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妃聽到“殺人”兩個字,如花俏臉微微變色,眼睛瞪得更大,向著正在低頭認真烤著羊肉串的老六看了看,道:“你…你說六叔他…他殺過人?”
薛天衣點點頭。
寧小妃道:“你怎么知道?”
薛天衣指著自己鼻尖道:“因為我的鼻子很靈,他剛才站到我身邊時,從他身上,我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道!”
寧小妃道:“那或許是豬羊的血腥味兒呢!”
薛天安道:“我相信我的鼻子!”
寧小妃看了看他的異子,忽然“咯咯”笑道:“你認為你是狗鼻子啊!”
薛天衣一本正經的道:“這世上最好的狗,也沒有我的鼻子靈!”
寧小妃雖然知道薛天衣的本事很厲害,但這時候卻有些懷疑他的話,因為在她眼里,老六不但老實本份,而且還有些膽小怯弱,去年就有個客人在他這里吃飯,飯后無理取鬧,說在飯里吃到了蒼蠅,想把帳賴掉,而老六居然唯唯諾諾的給他陪了很多不是,還賠償了他一百元錢,要不是寧小妃當時在場,替他出頭把對方痛罵了一頓,老六那個虧是吃定了。
這樣的一個人,你要說他殺過人,寧小妃打死都不相信。
“雖然他殺過人,但如你所說,他是個好人,而好人殺的通常都是該殺之人口而且,他殺不殺人,與我們何干?”薛天衣笑了笑,對寧小妃道:“好了,不說這個了。咱們是來吃飯的,可不是來聊殺人放火的,小心把警方的人招來。”
“還不都是你,說什么殺人殺人的,我的胃口都快被你搞沒了!以后咱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不許聊這些話題,簡直太熬風景了!”寧小妃長長呼了口氣,嬌嗔著白了他一眼。
薛天衣拿起筷子,點了點桌上的幾樣小、菜,道:“吃菜!吃菜!這是正事!”
可能是雙休日的原因,今天“老六燒烤”的生意比往日更加好,薛天衣和寧小妃吃飯之間,陸續有客人光臨。
當老六那個清麗秀美的女兒把燒烤送到薛天衣和寧小妃這一桌的時候,兩輛小面包拱衛著一輛天藍色跑車停靠在了路邊,從面包車里跳下八、九個頭發染的花花綠綠的小混混,其中兩名小混混屁顛屁顛的跑到天藍色路車旁,緩緩打開牟門。
從天藍色跑車里出來的,是一男一女兩個長相不錯的年輕人,年輕男子只有十八、九歲上下,身上佩金戴銀,穿的西裝顏色和跑車一樣,也是天藍色的,他昂首挺胸,嘴角緊抿,眉頭微皺,努力想出一副老成穩重的模樣,但在別人看來,這根本就是個風流花心的闊少爺。
年輕男子一只手里夾著根香煙,另一只手放在女人的腰臀部位撫摸著,一步步向“老六燒烤”店前走來。
那女的也就是二十左右,本來應該算是個美女了,不過臉上濃妝艷抹的,反而掩蓋了她本來的容貌,顯得庸俗了很多,不過她走起路來扭腰擺臀,倒是顯得風騷的很,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目。
她半邊身體靠在年輕男子身上,邊走邊埋怨道:“少奇,不是說好了今晚陪我去吃燭光晚餐嗎?怎么到這破地方來了?在這里吃飯的,都是穿的骯臟、沒有素質的人,很影響胃口的!”
年輕男子嘆道:“一幫朋友打電話,非要請我來這里吃燒烤!你知道,我這人很重義氣,朋友相邀,能不給個面子嗎?”
他說著大手在那女子臀部用力捏了一下,嘿嘿笑道:“小乖乖,別生氣!你陪我在這里隨便敷衍那幾個朋友幾句,然后咱們到老地方去,我已經在那里訂好了房間,晚上你洗白白了,咱們在床上大戰三百回合!”
那女人被他掐了一下,幾乎疼的眼淚快要流了出來,但卻敢怒不敢言,臉上還得裝出一副媚笑,嗲聲嗲氣的道:“三百回合太少,我要和你挑燈夜戰!”
那年輕男子哈哈笑道:“好,晚上一定喂飽你!”
兩人衣著華美、看起來很有素質,然而口中說的卻是讓人不堪的淫言穢語,這些話本該是閨中的密語,但他們卻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聲說了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一對奸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