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太陽偏向西邊,天色已近黃昏,兩人都覺得有些餓了,
于是分別叫了一份飯吃下。
“吃的好飽哦!呃、,聞人若離吃完之后,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油乎乎的小嘴,輕輕揉了揉肚子,打了個飽隔,忽然間目光定格在斜對面的兩個人身上,一臉俏臉因為憤怒而漲的通紅。
“你怎么了?”
薛天衣見她表情怪異,皺了皺眉,扭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見她看的是兩個穿著灰襖的男子,那兩個男子除了長的比較“對不起人”外,其他也沒什么稀奇的地方,不明白聞人若離看到他們后怎么會出現這副表情,一副苦大恨深的模樣。
“他們是他們就是他們割破了我的包、偷了我的東西他們是小偷!”聞人若離指著兩人1恨恨的道。
“你確定是他們?”
“他們的樣子,我只要看上一眼,化成灰都會認得!”確實啊,那兩位仁兄都長的太有特色了,一個個頭不高,身材削瘦,尖嘴猴腮:另一個身材魁梧,小眼鷹鼻//最快文字更新.shumilou無彈窗無廣告//,左側眼角長著一顆黃豆大小的黑痣,只要記性不是太差的,和他們打個照面后,就很難再忘掉,所以薛天衣對聞人若離的話深信不疑。
聞人若離忽然抓起身邊的小包,站起身來“噔噔噔”的疾步走到那兩個男子面前,指著兩人大聲道:“你們這兩個小偷,還我錢!還我手機!還我的證件!”
她的聲音在車廂里傳開,乘客們一聽到“小偷”兩個字,目光立即被吸引了過來,看著那兩個男子的眼神都有些不善,有幾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見聞人若離是個可愛美女,甚至己經綰起了衣袖,準備上去教訓一下那兩個小偷,來個“英雄助美”了。
那兩人是慣偷,奉行的是偷錢走人,不會仔細觀察失主的穿著容貌,因此偷了聞人若離的財物后就立即閃人,并不記得聞人若離是他們曾經下手的對象,見突然跳出來一個美女,指著他們說錢被自己兩人偷了,心里不由陡地一驚。
但他們畢竟是走南闖北、久經沙場的老手了,眼球轉了轉,立即就有了應對的主意,其中一人板起臉孔,冷冷道:“美女,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啊!你說我們是小偷,偷了你的東西,你的證據呢?”“證據”聞人若離一怔,她只記得這兩個小偷的模樣,又到哪里去找證據?
“。產,空口無證的指著我們說小偷我們還說你是小偷呢!小心我們告你誹謗啊!”兩個男子見她啞口無言,得理不讓的道。
“你們就是你們偷了我的東西,我認得你們!”聞人若離說出這句話時,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底氣不足,氣急之下,淚水開始在眼中打起轉來。
“我們上車之后,坐在這里壓根就沒動彈過,怎么去偷你的錢?四周的乘客都可以作證。是吧各位父老鄉親?”尖嘴猴腮的男子向四周的乘客拱了拱手,大聲問道。
“是啊!小姑娘,我和這兩個兄弟一起上的火車!”
“嗯,他們坐在這里后,就沒有動過!”“小姑娘,你是不是看錯人了?”
“不能冤枉好人啊!”“我看這件事準是個誤會!小姑娘,你給這兩位兄弟道個歉算了,誰沒有認錯人的時候?是吧?”有幾名乘客紛紛出口表態,明顯的偏向兩名男子,因為事實確實如此,兩名男子上車后一直坐在這里,連動都沒動。
“好吧,你非說我們偷了你的東西,那我們偷來的東西在哪呢?你要是覺得在我們身上,你可以來搜我們的身!”鷹鼻男子站到聞人若離身前,伸展開雙臂,擺好出一副“你隨便來搜”的姿態。
“他們他們是在上車之前偷了我的東西,不是在車上偷的東西一定早就轉薩了!”
聞人若離無力爭辯著,她長這么大,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上齒緊緊咬著下唇,幾乎咬出血來,兩行淚珠終于不爭氣的滴落下來。
尖嘴猴腮的男子哈哈笑道:“小姑娘,你太會說笑話了!如果我們偷了你的東西,還敢坐這趟火車嗎?還敢和你同一截車廂嗎?”他說到這里,目光突然一凜,厲聲道:“這次看在你年齡還小的份上,我們不跟你計較了,你也別再來騷擾我們,否則嘿嘿我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聞人若離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脾氣,加上出身軍人世家,骨子就有種不怕威脅的因子,怒道:“你們這兩個小偷!壞蛋!我偏要騷擾你們,你們能拿我怎么樣尖嘴猴腮男子目光一寒,冷冷道:“你再說一下“小偷”我不介紹打你個春光燦爛!”
聞人若離大聲道:“我說你們是小偷!小偷!小偷!小偷”她一口氣連說了十幾聲“小偷”那尖嘴猴腮男子臉色漸漸獰猙起來,聞人若離雖然貌美如花,純真可愛,但他對于錢財的愛好要遠遠大過美女,而且他干扒手這一行多年,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從來不知道什么是憐香惜玉,他抬手右臂,看清了聞人若離的右側臉頰,一個耳光猛抽過去。
這一巴掌力氣極大,呼呼帶風,若是打實了,聞人若離恐怕會被打的坐倒在地,嘴角出血,旁觀眾人看到尖嘴猴腮的男子出手,就知道這漂亮姑娘要倒霉了,不忍去看。
尖嘴猴腮男子手卑揮到半途,卻再也打不下去,定晴看時,卻是手腕落在了一雙修長白皙的大手里。
“薛天衣!”聞人若離側過頭,看到薛天衣出現在自己身邊,尖嘴猴腮男子的手就是被他的手牢牢抓住的,知道有這個“功夫高手”在,自己再不用擔心會被人打了,但是想想自己堂堂聞人家族的二小姐,居然會被一個小偷欺負,淚水還是忍不住再次流下來,同時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實在不該和家人賭氣,偷偷的一個人跑到火車站里坐著火車回家,要是自己提前給家里打個電話,就能坐上防彈專車、途中又有保鏢護衛,哪會遇到這種倒霉事情?
不過不坐火車的話,也不會遇到這么個有趣的人了…聞人若離抹了抹眼淚,看了一眼薛矢衣,嘴角居然又浮現出一絲笑意。
“你干什么?別多管閑事啊!”尖嘴猴腮男子手臂用力回縮,卻無法從薛天衣的掌控中掙脫出來,不由暗暗吃驚。
“你說對了,我就是來多管閑事的!”薛天衣笑了笑,對聞人若離道:“他要打你個春光燦爛呢!你就不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我我下不去手”聞人若離雖然恨透了這個小偷,但真要讓她出人,她還真不愿意,不是下不去手,實在是沒有打過人。
薛天衣笑道:“沒事,這人被人控制著,想都動不了,你現在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只管盡情的打!”
聞人若離忍住了要暴打那小偷一頓的沖動,搖了搖頭,對那尖嘴猴腮的男子道:“只要你肯把我的東西還給我,這次就放過你!”那涉便哪肯承認?暗地里試著又掙扎了幾次,結果越掙扎手腕被對方抓的越緊,知道遇到了硬點子,只好放棄了掙扎,大聲道:“小姑娘,你別血口噴人啊,你的東西被人偷,怎么懶到了我們身上?我們可是守法良民!哎喲…我地媽呀!”他說到最后,只覺手腕突然一陣劇痛,仿佛骨頭要斷折一般,忍不住慘叫出聲。
“你還是老老實實交待了吧,免得受罪!”薛天衣在一旁低笑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否認,但否認的結果,我怕你承受不起啊!”那小偷雖然疼出了一身冷汗,但也是個意志堅定之徒,心想這點小 手段,老子還承受得起,呸的一聲,怒道:“臭小子,你也冤枉好人!
你最好立即放開我,不然我要報警啦!”
聞人若離聽他說起“報警”不由精神一振,道:“對啊,我早該報警的,讓列車乘警過來抓你們兩個壞蛋!”
她說著借了薛天衣的手機,撥打了列車上的報警電話,然后對兩名小偷道:“等著吧,列車乘警一會兒就到,你們完蛋了!下半輩子就等著在監牢里度過吧!”
以她們家族的勢力,想要讓兩個小偷把牢底坐底,絕對是一句話的事情,哪怕讓他們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也輕而易舉就能辦到。
一旁的鷹鼻男子見同伴受制,而且看同伴的樣子,似乎還無法掙扎,不由眉頭一皺,他本人是練過功夫的,腳步向前滑出小半邊,用自己的肩頭去撞擊薛天衣身體,口中暴喝道:“去!”
薛天衣冷笑出聲,知道對方想以內力震退自己,于是左側肩頭微微一抖,迎著對方的肩頭撞了過去。
兩股力量集中在兩個人的肩頭,相撞之后,發出“喀”一聲脆響,分明是有人的骨頭折了,同時一道身影在悶哼聲中倒跌飛出,在列車中間的通道上滾了幾滾“哇”的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發白,渾身顫抖,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