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光勇知道自己惹不起,鄭海龍肯定也惹不起,否則就不會坐在飯桌上一句話不說,只是陪著傻笑的樣子。似乎知道自己說句“你惹不起的人”力度不夠,他很想引起葉光勇的重視,讓勇哥知道方皓天到底是什么人物,可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國杰,你去吧臺給我要包煙。”最終鄭海龍還是決定告訴葉光勇,畢竟兩人私交深厚,不是利益交織出來的關系。
不過說這些事前,還是得把葉國杰打發走…方禍害既然來上學,明顯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事,這種情況下,鄭海龍怎么敢讓葉國杰知道?
“嗯。”葉國杰臉上裝出來的冷酷不見了,只剩下擔憂和緊張,他知道海龍叔的背景,竟然都被方皓天嚇成這個樣子,可見自己闖了多大的禍。
而且葉國杰也知道兩個長輩有話說,不想讓他知道,所以也沒有留下來的打算,事實是根本不敢留下來,他害怕聽到令自己驚懼的事。
可見他還是很明智的,因為他老子葉光勇被嚇傻了。
“勇哥,我也不瞞你,但是你千萬不要出去亂說,也不要告訴國杰,其實這個酒店幕的人物就是天哥。”鄭海龍實在是被嚇破膽了,哪怕背對方皓天都不敢有言語上的不敬。
實在是因為經歷了幾次靈異事件,而且就他所知,和方皓天作對的人…不是進去唱鐵窗淚,就是找閻王爺報道去了。
如果這條消息只是讓葉光勇眉頭緊皺的話。鄭海龍下面說的話,就把他差點嚇尿了。
“梁贊華一家三口知道,在高速公路上被人打死,還有胡進步也被人打殘。這些都是天哥做的。”
如果說這個消息,只是讓葉光勇感覺到驚懼的話,鄭海龍最后的話,就讓他心生絕望。
“最近張家丟了南江省的地盤你也知道吧,這件事還是和天哥有關。”
就算鄭海龍是個過氣的衙內,知道的事情也不少。不過他不知道方皓天是特別中隊特行處的少將處長,畢竟這事東西距離他太遙遠了,根本沒有資格了解。
“那怎么辦。國杰今天把人家得罪狠了!”葉光勇坐不住了,他可是張家的人啊,雖然沒有直接關系,但他在張家的昌盛集團就職。誰知道方皓天會不會因此而遷怒。
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方皓天的背后竟然有這么多恐怖的事情,心說這少年不是坑人嘛,都擁有這樣的身份地位了…還上什么大學啊!
“勇哥別怕,看天哥的態度。似乎沒有追究的意思,不過你肯定得把國杰摔掉的東西賠上,否則…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鄭海龍有句話沒說,雖然常少劍由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但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人也不好惹。
“對!對…我怎么把這事忘了。那個少年說讓我三天內賠上,你看看這些東西…”葉光勇事關己則亂。這才拿出摔碎的東西。
鄭海龍算不上古董專家,只是一個愛好者,可以看出盒子的價值就是之前估計的那樣,五十萬左右,摔碎的玉瓶就看不大懂,更不用說里面僅剩的藥液。
“這個玉瓶我看不出來,但確定是真貨,保守估計的話…價值也應該在一百多萬…至于這乳白色的液體…”鄭海龍剛準備搖頭時,立刻想到一種可能…該不會是武者修煉用的藥物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勇哥就算把家產敗光也賠不起啊,有些東西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鄭海龍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因為從方皓天表現出的武力和槍法,甚至和小紅山的猛人都有關系,極有可能是武者,別人送給他這個禮物也說得過去。
“勇哥…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讓你賠償的那個少年,要找你的麻煩,因為這種東西普通人根本買不到,就算你求到張家頭上,也買不到!”鄭海龍沉聲說道。
葉光勇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有可能,他也不想看著對方出事,可現在…和方皓天有關系的事情,敢插手嗎?
完了…葉光勇心中只剩下這兩個字。
這時葉國杰拿著兩包煙推門而門,還沒等他放在桌子上呢,就被暴怒的葉光勇一巴掌扇倒在地,本想上去踹幾腳呢,最終還是沒有舍得。
“勇哥別打孩子了,國杰肯定知錯了。”鄭海龍立刻把人拉住,就算現在打孩子有什么用呢,還是快點想辦法解決問題吧。
“當初你打了莊風昌的時候,我就說過,遲早被你害死…現在,你滿意了吧…我再也不會打你了,我們父子倆等死就行了。”葉光勇閉上眼睛,兩行淚水從臉頰流下,他感覺對不起死去的妻子。
葉國杰長這么大,第一次挨父親的打,就算上回和莊風昌起沖突,也沒見父親如此憤怒,由此可見…自己闖的禍大了。他低頭沒有說話,哪怕嘴角往外流血,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因為他的眼淚從母親死去的時候…就流干了。
“事情不一定沒有挽回的余地,否則那人也不會給你三天時間了,等我找人幫你問問,看能不能買到這種藥液。”鄭海龍立刻掏出電話,微微一想就當著葉家父子的面打出去。
“陶師傅你好,我是海龍啊…嗯,我爺爺身體還好,每天擺弄擺弄花草,很清閑呢…是這樣,有件事…這種藥液是乳白色…對,聞著是有清香…能不能買到呢…好了,我知道了。”
在葉光勇期望的目光中,鄭海龍掛掉電話語氣低沉說道。
“這種藥是醫學同盟的常教授配制出來的,對外沒有銷售,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讓你賠償的那個少年,就是常教授的孫子常少劍。”
“醫學同盟?是干什么的?”葉光勇目光中露出最后的希望,只期盼能通過正當途徑取得常少劍的諒解。
可惜,鄭海龍的話讓他絕望了。
“中央保健委的很多專家,是醫學同盟中教授的學生…”
鄭海龍只感覺腦袋轟的一聲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就種通了天的關系,別說張家現在沒有遇到麻煩,平時也不會為他這個小小的地區負責人出頭。
“勇哥!勇哥…”鄭海龍急了,立刻掏出電話撥打120。
葉國杰眼中滿是驚懼之色,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想到母親去世的場景,難道父親也要離自己而去嗎?
不!爸爸,我錯了,我真得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任性了!葉國杰臉上滿是淚水,他不怕坐牢,也不怕死去,但是不能失去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啊。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葉國杰機械般的跟著跑出酒店,鄭海龍都跑出去了突然想起賬沒結,立刻掉頭結賬。在海州,從來沒有人敢在樂天吃霸王餐,曾經有人吃完也是忘記結賬,出門了才記起了。
不過因為期間沒有人阻攔,便覺著吃了頓白食,根本沒有回頭結賬的意思,可是回家不久討賬的就上門了,飯錢翻倍不說,還把討賬人的車錢都出了…不敢不給啊,尼瑪后面跟著警察呢,吃個霸王餐都能被警察抓?
這是方皓天離開之后的事了,幾人出了酒店就見刀疤笑嘻嘻的站在停車場,眼中滿是崇敬之色,如果沒有天哥,哪會有他的今天。
“皓天你忙吧,我先走了,等我爺爺來了就給你打電話。”常少劍知道他們有話說,便當先一步告辭。
“嗯,只要來海州就打電話,我也算半個地主吧。”方皓天客氣的握握手,常少劍的人品舍得結交,所以什么架子都不擺。
常少劍打了輛車去機場,海州的事情已經辦妥,就打算直接回東華醫盟總部復命,簽合同的肯定得另派人來,他是沒有這個權利的。
“天哥,您還滿意嗎?”刀疤笑著問道。
“還行吧,這酒店管理措施應該是藝術家的想法吧。”方皓天笑道。
“太厲害了,頂針說您肯定看出來,我算是服了。”刀疤信服說道。
頂針就是天罰那名執著的殺手,干掉莊憲坤的那位,當時和刀疤等人在樂天被抓的時候,還挨了一槍托呢。
方皓天正準備問問頂針的近況,然后再給刀疤介紹馮強生,就見簡柔四人吃完飯也出來了。
“皓天哥哥,你怎么也在這里吃飯呢。”簡柔臉上滿是興奮之色,雀躍的上前拉住方皓天的手說道。
方皓天注意到,跟簡柔一起的三個人臉色變了,還沒等他說話,就聽…
“小柔,這是誰啊,怎么不介紹介紹?”蕭琴臉色微冷,女兒當著林嘯冰的面拉別的男人的手,讓她的臉面往哪里擱。
林嘯冰就是東珠林家子弟,蕭琴正想方設法撮合女兒與林嘯冰的事情呢,誰知道又冒出個男人來。
“媽媽,皓天哥哥是我的男朋友…”簡柔臉色通紅,還是壯著臉子說道。
“六嬸,怎么小柔有男朋友啊,你之前可不是給我這么說的。”林嘯冰看著方皓天的目光有點陰冷,恨不得要吃人的樣子。
刀疤一看就知道自己擺烏龍了,心說操.你.大爺啊,老子看在簡柔是天哥女朋友的份上才請你們去天帝廳吃飯,可尼瑪…竟然是挖天哥墻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