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唐寅的修為確實不如向問,剛才又使用過兵之靈變,靈氣耗損不少,此時再與向問比拼修為,自然有些吃虧。
他率先改變戰術,收回靈壓,向后縱越的同時,唰唰唰,連續甩出三記靈波,分取向問的上中下三路。
向問也不敢怠慢,撤回靈壓的同時,飛身躍起,居高臨下,同樣揮砍出三記靈波。二人的靈波在半空中碰撞,破碎開來,一道道四處飛濺的勁氣將地面劃出無數條裂痕。
剛剛釋放完靈波,向問又大喝一聲,釋放出靈亂風。
由于他和唐寅之間的距離尚遠,靈壓壓制不住唐寅,后者以暗影漂移直接閃到向問的背后,手中的鐮刀掄圓了,對準向問的后背,狠狠劈砍下去。
“來得好!”向問高聲吶喊,將手中的龍魄斬向身后一背,耳輪中就聽當啷一聲,唐寅的鐮刀正砸在龍魄斬的刀桿上。
鐵器碰撞的火星子爆出一團,即便修為如向問那么高深的修靈者,也被唐寅這勢大力沉的一刀震得向前搶出兩步。
不等他穩住身形,唐寅如同鬼魅一般跟了上來,鐮刀連出,或下劈,或上挑,或橫掃,或斜斬,一口氣攻出一十二刀。
他這種如急風驟雨似的快攻讓向問極不適應,后者時而揮刀格擋,時而向后閃躲,唐寅攻出十二刀,向問也足足退出十二步。
在戰場上驍勇無敵的向問何時被人壓制得如此狼狽,趁著唐寅前力已盡而又后力不足的空檔,他大吼一聲,橫刀回斬,直取唐寅的腰身。
唐寅深吸口氣,運足力氣,同時稍退半步,硬接向問的重刀。
當!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劇烈聲響,那一瞬間爆出來的氣浪如水暈一般向外擴散,周圍十米開外的人都能清楚地感覺到勁風撲面的刺痛感。
在向問的重刀下,唐寅向后連退三步,可他退得快,反撲的更快,人如彈簧,直接反射回來,借助前撲的慣性,全力揮出一刀。
可與此同時,向問以為自己的重刀把唐寅震退,其中有機可乘,他順勢追擊,也施展全力劈出一刀。
他二人全力的出刀正好在空中相遇,就聽咚的一聲,真如同晴天炸雷似的,就連二人腳下的泥土、石塊都被震起多高。{zzzcn/文字}四周的雙方軍兵根本承受不足如此劇烈的聲響,距離稍近的軍兵,心脈當場被震斷,七竅噴血,死于非命,而稍遠一些的軍兵也未能幸免,仍掉武器,雙手握著耳朵,倒地翻滾怪叫,鮮血順著手指的縫隙汩汩流出。
再看唐寅和向問,二人各被震出三米多遠,唐寅手中的鐮刀脫手而飛,彈出十多米遠,直接掉進遠處的人群里。
向問也沒好到哪去,龍魄斬也不知道被震飛到哪去了,雙手空空,血珠子順著雙掌上靈鎧的裂縫緩緩滴出。
這是兩敗俱傷的硬碰硬,唐寅和向問的武器皆被震飛,同時二人的虎口也同被震裂。
唐寅的胸脯起伏不定,腰身也彎曲下去,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翻滾似的,一股氣浪從胸腔一直返到嗓子眼。
他咬緊牙關,應是把涌上來的鮮血壓回去,可他還未緩過這口氣,向問已怪叫一聲,如嗜血的野獸,飛撲過來。他剛到唐寅近前,雙拳齊出,正砸在唐寅的胸口和小腹上。
嘭!唐寅的身軀如同射出膛口的炮彈,直挺挺地倒飛出去。他和向問本是在莫營營外廝殺,結果向問這兩記同出的重拳,直接把他打進莫營之內,可見其中的力道之大。
他胸前和小腹的靈鎧碎出數十道裂紋,剛剛強壓下去的血水又一次涌上來。這回他是無法再壓下去,哇的一聲,人還在空中,血水便由他的口鼻噴出。
把這口血吐出來,唐寅反而感覺胸腹的沉悶感消失不少。
撲通!他重重摔落在地,如同死人似的,一動不動,殺紅了眼的向問不依不饒,再次沖上前來,高舉著雙拳,準備再給唐寅致命一擊的時候,后者的身軀突然呈螺旋狀向他斜竄過來,向問毫無防備,被唐寅的雙腳正蹬在肚子上。
“啊!”向問驚叫出聲,剛剛沖到唐寅近前的身子又反飛回去,順著營門,跌到營外。這記重踢,可把向問踢得不清,小腹的靈鎧呈水暈狀破碎,倒在地上,半晌沒爬起來。
唐寅也根本不給他爬起的機會,向問倒地還沒過一秒,他也閃出了莫營,身軀由半空中墜落下來,狠狠砸在向問的身上。
嘭!他的雙膝分別頂住向問的胸口和小腹,接著,掄起拳頭,對著向問的面頰,左右開攻,連續重拳。
耳輪中就聽得一連串的啪啪脆響聲,唐寅的拳頭每擊中向問的腦袋,靈鎧與靈鎧都會爆出一團火星。
他一口氣打出十多拳,別說向問頭部的靈鎧破裂,就連唐寅拳上的靈鎧也出來的裂紋。
正在他了瘋似的狂擊向問頭部時,后者猛然提起右腿,全力向上一提,啪,他的膝蓋正頂在唐寅的后心上。原本騎在向問身上的唐寅驚叫出聲,身子向前翻滾出去。
向問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竄起,甩了甩渾漿漿的腦袋,甩開兩條大長腿,三步并成兩步,竄到唐寅腳前,身子向下一彎,單手把唐寅的腳踝抓住,隨后大喊一聲,臂膀用力,把唐寅生生輪了起來。
“唐賊去死!”向問使出全身的力氣,將唐寅向地面砸去。轟隆!唐寅的身軀將地面硬生生砸出一個一尺多深的大坑,整個人都鑲在泥土當中。
此時紅了眼的向問哪里還肯罷手,再次抓住唐寅的腳踝,將他從土坑中又提了起來,臂膀搖晃,把唐寅在空中掄了兩圈,然后又向寨墻全力擲去。
唐寅人還在半空中,已開始調整肢勢,就聽嘭的一聲,他是撞到寨墻上,不過卻是雙腳先接觸到的寨墻。
再看他,整個人和地面呈水平狀,垂直地蹲在寨墻上。由于向問用的力道太大,他在寨墻上足足蹲了三秒鐘,那一刻,好像地心引力對唐寅失去了作用似的。
等向問的投擲之力全部散去,向問也正好沖到距離唐寅不足三步的距離,后者蹲在寨墻上的身軀好像離弦之箭,突然反射回來。
啪!他的雙拳分別擊在向問的左右胸口,后者的身軀又一次倒飛出去。
唐寅還未落地,人已憑借暗影漂移直接閃到向問的身下,雙手抓住他的腰身,回擲向寨墻。
轟!唐寅被摔向寨墻的時候,以巧妙的身軀卸掉力道,可向問不會其中的技巧,這一撞,可是撞得結結實實。
正在他頭昏眼花,暈頭轉向之時,唐寅再次閃到他身側,雙手抓住他的雙踝,掄起向問,連續向寨墻上撞擊。
耳輪中就聽啪啪啪脆響聲不斷,寨墻被撞擊得木屑、土塊橫飛,連連搖顫。
此時也就是向問,換成旁人,一身的靈鎧早就被撞個細碎了。
在如此連續的撞擊下,他的靈鎧依然完整,頭腦也依舊保持清醒,等唐寅將他撞擊七、八下后,向問突然力,掙脫開唐寅的雙掌,兩腳順勢蹬出,踏在唐寅的面門上。
后者仰面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問咆哮著隨手在地上摸起一根長槍,抖臂膀將其靈化,身子騰空,飛撲向唐寅,手中的靈槍順勢刺出。
唐寅坐在地上的身子微微一擰,閃開靈槍的鋒芒,緊接著,提腿一腳,鉤在向問的下顎。
后者在空中打了個旋,仰面朝天的摔地,剛撿起的長槍也被摔出好遠。不等他爬起,唐寅再次撲了過來,壓在向問的身上,雙腿盤住他的腰身,彎下身子,掐住他的脖子。
向問掙扎著向把唐寅甩掉,可后者就如同膠皮糖黏在他身上似的,無論怎么用力,就是甩不下唐寅。向問氣極,用力翻滾,唐寅順勢滾到他的背后,雙腿依舊死死扣住他的腰身,右臂卻已環住他的脖頸。
力敵難以制勝,唐寅改變戰術,用出了‘鎖’的招式。皮糙肉厚的向問不怕唐寅的拳腳,但對這種摔跤式的招法卻顯得無能為力。
他在地上摸爬滾打,時而就地轱轆,時而上竄下跳,可不管用什么辦法,就是甩不掉唐寅,反而后者的臂膀越縮越緊,讓向問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被勒斷。
實戰經驗那么豐富的唐寅,還從來沒打過如此艱難的戰斗,雖說他把向問死死鎖住,但后者的修為太深,就算他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未能把向問脖頸處的靈鎧勒碎。
向問甩不掉唐寅,唐寅也同樣勒不死向問,二人糾纏在一起,倒陷入了僵持狀態,誰也奈何不了誰。
對于他二人來說,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惡戰,但對于圍觀的雙方將士們而言,這可算一場驚天動地、震爍古今的一戰,戰場上的二人簡直已不能稱之為人,更像兩尊天神在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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