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出招在前,而刺客出招在后,唐寅的拳頭也先一步擊在刺客的胸膛。
咔嚓!
隨著一聲脆響,刺客覺得自己的胸口象是被把巨錘砸中似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飛出去,耳輪中只聽轟隆一聲,刺客的身軀撞到墻壁上,整個人都陷入墻里,再看他的前胸,靈鎧俱碎,鮮血滴滴答答流淌出來,人也當場暈死過去。
“啊?”另外四名刺客無不大驚失色,人的肉拳怎么可能把靈戰士打飛,又怎么可能把靈鎧打碎?唐寅究竟是人還是個怪物?
這時,肖娜也從被底下鉆出來,驚訝地看眼唐寅,又瞧瞧幾名刺客,冷聲問道:“你們是誰?誰派你們來的?”
“公主殿下?”刺客們做夢也沒想到能在唐寅的房間看到肖娜,而且衣杉不整,又和唐寅共處一床,不用仔細琢磨也知道他二人在床上干什么。幾名刺客臉色同是一變,只是有靈鎧遮擋,外人看不出來。
四人相互看看,不約而同地向那名受傷的刺客慢慢退去。對他們而言,唐寅固然嚇人,但遠沒有突然現身的肖娜帶給他們的震撼大,此時他們也無心再行刺唐寅,只想趕快撤走。
“呵呵!”唐寅突然笑了,歪著腦袋,看著自己的手掌,幽幽說道:“怎么?幾位想走了?不過,我的房間可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四名刺客聞言,齊齊怒視唐寅,可很快,他們憤怒的目光就變成了驚駭。
只見唐寅在說話之間,他目光垂視的手掌竟然并攏長合,而且手掌開始慢慢的變長,到最后,竟然伸長到兩尺,后寬前窄,頂端尖銳,兩側皆有鋒芒,他的整只手掌變成了一把長長的刀。
看到這番景象,別說刺客們駭然,公主肖娜也嚇了一跳,又驚又恐地注視著唐寅。
將手掌凝化成手刀,唐寅嘴角高高挑起,看向四名刺客,嘿嘿邪笑道:“要走容易,但得把命留下!”
四名刺客終于回過神來,看著滿面帶笑的唐寅,四人齊齊驚聲叫道:“怪物!”
沒錯,此時的唐寅在他們眼中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怪物,可他們哪里知道,這個唐寅僅僅是個分身,他是由靈氣化成,他本身就是一件靈兵器。
“怪物?”唐寅笑的更開心了,兩眼放著異彩,悠悠說道:“這個詞,我喜歡!”說話之間,他身形猛然動起,直向當中的那名刺客撲去,同時手刀直取對方的脖子。
也許是他現在的模樣太嚇人了,也許是他的動作太快了,當那名刺客想躲閃的時候,唐寅連人帶刀已到他近前,正在這時,他兩旁的同伴紛紛出手招架,想把唐寅這一刀擋住,可他們的武器也沒有揮出去,直撲過來的唐寅就消失不見,四人先是一愣,接著同時意識到唐寅在自己的背后,他們想轉回身再回攻唐寅,但為時已晚,以暗影漂移到了他們身后的唐寅連出四腳,其中兩名刺客被踢中后腰,另有兩名刺客屁股中招,四人如四顆離膛的炮彈,直直向前飛撲出去。
咚、咚——四名刺客不分先后的撞到前方的墻壁,即使有靈鎧護體,其撞擊的力道仍把四人震的兩眼發花,腦袋嗡嗡作響。
看看或坐或趴在地上的四人,唐寅甩了甩手刀,隨著呼的一聲,刀身上著起一層黑色的火焰,那是黑暗之火,此時唐寅已動了殺念。
黑色的火焰,由手掌化成的長刀,此時的唐寅在正常人眼中哪里還是人?
四名刺客眼見唐寅一步步走來,想站站不起來,想跑又跑不了,眼神中透出濃濃的驚恐與絕望。
不知是誰先喊道:“救命!公主救命啊!”
聽聞話聲,另外三名刺客也紛紛尖聲叫道:“公主救命——”
肖娜回過神來,此時聽四人的呼救,感覺十分的熟悉,她心中一動,跨步沖到四名刺客的身前,把他們擋住,然后舉目看向唐寅,張開嘴,卻未說出話來。即便在她看來,現在的唐寅也太駭人了,甚至比惡魔還象惡魔。
她深吸口氣,壯著膽子說道:“你…你不能殺他們?”
唐寅殺機已起,豈能被她的三言兩語抵消?他手刀指向肖娜,說道:“讓開!如果不想被我吃掉的話就立刻讓開!”
他的刀尖快要點到肖娜的鼻子上,后者能清晰地看到刀身上跳躍的黑色火焰,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黑火更顯詭異。
她激靈靈打了冷戰,怕歸怕,不過人卻沒后退一步,咬著牙,堅定地說道:“不!”
“那你是想和他們一起死!”唐寅臉上帶著笑,但說話的語氣卻冷如冰霜。
“不管怎么樣,我就是不準你殺他們!”
唐寅皺起眉頭,抬起來的手刀慢慢放了下去。
他從沒有不殺女人的規矩,只是肖娜的身份不同尋常,她是貝薩的公主,在宴會上也能看得出來,桑切斯對這個女兒非常寵愛,一直帶在身邊,若是殺了她,不僅和貝薩的議和告吹,恐怕戰爭立刻就得升級。
他不再看肖娜,目光越過她,看向她身后的四名刺客,嗤笑著說道:“偷偷摸摸來行刺也就罷了,現在還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男人?你們現在把身上的靈鎧卸掉,我會考慮放過你們。”
四人被唐寅說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又氣又狠,同時又對他懼怕得很。
他說完話,見四人毫無反應,他又冷笑道:“怎么?幾位有膽來行刺,卻連露出真實身份的膽子都沒有嗎?”
被他用話一激,四人都受不了了,相互看看,齊齊把身上的靈鎧散掉。
看到他們四人的真實模樣,唐寅倒有些意外,并非認識他們,而是四人都很年輕,和自己年紀相仿,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錦緞材質,在貝薩只有貴族才能穿得起這種衣服,想來這五名刺客的身份都不簡單。
肖娜這時也轉回頭,看清楚四人后,眉頭皺的更深,低聲呵斥道:“誰讓你們來的?”
這四名青年,都是貴族,一個子爵,三個男爵,另外昏迷的那位刺客真實身份也是個男爵。他們的家族在貝薩都稱得上顯貴望族,其父也都是掌控著實權的大臣,他們自己則是貝薩軍中的青年將領。
由于身份高貴,在一些宴會上肖娜也經常能見到他們,所以當她聽到四人求救的時候感覺聲音很熟悉。她想不明白,這五人怎么突然跑來行刺唐寅?要知道沒有國王的命令,私自行動,犯下的可是重罪。
她疑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四名青年相互看看,皆垂下頭,沉默無語。
肖娜見狀更氣,怒道:“我不相信這是你們自己的主意,如果你們不說,我現在就是稟告父王,到時要治罪,你們的家族也會受到牽連。”說完話,她作勢就要向外走。
“公主殿下,請等一下!”其中一名青年叫住肖娜,然后看看周圍的同伴,低聲說道:“是…是公爵大人讓我們來的。”
“哪個公爵?”
“克尼斯普洛斯公爵。”
“我就知道…”
果然沒錯,真是克尼斯派來的人,只是他們五人都不是克尼斯的手下,怎么會聽從他的調遣呢?
那青年垂著頭,繼續道:“公爵大人說,國王陛下之所以要議和,就是因為懼怕唐寅…”說著話,他忍不住瞄了一眼唐寅,現在他能體會國王陛下為什么怕唐寅了,怪物誰不怕?如果早知道唐寅是個怪物,自己也不來行刺了。他顫聲道:“公爵大人說,只要能殺掉唐寅,就會打消陛下的后顧之憂,不僅不會治我們的罪,而且還會重重封賞…”
“笨蛋!”沒等他把話說完,唐寅笑罵一聲,把他的話打斷。
此時,他手刀上的黑暗之火已經散去,手刀業已恢復成原來的手掌,他一屁股坐到床上,翹著二郎腿,斜視幾名青年,嗤笑道:“你們受人利用了竟然還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青年看向唐寅。
從他們的衣著,從肖娜和他們都認識這一點就不難看出這幾人都是有著雄厚背景的貴族。他幽幽說道:“克尼斯讓你們來殺我,只是單純地為了破壞議和而已,你們若是真能殺掉我,議和之事自然破裂,而且國王陛下要怪罪也怪罪不到他的頭上,畢竟事情是你們做的,治罪也有你們五人以及背后的家族在前面頂著;若你們殺不了我,反被我所殺,議和還是會破裂,到時你們的家族就會強烈主戰,要求出兵報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五家要么是中間派,要么就是主和派!”
呀!聽聞這話,四人齊齊吸了口氣,相互看看,正如唐寅所說,他們的父親中有四位是主和的,一位是不表態的中間派。
只看他們四人驚訝的表情,唐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繼續說道:“反正你們和我不管誰死誰活,議和都會被破壞,克尼斯都是最后的贏家,你們僅僅是他手中的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