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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亮大步走到薛天衣揮掌相向的那塊石碑前,皺眉繞著石碑轉了一圈,實在看不出石碑上面有任何的裂痕。
如果換成別人,苗亮肯定認為對方是在故弄玄虛,但他相信薛天衣絕不無的放矢,薛天衣讓自己過來摸一摸石碑,自然有他的道理。
苗亮向著薛天衣那里看了一眼,見他含笑點頭,于是輕輕伸手,向那塊石碑上摸去。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他指尖剛剛觸及到石碑,那石碑就發出“撲”
的一聲輕響,隨即仿佛是堆砌起來的一團灰塵般散落一地。
隔空一掌,無影無形,化石成灰,此等功力,簡直駭人聽聞。
苗亮瞪大眼睛,呆呆看著腳下的一團灰塵,心中所余下的感覺唯有震撼。
一陣夜風吹過,灰色的石粉席卷上天,在夜色間彌漫散落,仿佛下了一場灰色的霧。
“這種境界,就是所謂“飛花摘葉皆可傷人,的境界,無形無影之中就能置對手于死地!”薛天衣負手而立,享受著做師父的感覺,悠然道:“其實在“天機門,里,我的其余八位師兄師姐,都已經達到了這種境界。而我師父說,修煉到了這種境界時,只能算是小有成就,并沒有什么值得驕傲的。倘若把我們“天機門,最高心訣修煉到最高境界,那才是真的功成圓滿,到時就可擁有逆轉乾坤的無上真力!”
苗亮胸中熱血洶涌,沸騰不息,腦中“嗡嗡”亂響薛天衣最后的這幾句話,令一顆心幾乎要跳出胸腔,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如果說苗亮之前對薛天衣的實力只是敬佩,那么現在他幾乎快要頂禮膜拜了對他來說,就算是現今武術界的泰山北斗,實力也遠遠無法和薛天衣相提并論,說的難聽一說,他們連給薛天衣提鞋都不配!
要是拿薛天衣和武術界的泰山北斗們相比,薛矢衣練的是真正的功夫,而那些所謂的武術界名人,練的只能是三腳貓的功夫。
其實苗亮也明白,薛天衣所修煉的功法,已經無法用“功夫”兩個字涵蓋了那應該是一種超脫了功夫、卻又包容著功夫的一種全新攻防技藝。
薛天衣見苗亮雙眼發亮,笑道:“你別羨慕,等你的基礎打牢固了,我肯定會教你本門最高深奧義的心訣,到時候你就能體會到功夫原來還可以這么練!”他看了看時間道:“苗館主…”
苗亮惶然道:“您現在已是我的師父,以后可不能再這么叫了!”
薛天衣點頭道:“說的也是那我叫你什么好呢?直接叫你的名字?或者叫你老苗?叫你苗亮吧,別人聽了,會認為我這家伙沒禮貌…我覺得還是叫“老苗,更合適一點,你說呢?”“老苗就老苗,聽著親切別人也不會多想。”苗亮到嘴笑道。
“那就這么定了。老苗啊現在已經快十點鐘了我準備開工干活,你去修煉你剛剛學到的那門心法吧。那心法雖然簡單了一些,但對你來說,短時間內修煉完成還是不太容易的。”薛天衣看了看滿地的石屑走到一旁拿起掃帚,開始打掃起來。
苗亮急道:“師父您現在已經是我的師父了,我怎么還能讓您干這種活?以后您只需要負責指點我功夫,其他的交給我的弟子們去干,我照樣發給您工資,就按以前說好的雙倍發吧?”
他想上前幫忙,卻被薛天衣阻止住,薛天衣手中掃帚飛舞,清掃著地面上的石屑,口中說道:“這種活怎么了?告訴你,干活也是一種修煉,吃飯睡覺同樣也可以修煉,當你達到了這種境界時,才算是真正登堂入室了,接下來就可以修煉本門最高深的功法!還有,這活兒是我自己找的,我心甘情愿的干,不許你讓其他弟子代替我!”
頓了頓,又道:“工資的事情,之前說多少,那就是多少!你要對我搞特殊化,那我留在這里也就沒什么意思了!”苗亮嘆道:“那好,一切照舊!那師父你這里忙,我去房間里修煉那套功法了!”
薛天衣道:“為什么要去房間?”
苗亮不知道他這么問是什么意思,怔了怔,隨即道:“因為房間里比較安靜,既然是修煉,當然要選擇在安靜的地方,那樣容易受到外界干擾”薛天衣搖頭道:“你知道我當初修煉都是在哪里嗎?我六歲時開始修煉內息內法,修煉的場所是在狂風呼嘯的山頂上、在飛流直下的巨瀑旁、在傾瀉而下的暴雨中那種情況下,一般人連站著困難,更別說靜心修煉了,但我硬是堅持了下來,到最后只要坐下,就能心無雜念外界的一切事物,都變得與我無關一一一一一一…,
苗亮點頭道:“師父,我懂了!只要用心,世上處處皆可修煉。”其時夜風正勁,吹拂在人身上已有些刺骨的寒意,苗亮說完這句話后,大步走到院子zhōngyāng,就在布滿石屑塵土的地面上坐了下去,雙腿盤起,閉目修煉起來。
薛天衣笑了笑,手中扛帚繼續飛舞,大聲哼起了山歌,歌聲隨著夜風傳送出去,也鉆進了苗亮的耳朵里。
掃地聲、山歌聲、夜風吹拂聲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苗亮聽在耳中,一時間竟無法專心修煉,努力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他心煩意亂,幾次想要站起身來走回到屋里去,但是想想師父薛天衣的經歷,自己身邊的這些區區聲音,和他所承受的山頂狂風、飛泉流瀑、傾盆大雨聲,根本就無法相比較,他以六歲的年齡就能夠堅持下來,自己一個四十出頭的壯漢,難道還不如他的效力?
他咬了咬牙,繼續堅持這樣坐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耳門漸漸關閉,身周不聞任何聲音,四周的一切雜音終于歸手平靜,就連薛天衣什么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時間飛也似的過去,天氣漸漸轉寒,很快就到了元旦小假期。
元旦有三天的假期,本來這三天的時間里,薛天衣準備離開燕京一趟,到數百里外的一個位于荒郊野外的古跡遺址探探,看看能不能婁現什么奇珍異寶,從中吸納一些陰性靈氣,推助實力提升,但計劃總趕不上變化,元旦前一天放學前,班長熊輝同學留下了所有同學,告訴大家明天是班主任卓越的生rì,大家集思廣益,想想該怎么給他慶祝才好。
高一一班的全體同學,幾乎人人都知道自己的班主任卓越每月只拿著兩千元的工資,每月要給鄉下的父母寄五百元生活費,自己再存一千元用于以后結婚買房用,余下的五百元,即使他不吸煙不喝酒,rì子過得也很拮據,甚至是清貧。
而卓越現在談的這個女友,無論家世還是外表,都算很優秀的,盡管女友很喜歡卓越,想和他在一起生活,但迫于父母的反對,目前兩人還只能苦戀著,離修成正果遙遙無期。
卓越女友的父母已經放出話來,只要卓越能在市區里買一套一百平方的新房、然后再拿一百萬的積蓄,立即就把女用嫁過去。
燕京房價近段時間水漲船高,市中心的高達三萬,偏遠一點的也要兩萬左右,這就是說,一百平方米的新房,需要兩百萬多萬才能買下來,再算上裝修費、家具費、結婚費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沒有三百萬絕對沒辦法拿下來,再加上一百萬的積蓄,整整四百萬塊,就算把卓越給殺了,他也別想拿出來這些錢。
可惜天下父母心,哪個做母親的不希望女兒能嫁個有錢人家,不用受苦受累?他們這么想當然無可厚非,卻是對于卓越來說,卻是一種深深的傷害,卓越希望娶到女友后,兩個人共同在一起奮斗,那樣來的幸福才會持久,而嫁給有錢的男人,不一定就能得到想要的那種幸福。
有時候卓越都想咬咬牙,徹底斬斷了和女友之間牽牽絆絆的那根情絲,但又實在舍不得,他最近被這事兒折磨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有時候上課都有些心神不寧。
卓越性情開朗,風趣幽默,又沒有一點老師的架子,帶給每一名同學的都是兄長般的感覺,因此同學們也都極喜歡他,卓越容顏憔悴,同學們看在眼里,有知道內情的,都替他暗暗著急。
有些同學甚至提議大家一起籌錢送給班主任卓越,讓他買套房子,但由于購房的數額實在太多,而他們還只是高一的學生,手中沒有財權,父母也根本不同意這么慷慨大方,所以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明天是班主任卓越的生rì,卓越自己肯定是沒心情過的,而她的女友最近又被父母看的緊,也不一定能溜得出來,于是大家就聚到一起想辦法,看看怎么幫班主任過一個開心快樂的生rì。
最后經過大家的商量,決定全體同學每人湊出五十塊錢,選個高檔一點的大酒店里去吃一頓,再定制個特大蛋糕送給班主任,吃喝完畢之后,一起去KTV唱個通宵。
幾個能喝點酒的同學甚至揚言要把班主任給灌醉,美其名曰“一醉解千愁”班主任最近煩心事多,或許把他灌醉后他就什么都忘了,哪怕只是忘一夜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