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書名:
長孫淵宏放棄河東的西門戶南海和建興。而是長驅直入,直奔郡府青遠,可謂是大出風軍方面的預料,包括唐寅在內。長孫淵宏 的戰術也讓與他同行的魏征難以理解,也感覺不可思議。
不先攻取南海和建興,三十萬大軍直取青遠。就算能成功打下來,己方的大軍也得被困于河東的腹地,到那時己方要援軍沒援軍,要退路沒退路,三十萬人,弄不好就得困死于河東,又落個全軍 覆沒的下場。
魏征對長孫淵宏的這個戰術是持強烈反對態度的。但是長孫淵 宏也有他的想法。
其一,河東只是暫時被風軍占領,而實際上還是寧國的領土,
河東的百姓還是寧人,己方的長驅直入并不屬于孤軍深入,而是屬于直插敵人的要害。其二,青遠是河東郡城,一旦受的威脅,風軍必須救援,不然風軍所占的南海、建興、小夏、豐城之間就失去了聯系,成為四座孤城。其三。長孫淵宏早已探明風軍在南海和建興的城防十分堅固,而且他并不愿意打艱難的攻堅戰,另外十萬越國騎兵更不適合打攻堅戰,自己威脅青遠,引風軍來救援。如此一來,便可與風軍在平地上做正面交鋒,越國騎兵的威力也可發揮到最這是長孫淵宏的戰略思想,對于魏征的顧慮,他嗤之以鼻。根本不屑一顧。他不解釋,魏征又哪里理解他的戰術,兩人之間的矛 盾和分析也隨之更深。
青遠是郡城,城防堅固異常,不僅城高墻厚,而且分內外雙城墻,易守難攻,不過風軍在青遠的駐軍僅僅是以郡尉杜清為首的兩 萬風軍,只這點人想抵擋住三十萬的大軍,守住偌大的郡城,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長孫淵宏率軍抵達青遠后。圍而不攻,困而不取,在城外與城內的風軍對峙。他的意圖很明確,圍點打援!我把你的要害先 困住”你必須來救,而我想要占領青遠,隨時都可以一擊制勝。
他這個戰術太厲害了。
聽聞青遠受到寧國大軍的威脅,風軍在小夏和豐城的駐軍各派出一萬兵力。兵分兩路,前去增援青遠。不過長孫淵宏早已算準風軍的動向。他于青遠和小夏之間的官道設下五萬西部軍伏兵,把十萬越騎兵安排到青遠和豐城之間。結果風軍的兩路援兵,一路遇到寧軍的埋伏,被打的落花流水 ,折損大半。僅僅刺下千余名殘兵敗將退回小夏。而另一路的援兵則更慘。與十萬的越騎兵碰個正著。
越人被寧國稱之為越蠻,一是其文明落后,其二,是因為民風刻悍,驍勇善戰。當越人只是身披獸皮,手持石斧骨矛的時候。寧國征服越人就很困難。而且越人還時常敢起來反撫。令寧國頭痛不已,現在越人得到長孫淵宏的資助,身上穿著精煉的鋼盔鋼甲。手持鋒利無比的鋼刀鋼槍,戰斗力無形中被提升了好幾個臺階。越國騎兵不僅速度快,而且人人都精于騎射、精于飛刀,越國騎兵沖鋒,馬未到,箭先至,箭陣剛過,刀陣又到,等刀陣過去,騎兵已沖 到近前。
一萬風軍碰上越國騎兵的時候。剛一開戰,就被越騎兵的箭陣射的暈頭轉向。好不容易把越騎兵的箭陣擋下了,對方甩出的飛刀又到了。許多風軍連怎么回事都未看清楚。便被迎面打著旋飛來的彎刀削掉腦袋。一萬風軍被十萬之眾的越國騎兵一輪沖鋒就打散了。而在河東這個平原地帶。一旦落敗。跑沒地方跑,躲沒地方躲。何況步兵的兩條腿又怎能快過戰馬的四蹄?可憐從豐城增援青遠的這支風軍。最后幾乎無一幸存,被越騎兵風卷殘云一般殺了個干干兩城增援青遠。兩城援軍雙雙受阻,損兵折將近兩萬人。二城的守將急忙用飛鴿把戰報傳于建興。請唐寅定奪。接到小夏和豐城增援青遠失利的消息。唐寅立刻反應過來。長孫淵宏的戰術是故意洞書哄加姍)不一樣的體騎 團住青遠。圍點打援。
他立刻令人回書二城。不可再繼續增援青遠。另外又派人將戰報傳于南海的蕭慕青和梁啟二人,而后,他緊急召來子纓,與其商議應敵之策。對于長孫淵宏的這種直擊要害、圍點打援的戰術。子 纓也大吃一驚,垂頭看著地圖,久久無語。
唐寅在等子纓出謀劃策。見后者久久沒有一句話。他挑起眉毛 。問道:“子纓,你認為我軍現在該如何破敵?。
子纓倒吸口氣。說道:“青遠城只有我方兩萬守軍,長孫淵宏只要下令,以他麾下的三十萬大軍。一擊便可破城。但他圍而不攻。就是表明態度要引我軍主力前來。好與我軍做正面決戰。由此可見。他有信心在正面決戰中戰敗我軍唐寅不耐煩地輕嘆口氣,子纓分析的這些都是他也理解的。他想聽的不是這個,而是破敵之法。見唐寅露出不耐之色,子纓急忙拱手施禮,說道:“大王,末將對敵軍的戰力以及特性都一無所知,所以并不敢妄言,不過青遠城對我軍而言至關重要,一旦落入敵軍之手,建興和南海二城便失去后援以及后勤補給,變的發發可危,而駐守于兩城的三十萬將士處境,也將極不樂觀這倒是事實。青遠城必須得救。關鍵是怎么救?唐寅幽幽說道:“既然長孫淵宏想與我軍打一場正面決戰。我軍奉陪便是,我立刻召集南海的平原軍和三水軍,與直屬軍和天鷹軍兵合一處。與寧 軍決一死戰”。
子纓激靈靈打個冷戰。連連擺手。說道:,“不妥!大王,長孫。
淵宏雖是猛將。但更是能治國安邦的智將,既然他想與我軍決戰,
那勢必已有十足把握。大王若是合兵迎戰。豈不是正合敵軍心意?
司言。唐寅挑起眉毛。睨著子纓,冷笑著問道:“子纓。你可 是認為我軍的三十萬兄弟打不過長孫淵宏的三十萬人?。
子纓是這么想的,但話可不能這么說。他正色道:“大王,我軍已連續征戰接近兩個月,全軍將士皆疲憊不堪。而敵軍初來乍道,士氣正盛,斗志正強,做正面交鋒,我軍吃虧,另外。三十萬對三十萬的正面決戰。就算我軍最終能取勝,傷亡也必定慘重,敵損 一千,我亡八百,這是匹夫之勇的爭斗,請大王明鑒”。
被子纓這么一說。唐寅再堅持。就成了匹夫。他皺著眉頭深深 看了子纓一眼。不滿地嘟囔道:“這不行,那也不行,你告訴我,
我軍該怎么辦?。
“這王,這陣子我一直在鉆研河東的地勢,發現有一處地方極 為適合設伏說著話,子纓手點河東地區。說道:“就是這里。
此處溝嵌縱橫,在其中即便埋伏十萬、二十萬人。單從外表看也看不出端倪。而且此地距離青遠只有百余里。若是我軍能把敵人引到此地。不僅能讓越國的騎兵成為無用之物,還可打寧軍個措手不及”哦?”唐寅低頭仔細查看子纓手指的地方,從地圖上看,這里距離青遠確實不遠。但是不是象子纓說的那些溝嵌縱橫,從地圖 上可看不出來。觀瞧了半晌。唐寅皺著眉頭問道:“子纓,就算此地真如你所說,極易設伏,但畢竟距離青遠有百余里,我們如何能把寧軍吸引至此?。
子纓嘴角動了動,面露難色的欲言又止。
唐寅頓感不耐煩。催促道:,“有話你倒是說啊”。
子纓深吸口氣,說道:“想把敵軍吸引到這里。也不是沒有可 能,關鍵是看吸引寧軍的誘餌夠不夠誘人。”
唐寅眨眨眼睛,疑問道:“子纓。依你之見,由誰來做誘餌最佳?。
子纓垂首沉吟,過了好半晌,他屈膝跪地。同時叩首道:“大 王是不二人選”。
聽目這話,唐寅還未表態,站于一旁的古越、舞英、上官兄弟 臉色皆為之大變。上官元彪環目瞪圓,震聲喝道:,“大膽!子纓。
你竟要用大王做誘餌,一旦大王在亂軍中有個三長兩短,你擔待得 起嗎?。
子纓跪在地上沒有動。磚在地上的頭也沒有抬起。
唐寅只是略愣了片刻,便側頭不滿地瞪了上官元彪一眼。疑聲質問道:“元彪,我是三歲孩童嗎?我就那么容易出現個三長兩短 嗎?。
元彪傻眼了,結結巴巴道:“過”末,,末將當然沒有那個意思唐寅不再理他,彎腰抓著子纓的后脖領子。直接把他提了起來,隨后他看著子纓搖頭而笑。幽幽說道:“我只是讓你替我背個無足輕重的黑鍋而已,結果你卻扔還給我一個更大的黑鍋。子纓。可真有你的子纓一聽這話。腿都軟了,身子向下一沉。又要跪地,不過唐寅先一步把他肩膀抓住,沒有讓他跪倒,而后他倒退兩步,背著手 ,在房內來回徘徊。把子纓的策略仔細想了一遍,唐宣暗暗點頭,
自己是風國的君主,亦是寧國最大的敵人,再沒有誰的吸引力能比自己更大了,縱然長孫淵宏再深謀遠慮,再奸詐狡猾。也不可能猜 到己方會用自己這個君王做誘餌引他上鉤。此計或許也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