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薛天衣來說,夏清歌的話雖然有一點點繞口,但他還是聽明白了。
“夏姐,我說過了,太遙遠的事情,我不會去想,而你這個問題就問的很遙遠,已經超出了我思考的范圍。”薛天衣笑著道:“我現在十八歲不到,要娶妻生子,至少也要等到大學畢業之后吧?那也是至少七年之后的事情了…”
夏清歌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有點失望,嘆道:“是啊,就算現在你給出了答案,但時間會改變一切,誰能知道七年之后,你的想法不會有變化呢?唉…”夏清歌輕嘆了口氣,心道:“七年之后,我已經二十九歲了,那時候青春不在,容顏已衰,還會有人在乎我嗎?如果能再年輕幾歲,那該多好!”夏清歌黯然無語,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哀傷。
薛天衣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情緒不佳,輕聲道:“夏姐,你怎么了?”夏清歌無聲一笑,不答反問道:“天衣,如果讓你來評價我,你會怎么說?”
薛天衣幾于沒有任何的思索,脫口道:“漂亮!”
夏清歌嘆道:“這世上漂亮的女人很多,我只是其中一個罷了。”薛天衣道:“你比這世上的很多漂亮女人都要漂亮!”夏清歌“嗤”的一笑,隨即又是一嘆,道:“除了漂亮之外,我就沒有其他值得你稱贊的了?、,鼻天衣道:“有。”
夏清歌道:“還有什么?”薛天衣想了想,道:“很多,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說?總之,你比這世上絕大多數女人都要優秀!”夏清歌的目光在黑鼻中明亮起來,道:“你真這么覺得?”薛天衣道:“是。”
夏清歌道:“可惜有點老了,二十二歲了,比你大了四歲還要多。”薛天衣道:“二十二歲,不正是女人最黃金的年齡嗎?而且你看起來真像是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和我們班里的那些女生差不多。”夏清歌很開心“咯咯咯”的嬌笑了起來,她輕輕捶了一下薛天衣的胳膊,笑著嗔道:“你這張嘴巴還真甜!呵,明明知道你是在哄我,可我就是覺得高興!”
“夏姐,我沒哄你,真的!”薛天衣說完這句話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也笑了起來。
夏清歌佯作生氣的道:“還說不是哄我,你笑什么?
薛天衣笑著道:“說到這里,我想要替我的表姐打個了:如果你經常去“冰肌玉骨美容會所”那么再過十年,你依然還會這么年輕!”夏清歌笑著啐道:“呸,這個時候,你居然還不忘給自己的親戚打!”薛天衣正色道:“夏姐,我說的是真的,我表姐配制的藥水神奇到你無法想象,總之你試過一次后,就能體會到在那些藥水里浸泡的好處了!”
夏清歌笑道:“那我明天過去給你表姐捧場的時候,說什么也要試試了!對了,我的代言費最便宜的也是一千萬,我明天要是親自過去,那就等于給你表姐做了,你要讓你表姐準備好錢啊!看在咱們的關系上,只收她五百萬好了!”薛天衣知道她是開玩笑,哈哈一笑,道:“我表姐明天開業大吉,你不用這么狠心宰她吧?雖然表姐不缺錢,可五百萬不是個小數目啊!”夏清歌道:“既然給不起錢,那就讓她以身相許好了。
薛天衣道:“可惜我表姐和你一樣,也是個大美女,沒法對你以身相許。”夏清歌道:“這個容易,姐債弟償,你就代替你表姐以身相許給我吧。”薛天衣笑道:“我倒是想啊,可大明星你會收我嗎?”
夏清歌道:“會!”
就在這時,隔壁房間傳出一些輕微的動靜,薛天衣側耳傾聽,知道是馬大全一家人起來了,他不想被別人聽到自己房里的動靜,于是不再出聲。
夏清歌吃吃一笑,也不說話了。
馬大全在某個建筑工地干活,雖然掙錢不少,但是很辛苦,每天都是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來,衣服弄的臟兮兮的,一身汗臭味兒剛進大門就能聞到,不過用馬大全自己的話說,他這叫“累并快樂著”為了老婆及那一對雙胞胎女兒的幸福生活,再苦再累都值得!
在薛天衣的眼里,馬大全無疑是個好丈夫、好爸爸、好男人!
馬大全每天都是起這么早去工地干活,當片刻后大門傳來“吱呀”
一聲響的時候,薛天衣知道馬大全已經離開了,隔壁房間里馬大全的那一對雙胞胎女兒咿咿呀呀的聲音隱隱傳來,似乎她們被爸爸起床時弄出的動靜給吵醒了…在哭著抗議,隨即就聽到馬大全的老婆李春花哼著不太著調搖籃曲,開始哄一對女兒繼續睡覺。
這些聲音,薛天衣自然能聽得清清楚楚,而夏清歌居然也能聽得到。
眼前的黑暗根本阻攔不住薛天衣的那一雙“火眼金睛”黑暗中他看到夏清歌支耳傾聽的模樣,輕笑著道:“你的兩只耳朵比起以前來,能聽到更遠的更小的聲音、也能聽得更加清楚。你有這個感覺沒有?”夏清歌點頭,欣然道:“很神奇,隔著一堵墻,我居然能聽到隔壁那個女人唱的是什么,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呵,這是拜你所賜吧?”薛天衣也不否認,道:“是,我的真氣在你體內循環之后,等于幫你打通了你體內的一些經脈,所以現在的你各個方面都已經超出普通人很多。你聽的更清、看得更遠、睡覺和感覺更加敏銳你以后自己可以去體會!”
夏清歌同道:“我以后有沒有可能像你一樣厲害?”
薛天衣笑道:“如果你本身的資質上佳、再能遇到一位好師父,趕超我的實力也不是沒有可能。”
“騙我!”夏清歌道:“你四、五歲就開始練武,到現在已經練了十幾年,我拍馬也趕不上你!”
薛天衣道:“其實我并不希望你變的像我一樣厲害。”
婁清歌輕哼一聲,道:“為什么?”薛天衣道:“你要變的那么厲害了,我這個臨時保鏢就沒什么用處了!”夏清歌道:“你會在乎這份工作嗎?給你薪水你都不要…”“至少目前是在乎的。”薛天衣道:“跟在大明星身邊做保鏢,不但很有意思,而且還能積累一些保鏢方面的經驗,我以后真要是從事這方面的工作,有了豐富的經驗,就不愁別人不用我是不是?”夏清歌道:“如果你想做保鏢了,那么不管是誰,都休想把你搶去!你是我的!”
一陣輕微的手機鈴聲響起,薛天衣和夏清歌又閉上了嘴巴。
鈴聲是從院子對面何小手的房間里傳出來的,接著是何小手和人通電話的聲音,薛天衣不想窺探別人的,于是輕輕掩住了雙耳。
而夏清歌身體起了變化之后,對于什么都是好奇的,她和何小手并不認識,所以沒有薛天衣那份顧忌,閉上眼睛,雙耳微動,仔細的傾聽起來,她聽到有個少女在和人通電話,沒幾句話就和手機那邊的人什么人起了爭執,然后就很氣憤的掛斷了手機,再然后就“嚶嚶”的哭了起來。
一縷燈光忽然投射到這邊的窗戶上,薛天衣不用起身,就知道何小手房間里的燈亮了。
在四合院里住了這么久,薛天衣已經摸清了每一個隔壁的生活規律,他知道何小手平時都是清晨六點才會起床,而且一直都很準時。
可是今天,何小手卻起的比以往早了很多,現在還不到五點,她屋里的燈光就已經亮起,難道她這就準備起床了?印象中,她從沒過這么早啊!而且昨晚她還和林雪憶一起看了夏清歌的演唱會,應鼻睡的很晚,起床也應該延遲一些才對!
薛天衣放開了掩住雙耳的雙手,聽到輕輕的開門聲響,然后是輕輕的腳步聲響,顯然何小手從她的房間里走了出來,她在院中站了一會兒,然后在院子里的水井前接了些水開始洗漱。
想到了何小手,那幅從山谷洞穴中發現的畫卷又出現在薛天衣的腦海里,那上面的眾多神女之中,不也有一個酷似何小手的嗎?
一種奇特的感覺忽然在薛天衣的心中生起,似乎這一刻他和何小手之間建立了某種心靈感應,他雖然看不到外面何小手的模樣,但卻能感覺到她此刻正被一股悲傷的情緒籠罩著。
“她一定發生什么事情了。”薛天衣心道。
洗漱之后,何小手似乎調整好了心情,又回到了自己房間里,于是院中再次寂靜下來。
“天亮了還要回酒店、然后還要去給你表姐捧場,應該會很忙的。
不行,我真要睡一會兒了。
”夏清歌輕聲說道。
她說完之后就閉上了眼睛,過了沒半分鐘又睜開,對薛天衣道:“我睡著以后,你不許碰我啊!”
薛天衣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夏清歌身上蓋了一半兒的薄被,把另一半兒卷成細長一條,放到兩人中間,又道:“我睡著的時候,你不許越過這條線,否則你就是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