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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曹仁和程昱是不是故意如此,曹軍隊伍攻破歷城的時間不早也不遲,恰好就卡在了讓大袁三公最難受的節奏上,讓本就惱怒曹軍不聽指揮的大袁三公再一次勃然大怒了一把。
曹軍如果早一點攻破歷城當然最好,就象陶副主任說的一樣,正在黃河岸邊與大袁三公隔岸對峙的青州聯軍一旦腰眼被戳,只能是臨陣大撤退并且遭受一場大潰敗,對大袁三公來說戰術局面最為有利。
如果曹軍晚一點攻破歷城也好,因為反復無常的平原高唐令劉平再一次臨陣倒戈,遣其弟劉皋密至大袁三公軍中請降,表示愿意充當內應起事接應大袁三公渡河偷襲,大袁三公聽取了荀諶的建議,也接受了劉平兄弟孤立無援被迫暫且屈身于賊的解釋,不僅同意了劉平兄弟的請降,還暗中調派了軍隊和舟船,準備在高唐渡口發起搶渡,突破青州聯軍的黃河防線,先在黃河南岸釘下一顆釘子,方便監視青州聯軍的動靜,更方便立即發起追擊和接應主力渡河。(百度)
可就在偏師即將布置到位的時候,曹軍攻破歷城的消息傳來了,腰眼子被戳的田孔聯軍為了不至后路被斷,當機立斷的燒毀了碼頭,也燒毀了所有渡船和大部分不緊要的輜重,布置了精兵勁將的強力隊伍殿后,馬上發起了臨陣大撤退,而大袁三公已經分兵到了高唐,自己削弱了力量,匆匆忙忙發起追擊既無法立即重新集結力量,又被黃河天險阻攔,隊伍只能是分批匆匆渡河,手忙腳亂的一隊接一隊投入追擊戰場,所以追擊的效果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總之一句話,一場本應該是順風順水的擊潰戰和追殺戰,楞是被曹軍坑成了攻堅戰和添油戰,斬獲遠比預計的小,傷亡也遠比估計的大,原本就對曹軍十分不滿還特別喜歡委過于人的大袁三公,胸中的惱怒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百度)所以迅速集中兵力繼續追殺青州聯軍的同時,大袁三公少不得使人急書曹軍,命令曹仁立即北上著縣,不惜一切代價切斷青州聯軍的撤退歸路!不然的話,大袁三公可就要新帳老帳一起算了!
大袁三公這道命令倒是下得比較容易,可是這道命令送到曹軍隊伍中,卻讓曹仁將軍、程昱先生和咱們的劉皇叔欲哭無淚了,因為連日的攻堅苦戰下來,曹軍隊伍不僅傷亡慘重還已經是疲憊不堪,同時歷城守將單經也是一個狠角色,當發現歷城已經無法堅守時便果斷放火燒毀了城中屯糧,讓曹軍奪糧就地補給的美夢落空,僅從濟北、東平兩郡獲得了少量補給的曹軍隊伍糧草即將告罄,在這種情況下再貿然北上簡直就是拿全軍將士性命的開玩笑!
所以沒辦法了,可憐的曹仁將軍也只能是決定向大袁三公解釋原因,請求大袁三公理解自軍的難度,準備拒絕執行大袁三公這道強人所難的命令。(百度)不過這一次隨軍參謀程昱沒敢同意曹仁將軍再次開罪大袁三公,只能是勸說道:“子孝將軍,不能再激化我軍與袁紹的矛盾了,之前我軍不聽袁紹命令提前攻打歷城,雖然是借口沒有收到這道命令,但也已然是極大的觸怒了袁紹,這一次如果再直接拒絕執行袁紹的命令,后果必然不堪設想,惟今之計,只能是暫且聽從袁紹指揮,繼續與之虛與委蛇。”
“可是糧草…。”曹仁面露憂色。
“問題應該不大。”程昱猶豫著說道:“著縣乃青州賊軍的屯糧所在,袁紹軍主力又在緊追青州主力不放,我軍糧草堅持到兵抵著縣沒有問題,只要與那袁紹在著縣會了師,糧草即便接濟不敷,袁紹也肯定能給我們解決一些,再堅持到攻破著縣,糧草問題就不成問題了。”
“也只有如此了,真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啊。”
無可奈何的長嘆了一聲,可憐的曹仁將軍也只能是硬著頭皮提兵北上,急行軍趕赴著縣設防,攔截青州聯軍主力的退路。(百度)很幸運的是,曹仁將軍聽取的程昱建議,命令士卒一日行兩日路僅用一天時間就趕至預訂戰場,命令倒也沒有白下,曹軍將士也沒有白白辛苦,當曹軍隊伍急匆匆趕到了著縣南郊時,田楷和孔融的聯軍也才剛剛抵達了著縣西郊,見前有曹軍攔路,后有袁紹追兵,親自率軍出征的幽州老將田楷也沒有遲疑,馬上就率領已經頗為疲憊的主力入駐了著縣城內,曹仁將軍這才勉強成功執行了一次大袁三公的命令。
當天下午申時左右,大袁三公的主力隊伍也抵達了著縣城下,袁曹聯軍也總算是把青州聯軍的主力堵在漯水河畔的著縣城中,然而事還沒完,當天傍晚,當曹仁領著程昱和劉皇叔三兄弟來到袁紹軍營中拜會時,卻遭到了大袁三公劈頭蓋臉的一番喝問道:“吾令爾等三月二十五發起歷城戰事,爾等為何三月十八就開始了攻打歷城?還有,吾派去與爾等聯絡的信使,究竟到了那里去了?”
“袁公,末將真的沒有收到那道命令啊!”曹仁耍賴道:“如果末將收到袁公的命令,定然依令把戰事時間推遲,可是末將真的沒有收到那道命令,又急于攻打歷城支援平原主戰場,所以才有了歷城那件事,但末將真是一片好心,一番好意啊。”
“是啊。”死無對證的事,程昱也站出來耍賴道:“袁公信使在兗州境內突然失蹤,此事我家主公與子孝將軍都十分關心,也都分別責成地方官府嚴查此事,一旦有了結果,定然給袁公一個滿意的答復。”
大袁三公還沒老年癡呆,當然知道曹仁和程昱十有八九是在耍賴,可是沒有證據大袁三公就是再這么的怒不可遏也是無計可施,只能是鐵青著臉喝道:“那好,告訴你們的主公,這件事如果有一個讓我滿意的交代,那么什么都好說!如若不然,可就別怪我與他多年的交情了!”
“請袁公放心,我等一定將袁公的話如實稟報給主公。”曹仁和程昱異口同聲的答應——其實曹仁和程昱也很無奈,他們之所以干掉大袁三公的信使提前發起歷城戰事,就是為了打亂大袁三公的戰術布置,把冀州軍和徐州軍都拖入消耗戰的泥潭,結果卻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既沒收到效果還把大袁三公又給得罪了,早就后悔得腸子都在發綠了。
事還是沒完,又惡狠狠的掃視了曹仁和程昱兩眼后,大袁三公忽然問道:“你們這一次帶來了多少糧草?上次呂布之亂,你們的主公曹孟德,前前后后從我手里借走了三十多萬斛糧食,這一次青州大戰,你們打算還我多少?正好我的軍糧有些不足,先送十萬斛過來救一下急。”
“什么?”正準備向大袁三公借糧的曹仁將軍和程昱謀士全都傻眼了。
“怎么?”大袁三公見曹仁與程昱神情不對,不由又發起了火來,喝問道:“難道說,你們一斛糧食都不想還?是不是還想向我借糧?”
接下來的情況就不詳細介紹了,總之當曹仁與程昱吞吞吐吐的說完自軍嚴重缺糧的情況后,人力物力都已經徹底向北線傾斜的大袁三公暴跳如雷了,當著曹仁和程昱的面就把曹老大的厚顏無恥罵了一個狗血淋頭,曹仁大怒開口反駁,頓時又徹底激怒了大袁三公,導致大袁三公下令將曹仁推出轅門斬首,雖說此事最終被荀諶和袁譚聯手勸阻,但也導致了袁曹兩家的關系更加惡化,間隙更深。
緊接著,為了報復曹仁將軍的頂撞,胸懷絕對不夠寬大的大袁三公自然是把曹軍隊伍安排在了著縣的東門駐扎——這也是青州聯軍最有可能突圍的方向,還曹軍隊伍必須參與攻城惡戰,同時大袁三公少不得致書少年時的好基友曹老大索要欠債,命令曹老大火速籌辦十萬斛糧食送抵前線,以供自軍攻打青州之用!除此之外,大袁三公還命令曹老大再派援軍趕赴青州戰場充當炮灰,借此報答自己當年的援手之恩……
因為袁三公子留守鄴城的緣故,陶副主任當然不可能掌握這些細節之事,惟獨只知道大袁三公與曹軍已經會師于著縣,并且已經包圍了青州聯軍的主力。不過這也足夠了,在收到這條軍情戰報后,陶副主任當場就鼓掌笑道:“有好戲看了,以我岳父的性格,肯定是仗要曹賊打、人要曹賊死,城要曹賊攻,戰利品卻由我岳丈他老人家收下,曹賊的隊伍聽命令是吃啞巴虧,不聽命令是得罪我岳丈,在青州的日子一定每一天都過得無比精彩。”
議事大堂上一陣開心大笑,陳登、劉曄和陳應等馬屁精自然少不得在陶副主任面前大拍馬屁,稱贊陶副主任深謀遠慮,未雨綢繆,早早就把大袁三公誘入了青州戰場,不然的話,以袁譚對陶副主任的仇恨,攤上這種倒霉事就肯定是徐州軍隊了。而恭維完了后,劉曄又憧憬道:“也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導致袁曹兩家徹底翻臉,徹底反目成仇?如果能出現這個情況的話,對我軍而言就太有利了,無論是曹操還是袁紹,都必須全力爭取我軍支持了。”
“可能性不大。”陶副主任搖頭,大模大樣的斜躺下來,搖晃著二郎腿說道:“曹賊決非尋常奸賊,他麾下的那一大幫子謀士也都不是省油的燈,知道他們的處境是四面環敵,舉目皆仇,絕不敢輕易與最強大的鄰居冀州軍反臉,自己把自己推進四面楚歌的絕境。(百度)所以我料定,曹賊這一次頂天就是撐著多吃一點啞巴虧,在心里把我的岳丈大人恨到骨髓里,但絕不敢和我的岳父大人公開翻臉!”
“那主公是否愿意讓曹操與袁紹徹底翻臉呢?”一向穩重的賈老毒物忽然開口,微笑著向陶副主任問道。
“文和先生有妙計了?”陶副主任眼睛一亮,趕緊重新坐直身體問道。
“妙計不敢說,雕蟲小計倒有一條。”賈老毒物很是謙虛的說道:“不過這一計即便不能讓曹操與袁紹徹底翻臉,卻也有把握讓他們兩家的關系惡化到了極點,方便主公巧施妙手,挑撥兩家徹底反目成仇。”
“文和先生快請試言之。”陶副主任飛快催促,旁邊的陳登和劉曄等也都豎起了耳朵,想聽聽名滿天下的老毒物到底琢磨出了什么樣的缺德主意。
“諾。”賈老毒物很是恭敬的答應,又彬彬有禮的說道:“其實這條計策如果能夠成功,首功應該記住仲明先生身上——仲明先生自從出面替劉表招撫張濟叔侄成功后,被劉表安排在了宛城駐扎,其目的自然是借張濟叔侄的西涼兵隊伍之力,抵御來自北方的威脅。”
“但如此一來,卻又形成了另一個局面,宛城距離許昌僅有五百余里,西涼鐵騎只要愿意,最快五日之內便可兵臨許昌城下!而對曹操更為頭疼的是,宛城到許昌之間全是一馬平川的開闊平原,根本就是無險可守,所以張濟叔侄的隊伍雖然力量稍弱,卻如同是一把尖刀一樣,始終插在曹孟德的后心之上,讓曹孟德如同芒刺在背,時刻威脅著曹軍的腹地安全!絕對算得上是曹操的眼中釘,肉中刺!”
“所以,對曹賊來說,如果不拔掉這根眼中釘,不拔掉這顆肉中刺,他就根本不敢放心去做任何事!”賈老毒物又露出了些笑容,道:“若詡所料不差的話,待到麥熟之后,曹操也該向宛城的張濟叔侄下手了,既如此,主公何不…?”
“妙!”賈老毒物的話還沒有說完,公仆學校畢業的高才生陶副主任就已經鼓起了手掌,笑道:“文和先生果然妙計,我如果替張濟叔侄向岳丈大人求盟,岳丈大人又答應接受張濟叔侄的歸附,曹賊可就是哭都哭不出來了!(百度)要么就是拼著得罪我的岳父大人,不惜代價的拔掉張濟這根眼中釘、肉中刺!要么就是忍氣吞聲的接受我岳父的命令,與張濟叔侄和平共處,讓這把尖刀永遠的插在他的脊背后心上!”
“主公高明,把詡想說的話都說了。”
賈老毒物微笑著奉承了一句,陳登和陳應兄弟也是喜笑顏開,陶副主任更沒有遲疑,當場就拍板說道:“就這么辦,元方馬上替我寫兩道書信,一道給張濟,告訴他我有意把他引見給岳父大人,促成他與冀州軍隊交好,請他派人出使冀州和我岳父聯系一下,請求歸附,他在荊州仰人鼻息,肯定很樂意結交這么一個強援。”
“另一道書信給我的岳父,就是張濟懇求我替他引見,希望能歸附到岳丈大人的麾下,聽從岳丈大人的指揮命令,也接受岳丈大人的虎威保護。然后替我多拍幾句馬屁,懇求岳丈大人看在孝順女婿的面子上,接受這個請求。”
陳應答應,再飛快提筆寫信時,旁邊劉曄站了出來,很是擔憂的說道:“主公,文和先生,此計雖妙,但是張濟乃西涼流亡之將,本初公四世三公,恐怕未必看得上張濟將軍啊?”
“問題應該不大。”賈老毒物不動聲色的答道:“正如主公所言,袁公是喜歡占便宜的人,曹孟德也是不喜歡吃虧的人,他們在著縣會師之后,彼此之間必然矛盾重重,沖突不斷,關系益發惡化,再加上袁公對曹孟德挾天子以令諸侯一事嫉恨萬分,早有武力奪取天子之意,必然不會拒絕一把可以插在曹孟德后心上的尖刀!”
“子揚先生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陶副主任為人喜歡穩妥,一般不把推土機準備好就絕不出手拆遷,所以稍一盤算后,陶副主任又說道:“這樣吧,穩妥起見,我們干脆把另一件事也辦了。”
“子揚先生,你也替我寫兩道書信給田楷和孔融,告訴他們,我定于五月十五出兵,經瑯琊首攻諸縣,然后依次經平昌、姑幕、安丘、營陵和平壽直搗劇縣,然后從劇縣轉道向西,直取臨淄!出兵數量,四萬以上,由我親自率領!然后把兩道書信一道直接送到北海交給孔融,一道送到著縣戰場,先請我的岳父過目,然后再送抵田楷軍中!”
劉曄點頭稱是,也是提筆疾書,然后陶副主任又轉向陳應吩咐道:“元方,給我岳父的書信上加上兩段話,一段是我剛才說的出兵時間、兵力和進兵路線,另一段話告訴我的岳父,說我考慮到他的大軍兩線作戰,糧草必然轉運困難,所以我與他會師之后,會立即給他送上軍糧十萬斛,減輕他的后勤負擔,略表孝心。”
“諾。”陳應點頭答應,又很是擔心的說道:“可是主公,十萬斛軍糧雖然對我軍而言問題不大,可是從徐州送到青州腹地,這路途耗糧可不得了啊?”
陶副主任和賈老毒物都笑了,陳登也笑了,笑著向陳應埋怨道:“三弟,你可真是太糊涂了,我們主公什么時候干過吃虧的事?我們徐州麥熟,難道青州就不麥熟了?北海郡又是青州最富的郡,拿下了北海郡,不要說十萬斛軍糧了,就三十萬斛糧也不成問題啊?”
“原來主公是準備拿孔融的糧食孝順岳父啊?應慚愧與主公同名,可真是給主公丟臉了。”
陳應恍然大悟,搔著頭慚愧的笑了,那邊陳登則又笑道:“主公此舉,其實也就是為了與曹賊對比,一邊是對冀州軍來說偷奸耍滑、不肯賣力的曹賊,一邊是聽話乖巧、孝順大方堪比二十四孝的愛婿,本初公還能不給主公一個面子,答應主公替張濟提出的歸附請求?”
“然后曹賊就有得哭了!”陳應歡呼了一聲,然后又趕緊埋頭奮筆疾書起來。
“阿嚏!阿嚏!阿嚏!”
同一時間的許昌城丞相府內,身體一向很好的曹老大忽然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揉了一下鼻子嘀咕了一句肯定又有誰在算計吾了,然后就把剛送來的大袁三公書信團做了一團,順手扔到旁邊衛士的手里,喝道:“留好,一會吾入廁時拿出來,吾擦腚要用!”
衛士答應,小心翼翼的把大袁三公的書信歸入了擦腚類,堂下的荀彧則問道:“主公,那如果給袁紹答復?”
“阿嚏!象以前一樣敷衍吧。”曹老大打著噴嚏說道:“兗州蝗災,豫北旱災,兵馬散布各境一時難以集結,等我準備好了以后,一定會給他袁本初派兵送糧,反正袁本初的記性一向不好,敷衍幾個月就肯定能忘了。”
“也是。”荀彧點頭說道:“孔融不過一舌劍腐儒,田楷只是未僵之蟲,根本不是袁紹對手,稍微拖延一段時間,待到青州戰事的局勢轉向對袁紹有利,想來袁紹也不會再要我們出兵出糧了。”
“宛城!宛城這邊要加快準備。”曹老大叮囑道:“待到麥熟入庫之后,立即出兵南下,拔掉張濟這顆釘子,蕩平我軍的后方隱患,這才是我軍目前的第一大事…,阿嚏!操,到底是誰在背后算計我,怎么這噴嚏一直就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