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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正好是十五點,也就是原定的轟炸時間。革強在他的日記中寫道:“緊張已達到了極點。堪薩斯還未得及投降嗎?”
忽然,從南面傳來了無數架飛機發動機的轟鳴聲。是轟炸機步兵們趕緊把紅色信號彈裝進信號槍。
革強接著寫道:“對我們在前線的人來說,只希望能發出必要的命令,保持暢通的通訊聯系,統帥部能把握住事態。”
但是,這時候的中國統帥部已經把握不住中國空軍的瘋狂轟炸了。半小時之前,第二航空隊在接到蕭遠將軍發來的“延期轟炸”的電報后,曾竭力設法招回已在進攻途中的航空團。
甚至連指揮這次作戰的“特殊任務航空軍”也用無線電同第五十四轟炸航空團進行了聯系。參謀長接到堪薩斯發來的重要報告后,馬上跑進自己的電報室,急忙用事先約好的暗語發出信號:
“更換目標”
可是,只有航空團司令部用的電臺頻率和空中編隊相同。因此,停止攻擊的命令必須從特殊任務航空軍轉到第五十四轟炸航空團,這要耽誤很長時間。
然而,這一切嘗試都遲了,航空團已進入直接攻擊狀態。“雨鷹”式飛機的通信員們收回了伸到機外的無線,接收能力馬上減弱,因為他們必須集中精力進行攻擊。
現在,對這座城市僅有的最后一線微弱的希望就是紅色信號彈了。
快抵達目標時,航空團按照命令分成二路縱隊,左路由第一大隊大隊長秦云指揮,從西南進入攻擊。秦云上校飛在右路縱隊的前面,直逼目標。
秦云報告說:“空中無云,但卻有令人討厭的濃霧。能見度很壞,為了準確命中指定的目標和不致誤炸戈爾芬少尉等六十人以及橋梁,縱隊將高度下降到七百五十米”。
十五點零五分,秦云率領的右路縱隊飛至堪薩斯上空,到達了市郊。此刻,對于中口徑高炮來說,這樣高度的飛想的目標。況且,飛機又是直線飛行。
飛機上所有人的眼睛都向下注視著河流。在拐角的西面,有兩座極為重要的橋梁。透過霧靄和硝煙烈火,他們發現了這兩座橋梁以及位于它們之間的轟炸目標。
雖然機長和領航員多次向下觀察,但都沒有發現紅色信號彈。只見美國高炮噴出的團團火球向編隊飛來。
決定堪薩斯命運的時刻就在這最后幾秒鐘了。在這幾秒鐘的時間里,革強的部下們打出了好幾打紅色信號彈。
“哎呀,糟糕”站在圓形廣場上的蕭遠和他的參謀長也叫了起來。只見轟炸機慢慢地,像是在尋找什么似地從他們的頭頂上飛了過去。這時,兩位將軍也都拿出信號槍,向正上方發射了紅色信號彈。
但是,從空中往下什么也看不見。地面發射的信號彈被燃燒著的房屋和炸毀的房屋所冒出的黑煙給吞沒了。
遲了。第五十四轟炸航空團的右路縱隊從目標上空隆隆飛過,投下了大量烈性炸彈。這些炸彈都準確地落在三角區以及舊城的中心。
過了不久,三機編隊為前導的左路縱隊也趕到了。指揮員他在講到這次攻擊時曾這樣說道:
“我自從當僚機以來,從沒有經歷過這樣富有戲劇性的空襲。在我前面的負責俯沖轟炸瞄準的領航員和身后的通信員都在努力尋找著是否有停止轟炸的信號彈。”
從攻擊方向很容易看清目標。領航員定時用無線電報告著測定的數據。指揮官視著對面,集中精力地尋找著“紅色烽火”。但是,什么也沒看見。
“下面就是攻擊目標,再不投彈就要飛過了”領航員叫了起來。
于是,指揮官發出了投彈命令。
就在這短暫的幾秒鐘里,他突然發現升起了兩顆小小的紅色信號彈。他驚得幾乎停止了呼吸。
指揮官回過頭,用暗語向通信員喊道:
“關上投彈開關”
但是,太遲了。飛機的自動投彈機構已經開始工作,炸彈落下去了。緊接著,三機編隊的其它兩架飛機也投了彈。
幸好第一中隊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當負責轟炸的領航員正要打開投彈開關時,耳邊突然響起了通信員發出的停止投彈的信號。領航員躊躇不決地回頭向市區望去。
只見到處都是炸彈爆炸的閃光,濃煙吞沒了房舍,火光沖天。前導機已投了炸彈,怎么我們就不能投?
的確,不能再投了。赫內中校把大隊領向西南,前往轟炸第二個目標。
第五十四、五十七轟炸航空團的一百架“雨鷹”式飛機中,在堪薩斯投彈的有五十七架。左路縱隊的四十三架飛機是在最后的一剎那才停止轟炸的。
事后才知道,除之前的那位指揮官以外,再沒有第二個人看見從地面不斷打上來的紅色信號彈。
五十七架飛機共投下二百五十公斤炸彈一百五十八顆,五十公斤炸彈一千一百五十顆,共重九十七噸。這些炸彈都是用于軍事目的的烈性炸彈。
雖然后來中止了轟炸,但堪薩斯市中心卻被大火燒毀。這是因為在堪薩斯使用的雖然都是小型烈性炸彈,但它卻能毀壞建筑物,炸壞公路,揭開房頂,使墻壁倒塌。所以,有中心受的破壞很大。
烈性炸彈也會引起火災。堪薩斯港是個石油和人造奶油半成品的主要轉運地。流出的奶油和石油見火就著。火借著風勢蔓延到市內,市內那些陳舊的木質房屋很快燃燒起來。美國的防空消防隊雖說不是第一流的。難道不能在這場大火剛燃燒起來的時候把它撲滅嗎?
空襲后的第二天,中國第一消防警察團的一個營,乘著最新式的消防車開進了堪薩斯。但是,為時已晚,這座城市的許多地方早已化為灰燼。
團長魯兵上校調查了這場大火未能迅速止住的原因。消防專家從現場寫來的報告簡直是給堪薩斯的悲劇又增添了一層色彩。
空襲后,十七點整,美軍城防司令斯哈羅上校親自走過大橋,來到隊求降。這時,他已被徹底挫敗了。
蕭遠將軍對于進行的轟炸表示歉意。一小時后,對方簽署了投降書。
在岸邊陣地上堅守了五天四夜的中國空降部隊的幸存者從建筑物中、地下室和戰壕里爬出來。
革強上校曾這樣描繪過當時的情景:“一名年輕的空降兵取出旗幟,戰友們為了給轟炸機做標志,把旗幟插在最前沿的一家房頂上。他臉孔呆板地走著,橋頭堡里的士兵跟隨著他。死亡的人很多,活著的都是滿身泥土,衣服破爛不堪。一部分人手中沒有拿槍,只是口袋里揣著幾顆手榴彈。我們于十九點進入了燃燒著的市區”
一個中隊的九架轟炸機以密集編隊在低空飛行,它們幾乎是機翼挨著機翼。晨霧從下面的田野里升起,能見度很壞。機長們全神貫注地駕駛著飛機。他們飛過森林、小山和圓形屋頂,向著攻擊方向鉆進一條東西走向的山谷。
轟炸機的側面剪影是一個細長條,這是“蒼鷹”26式飛機。它們迎著曙光,從機場起飛,向著目標芝加哥飛去。它們是第二轟炸航空團第二大隊的第四中隊。這一天,是1943年2月1日,亦即美軍對芝加哥展開攻勢的第二天。全團奉命襲擊芝加哥北部的美軍機場。
忽然,無線電中傳來了中隊長周曉華中尉的呼叫:
“注意,已到芝加哥-皮亞里奧防線”
低空飛行正是要躲過芝加哥-皮亞里奧防線的防空炮火。沒等對空炮火瞄準,這隊轟炸機就閃電般地飛過芝加哥的要塞防線。突襲成功了。盡管有幾挺高射機槍開了火,但這時“蒼鷹”26式飛機早已消失在前方的一座小山后面了。
接著,他們越過密歇根湖,沿著密歇根河道向西飛行。這時,離目標已經不遠了。
在皮亞里奧周圍,部署著十二個半圓形的“前方空中打擊力量”。皮亞里奧――麥迪遜松附近的一個叫“艾文斯”的小機場就是其中之它是美國空軍駐扎在這里的一個出擊基地。這天早上,艾文斯機場顯得十分忙亂。第一一四轟炸中隊油滿箱,彈上架,正在待命出擊。
第一一四中隊裝備的是“空中堡壘”式飛機。這是當時美軍使用的最新式中程轟炸機。他們進駐這個基地的目的是空襲中國駐扎在美國的基地,但是,沒有去成。
自隊昨天發動攻勢起,各條戰線要求支援的電報一直不斷。當時的美國空軍駐芝加哥司令巴特遜認為,對于已經被隊坦克突破的地方,除不斷投入轟炸中隊外,別無他法。他計劃今天轟炸中國林肯基地,明天再轟炸奧馬哈基地。
這時,第一一四中隊在艾文斯機場處于待戰狀態。突然,在與教堂塔尖差不多的高度上出現了陌生的雙發飛機。
沒發任何警報。
開始誰也沒料到這是敵機。當他們看清機翼上的權利之劍標記對,已經遲了。炸彈在“空中堡壘”機群之間爆炸開來。
儀表飛行訓練教官周曉華中尉將他的中隊準確地引導到目的地。第二轟炸航空團第四中隊以幾乎碰到炸彈碎片的高度超低空飛行。他們絲毫也沒料到“空中堡壘”式飛機竟會整整齊齊地排列在機場上。這可太幸運了。
九架“蒼鷹”26式飛機攜帶的五十公斤炸彈是不會都投不中的。剎那間,顆顆炸彈落向皇家空軍的轟炸機群,彈著點像用尺子畫的一條直線似的。幾秒鐘后,敵機被吞沒在濃煙烈火之中,并不斷地發出爆炸的閃光。“蒼鷹”26式飛機轉回來又進入第二次攻擊。
在最后一架“蒼鷹”26式飛機上,通信員是錢威上士。因為沒有出現敵人的戰斗機,他的機槍用不上,所以,他得以抱著八毫米袖珍攝影機,拍攝當時的攻擊情況。機長夏勇中尉重復了一次特技盤旋飛行,錢威拍下了這個鏡頭,為將來的歷史見證提供了珍貴的資料。
地面上,有三十架飛機在熊熊燃燒。
第一一四中隊還沒來得及出動,就被全部消滅在地面。
兩三天后,在統帥部放映了第二轟炸航空團第四中隊拍攝的電影,以證實中國對敵方機場轟炸的準確性和有效性。
在攻勢開始的頭幾天里,美軍在麥迪遜、芝加哥北部的機場幾乎都遭到了隊的轟炸。這次戰斗也和之前的所有戰斗一樣,中國空軍的首要目的是確保制空權。參戰的不僅有戰斗機部隊,還有轟炸機部隊。它們成功地轟炸了敵機場,破壞了美國航空兵對地面戰斗進行有效支援的基地。
對隊強大的空中攻勢,美軍無論如何勇敢,當時也是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戰局急轉直下。2月16日,美國空軍司令巴特遜命令他的已受重創的部隊進行休整。正當芝加哥總參謀部死盯著隊裝甲部隊的進攻,并確信這里就是進攻重點的時候,中國空軍卻動員了第二、第八航空軍的全部水平、俯沖轟炸機,攻擊了另一個地點――麥迪遜。
隊在芝加哥攻勢中選擇的重點,完全出乎美軍的預料。楊林的裝甲集團正向麥迪遜挺進。他的先頭部隊已于2月15日星期日傍晚,趕到了密歇根湖畔一帶。
在這條作為芝加哥-皮亞里奧防線北翼的河岸上筑有無數座碉堡、炮兵和野戰陣地。這些都隊坦克前進的重大障礙。空軍的任務是掃清這些障礙,用不間斷的攻擊把敵人壓制在原地,直到工兵把密歇根湖上的橋梁架設好為止。關于攻擊方法和時間,由蕭遠和司徒定倭兩位將軍經過長時間研究,制定出一整套詳細計劃。但是,后來又作了一次變動。
在星期日下午,蕭遠乘坐聯絡機去司徒定倭裝甲集團司令部接受命令。命令定于2月17日16時開始密歇根湖渡河作戰。
接著司徒定倭將軍的說明,首先是空軍盡全力對敵人的各個陣地進行大規模集中轟炸,然后裝甲部隊出擊。對于這個決定,蕭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蕭遠不同意這個決定。他提出了和第二航空軍協同作戰的詳細計劃,他指出:幾個月的陸空協同作戰的結果證明,實施小規模的,不間斷的攻擊給敵人造成的空中威脅比一次大規模轟炸要大得多。
司徒定倭對此表示遺憾,因為決定是由更高級領導做出的。蕭遠只好沮喪地飛回去。
第二天,第一、二、十裝甲師在麥迪遜附近的一個狹窄區域內做好了出擊準備。這時,美軍的阻擊炮火異常猛烈。蕭遠在前沿觀察所里,非常緊張地等待著對敵區的空襲。這次戰斗的成敗,即使不說全部,也得說很大一部分將取決于這次空襲的效果。
十六點整,空中傳來了飛機發動機的轟鳴聲。第一批是俯沖轟炸機。這時,敵人的對空炮火開始了猛烈的射擊。但是,“雨鷹”全然不顧,仍然向著密歇根湖西岸的目標俯沖。
炸彈在敵炮兵陣地中爆炸。五百公斤重的炸彈把一座碉堡炸飛了,爆炸后的煙塵沖天而起。敵人的炮火明顯地減弱了。
這時,飛機很快消失不見了。蕭遠很納悶,難道這就是所謂“大規模轟炸”嗎?充其量是一個俯沖轟炸機大隊。
突然,第二批飛機出現在密歇根湖谷上空,這次是第二轟炸航空團的“蒼鷹”26式水平轟炸機。他們把一排排炸彈投向岸邊的敵陣地,不一會兒又飛來一個大隊。
“我簡直不敢相信。”蕭遠在后來談到這次戰斗時說道:“他們是用少量的轟炸機在戰斗機的護航下進行輪番攻擊的,這就是我與參謀長討論后決定的那種方法。難道司徒定倭將軍改變了原來的想法嗎?不管怎樣,航空兵們干了有利于我們進攻的事,這樣我就放心了。”
當天晚上,第一狙擊步兵團迅速地渡過密歇根湖,成功地架設了通往麥迪遜的橋梁。在西面五公里的頓舍里附近,第二裝甲師用鐵舟和橡皮艇強行渡河。空中不間斷的攻擊任制住了敵人的炮火,阻止了敵人增援部隊的調動。
第二航空軍共投入三百一十架轟炸機,二百架運輸機。此外,西部的第八航空軍第七十七俯沖轟炸航空團也參加了麥迪遜地區的輪番轟炸。
夜里,蕭遠打電話給木瑋,對于他所給予的具有決定意義的空中支援表示由衷的感謝,同時問道:
“為什么最后還是按照我們的計劃干了呢?”
木瑋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后,高興地回答說:“因為從第三航空隊發來的命令太遲,傳達下去只會給各航空團帶來混亂,所以,我沒有向部隊傳達”
密歇根湖畔的戰場迎來了五月十四日。這一天,美軍滿足了芝加哥總司令部提出的強烈要求,將所有的航空兵力投入芝加哥地區。
在第二航空軍的戰斗日記上,2月18日被稱為“戰斗機。在芝加哥戰線,敵我雙方的幾百架戰斗機、轟炸機展開一場混戰,這還是第一次。激烈的空戰從下午一直持續到天黑。
第二、五十三、七十七戰斗航空團,第七十六驅逐航空團,“第三聯合戰斗機集團”的許多大隊在這一天相繼出動。
戰果最為突出的是羅楊松上尉率額的第五十三“鋼鐵”戰斗航空四的第一大隊。在這一天,光是這個大隊就在包當上空擊落了三十九架敵機。凌云中尉擊落五架,彭華少尉擊落三架。另外,馬驚上尉指揮的第五十三戰斗航空團第二大隊和芝加哥的眼鏡蛇戰斗機進行了交鋒,并襲擊了敵轟炸機。
在第五十三戰斗航空團第三大隊擊落敵機的統計表上首屈一指的是曹淳上尉。不久,他的名字便在中國家喻戶曉了。
曹淳在麥迪遜空戰中,擊落了一架“眼鏡蛇”飛機。他的機械員在“雨鷹”飛機的垂直尾翼上,又畫上了一道杠。這是他擊落的第十架飛機的標志。
到2月19日,他的飛機尾翼上已經有了十五道杠,成了中國空軍最出名的王牌飛行員。
第二“烈火”戰斗航空團的馬建上士在2月19日的激戰中,首先擊落了敵機。
2月19日晚,“第三聯合戰斗機集團”的戰斗報告寫道:在這一天內,中國共出動戰斗百一十四架次,在麥迪遜地區共擊落美軍的戰斗機和轟炸九架。
2月20日清晨,美國總統羅斯福先生被芝加哥打來的電話吵醒了。
話筒中傳來了發抖的聲音:“完了,麥迪遜被突破了”
羅斯福有點不相信:“真的嗎?怎么會這樣快?”
一個星期以后,蕭遠的坦克已出現在芝加哥以外的美國區域。
1943年年2月26日清晨,中國最高統帥部籌劃已久的“憤怒計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