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7月,即中華民國大總統訪問德國期間,“藍民民主國”大規模的夏季攻勢在這一時期開始。
在許多年之后,有部分歷史學家認為,正是此次在中事顧問指揮下的夏季攻勢,為“第二次世界大戰”埋下了一根導火索。
是月,三萬“草命軍”對法控領地宣光大舉進攻,而早就嚴陣以待的法軍,也于進攻開始僅僅半小時后投入到戰斗之中。
戰斗進行的非常激烈,幾乎到了寸土必爭的地步。
在夏季攻勢開始的前兩天里,“革命軍”勢如破竹,接連取得勝利,殲滅法軍兩百余人,俘虜一百余人。但是隨著法軍增援部隊的到來,戰局很快開始發生轉變……
法軍在穩固住了陣腳之后,開始不斷反擊。
盡管“革命軍”人數眾多,武器相對精良,但和訓練有素的法軍相比,很快落了下風。
尤其是在此前不斷取得的勝利,讓“草命軍”變得驕狂并且日中無人起來,一些部隊開始不執行中官的建議,而按照自己意愿作戰。
在這樣的情況下,法軍之凌厲攻勢很快取得效果,接連在山陽和福壽二地作戰中取得勝利,連續殲滅“草命軍”兩千金人。
初期鋒芒畢露的“革命軍”很快陷入巨大的被動和恐慌之中,在法軍持續進攻之下,這些越南人不斷后退,至7月8日,法軍全部收復宣光,將“草命軍”趕回了高平一帶,并大有趁此良機對高平展開攻擊之意圖。
此時“越南人民民主國”總書記鄧春區和“革命軍”總司令洪元山坐不住了,他們迅速找到肖羅利,商量目前之緊急狀況,并建議在法軍如此凌厲之攻勢下,是否可以考慮放棄高平,暫時撤回中國境內,在時機成熟的情況下再行反擊,0昝羅利斷然拒絕了這一建議,并且明確指出,在目前的情況下不戰而退,將高平拱手讓給法國人將是非常不明智的。而一旦放棄高平,“革命軍”很可能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無法恢復士氣信心,甚至,將會造成整個戰局的被動,肖羅利堅定地認為,在此情況之下,“革命軍”非但不能撤退,反而要以更加堅定的反擊來應對法軍之進攻在經過短暫的猶豫之后,鄧春區和洪元山贊同了肖羅利的作戰計劃,并將對法軍之反擊全部軍事指揮權都交到了肖羅利的手里。
反擊首戰被肖羅利選擇在了高平和北見之間的那法山一帶山上的法軍受到了猛烈的打擊,他們朝進攻隊伍射擊的火力卻依然猛烈。乘炮轟后法軍火力減弱的時候,一個班的革命軍,沖入法軍陣地前沿,不過只堅持了數分鐘就全班倒下了。
后面的部隊利用地形和沽軍對射,被壓制在山坡地下。傷亡是巨大的,無數傷兵在痛苦的掙扎著。
一位當官的剛站起來揮揮手想要喊,就被機槍攔腰打斷了。準備響應他號召,站起來的幾個越南人馬上臥到,動作慢的立刻被擊中,只見他們身體伴隨著一片血霧,痛苦的倒下,然后又被機槍撕碎,紛飛的肢體碎片灑落四周。極大的震動著進攻士兵們的心靈。看見這樣的情景沒法不相信戰爭是殘酷的。
“上去把那挺機槍打掉,快,我們掩護你”一個中官用并不嫻熟的越語大聲喊道。
他們躲在石頭后面,頭頂上是到處亂飛的子彈。這個時候的戰場除了生與死,剩下的就只有恐懼和焦慮,這時候每個人不能指望別人來幫助你,子彈不認識軍官或者士兵,不認識你是英雄還是狗熊,不認識貧窮與富有,此刻是絕對的平等。站起來就是死,趴下盡量放低身子,保證自己不被擊中是最聰明的做法。
頭埋的更低了。一個不滿20歲的年輕越南士兵,發覺自己握槍的手也在微微的顥抖。心跳加速,全身感到一陣的寒冷。
現在地形開闊,法軍的子彈像一張交織的網一樣。還有像雨一樣下的炮俾。越南人只能保證自己能及時的躲開子彈。此刻他們才開始感覺到人在戰爭面前是多么的渺小。
“所有黨員到我這禾集中,班長以上的軍官來我這”0那名指揮著戰斗的中官,把“越南”的黨員和軍官都召集到了自己面前。
中官下令這些人組成“敢死隊”,帶頭開始沖鋒。
看著這些越南人有些遲疑害怕的身影,終于一躍而起,吶喊著沖向敵人,中官笑了一下。在中隊中已經很少見這種場面了機槍在響,士兵們在吶喊,在沖鋒,然而勇敢和一擁而上的沖鋒并不能是解決問題。
這個山坡不算窄,但也不算寬,能供他們沖鋒的鍇篳剡一條1○米寬的百米長的通道。法國人的機槍隱蔽的很一個營好幾百號人沖上去。前仆后繼,全陣亡在離敵人陣地3○米的地方。雖然也給敵人造成了不少的傷亡,可這個營最后退下來不足一個排。那些越共的黨員全犧牲了。軍官只剩下一個班長。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副連長。
敵人進行了反沖鋒,沒死的絡員在軍官的嚴令下拼死拉響了手雷,和沖上來的敵人同歸于盡,盡量遲滯敵人的沖鋒。
戰斗打的艱苦,法軍抵抗的很頑強。
整整一個營的越軍,剩下的人不是帶傷就是沒沖在前面的新兵。3○來號人。稀稀拉拉的或躺,或臥,的在山谷里休息。
這簡直就是一場災難…但是進攻卻還剛剛開始,中官們以巖石般的意志驅使著“革命軍”發起了一波接著一波的進攻。
“現在阮偉福,和李順員一組,負責清理斷崖斜坡那挺機槍以及那面的哨兵,注意敵人的崗哨。你們從我們后面走朝右摸過去。黎筍兵跟著我,你負責掩護和補位。知道什么叫補位嗎?”那名中官大聲說道。
“殺你后面的人以及你沒殺了的人。還有就是掩護你。
芬筍兵小心地回答了句。“恩,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中官點了點頭說道:“還有就是如果你們兩個干掉了機槍和哨兵就從你們那面開始攻擊。一個人壓制洞口右面那挺機槍,一個人負責掩護和清除你們那面的敵人。并逐步推進,進入坑道從右往左面殺。你們只有兩個人。還是那句話,如果失敗,我們就立即撤退,不要猶豫。好,去吧”。
吩咐完后,中官又把其他人叫到跟前。“吳壽,阮唯交,你們兩個到左面去返回我們剛才滑下來的哪個山坡頂上建立起火力支撐點。阮唯交你負責引導吳壽對我們的進攻進行火力支持和壓制那3挺敵人的機槍。同時你們是我們撤退的最后通道,一定要守住。即使是自己重傷只要還有一口氣,只要最后一名隊員沒有撤回來你們就要給我向釘子一樣釘在那”
記住我們攻進敵人的洞口直到我們拿下敵人前山的陣地我們會派人過來通知你們。如果你們看到大隊敵人從洞口出來。只要槍聲不停,你們也不能撤退。如果槍聲停了,敵人出來,你們就馬上退回對面我們的陣地堅守,直到我們的后續部隊到達…
布置完任務后,這些“革命軍”的士兵沒有馬上進攻,—面等重機槍陣地建立,一面等李順員他們兩個包抄到位。
中官則和黎筍兵也在向左面的哨兵潛進殺…前面進攻的槍聲在激烈的響著,這面的敵人卻悠哉游哉的吃著飯。只是不時有幾個人在從洞里過來的人的帶領下鉆進了山洞,估計是支援前面的戰斗去了。伴隨著草地上不知名的昆蟲的叫聲,這些潛伏過來的士兵接近了法軍第一個哨兵。
法軍哨兵此時靠在一棵樹后面雙手里抱著槍在那打瞌睡。在他1○米遠的草叢里有一個沙袋堆起來的掩體。面積不大估計希匕能待下兩個人地方。因為光線模糊,互明互暗,所以看不出多少人在里面。掩體左右兩面1○來米遠都有人在晃動。
估計是巡邏哨。距離太遠無法準確知道幾個人。
親自上陣的中官悄悄爬到樹后面摸出刺刀,一直手悄悄的伸到前面。然后猛的把身體貼在樹上…一只手從后面用力的捂住哨兵的嘴。刺刀在他的脖子上一切,狠狠的旋了多半圉。當這名中官放開哨兵后,他的頭和身體幾乎完全離了家。血像噴涌的泉水一樣瞬間染紅了他的軍服。
旁邊爬著替我警戒的黎筍兵偶爾扭頭看了一下。掉過頭去繼續警戒。可不到一秒他的頭又調過來了。看清了那個哨兵的死像,槍一下掉在草叢里。然后爬在地上嘔吐起來。身體還在顫抖。幸虧他是爬著的,槍掉在草上,沒有掉在石頭上…
中官的心”咚“的一下跳了幾跳。馬上就地臥倒。步槍緊張的指向前方。在確定沒有人注意后。回手一拳打在他的腦門上。并用威嚇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向左側繼續運動了大約幾十米陸續清除了3個前出哨和3個暗哨后。在陣地正面清除了2個游動哨直到看到其余潛伏越軍清除的哨兵尸體后。中官親自指揮率領的這一組人開始清除突出的掩體。半個小時后。連帶那挺在懸崖斜坡的機槍都被無聲無息的清除了。中官叫黎筍兵把那挺機槍掉過頭來瞄向敵人陣地。然后下到坑道…中官率先帶頭跳下坑道,手里的步槍打著點射沿著坑道往洞口攻擊。在左側山坡上,后面斜坡JL的機槍幾乎是同時響起,洞口的機槍只打了兩個2「就被壓制住了。然后他徂被從右面強攻的李順員和阮偉福干掉了,他們除了迂回到敵人側面像吳壽他們那樣正面進攻坑道提供火力掩護外,還要壓制洞口增援的敵人。
中官打完第2個彈夾,步槍就被扔了,揀起法軍的一枝沖鋒槍繼續戰斗。打完了彈夾就扔,用手槍彌補火力空丞。手槍在近戰中決不比步槍的火力差。而且經過嚴格訓練的中人就是在極短的距離,快速投槍,快速而準確的射擊。雖然不一定槍槍命中心臟或頭,但是讓敵人失去戰斗力還是滿起作用的。看到腳下有槍就就地一滾,或在躲敵人的中間就揀起來,然后一只手手槍,一只手步槍。在有地方可蔽時,手槍放回去。步槍射擊。對與壓制來說不一定非要連續射擊才行。
只要敵人十有動作馬上能再次射擊他那就行了,不能及時壓制住的也會躲掉即使有一個漏網也留給后面的那些愚蠢的越南人。拉開距離后,他們也拉開了攻擊面在中官的后面的一個掩體頂上建立了火力點。這樣在中官的身后左右都有火力在射擊,很好的掩護了突擊。
在中官快速突擊下,在快槍和手雷開道下,終于在15分鐘以后全面清理完了這個陣地。
3個“革命軍”的士兵陣亡了了,其他人除了吳壽和阮唯交以外全部只是皮外傷。這一次在中官的親自指揮和身先士卒的進攻下,消滅了大約一個排的法軍。
按原計劃這些越南人在中官的指揮下很快向山洞里發起攻擊。先是一陣亂掃。接著兩個“革命軍”的士兵打前鋒用機槍開路。一點一點的推進。山腹很深,也很大。但中官根本的目的是占領前面的陣地。然后在來清除深洞里的敵人隊型非常緊湊。中官不斷大聲吆喝著提供火力支援,只有側洞或敵人前面火力很猛,李順員、阮偉福負責斷后。
5個人小心.翼的前進。人很少,為了不再增加不必要的傷亡。半個小們深入洞中快500米左右。本來以為后面到前面的路不過50米現在走了500米,敵人一撥一撥的死在那里。
繞來繞去最后這些突擊者們才在一個大的掩體里走了出來…“我們要去戰斗,必須要利用每一份力量來加強自己的力量。剛才法軍的反撲讓這些突擊者們差點就死在這里。
中官大聲喊了一聲“沖”,然后帶頭躍出掩體坑道,沖向朝向山下,被白天炮火炸的基本上快平了的戰壕里的敵人。
其他人也呈扇型沖了出去。也不知道有多少子彈打在腳下,沖鋒著的士兵們也不知道跌倒了多少回。
不到下午兩點,后續部隊陸續從山下開過,大約一個連的部隊接替了守衛陣地。傷員進了醫院……
“革命軍”中的那些越南人,終于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戰爭,最殘酷的戰爭但是,法軍的瘋狂反攻很快開始了。
從陣地上極目望去,剛退下的敵人在后面督戰隊的槍聲中再次沖了上來,并且看到不斷的有部隊從公路上運動進入交通壕,然后在軍官的帶領下跟隨在前面的敵人后面沖了上來…滿山遍野,看來起碼有一個師的步兵在進攻。
西面的126高地已經被敵人拿下,一個營的“革命軍”全部陣亡只有137高地的那個營和162高地后面的陣地上還在抵抗。
敵人太多了,在162高地“革命軍”在中官的指揮下抵擋了法軍三撥進攻,但是自身卻也一樣損失慘重。
戰爭本就是你死我活的較量,在戰場上任何人都不需要同情和哀鳴,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把一個個的敵人擊斃在自己的槍口之下。
而就在“革命軍”和法軍在前線激戰的時候,大批“革命軍”卻在肖羅利的指揮下,開始秘密集結起來…前線的一切犧牲,對于肖羅利來說都是值得了,他不會為幾千個越南人的陣亡而流一滴眼淚。
肖羅利唯一想要的,就是勝利,用成千上萬的越南人和法國人的尸體堆積起來的勝利。
現在,法國人已經完全落到了自己的圈套之中,他們不要命的對肖羅利設計好的陣地發起沖鋒,然后把時間一點一點的消耗。
但是,肖羅利的目的也正是在此,此時在法軍的側翼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突破口…
肖羅利看了一下手里的表,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他看了一眼身邊一臉緊張的鄧春區和洪元山,然后用不大但卻堅定的聲音說道:
“命令全部軍隊,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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