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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沒用的東西!虧本大人念及舊情,把你帶到身邊吃香的喝辣的,主公讓本大人從淮南帶來的二十名美女,本大人也賞了你一個!對你也算是恩重如山、恩同再造了吧?現在本大人叫你去尋一條逃命道路,你竟然也尋之不到?留你還有什么用?廢物!蠢貨!本大人看你干脆沖進那諸葛玄匹夫的家里,和他全家同歸于盡好了!省得留在這世上丟人現眼!浪費糧食!”
愁眉苦臉的聽著楊長史的臭罵,好不容易挨到楊長史罵夠了罵累了,楊長史的心腹親兵隊長李郎將軍才哭喪著臉解釋道:“大人,并非小人不盡力,實在是荊州賊子把我們看得太緊了,館驛的四周都有荊州賊兵監視,我們的人出入都被跟蹤監視,不要說出城逃命了,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驛館,對我們來說也是難如登天啊。”
“廢物!蠢貨!沒用的狗東西!只會吃干飯的飯桶…!”楊長史再一次破口大罵,接著又很快把矛頭轉向了劉表,大罵道:“狗養的劉表老兒,勸說張濟叔侄歸降的書信本大人給你寫了,不放本大人回徐州就算了,竟然還派這么多人監視軟禁本大人,恩將仇報到了這個地步!等你老東西派使者到徐州求饒的時候,看本大人怎么收拾你的使者!”
“大人,有個問題小的早就想問你了。”李郎搔著頭問道:“既然大人你已經幫了那劉表老兒修書勸降張濟,那劉表老兒為什么還不允許我們離開荊州?”
“還不是蒯家那對狗賊兄弟搞的鬼。”楊長史悶悶不樂的答道:“蒯家狗兄弟說了,如果張濟叔侄答應勸降的話,那本大人這個中間人如果不在場,會讓張濟叔侄產生誤會,導致前功盡棄,所以要求本大人在荊州多留一段時間,待到協助劉表老兒招降張濟叔侄一事有了結果再說。”
“憑什么啊?”李郎一聽不樂意了,嚷嚷道:“大人你替他劉表老兒修書招降張濟叔侄不算,還得等到有了結果,協助他劉表老兒正式招降張濟叔侄成功——大人你又不是他劉表老兒的臣子,憑什么要這么幫他?他給大人你什么好處?!”
“給屁的好處!”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起這事楊長史就氣不打一處來,恨恨說道:“那個老兒只是答應,如果本大人能替他招降張濟叔侄成功,那么他就遣使徐州,與我徐州軍隊正式結盟,承諾永遠互不相犯,再承諾全力約束黃祖,不讓黃祖在我們徐州的南線搞風搞雨。”
“這也算好處?”李郎一聽更是不高興了,又嚷嚷道:“那大人你呢?我們這些大人你的忠心隨從呢?他劉表老兒就一點意思都不表示?徐州和荊州正式結盟,互不相犯,關我們屁事?”
“這點本大人當然知道!”楊長史更加沒好氣一拍案幾,“徐州和荊州是不是正式締盟,是不是互不相犯,那只是陶應小奸賊和劉表老兒之間的事,本大人用不著關心!可是人在屋檐下,劉表老兒開了口,本大人總不能說用不著荊徐結盟,只要他劉表老兒賞我們一堆金銀珠寶和幾個美女就行了吧?”
楊長史和李郎的這番對話如果讓咱們的陶副主任聽到,那么咱們的陶副主任肯定得把楊長史和李郎掐死,可惜陶副主任這會不在現場,所以楊長史和李郎也就敢肆無忌憚的大罵劉表的賞罰不明與不懂人心了。好不容易都罵夠了后,李郎又好奇的問道:“對了大人,還有一事小人想要請教,大人修書與張濟叔侄替劉表老兒招降,不知大人有多少把握勸降得手?”
楊長史苦笑著不說話了,李郎是楊長史的知己,見了楊長史這副模樣頓時臉色大變,驚叫道:“難道說,大人你一點把握都沒有?”
“噓,小聲點。”楊長史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又安慰李郎道:“別怕,沒事的,雖然與張繡交好是我吹出來的,不過沒關系,就算勸降不成功,劉表老兒也最多是把我們驅逐出境,應該不會下毒手殺害使者背上罵名,我們不太可能有性命之憂。”
李郎張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低聲驚叫道:“大人,你只是說應該和不太可能,沒有說肯定,難道說,我們還是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所以我才叫你準備一條逃命道路,就是為了預防萬一!”楊長史低聲呼喝道:“如果想要活命,想要確定不掉腦袋,就趕快給我們安排好一條預防萬一的退路!否則的話,要是劉表老兒忽然動了殺機,本大人跑不掉,你也別想跑掉!”李郎唯唯諾諾,又趕緊出門去尋找可以逃命的退路去了。
做為一群人生地不熟的異州軍士,想要在劉表軍的大本營襄陽城中尋找到一條逃命道路當然沒有那么容易,所以李郎和楊長史的其他親兵就算再怎么賣命,最后注定還是一無所獲,而這么稍微的耽擱了幾天之后,楊長史最擔心的小概率意外卻突然發生了——曹老大的使者滿寵滿伯寧先生忽然來到了襄陽,代表曹老大向劉表提出了結盟請求,希望能與劉表軍聯手合作,共進同退,齊心協力討伐天下逆賊!除此之外,曹老大還主動提出為了表示結盟誠意,愿意親自率軍南下,為劉表軍鏟除入寇南陽的張濟賊軍!
聽到這蔡家兄弟暗中使人送來的消息,被曹老大恨之入骨的楊長史大驚失色下不敢怠慢,也顧不得暴露自己與蔡家兄弟暗中勾結并狼狽為奸的罪行,當天傍晚就攜帶禮物趕往蔡府拜訪,打算收買蔡家兄弟出面,阻撓曹劉聯盟的結成——也防止出現劉表把楊長史送給曹老大表示結盟誠意的可能。然而讓楊長史愕然瞠目的是,當他帶著不菲禮物趕到蔡府時,滿寵竟然已經先自己一步抵達了蔡府,還已經提前進了蔡府去與蔡家兄弟見面。
更讓咱們楊長史憤怒的是,滿寵先生這一次足足帶著五輛馬車前來蔡府拜訪,五輛馬車都停到了蔡府大門旁邊,馬車上的盛載的貨物卻不見了去向!
發現滿寵先生應該與自己是一路貨色,楊長史也沒有完全死心,又估摸著滿寵未必能有自己出手大方,所以楊長史又毫不猶豫的到蔡府門前提出求見,希望能與滿寵先生當面比拼禮物輕重,把出了名貪財好色的蔡家兄弟重新拉回自己懷里。可是讓楊長史憤怒而又無奈的是,自己的求見請求雖然得到了批準,結果進門之后卻被蔡府家丁請進了偏廳等候,然后出來與楊長史會面的也不再是蔡家老大蔡瑁,而是蔡家兄弟的老2蔡塤。
帶著滿嘴的酒氣聽楊長史說完來意后,蔡塤倒也沒有否認滿寵先生的來意,打著酒嗝直接了當的對楊長史說道:“不錯,正如仲明先生所言,滿伯寧先生確實是為了劉曹締盟一事而來,想請我家兄長幫忙在姐丈面前美言,促成劉曹結盟。不過先生請放心,我們兄弟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考慮到仲明先生的立場,我們兄弟已經商量過了,決定在這事上保持中立,不反對也不支持,全聽姐丈決定。”
“不反對也不支持?”楊長史有些傻眼,因為楊長史也對曹劉締盟一事有點了解,知道劉表帳下以劉先、韓嵩為首的荊州重臣大都支持與曹老大結盟,蒯良蒯越兄弟也不是十分反對與曹老大結盟,還有荊州在外郡的頭號重臣黃祖也肯定站在曹老大一邊,所以只要蔡家兄弟保持中立,曹劉聯盟很可能就要被滿寵給鼓搗成了。
“蔡將軍,你們可不能中立啊。”大急之下,楊長史趕緊拉著蔡塤的袖子哀求道:“曹賊奸詐,與他結盟無異于是引狼入室,將軍身為荊州重臣,景升公妻弟,千萬不能坐視不理,必須要站出來發揮中流砥柱的作用,力挽狂瀾啊。”
“可是不與曹操結盟,先生你又勸降張濟不成,我們荊州怎么辦?”蔡塤一句話把楊長史問得啞口無言。
“仲明先生,我們兄弟也很夠意思了。”見楊長史語塞,蔡塤又拍拍楊長史的肩膀,大言不慚的說道:“實不相瞞,其實滿伯寧剛才還說過這樣的話,如果我們兄弟能夠勸說姐丈把先生你當做求盟禮物送給曹公,那么先生你送給我們兄弟多少東西,曹公就再送一倍過來。我們兄弟是講義氣的人,一口就拒絕了伯寧先生的這個要求,對先生也是仁至義盡了。”
“雙倍價格要我的腦袋?曹賊就這么恨我?”
楊長史再一次心驚肉跳起來,蔡塤將軍卻又打著呵欠說道:“好了,仲明先生,在下還要去陪伯寧先生飲酒,先生與伯寧先生見面必定尷尬,所以在下就不邀請先生同席了。得罪,先生慢走。”說罷,蔡塤竟然徑直揚長而去,只安排了幾個府中家丁替自己把楊長史送出了家門。
暈頭轉向的出了蔡府,如果不是襄陽城門這會已經關閉,楊長史幾乎都想再碰一次運氣硬沖出城逃命,可是沒辦法,天色已然全黑,戒備森嚴的襄陽城門早已緊緊關閉,沒有劉表的手令誰也別想出城,楊長史就是想拼命一把都找不到機會。所以楊長史也沒了辦法,只能是老老實實的在劉表軍眼線的監視下返回驛館,打算先等到第二天然后再想辦法。
楊長史的好運氣確實已經在洛陽和河內用完了,心驚膽戰的度過了一個無眠之夜后,第二天天才剛亮,劉表就又派來軍士邀請楊長史到刺史府見面,手無縛雞之力的楊長史無力反抗,也只好提心吊膽的隨著劉表軍士兵來到荊州刺史府,再一次進到了劉表軍的議事大堂。
今天議事大堂上的荊州文武官員比上一次更多,而且好象還是專門等待楊長史一人,所以楊長史剛一進門,馬上就獲得了堂上所有人的注目禮,楊長史強打精神抱拳還禮時,又無意中瞟見了新近與自己結下了冤仇的諸葛玄先生,四目相交,楊長史頓時暗叫不妙——因為楊長史清楚看到,諸葛玄先生此刻的目光之中不僅充滿笑意,還盡是幸災樂禍,似乎已經知道了一些什么。
果不其然,當楊長史來到劉表面前行禮后,劉表開門見山的就說道:“仲明先生,昨天半夜收到的消息,你的勸降信有答復了——張濟與張繡叔侄收到你的勸降信后,當即放棄了他們之前的順陽城傾巢南下,目前抵達了酂縣與陰縣一帶,距離襄陽城池已經不到一百五十里。”
可憐的楊長史當場就癱在了地上,差點尿了褲子不說,還惹來不少低聲竊笑。還好,劉表的話還沒有說完,又接著說道:“除此之外,張濟叔侄又致書我軍,要求老夫派遣一名荊襄重臣前去招撫,還有要求先生你也親自前往酂縣與他們面談,證明老夫的招撫收容誠意,也當面商量招撫細節。不然的話,他們叔侄寧可與我軍死戰到底,也不肯輕信先生你的一道招降書信。”
說完了,劉表笑吟吟的觀察楊長史的反應,想看看牛皮大王的楊長史接下來會被嚇成什么熊樣,然而讓劉表與荊州眾臣意外的是,之前都已經被嚇得癱軟在地的楊長史聽了這番話后,不僅沒有被嚇得尿褲子,還先是楞了一楞,然后猛的一躍而起,歡天喜地的叫道:“劉府君放心,在下愿意去酂縣與張濟叔侄面談,勸說張濟將軍率軍歸降府君!”
“這個窩囊廢怎么不怕死了?”
劉表與荊州眾臣面面相覷,楊長史的對頭諸葛玄先生楞了幾楞,接著很快醒悟過來,微笑說道:“仲明先生怕是又想故技重施,臨陣脫逃了吧?如果先生真有這個打算,那么情況肯定要讓先生失望了。”
“因為張濟賊軍逼近襄陽,南陽的鄧龍將軍已經集中了重兵在酂縣、鄧縣一帶與張濟賊軍對峙,文聘將軍也已經率軍北上,在鄧縣和筑陽一帶設防,現在從襄陽到酂縣戰場的路上,已經到處都是我荊州軍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先生想要半路逃脫,恐怕沒有那么容易。”
楊長史忽然回頭,對諸葛玄先生怒目而視,表情憤怒異常——心里則在得意嘀咕,“你老子我用得著半路逃命?進了張濟的大營再逃,你們荊州賊軍能把老子的蛋咬了?別的不說,就憑文和先生與張繡的交情,老子進了張濟大營也絕對不會掉腦袋,比留在襄陽城里等死強多了!”
“君理,不得無禮。”劉表也覺得諸葛玄的話有些過分,先喝退了諸葛玄,然后又向楊長史說道:“仲明先生,你的好意老夫心領了,但是就算先生你敢去酂縣與張濟叔侄見面,老夫也不敢拿先生與任何一名荊州重臣的性命冒險,還有老夫的兵馬也已經集結完畢,正打算與張濟賊軍決一死戰,許都曹公也主動派來使者,表示愿意與我軍聯手剿滅張濟,所以招降張濟賊軍的事,就算了吧。”
“不能算了,府君,千萬不能算了!”楊長史急了,趕緊說道:“劉府君,請恕在下以外人身份插口荊州軍事,不能貿然開戰啊,自古以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張濟麾下的西涼將士又大都驍勇異常,走投無路下拼死一戰,府君就算能夠最終剿滅張濟,府君的荊襄軍隊只怕也得傷亡慘重,白白讓其他人坐收漁利啊。”
楊長史的話再一次打在了劉表的心坎上,做為一個久經戰事的老軍務,劉表當然知道荊襄士兵與西涼兵之間的戰斗力差距,也知道自己就算憑借兵多糧足最終打敗張濟,自己也必然將付出慘重代價,所以即便一度決定放棄招降張濟,這會聽了楊長史的話后,難免又有一些動搖。
楊長史最擅長阿諛奉承和察言觀色,發現劉表動搖頓時暗喜,趕緊向劉表單膝跪下拱手說道:“府君,依宏之見,張濟叔侄收到書信后提兵南下,又要求府君派遣荊州重臣去他軍中面談,其目的有二,一是炫耀武力自抬身價,二是考驗府君的招撫誠意,想看看府君有沒有容人之量,其歸附之意甚誠,府君倘若錯此招撫良機,日后必然后悔莫及啊!宏雖系外臣,卻也不愿看到府君決策失誤,禍及荊襄百姓啊!”
“主公,仲明先生的話很有道理,主公不妨慎重考慮。”蒯良開口,向劉表拱手說道:“張濟賊軍甚為驍勇,若能招撫成功,主公不僅可以獲一強援,又可為南陽避免一場戰火之災,主公不妨再試上一試。”
劉表益發動心,這時,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站了出來,卻是與楊長史也有過一面之緣的劉表長子劉琦,向劉表行禮說道:“父親,仲明先生雖是使節,勸說父親招撫張濟卻是為了荊襄安寧,用心良苦,依孩兒愚見,父親應該慎重考慮仲明先生的建議,派遣一名荊襄重臣前往酂縣,當面招撫張濟。”
劉琦的話音剛落,之前已經說過要保持中立的蔡瑁突然站了出來,也是向劉表拱手說道:“主公,大公子與仲明先生言之有理,應該再試上一試,依末將之見——既然大公子愿意親赴酂縣招撫張濟,不妨就讓大公子與仲明先生同往酂縣一行,以表主公的招撫誠意。”
“我什么時候我要去酂縣了?”
劉琦有些糊涂,堂上的劉表卻臉色一沉,向蔡瑁喝道:“胡鬧!張濟賊子是否真心請降,尚無定論,豈能讓琦兒輕易冒險?”
“府君放心,在下用項上人頭擔保大公子安然無恙!”楊長史一聽樂了,趕緊拍著胸口梢:“請府君放心,張濟之侄張繡,與在下乃是生死之交,大公子與在下同去酂縣招降張濟叔侄,即便不成,大公子也絕對不會掉一根頭發!倘若公子有失,乞斬在下全家…。”
說到這,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的楊長史趕緊改口,拍著胸口說道:“倘若公子有失,徐州使節團一行包括在下一共二十七人,二十七顆人頭!請府君隨意斬下!”(李郎…:大人你好狠啊!)
“主公,仲明先生都已經這么擔保了,主公還擔心什么?”蔡瑁乘機說道:“末將認為仲明先生的話大大有理,主公要想表示招撫誠意,最好就是派出大公子前往酂縣招撫張濟,張濟叔侄見大公子親至,即便存有二心,也必然改變心意,真心歸順主公!”
蔡瑁險惡用心到底是什么目的,目前還沒有老糊涂的劉表當然明白,不過蔡瑁有他的張良計,劉表也有自己的過墻梯,稍一盤算后,劉表拿定了主意,開口向劉琦問道:“琦兒,你真有膽量隨仲明先生前往酂縣招撫張濟?”
劉琦為人老實,卻并不傻,也隱約猜到蔡瑁此舉是想借刀殺人,態度難免有些猶豫,咱們的楊長史卻迫不及待拉住劉琦公子的袖子,滿臉誠懇的慫恿道:“大公子,這可是一個你為劉府君盡孝為荊襄九郡盡忠的天賜良機,大公子你可千萬不要錯過啊。大公子你應該象在下的主公陶使君當年一樣,毅然孤身一人深入曹賊大營,力勸曹賊退兵,這樣才是真正的孝子,真正的公子君子啊。”
聽到楊長史舉出的例子,老實人劉琦開始心動了,那邊劉表卻出人意料的說道:“琦兒,正如仲明先生所言,這是一個你效仿陶應使君的天賜良機,倘若你真有勇氣與膽量向徐州的陶應使君學習,為父給你這個機會。”
知子莫若父,同時也知父莫若子,聽到劉表話里的慫恿之意,知道父親絕不會害自己的劉琦迅速下定決心,向劉表雙膝跪下,磕頭說道:“孩兒愿往,孩兒愿意效仿徐州陶使君,隨仲明先生前往酂縣招撫張濟軍隊!”
“很好,你去吧。”劉表滿意的點頭,又在心里惡狠狠的說道:“讓姓楊的先進張濟賊營送死!倘若有詐,死的是姓楊的!倘若無詐,順利招降得手,吾的長子就是荊襄功臣,吾可以名正言順的重用并且托付兵權!兵馬在手,蔡氏家族再是權重,在荊州再是樹大根深,也休想輕易傷害吾的琦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