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封推了,今天來不及,明天爭取爆發。)
還別說,陶副主任一會冒充曹老大偷雞摸狗,一會冒充審配賣主求榮,暗地里又悄悄冒充袁譚公子雞鳴狗盜,就象一條陰險的毒蛇,躲在暗處逮到機會就咬上一口,一番胡搞亂搞的煽風點火下來,還真把曹老大攪亂了陣腳,也如愿的攪亂了大袁三公隊伍本來就嚴重不夠團結的內部。
大袁三公其實也算是一個頗有忍耐力和肚量的梟雄,最初聽到部下報告審配企圖反叛的謠言時,大袁三公不僅沒有相信,還把打小報告的人罵了一個狗血淋頭,堅信審配不會背叛自己,不可能辜恩負義和曹老大勾結!
不過這還只是開始,當大袁三公留在鄴城的眼線報告了這個傳言后,再當大袁三公安插在軍隊里的眼線報告了這個傳言后,又當冀州南部的郡縣官吏紛紛報告了民間這個傳言后,大袁三公就逐漸開始動搖了——不能怪大袁三公多疑,三人成虎,曾參殺人,圣潔如曾圣人母子尚且被謠言所誤,就更何況原本就以外寬內忌著稱的大袁三公了。
風波擴大的起因當然是陶副主任寫給袁尚公子的書信,當看到陶副主任在信中質疑審配之事是否袁譚公子所為,并且提醒袁尚公子小心被袁譚公子剪除羽翼后,早就有所懷疑的袁尚公子當然是勃然大怒,立即拉著逢紀跑到大袁三公面前開炮,要求大袁三公重懲袁譚公子,還自己心腹親信一個公道,導致審配之事徹底的浮出了水面,袁尚和袁譚的兄弟之爭也進入了新高潮。
靠著郭圖和辛評兄弟的全力輔佐,此刻的袁譚公子已經在攻打易京外圍工事的戰斗中建立了一些功勛。也多少扭轉了一些父親對自己的印象,正要大展拳腳讓父親對自己刮目相看時,突然又挨了三弟這么一下,心中的惱怒可想而知,自然是不甘受辱反唇相譏,與袁尚吵得是不可開交,最后還干脆當場拳腳相向,打得天翻地覆,如果不是大袁三公大發雷霆命令衛士將兩個兒子拿下。兄弟倆指不定就得當場躺下一個。
順便說一句,袁譚與袁尚兄弟打斗中,讓人跌破眼鏡的是,完全占據上風的竟然是看上去油頭粉面貌似繡花枕頭的袁尚公子,把兄長袁譚打得是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讓袁譚公子等人是大吃一驚,也讓大袁三公對寵愛兒子刮目相看了一番——惟有逢紀在事后埋怨袁尚公子提前暴露實力。
這時候,致命一擊來了,冀州監軍孟岱派心腹親信飛馬送來了一道書信,說是在黎陽一家客棧中發現的書信,持信人被盜賊劫財殺害。書信被黎陽官員在尸體上發現,看到內容后黎陽令祖徹是大吃一驚,根本不敢呈交給審配,象做賊一樣的偷偷交給了監軍孟岱。孟岱見信后更是目瞪口呆,趕緊派親堂弟送到易京獻給大袁三公,并且立即加強了對審配的暗中監視與監控。
都已經無法用筆墨形容大袁三公看到審配偽書時的憤怒與驚疑了,面前案幾被砸得粉碎自不用說。就連袁尚和袁譚兩位公子都跟著倒霉,被拖了下去各打了二十軍棍。而大袁三公麾下的一干謀士經過仔細分析。認為這件事存在三個可能,一是信是真的,審配確實打算叛變了;二是曹老大用計,離間冀州君臣渾水摸魚;三是旁人用計,企圖借大袁三公的手干掉審配!
“旁人用計?那個旁人?”
這是大袁三公提出的問題,而大袁三公麾下最為中立也最靠譜的謀士荀諶猶豫再三,只能是這么回答道:“主公恕罪,有些事不是臣下所能言,所能講。但臣下還是認為,曹賊用計的可能比較大些,畢竟公孫瓚將滅,曹賊即將正面抗衡主公天威,先下手為強搶占先機,乃是兵家正理。”
聽到荀諶這番話,正在提心吊膽的郭圖與辛評先生也不敢遲疑,馬上站出來隨聲附和,一口咬定這是曹老大用計企圖動搖冀州內部,甚至還存在乘虛攻打冀州的可能。而大袁三公也不愿把親兒子往壞處想,很快就攥著拳頭咬牙切齒了起來,“好你個曹阿瞞!你給我記住,等收拾了公孫瓚小兒,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袁三公一家被審配企圖反逆一事攪得天翻地覆的同時,建安三年七月二十六這天,曹老大親自率領的千余輕騎隊伍也抵達了與徐州接壤的湖陸小城,準備在這里與陶副主任公開見面,商談徐兗兩州的糧食貿易問題。
要說起來,曹老大這次想要與陶副主任公開見面,著實的費了不少周折,原因則是一直期盼曹老大有所動作的陶副主任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么藥,借口自己準備再下淮南巡閱,一度有些想要拒絕與曹老大在邊境會面,幸得曹老大使者王則一再勸說,陶副主任才很是勉強的答應了與曹老大會面,還很不客氣的要求見面時間務必定在八月前,不然自己就抽不出時間,傲慢態度也很是曹老大不滿了一番。
不過當抵達了湖陸后,曹老大胸中的那點不滿也頓時一掃而空,與陶副主任和解才一年左右的時間,地處徐兗兩州交通要道上的湖陸小城,已經繁華得讓曹老大都有點不敢認了,在戰亂中被拋荒的土地全部已經復墾,城內百業興盛,人口暴增,還又在城外新建了一個露天市場,市場上人頭如蟻,大大小小的攤位上也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貨物,商業之繁華,征收到的商稅之巨,甚至都超過了曹老大新老巢許昌城,讓曹老大和隨行的郭嘉、典韋都有點不敢相信,這就是一年之前那座除了士兵外幾乎看不到尋常百姓的破敗小城?
也有讓曹老大泄氣的地方,負責湖陸防務的大將曹純頗為尷尬的告訴曹老大,南面三十多里外的徐州小沛城,城外的露天市場比湖陸這邊大上兩倍有余,商旅攤販也更樂意在小沛住宿和貿易。dudu8.net所以小沛那邊的商稅至少是湖陸的一倍以上。讓曹老大不得不無可奈何的承認,“陶應小賊,搞錢糧商業確實有一手,比吾強。”
第二天,陶副主任也帶著一支隊伍抵達了小沛,雙方互派使者協商后,第三天上午,曹老大便帶著三百步兵南下了,來到小沛以北十五里外的泗水河畔。陶副主任則也領著三百步兵從小沛出發,和曹老大一樣的遵守時間,準時在巳時二刻、在約定地點與曹老大的隊伍相遇。
會面后,其實比要錢太守曹洪將軍更吝嗇的陶副主任難得慷慨了一把,先讓人在開闊空地上鋪上地毯。支起遮陽大傘,又擺上了案幾和酒肉,然后才領著賈老毒物和許褚到席前就坐,曹老大這邊出面也只是曹老大、典韋和郭嘉三人,余下的軍士則在百步之外列隊警戒。
“孟德公,奉孝先生,君明將軍。久違了,快請坐快請坐,抱歉了,荒山野嶺的找不到漂亮女人侍侯。孟德公可不要介意。”
“沒有女子服侍是小事,不過我說陶使君啊,你也算是全天下扳指頭數得著的富人了,怎么能拿這樣的酒菜招待客人?是不是太慢客了?”
陶副主任和曹老大都是喜歡不拘小節的灑脫性格。見面后連什么拱手抱拳之類的虛禮都懶得做,一張嘴就互相開起了玩笑。親熱得象是多年老友一樣,倒是武夫許褚、典韋和賈老毒物、郭病鬼互相之間恭敬行禮,顯得比陶副主任和曹老大都有素養許多。接著陶副主任又笑道:“我有錢?我現在可是一個大錢扳著兩瓣花,可是孟德公你窮得太多了。”
“陶使君也有臉叫窮?”曹老大也是笑著問道:“陶使君今年賣給我的糧食,一斛糧足足漲了三百錢,那些錢那里去了?”
“行了吧,孟德公,我賣糧給你已經算夠給面子了。”陶副主任撇嘴說道:“在這這個兵荒馬亂的世上,那個諸侯不是把糧食貿易管得比命還緊?那個諸侯又象我這樣,一年下來賣了八十萬多斛糧食給你渡荒?象我這樣的好心人,孟德公你再找一個出來讓我看看?”
“這么說來,吾倒是要感謝陶使君了?”曹老大含笑盤腿坐下,又道:“不過,吾也真的得感謝陶使君,如果不是陶使君對吾放開糧食貿易,吾這次攻打南陽,還真堅持不了那么久的攻勢,也不會有軍糧去安撫關中,收復汝西。”
“還忘記恭喜孟德公了。”陶副主任笑笑,道:“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南陽大部,關中長安,還有豫州最大的汝南郡,這樣的地盤擴張速度,真是讓人羨慕。”
“多謝,運氣好而已。”曹老大謙虛了一句,又道:“不過拿下來也沒多大用,關中長安被董賊和李郭二賊折騰成了什么鬼樣,想必陶使君也有所耳聞;汝南陶使君是去過的,那里被戰亂破壞成了什么模樣,陶使君也親眼見過了;南陽情況雖然好點,但瘟疫太厲害。這幾個地方拿下來什么用都沒有,還得耗費吾的錢糧,分散吾的軍隊,簡直還不如沒有拿到手。”
“一樣,一樣,我的淮南二郡也是賠錢貨,旱災嚴重得厲害。”陶副主任繼續打哈哈,說什么都不肯主動開口轉入正題,落了下風。
陶副主任沉得住氣,曹老大也沉得住氣,沒營養的話說了一大籮筐,都不肯挑明自己的真正來意,直到酒至半酣后,曹老大才拐彎抹角的說道:“陶使君,吾抵達湖陸后,到邊市上去看了看,見貴我兩軍和解后,邊市上百業興盛,市面繁華,百姓安居樂業,百姓商旅都很感激使君與吾輕徭稅通互市,不知使君可愿繼續這樣下去?繼續造福徐兗兩州的生靈百姓?”
“當然愿意。”陶副主任笑著說道:“只要孟德公愿意,陶某當然愿意繼續維持商路暢通,與孟德公繼續互通邊市。”
“只要某愿意?”曹老大收起笑容,表情認真的問道:“這么說來,只要操愿意與陶使君延續盟好,那就不管出現任何的情況,陶使君都愿意與操友好相處。以貿易方式支持操掃蕩天下群賊了?”
“不管出現任何的情況?”陶副主任有些驚奇,道:“出現什么樣的情況?還請孟德公明示。”
“吾與使君的岳丈開戰!”曹老大終于圖窮匕見,鄭重說道:“如果吾與袁紹開戰,不知使君是否還與吾延續盟好?繼而支持吾與袁紹決戰?”
“不知道。”陶副主任的回答讓曹老大跌破了眼鏡,然后陶副主任又攤開了雙手,重復道:“如果真出現了那樣的情況,吾真不知道如何抉擇才好。”
“不知道。”曹老大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一字一句的問道:“這么說,陶使君是打算待價而沽了?”
“明公。請恕詡直言。”賈老毒物開口說道:“不知道三個字,看似敷衍,其實才是我家主公愿意與明公友好相處的鐵證。”
說到這,賈老毒物頓了一頓,又道:“請明公想一想。若我家主公真的存著待價而沽的打算,他完全可以一口答應支持明公,先慫恿明公與本初公開戰,然后再騎墻觀風,坐收漁利——可是我家主公卻并沒有這么做,而是直接了當的告訴明公他不知道,這難道不是我家主公不愿欺詐明公的誠意?”
曹老大閉目稍加盤算。很快就向陶副主任拱手說道:“是吾見事不明,誤會使君,還望使君恕罪。”
“無妨。”陶副主任大度的擺手,又很是誠懇的說道:“孟德公。也請體會應的難處,本初公不僅是應的岳丈,還對應恩澤深重,孟德公與他開戰。應的立場著實尷尬,助明公是忘恩負義。以下犯上,助岳丈則是食言反悔,背信棄義,所以應真的是左右為難,只能是選擇兩不相幫了。”
“兩不相幫?你如果真能做到這點倒好了。”曹老大心里嘀咕,嘴上則說道:“那么陶使君,如果一個泰山郡、半個冀州再加上一整個青州,不知使君可有興趣與吾締結攻袁紹同盟?聯手攻打袁紹?”
這里解釋一下,曹老大這個提議也很有誠意,尤其是提出送給陶副主任泰山郡這一點,因為陶副主任的地盤與青州接壤的只有瑯琊郡,而且地形狹長,極易被敵人攔腰切斷,失去與北方控制地的聯絡,但如果再拿到曹老大隊伍目前的泰山郡就不同了,不僅可以獲得大片的緩沖地,還有沂蒙山區、汶水和武水這些天險可守,確保南北聯絡暢通,有力控制北方新占地。替陶副主任考慮得十分周到。
說罷,看了看不住與賈老毒物交換眼色的陶副主任,曹老大又緩緩說道:“使君請仔細想想,這個提議你是否吃虧?鄴城處于冀州南端,與許昌距離最近,一旦開戰便是我軍與袁紹主力全面抗衡,主要壓力在吾這一邊。使君你呢?青州只是側翼,袁紹在青州立足未穩,人心未附,麾下又有臧霸、孫觀和吳敦這些青州本地戰將,熟悉地理民情,拿下青州易如反掌。所以這個提議,吃虧的是吾,使君你占的只是便宜。”
陶副主任真的心動了,想不心動也不行了,作為一個穿越者,沒有人比陶副主任更清楚大袁三公難是曹老大的對手,也沒有人比陶副主任更清楚曹老大想要拿下冀、幽、并三州需要多少時間,借著這個機會迅速吞并青州和部分冀州,乘機消化吸收新占地,然后與曹老大決戰,無疑是歷史進程上最理想的選擇,所以陶副主任想不心動真的很難。
同樣心動的還有賈老毒物,和歷史上一樣,賈老毒物也認定大袁三公必然不是曹老大的對手,更明白以大袁三公的貪婪與目光短淺,徐州軍隊就算幫著大袁三公滅了曹老大,最后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遲早是要和大袁三公決一死戰,與其等大袁三公滅了曹老大再大,不如現在就打,現在打還有曹老大幫忙分擔最大壓力,將來打可就是徐州軍隊單獨與大袁三公抗衡了。
不過還好,賈老毒物心動歸心動,在陶副主任這個極有主見的老大面前,賈老毒物并沒有象對待張繡一樣,直接替張繡答應曹老大的提議,而是低眉靜聲的等待陶副主任的決定。而陶副主任反復思量后,終于開口說道:“多謝孟德公好意。但應身受岳丈大恩,若恩將仇報與孟德公聯手攻之,必為世人所不齒,且吾意只在江南,對青冀興趣不大,所以明公好意,應不能接受。”
曹老大徹底的大失所望了,但曹老大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很快就微笑說道:“既然使君念及翁婿之情。那吾也不能強人所難,吾適才的話,永遠生效,使君不管什么時候想通了,都可以遣使聯絡。操定當倒履相迎。”
陶副主任含笑答應,然后曹老大又和陶副主任商議了邊市糧價問題,雖說陶副主任借口淮南旱情嚴重才導致徐州五郡在豐年上漲糧價,但為了不至于徹底激怒曹老大,也為了不過于削弱曹老大,陶副主任還是做出了讓步,答應把邊市糧價降到一千八百錢一斛。降到一千六百錢一斛,并承諾年內銷售給曹老大糧食百萬斛。曹老大見此行也不是毫無收獲,便也勉強滿意的接受了陶副主任的價格。
敲定了邊市糧食價格后,陶副主任就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又說道:“哦,對了,有件大事差點忘記和孟德公商談了。”
“使君請說。”曹老大微笑答道。
“是這樣的。”陶副主任振振有辭的說道:“想必明公也應該收到過奏報,黃巾余孽郭祖、公孫犢等賊盤踞在泰山中部。時常騷擾與泰山接壤的徐州瑯琊郡,殺人越貨。奸淫婦女,無惡不作,應任命的瑯琊太守孫觀將軍與瑯琊相蕭建大人幾番出兵剿殺,都因為他們迅速逃回泰山,我軍不能不敢擅自越界而功虧一簣。”
“哦,那使君打算如何做呢?”曹老大不動聲色的問道。
“借泰山郡一段時間。”陶副主任微笑說道:“請孟德公將泰山郡借給應一段時間,讓應派兵駐扎,派官員管理,以便全面剿殺這些賊匪。”
說到這,陶副主任又趕緊補充道:“當然了,為了彌補孟德公在此期間損失的錢糧賦稅,應每年將送給孟德公糧食十…,不,二十萬斛。”
“奸賊,終于還是動心了。”曹老大心中暗罵,黑臉上卻笑道:“那使君可就要吃大虧了,泰山郡可是兗州數得著的窮地方,一年能征收上來的賦稅錢糧,加起來恐怕還不到二十萬斛,稍微一遇荒旱,不僅無法向外輸出錢糧,還得靠外郡輸入錢糧。”
“無妨,為了瑯琊百姓能夠安居樂業,也為了貴我兩軍的邊境安寧,應情愿吃虧。”陶副主任厚顏無恥的笑道。
“成,既然使君愿意伸出援手,助操剿滅境內匪患,那操求之不得。”曹老大笑著說道:“操會立即下令泰山郡十一縣,讓他們向使君移交防務,使君只管派遣軍隊去接收就是了。”
“多謝孟德公。”陶副主任拱手道謝,微笑說道:“應回到彭城,也會立即安排糧草押運北上,送到湖陸向貴軍交割。”
“走泗水水路,這樣可以節約許多路途消耗。”曹老大一邊笑著說著,一邊伸出一只黑手,與陶副主任伸出的白手擊掌為誓。
敲定了這件小事,曹老大當即起身告辭,陶副主任也有挽留,與賈老毒物等人恭送曹老大離開,然后也是率軍返回小沛。也是到了回去的路上,基本上沒有說話的賈老毒物才向陶副主任說道:“主公,你從曹孟德手中借得泰山郡,目的詡明白,但這么做還是會激怒袁紹啊?袁紹一旦得知我軍入駐泰山郡,定然是馬上明白我軍準備向他的側翼下手,照樣會加強青州防備,對我軍生出敵意啊?”
“不,文和先生你這次誤會了。”陶副主任搖頭,陰笑著說道:“文和先生肯定是認為,我借泰山郡駐軍是想騎墻觀風,待價而沽——但事實上并非如此,我剛才之所以拒絕曹賊聯手攻打袁紹的提議,是因為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小故事。”
“什么小故事?”賈老毒物好奇問道。
“是一個童話故事。”陶副主任微笑說道:“一張餅,兩只小熊,和一只狐貍的故事,故事的內容么,是狐貍怎么利用兩只熊的兄弟相爭,把整張大餅吃進了肚子里。”
同一時間的曹老大隊伍中,曹老大和郭嘉當然也在討論此行的得失,當郭嘉問起曹老大為什么那么爽快就答應把泰山郡借給陶副主任時,曹老大笑了,道:“陶賊借泰山郡剿匪,其目的很明顯,那就是做好兩手準備,坐山觀虎斗待我與袁紹相爭,然后待價而沽決定傾向何方,既不得罪袁紹也做好出兵青州的準備,這點吾很清楚。”
“陶賊的用心雖然奸詐,可惜他卻忘了考慮袁紹對此事做出的反應,所以吾索性將計就計,一口答應將泰山直接借給他駐兵,借他的手牽制袁紹,承擔吾的側翼壓力,也分擔吾的正面壓力!”
“嘉明白了。”郭嘉恍然點頭,咳嗽著說道:“袁紹乃多疑之徒,輕信易怒,主公在這個敏感時刻將泰山郡借給陶賊,袁紹必疑陶賊已然與我軍私下締盟伐他,定然會分散他的冀州主力加強青州防備,如此一來,陶賊等于是直接替我軍承擔了側翼壓力,也間接分擔了我軍的正面壓力。”
“不只如此。”曹老大笑得更是猙獰,道:“回到許昌后,吾會立即遣使與袁紹通好,再讓暗中與我軍交好的袁譚出面,力勸袁紹休養生息,積蓄力量,然后再圖南征,只要能為我軍爭取到一到兩年的時間,挑起陶袁兩家先行開戰,也就不是毫無希望了。”
“主公英明…。”
郭嘉大喜正要奉承,卻猛然想起了一件大事,頓時彎腰劇烈咳嗽了起來,直咳得是上氣不接下氣,痛苦無比,曹老大心疼基友,趕緊勒馬替郭嘉拍背,關心的問道:“病又犯了?要不要吾找人來替你吸痰?”
郭嘉痛苦的擺手示意,好不容易才咳出了一句話,“主公,完了!嘉這次又犯了一個大錯,我軍與袁紹已經沒有通好復和的希望了!”
“奉孝此言何意?”曹老大驚訝問道。
“使者,派去和審配的聯絡使者!”郭嘉絕望的叫道:“如果審配是真降,那我軍只能立即與袁紹開戰!可那道書信如果是假的,審配并沒有向我軍請降,那么我軍派去的使者,不就成了我軍企圖偷襲鄴城的鐵證了?!以袁紹的性格和目前的地理形勢,怎么可能還會先和陶賊開戰?然后再來與我軍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