,她感受到了來自狂風身上的殺氣,立即生出警覺之心,也不再去看那曼婷,美目緊盯著狂風,防止他暴起襲擊。
狂風看出薛天衣是在佯裝,但心思單純的那曼婷卻沒有,她也根本不去在乎這些細節,看著那個自己朝思幕想、身影總在腦中緋徊、
怎樣都揮之不去的薛天衣,她心中似有千言萬言要和他說,卻又不知怎么出口,忽然間鼻尖兒一酸,眼眶一紅,兩行晶瑩淚珠順著雪白粉腮滴落下來。
“哎你你怎么哭了?”薛天衣沒想到那曼婷突然哭了,莫名其妙的同時,又有點不知所措,急道!“別哭別哭啊,‘有話好好說,……”那曼婷想到自己身患絕癥,不知還能活上幾天,以后和薛天衣就是陰陽相隔了,一時間悲從中來,雙手緊緊捂住口鼻,雙肩顫個不停,哭的更加厲害。
一個女孩子突然跑到一個男孩子面前失聲痛哭,這其中包含的信息量絕對不小,至少可以證明這女孩子和男孩子的關系非同一般。
看來他們早就認識了啊!龍鶯鶯用曖昧的眼光看著薛天衣,心里倒沒有多少妒忌之意,畢竟她早就知道薛天衣的身邊圍繞著許多優秀女孩子,而自己也說了,要和其他女孩子展開公平競爭的,最終誰能勝出,那就要看天意了。
只是看到那曼婷后,龍鶯鶯忽然間覺得自己壓判艮大,也不知道其他女孩子是不是和那曼婷同樣的優秀,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這場“后宮正位”之爭,注定會很激烈的了,不過龍鶯鶯對自己充滿信心,哪怕是再強大的對手,她絕不會畏懼退縮。
那曼婷哭的這么傷心,薛天衣心中不忍,雙手輕輕扳住她的肩頭,溫聲問道:“告訴我,發生什么事情了?”“傘開你的手!”狂風看到他雙手居然搭到了大小姐的肩上,心里抽動了一下,邁前一步,冷冷道。
薛天衣哪有思心思去理他,淡淡瞟了他一眼,繼續問道:“那曼婷,遇到事情時,哭不能解決問題。
告訴我吧,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幫到你…”
“拿開你的手!”狂風的音量提高了幾分,眼中精芒閃爍,厲聲道:“我們大小姐的肩膀,是你能隨便碰的么?”靠,碰一下有什么問題?那次下雨我們打一個傘,我還拉過她的手、摟過她的腰呢!氣死你!見狂風態度如此惡劣,薛天衣再好的修養也不由有點怒了,嘿嘿笑道:“狂風兄,似乎我沒碰你的肩膀啊,你這么激動干什么?我和你們家大小姐是校友、又是朋友,這樣的小動作發乎于情,止乎于禮,自然而然,沒有一點騷擾或者占便宜的因素在里面,難道不可以嗎?你有什么意見嗎?”“你…”狂風不善言辭,無言以對。
“我們之間似乎沒什么深仇大恨吧?我不明白,為什么你見了我,就像見了仇人似的!你身上彌漫出的殺氣,壓的我幾乎喘不過氣來,我好害怕啊!”薛天衣繼續道,目光已經有了幾分冷冽。
“啊,狂風,你不要這樣對薛天衣。他是我的朋友!”那曼婷聽到薛天衣的話,不由大吃一驚,立即停止了哭泣,下意識的就伸出雙臂,返身攔在薛天衣的身前,生怕狂風會突然出手傷害薛天衣似的。
狂風沒想到那曼婷居然這樣回護薛天衣,看著她一臉驚恐的樣子,心如目光里流露出痛苦之色,嘴角抽搐了幾下,后退一步,苦笑道:“大小姐,我沒有沒有傷害他的意思。我我只是替你感到不值,……,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這樣喜歡么?”那曼婷蒼白的俏臉上眨出一絲紅暈,她悄悄擦去臉上的淚水,偷看了一眼薛天衣,蹙眉輕聲道:“狂風,你這是怎么了?你在說什么呢?
不許你胡說!”
她是個極為害羞的女孩子,想到狂風的話一定被身后的薛天衣聽到了,那一絲紅暈迅速由臉頰向下蔓延到耳根脖頸,低下頭去,不敢再看任何人。
那曼婷喜歡自己,薛天衣在圖書館和她避運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只是兩人都一直沒有點破,保持著那種讓人心跳的曖昧關系,這時候被狂風大聲說出,薛天衣也覺得有些臉熱,看了一眼龍鶯鶯,見她似笑非笑,不由無奈的聳了聳肩。
“薛天衣”那曼婷忽然大膽的抬起頭,如癡的目光盯著他的臉龐看了很久,這才咬了咬櫻唇,顫聲道:“我想想摸一下你的臉,可以么?”
那曼婷今天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啊,平時多看她一眼她就滿臉羞紅,今天居然要主動摸我的臉?薛天衣不解的看著那曼婷,遇到的卻是她充滿了哀求的目光,他心中一軟,點頭道:“當然可以。”
他低下頭,把臉向前湊了湊,那曼婷緩緩抬起右手,輕輕在他臉龐上撫摸著,櫻唇顫顫而動,忽然間心中生出無限委屈,猛撲到薛天衣懷里,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