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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放長線釣大魚

  主力軍隊逐漸多了就是輕松,最起碼陶副主任在調兵遣將、部署兵力和安排出征隊伍的時候,再也用不著向以前那樣,恨不得把手里少得可憐的精銳戰兵一個撕成兩半用,也用不著把還沒有養成紀律習慣的丹陽流氓兵當成核心骨干使用,一邊要把他們供著哄著,一變還得安排大量的督戰隊和軍醫跟著,以便隨時彈壓這幫丹陽大爺引起的sao亂,也隨時準備搶救被這幫丹陽大爺打傷的自家士兵——那樣的日子,陶副主任到了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熬過來的。

  這不,敲定了助袁弱曹的現行戰略后,陶副主任就很是大度的把自己從徐州帶來的三萬精銳分了一萬給魯肅,讓這一萬有能力在北方戰場上立足的主力戰兵留在江東,專門負責欺負弱小可憐的江東諸侯。然后陶副主任又封了魯肅為江東都督,總管南線軍事;封張昭為揚州別駕兼九江太守,總管南線錢糧民政;封徐盛為鎮南將軍加廬江太守,總管廬江、九江軍隊,封橋蕤為豫章太守,封蔣欽為丹陽太守加水軍副都督,周泰為水師校尉領吳郡相。做好了這些必須的人事安排后,陶副主任才領著余下的兩萬精銳回師北上,返回徐州主持大局。

  即便是這樣,陶副主任還又十分奢侈的把兩萬精銳又一分為二,步兵扔給許褚、魏延和高順領著緩緩北上,騎兵則在陶副主任本人的率領下先行回師,只用了九天時間就從長江以南的丹陽郡回到了彭城,而留守后方的陳登在收到陶副主任的書信命令后,也已經是做好了主力北上伐曹的后勤準備,陳到、徐晃、麹義和陶基等將率領的徐州主力隊伍也已是集結完畢,時刻準備北上出發——毫不夸張的說,陶副主任甚至可以不用等后軍抵達,剛到彭城就立即下令大軍出征,還照樣能對曹軍南線隊伍形成兵力數量與質量的雙優勢。

  當然了,陶副主任和徐州決策層雖然都是一群壞得掉渣的壞種,卻也都是一群理智而又慎重的壞種,所以陶副主任抵達徐州后并沒有立即下令出兵,而是先讓隨行隊伍安心休息,然后詳細了解曹軍南線的目前情況,最后才制訂出兵伐曹戰術。而且在此之前,負責留守后方的陳登還十分謹慎的向陶副主任問道:“主公,你確認已經下定決心破曹了?破曹之后我軍就將與冀州軍直接接壤,這一點主公做好心理準備沒有?”

  “元龍盡管放心,這次的戰略抉擇絕對不是我沖動行事,事實上我早就有這個念頭。”陶副主任答道:“冀州軍隊雖然強大,但遠不如曹賊隊伍危險,既然我軍注定要與曹袁之戰的勝利者一決勝負,那我寧愿選擇讓冀州隊伍勝出。”

  見陶副主任已然下定了決心,陳登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立即呈上了經過挑選匯總的敵情報告。在這份報告上,徐州細作已然大致摸清了曹軍在兗州南線的布防情況,探明曹軍在南線大約有兩萬左右的軍隊,以山陽郡治昌邑為防線核心,精兵強將都部署在昌邑一帶,輔兵與二線軍隊守衛金鄉、梁丘與武唐亭等地,與昌邑守軍最近的仍然是定陶的劉岱隊伍,昌邑北面東平一帶則是由曹軍大將車胄守衛,兩地兵馬能為夏侯淵隊伍提供援助的可能都不是很大。

  “從曹賊在南線的戰術部署來看,曹賊的南線守衛戰術很清晰。”陳登分析道:“那就是堅守昌邑重鎮,扼住我軍北上和西進的咽喉,使我軍只能拔掉昌邑這顆釘子才能放心的北上或者西進。這也是一個很聰明的戰術選擇,曹賊的兗州南線和徐州一樣,都是地勢開闊易攻難守,分散兵力守衛各城各地只會給我軍各個擊破的機會,集中力量于一點,卻可以起到牽制我軍主力的作用,所以主公這次北上伐曹,昌邑這場惡戰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避免的了。”

  “昌邑的城防圖弄到沒有?”陶副主任又問道。

  “弄到了。”陳登趕緊在公文中翻出昌邑城池地圖,又解釋道:“這是我軍細作偷畫而成,地形基本準確,但守軍如何布防因為無法潛入曹軍內部,所以沒辦法刺探仔細。除此之外,我軍細作還詳細標注了昌邑城內的水井數量與位置,主公可請精通水文之人,憑此分析出昌邑周邊的地下水脈情況,以便在必要時發起地道攻城。”

  “元龍果然細心。”

  陶副主任贊了一句,低頭又去細看昌邑城池地圖時,賈老毒物卻開口了,道:“主公,詡雖然沒有到過昌邑,但早聞當年呂布大鬧兗州時,呂布曾經憑借昌邑力抗袁紹與曹操的聯軍多日,由此可見,昌邑城池絕對不是那么容易拿下,主公若是不想在攻城戰中損耗太多兵力與時間,昌邑這場大戰,主公最好還是多在野戰中做做文章。”

  “文和先生想要誘敵出城?”陳登接過話頭,苦笑說道:“但這一次恐怕沒有那么容易了,曹賊主力正與袁紹主力對峙于倉亭,雖然無暇分兵來救昌邑,卻也九成九已經給夏侯淵下達了死守昌邑嚴禁出戰的命令。此外,主公入城時剛收到的消息,曹賊又派了穎川名士徐庶為夏侯淵參軍,趕到了昌邑輔助夏侯淵守城,這可是一個連荀彧叔侄和郭嘉都忌憚三分的狠角色,想讓他中計出城,絕對沒有那么容易。”

  “徐庶也是人,也會犯錯誤,即便有他的輔佐,我軍未必就沒有機會把夏侯淵誘出城池決戰。”賈老毒物微笑回答——雖說這個回答有些狂妄,在這世上有資格這么狂妄評價徐庶的人也不是很多,賈老毒物卻絕對要占其中之一。

  “文和先生此言,正合我意,徐庶再是聰明多智,也不可能一點錯誤不犯。”陶副主任也不是很忌諱只干翻過曹仁一次的徐庶,索性連昌邑城防圖都懶得看了,放下地圖向賈老毒物問道:“不知文和先生可有妙計,將夏侯淵隊伍誘出城池決戰?”

  “具體如何將夏侯淵誘出城池,這點需到昌邑城下隨機應變。”賈老毒物答道:“但我軍只要抓住曹軍上下的一個心思大做文章,將夏侯淵隊伍誘出城池就不是難事。”

  “曹軍上下的什么心思?”陶副主任追問道。

  “當然是曹軍上下認為我軍不會真的全力攻打昌邑這個僥幸心思。”賈老毒物微笑說道:“前番官渡之戰,我軍為保存實力,包圍昌邑后始終沒有發起一次真正攻城,此番倉亭再戰,我軍再次出兵昌邑,曹軍隊伍定然期盼我軍故技重施,對昌邑圍而不攻,出兵只是敷衍袁紹,主公只要抓住曹軍的這個僥幸心思布置假象,再故意露出一些破綻,夏侯淵與徐庶就是想不中計都難。”

  “文和先生此計大妙。”陶副主任鼓掌大喜,笑道:“是人都知道我們徐州軍隊不做虧本買賣,這一次我們就算下定了決心吃虧上當蝕老本,曹賊隊伍上下也必然懷疑我軍只是敷衍袁紹了事,不是真的去打昌邑。”

  大笑過后,陶副主任又與賈老毒物等人商量起如何布置假象,很快就決定暫不動用南征歸來的徐州精銳隊伍,只出動養精蓄銳已久的北線隊伍攻打昌邑,如此一來,既可以讓南征隊伍得到充足的時間休息,也可以讓曹軍隊更加認定徐州軍隊只是敷衍了事,沒有真正拿下昌邑的決心。

  除此之外,賈老毒物又建議陶副主任動用夏侯涓與夏侯淵這層關系,故意讓夏侯涓寫一道書信給夏侯淵,說一些家長里短之類問安話,然后派徐州官員正式遞送到夏侯淵面前,讓夏侯淵認為這是徐州軍隊故意發出的善意信號,出兵昌邑只是敷衍袁紹了事,陶副主任從之,立即安排女秘書郭嬛去辦這事。

  恰在此時,曹老大親自派來與陶副主任聯絡的使者王則也抵達了彭城,陶副主任聞訊大喜,當即決定利用這個機會直接向曹軍釋放善意信號,賈老毒物卻立即提出反對,建議道:“主公在王則面前要態度強硬一些,曹操多疑,若主公善待他的使者,曹操必然懷疑主公是虛而實之不安好心,反倒更加擔心我軍是真正出兵。所以主公務必要在王則面前以言語威脅恐嚇,還有提出換回人質,方便我軍與曹軍決戰,如此一來,曹賊才會相信主公是在虛張聲勢,出兵昌邑不過敷衍袁紹,對南線掉以輕心。”

  陶副主任大喜,再度接受賈老毒物建議,先是故意慢待王則,待到正式接見王則時,陶副主任又故意狂言威脅,說自己這番出兵昌邑是為了攻破曹軍南部防線接應冀州大軍,當面要求換回人質以便開戰,借口探望曹昂而來的王則唯唯唱諾,拿到陶副主任要求曹老大換回人質的書信后立即告辭離開,快馬趕回昌邑先向夏侯淵報告陶副主任的反應去了。

  賈老毒物建議陶副主任布置這個假局布置得十分成功,當王則將陶副主任的恐嚇言語帶回昌邑城中后,足智多謀的徐庶當場就冷笑連連,評價說陶賊果然就是這樣的卑鄙小人,素來以冷靜睿智著稱的曹軍大將曹純也是面露譏諷,說了一句千古名言,“咬人的狗,不會叫;會叫的狗,不會咬人。”

  計謀太過高深莫測了也未必完全都是好事,至少昌邑曹軍主將夏侯淵就因此勃然大怒,大吼說陶賊只要敢來,就一定讓陶賊隊伍嘗嘗自己的厲害,直到徐庶大笑指出這不過是徐州軍隊的虛張聲勢之計,夏侯淵才恍然大悟,明白徐州軍隊這次出兵還是只為了敷衍袁紹隊伍。而一日之后,再當徐州信使送來夏侯涓問候伯父身體安好的書信時,夏侯淵與徐庶等人也頓時明白這是徐州軍隊故意釋放善意,變著法子表態說徐州軍隊北上不過敷衍了事,然后夏侯淵又聽了徐庶建議,善待徐州使者回書詢問夏侯涓情況并給侄女帶去禮物,反過來怠慢徐州軍心,讓徐州軍隊認定昌邑軍隊也沒有決戰之心。

  成功的松懈敵人心理后,五月二十九這天,陶副主任再度率領三萬五千徐州生力軍北上,陳到、徐晃、曹性、陶基、昌豨與秦誼等未曾參與南征的徐州將領隨行,剛剛從江東回到彭城的徐州將領隊伍則全部留在后方休息休整,許褚與趙云等將雖然踴躍求戰,卻遭到了陶副主任的斷然拒絕,倒是太史慈和馬忠兩員新降將被陶副主任帶到了身邊給他們立功機會。除此之外,鑒于陶副主任南征期間竟然沒有乘機欺負可愛又可憐的郭嬛小姑娘,袁芳也爽快答應了陶副主任的要求,又把郭嬛借給了陶副主任充當記室一同出征。

  與此同時,為了讓夏侯淵等人相信自己北上并無惡意,陶副主任又故意安排徐州常敗將軍秦誼擔任先鋒,率領三千輔兵先行,可憐的秦誼將軍推托不過,只得硬著頭皮接過這個倒霉差使,同時秦誼也少不得在心里質疑,“主公,你除了喜歡把漂亮小女孩養大自用外,是不是還有曹賊喜歡別人漂亮老婆的愛好?否則的話,怎么每次容易掉腦袋的倒霉差使都派給我?”

  陶副主任是否還有控的愛好還是個迷,不過當細作將徐州軍隊的情況上報到了夏侯淵面前后,夏侯淵將軍卻是大為動心了,趕緊急匆匆找來副手曹純與智囊徐庶商量,想要派出一支軍隊南下主動迎戰,先滅掉徐州軍隊的菜鳥先鋒隊伍,打一個開門紅出來再說。

  “將軍萬萬不可如此。”曹純反對道:“丞相給我們的命令是堅守昌邑,扼住陶賊北上咽喉,陶賊故意示弱,以二線將領秦誼擔任先鋒,明顯是在告訴我軍他這次出兵還是在敷衍袁紹,我軍若是重創他的先鋒,不僅是違抗丞相將令,也必然徹底激怒陶賊,招徠不必要的戰火。”

  夏侯淵有些不想聽曹純的這個意見,又把目光轉向徐庶時,徐庶輕描淡寫的答道:“是否出戰,這點得看將軍自己準備怎么打昌邑大戰,若將軍只是想與徐州賊軍聯手敷衍袁紹,那么將軍就不必出戰;若將軍不愿便宜陶賊,想讓陶賊在攻城戰中吃些苦頭,那么不妨堅決出擊,重創徐州先鋒故意激怒陶賊,誘使陶賊來攻昌邑堅城。”

  夏侯淵大點其頭,覺得徐庶此言大有道理,曹純又以曹老大的堅守命令反對時,徐庶又微笑說道:“子和將軍,丞相是有命令讓我軍堅守昌邑,但并沒有命令我軍一味守城示弱,絕對不許我軍出城作戰,這點也不錯吧?”

  “元直先生言之有理。”夏侯淵一拍大腿,當即命令部將杜襲率軍三千出城,南下主動迎戰徐州軍隊先鋒,曹純勸說無用,也只得趕緊將情況寫成書信,背著夏侯淵派快馬將書信送往倉亭交與曹老大,請曹老大出面定奪。

  一天后,杜襲率領的曹軍隊伍逼近方與,剛得到探報說距離秦誼的隊伍已經不到二十里時,南面的來路上卻傳來了徐州第一王牌君子軍的惡趣味軍歌之聲與隆隆馬蹄聲音。聽到這整齊嘹亮的‘關關雎鳩’之聲,杜襲與麾下隊伍個個都是面無人色,趕緊飛快列陣多備強弓硬弩準備迎敵,緊接著,排著五個松散戰斗隊列的君子軍也出現在了曹軍隊伍面前,君子大旗迎風飄蕩,仁義禮智信與溫良恭儉讓的無恥副旗風騷招展,久聞君子軍赫赫兇名的曹軍隊伍上下則雙腿打顫,無不擔心自己這支步兵隊伍能否逃過君子軍追殺。

  讓曹軍上下喜出望外的是,陶基率領的君子軍并沒有一上來就是一通亂箭,也沒有讓君子軍三大戰神呂步、關宇或張非到陣前搦戰,而是派出一名白旗的騎兵,大搖大擺的來到曹軍陣前,囂張跋扈到了極點的大叫道:“對面的曹賊隊伍聽著,滾回去告訴夏侯淵,看在他侄女的份上,今天饒你們一條狗命!再告訴夏侯淵,再敢派軍隊出城野戰,就是來十萬大軍,我們君子軍也隨時奉陪到底!不知道我們君子軍厲害的,回去問問曹純,當年他的虎豹騎,是怎么被我們君子軍殺光宰絕的!”

  說完了這句話,喊話的君子軍騎兵囂張大笑著離去,君子軍隊伍也一起掉轉馬頭,更加囂張跋扈的揚長離去,完全把杜襲隊伍的三千曹兵當成了不存在一般,而杜襲隊伍盡管受到了這么大的羞辱,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搦戰回罵,還在君子軍完全走遠后歡聲如雷,慶幸自軍的死里逃生,然后杜襲一聲令下,三千曹軍又趕緊偃旗息鼓的向來路逃竄,飛奔得只恨爹娘少給自己生了兩條腿。

  同一時間的君子軍隊伍中,已經被徹底帶壞了的高寵和年斌等將紛紛來到陶基面前,說是敵軍戰陣已亂,正是痛打落水狗的難得戰機,請示是否抓住戰機回頭追殺?——也確實是難得戰機,自打袁譚公子率領的冀州鐵騎最后一個栽在君子軍面前后,已經再沒有那支軍隊敢在開闊地帶與臭名昭著的君子軍面前流動作戰了。

  “追個屁!別讓他們回頭欺負秦誼那個廢物就是了!”陶基沒好氣的答道:“二哥有死命令,不許我們君子軍欺負這支出城的曹賊小股隊伍,嚇得曹賊不敢再出城野戰,要放長線釣大魚!”

  當天夜里二更,杜襲隊伍狼狽逃回昌邑城中,得知杜襲竟然是被君子軍幾句話就嚇得狼狽逃命后,夏侯淵勃然大怒,當場要把折損軍威的杜襲推出斬首,幸得曹純率領眾將苦勸攔住,曹純還這么說道:“杜將軍能夠帶著隊伍完整逃回昌邑,已經算是不錯了,不要說杜襲將軍的隊伍都是步兵,當年我們的虎豹騎,呂布的并州鐵騎,還有后來的冀州鐵騎,那一個不是在小人軍面前全軍覆沒?在這樣的敵人面前,杜將軍當機立斷撤回昌邑,不僅無罪,還應該記上一功。”

  “滾下去吧!”好說歹說,夏侯淵總算是饒了杜襲一命,然后又重重一拳錘在案幾上,無奈大吼道:“難道說,有偽君子軍在?我軍就只能是被動死守?!”

  “偽君子軍也并非無敵于天下。”徐庶慢條斯理的說道:“陶賊的偽君子軍一是怕列陣而戰,二是怕在狹窄地帶作戰,三是怕近身戰,待到陶賊逼近昌邑下寨后,偽君子軍也基本上沒有多少作用了。”

  夏侯淵緩緩點頭,徐庶卻又說道:“夏侯將軍,庶認為將軍不妨將陶賊出兵情況寫成詳細戰報,派快馬送往倉亭獻與丞相,讓丞相知道陶賊此來明顯十分輕敵,我軍未必沒有破敵機會,請丞相做出定奪,到底是讓我軍只守城池?還是適當出擊,尋覓破敵戰機?”

  “元直先生認為有這個必要嗎?”夏侯淵問道。

  “當然有。”徐庶答道:“袁紹在倉亭只守不戰,擺明了想要耗垮我軍,等待陶賊北上接應,丞相多番搦戰苦尋不見戰機破敵,倘若我軍能夠出奇制勝擊破陶賊,必可一舉扭轉局勢,乃至逼迫袁紹出兵決戰!機會難得,也事關重大,所以必須要向丞相奏報,請示丞相批復!”

  聽了徐庶這番分析,內心里極不情愿被動死守的夏侯淵當然是點頭稱是,馬上提筆做書寫信給曹老大,向曹老大匯報戰情并請示機宜,而曹純雖然反對出城,但是見夏侯淵是先請示曹老大然后行事,自然也就沒有反對。

  兩天多時間后,夏侯淵的書信被快馬送抵了三百多里外的倉亭戰場,正被大袁三公耗得焦頭爛額的曹老大見信后遲遲不語,郭嘉、荀攸、程昱與毛玠等謀士也是眉頭緊皺,拿不定主意是否讓夏侯淵出兵冒險,即便曹老大主動開口詢問,也沒有那個謀士敢站出來表示意見。

  “怎么都不說話?”曹老大再次追問道:“陶賊此番出兵明顯過于輕敵,夏侯淵請示是否主動出擊尋覓破敵戰機,諸公意下如何?”

  “陶賊多謀,賈詡詭狡,嘉無法判斷陶賊是否故意誘敵,不敢決斷,還請丞相自決。”郭嘉咳嗽著答道。

  曹老大閉上了嘴巴,心里也無比的擔心這是陶副主任故意誘敵,可是又不愿錯過這個扭轉局勢的難得戰機,一時之間難以定奪。這時,程昱也吞吞吐吐的開口了,道:“丞相,此事雖有可能是陶賊故意誘敵,但也不能排除陶賊確實是在輕敵,畢竟陶賊深知我軍糧草不足的弱點,知道他根本不必攻打昌邑,只要把戰事拖入消耗,我軍也必然要被他和袁紹聯手拖垮。”

  曹老大還是不說話,程昱則又說道:“還有這么一個可能,陶賊這支隊伍出兵昌邑,只是為了牽制夏侯淵,讓他的南征主力充足休整后從容北上,取道任城直接攻打東平,切斷我軍與昌邑的聯系,也直接威脅我軍主力的背后接應袁紹。”

  “屆時,陶賊甚至不用直接出兵攻打我軍,只需要派他擅長流竄作戰的小人軍到倉亭渡口露過面,唱一遍小人軍的惡心軍歌,我軍士氣就得立即崩潰,袁紹的隊伍士氣也必然大漲!陶賊用兵不象袁紹一樣死板不知變通,這樣的事,陶賊絕對干得出來!”

  “無險可守啊,陶賊的徐州無線可守,我的兗州也是無險可守啊!”曹老大長嘆了一句,然后又一跺腳一咬牙,惡狠狠說道:“與其讓我軍被陶賊和袁紹活生生耗死,不如讓夏侯淵賭上一把!賭他陶賊這次出兵是輕敵大意!回書夏侯淵,準許他便宜行事!但務必小心用兵,寧可錯過破敵機會,也不許冒全軍覆沒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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