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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誰哭誰笑

  “稟主公,末將等已經搜遍了方圓二十里可以藏人的地方,但還是沒有發現天子和皇后的蹤跡!”

  “稟主公,柴山大營的大火已經撲滅,從后營水井中找到了兩名未被燒死的賊兵,據他們交代,大耳賊撤退時沒有返回柴山大營,只是派人上山傳令,命留守大營的孫乾簡雍立即放火焚毀大營,率領營中兵馬下山而去,去往何處二人也不得而知。()請問主公,是否親自審問此二人?”

  “報——!啟稟主公,三將軍命小人稟報主公,我軍輕騎追上孫乾、簡雍率領的賊軍之后,輕易將賊軍殺敗,但當時天色已然全黑,賊軍潰散后大部奔入樹林,借夜色與樹林草木掩護四散奔逃,我軍輕騎在叢林中行動不便,搜捕效果甚微,尚未發現天子下落。三將軍本欲放火燒林,逼迫賊軍現身,但又恐烈火危及天子,故而不敢擅自行事,只派小人請示主公,如何行事?”

  陶應抬頭看天,見今天的夜色果然和自己一貫的運氣一樣——漆黑萬里,不要說是月亮了,就是星星都看不到一顆。苦笑著嘆息了一句自己的運氣簡直和楊宏差著十萬八千里,陶應也只能是無可奈何的向傳令兵吩咐道:“去告訴陶基,說他做得對,雖然孫乾和簡雍的隊伍很可能只是吸引我軍注意力的棄子,天子不太可能在他們的隊伍中,但為了預防萬一,放火燒林危及天子這樣的事。還是絕對不能做。不要花力氣在他負責的戰場上仔細搜索天子了,給我把注意力集中在簡雍和孫乾的身上,他們肯定知道大耳賊的下落,至少知道大耳賊準備挾持著天子去那里,只要抓住他們中間的一個,事情就好辦了。”

  陶基派來的傳令兵領命而去,陶應又向其他幾名君子軍將領派來的傳令兵吩咐道:“去告訴你們的率隊將領。擴大搜索范圍為三十里,再仔細找一找天子和伏皇后的下落,大耳賊的隊伍步騎混雜。兩個多時辰的時間,或許還沒有逃出三十里,再碰碰運氣吧。但搜索時一定要小心。關羽張飛勇不可擋,必須以隊為單位進行搜索,要注意互相保護。”高寵、年斌和陳寧等君子軍將領派來的傳令兵一起唱諾答應,分別飛馬出去傳令。

  咱們陶副主任在戰場上的運氣確實一向不好,這一次好象還更背些,領著君子軍與楊宏、賈詡會合得知前方情況后,陶副主任是連和心儀已久的賈老毒物聯絡感情的時間都沒有,馬上就領著君子軍趕到了戰場救駕。然而讓陶應絕望的是,劉皇叔和漢獻帝隊伍選擇的戰場偏偏是在一片很大的密林之中,周邊地形還多山多林十分復雜。君子軍最拿手的騎射戰術根本無法施展,又不可能在樹林外等候戰斗結束,只能是硬著頭皮分出千人兵力下馬進林作戰,余下的輕騎兵則在樹林外圍游走放箭,配合下馬同伴作戰。

  以己之短來攻敵之長。雖說君子軍也從來沒有放松過對近身作戰的訓練,但畢竟真正近身肉搏的戰斗打得少得可憐,經驗欠缺之下,那怕是打劉皇叔麾下的烏合之眾都頗為吃力,不僅傷亡達到了五十余人,戰事的推進也相對比較緩慢。再好不容易靠著許褚的力戰殺散劉皇叔隊伍后,桃子三兄弟卻借著密林和丘陵的掩護,早已消失得是無影無蹤,同樣失蹤的還有漢獻帝、董承和伏皇后。而漢獻帝隊伍里的七十余名士兵,也已經被劉皇叔殺得僅剩六人,名將徐晃則在混戰中與漢獻帝失散,又被關羽張飛聯傷擊敗,被迫突圍逃命——不過還好,這員絕對在陶副主任計劃之外的名將與君子軍時還有一口氣,只是重傷昏迷了過去,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救回來。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咱們足智多謀的陶副主任才發現自己不小心中了劉皇叔的詭計,覺得逃命經驗天下第一豐富的劉皇叔很可能早就已經挾持著漢獻帝逃離了戰場,卻故意沒有下達全軍撤退的命令,留下上千烏合之眾與君子軍糾纏,為劉皇叔本人爭取時間。()而當陶副主任意識到這個問題時,一切都已經晚了,天色已經逐漸黑了,狡猾的劉皇叔還命令孫乾和簡雍棄營而走,又拿簡雍孫乾的隊伍做了誘餌,吸引了陶基率領的君子軍追兵,劉皇叔自己則借著夜色和這一帶的復雜地形掩護,再一次在陶副主任的眼皮底下腳底抹油,消失在了密林深處,還順便拐走了漢獻帝與伏皇后,截胡了一把咱們陶副主任本已叫胡的字一色還外加大四喜。

  “運氣問題啊!老子的運氣,真的是連楊宏馬屁精的萬分之一都趕不上啊!”

  霉運到了極點的陶副主任正自怨自艾時,親兵又忽然來報,說是徐晃已經醒了,陶應大喜,趕緊親自趕到現場探望徐晃,卻見徐晃大約三十余歲,身材甚是魁梧,只是失血過多臉色十分蒼白,精神很是萎靡。而當知道眼前這個短發小白臉就是大名鼎鼎的陶應陶使君后,徐晃還掙扎著要起身給陶應行禮,陶應忙按住他,柔聲說道:“公明將軍不要亂動,隨軍郎中給你檢查過了,你的肋骨斷了三根,身上受創十二處,傷勢十分嚴重,不能亂動,不過沒關系,我重金聘來的這位隨軍郎中,乃是華佗華神醫的得意高徒,他一定把你治好,讓你恢復如初。”

  “多謝使君,讓使君費心了,關羽,張飛,果然了得。”徐晃呻吟著道謝,又贊了一句把自己揍成這樣的兩大兇手,然后才呻吟著請罪道:“末將無能,未能護著天子堅持到使君援軍抵達,致使天子不知所蹤,至今沒有下落,末將罪該萬死。請使君治罪。”

  “不怪將軍,強弱太過懸殊,將軍能活著堅持到我軍抵達,已經是邀天之幸了。”陶應誠懇安慰,又嘆道:“如果說要追究天子失蹤的責任,那么責任最大的不是別人,是我!我如果早到半個時辰。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天子也不致于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天子的安危請使君放心。”徐晃艱難的答道:“劉備賊軍的隊伍把末將與天子沖散時。末將清楚聽到,董國舅已經在亂軍中大聲喊出天子的身份了,量那劉備奸賊膽子再大。也不敢隨意傷害天子與皇后。不過就怕那劉備奸賊不肯相信,堅持對天子下了毒手。”

  “這個不會,大耳賊的性格了解,他就算沒有立即相信天子的真正身份,也絕對不敢不問清楚就馬上下毒手。”陶應武斷的搖頭,正要再安慰徐晃時,又有一個士兵沖了過來,一把拉住剛結束給徐晃治療的隨軍郎中,驚慌失措的叫道:“郎中,快。快,楊長史他,楊長史他突然病倒了,病得很急,郎中快請去給他看看。”

  “楊宏怎么得急病了?”

  剛對楊宏的印象有些好轉的陶應嚇了一大跳。趕緊與徐晃告辭,領了郎中急匆匆趕到楊宏所在營地,到得營地一看果然,咱們的楊長史正抱著肚子在篝火旁翻滾呻吟慘叫,神情痛苦得好象就要馬上斷氣一樣,好幾個君子軍士兵都按不住他。陶應大驚趕緊讓郎中給楊長史檢查。可是檢查的結果卻讓陶應差點把鼻子氣歪了——“稟主公,長史大人他沒事,就是吃得太多撐住了,讓他把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就行了。”

  郎中好不容易用扣喉嚨的手段讓楊長史把胃里的東西全吐出來,看到楊長史那副又吐又嘔的狼狽模樣,陶副主任真不知道是該好氣還該好笑了,只得向楊長史埋怨道:“我說仲明先生,你都這么大年紀了,怎么連久餓后不能暴飲暴食的道理都不懂?幸虧搶救及時了,不然的話,你沒在路上餓死,現在撐也得撐死!”

  立下蓋世奇功后沒得獎勵先被呵斥的楊長史傻笑,尷尬說道:“主公莫怪,臣下實在是餓得太久了,一路上都是靠野菜粥充饑,見到干飯就吃得多了些。[]”尷尬笑后,楊長史又猛然想起一件大事,忙又問道:“主公,聽說天子還沒有找到,那我那個學生阿異找到了沒有?就是臣下在書信中對你提起那個學生阿異?”

  “沒有。”陶應搖頭,無奈的說道:“除了重傷的徐晃將軍外,被你扔下的隊伍只有六個人活下來,全是我們徐州的丹陽兵,沒有你的學生。等天亮了,你到尸體堆里去找一找吧,很可能你那個學生就在里面。”

  聽到陶副主任這番話,又想起那日阿異孤獨跪坐在親人尸堆中的凄慘情景,良心好歹還沒有被野狗完全吃光的楊長史也忍不住有些感傷,鼻子一酸哽咽道:“阿異,你可一定要活著啊,你們司馬家八個兄弟已經沒了六個了,你要是再沒了,就太慘了…。”

  “司馬家?司馬?阿異?司馬懿?”陶應忽然打了一個寒戰,趕緊向楊長史問道:“仲明先生,你那個學生阿異,全名是不是叫做司馬懿?他還有個哥哥叫司馬朗,現在在曹賊的麾下任職?”

  “咦?主公你知道臣下這個學生?”楊長史一楞,忙點頭說道:“對,阿異的全名是叫司馬懿,他的大哥司馬朗字伯達,目前正在曹賊麾下出任元陽令一職,不過主公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認識司馬家?”

  陶副主任目瞪口呆,呆呆看著楊長史許久,才突然殺豬一樣的吼叫起來,“我操你娘的大耳賊!原來你不僅截胡了老子的一把字一色大四喜,還截胡的是老子的字一色全暗杠大四喜!火把!火把!快多拿幾支火把了,我要親自去檢查尸體,看看司馬懿到底有沒有在尸體堆里?!”

  可能是心有靈犀或者心心相印什么的,咱們的陶副主任在汝南郡破口大罵,咱們的曹老大卻早已在河內郡破口大罵開了,不過陶副主任罵的只是無恥截胡的劉皇叔,曹老大卻罵的是無理取鬧和橫蠻挑起戰端的袁三公子——因為奉父命南下迎駕的袁三公子不僅一直在逼著曹老大交出漢獻帝,還不顧曹老大的再三忍讓。一再縱容自家隊伍襲擊劫殺曹軍的搜索隊伍,又直接把三萬冀州大軍拉到了曹軍營外,無比狂妄的要求曹老大打開營門,讓冀州軍隊進營搜查漢獻帝的下落!

  袁三公子欺人太甚到了這個地步,先不要說曹老大的脾氣本來就不算太好,就是曹老大能把這口氣咽下去,曹老大麾下的一干猛將們也不干了。一個個全都是暴跳如雷,全都是爭先恐后的涌到曹老大面前請戰,“主公!不能再忍了!這數日來。我軍已經有一百余名士卒被袁尚匹夫縱兵殺害,現在又要搜查我們的大營,欺負人簡直就是欺負到家了!末將等都愿出戰。去與那袁尚匹夫決一死戰,雪恥報仇!”

  曹老大鐵青著臉不說話,要說曹老大沒有把袁尚撕了剁了的心那是假的,可是與袁紹開戰的后果太嚴重了,先不說整體實力上絕對不如袁紹,局部實力上目前也不占優勢。曹軍之前先是在谷城被楊奉韓暹從背后狠狠捅了一刀,之后又接連與張揚、楊奉、李傕、郭汜等軍輪流盤腸大戰,雖說都取得了勝利,把張揚打回了懷縣城里不敢露面,把楊奉打得單騎逃進太行山區。又在清水大戰中一舉擊破李傕郭汜,象演義上那樣把這兩個老大攆回了并州山中落草。可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連番大戰下來,西征出發時的五萬曹軍已經只剩下了三萬左右,且士兵將領都已是疲憊不堪。戰斗力銳減,與兵力相等又以逸待勞的冀州三萬精銳正面對決,那怕是曹老大也沒有多少把握了。

  “主公!袁尚又在營外叫罵,說是如果我軍不再一柱香時間內打開寨門讓他進營搜查,他就要下令攻打我軍營寨了!”

  讓曹老大徹底下定決心的是袁三公子的更進一步挑釁羞辱,忍無可忍之下。曹老大終于拍案而起,板著黑臉大吼道:“全軍出營,吾親自去與那袁尚匹夫理論,天子不在吾的營中,他愿信就信,不愿信就打!狂妄小輩,別以為有袁紹老匹夫撐腰,就能肆無忌憚的騎到吾頭上拉屎撒尿!”早就憋了一肚子氣的曹軍眾將轟然答應,趕緊簇擁曹老大率軍出營,到陣前與袁三公子答話。

  做為陶副主任的好大舅子,咱們的袁三公子當然不肯相信曹老大說天子不在曹營之中的鬼話——不過這也不能怪袁三公子蠻橫糊涂,關鍵是化裝成了百姓逃到袁三公子軍中的漢廷文武公卿都一口咬定,說是漢獻帝決意要去冀州,又說天子沒被李傕郭汜劫走,同時心向冀州的楊奉也沒有保著天子來投袁三公子,袁三公子自然疑心是曹老大扣下了天子不肯交出,所以不管曹老大如何解釋甚至賭咒發誓,心高氣傲的袁三公子都不肯收兵退走,堅持要搜查曹軍大營。

  既然談不攏就只能打了,鑒于袁三公子首先派出了大將張郃到陣前搦戰,忍無可忍的曹老大也只能派出大將張遼出陣迎戰,兩員著名猛將在陣前火星碰地球一般的大戰五十多個回合不分勝負,沉不住氣的袁三公子仗著箭法出色,忽然效仿妹夫的成名絕技在斗將時使出暗箭,一箭射中了張遼肩窩,張遼慘叫一聲撥馬逃回本陣,袁三公子乘機又擂鼓總攻,三萬袁軍蜂擁而上,與曹軍混戰大殺一場,直到雙方都死傷慘重才鳴金還寨。

  終于還是和袁紹軍撕破了臉皮干了一仗,雖然沒吃太大的虧,可是其中引發的后果卻是曹老大所不能承受之重。為了避免與袁紹軍全面開戰,謀士荀攸建議曹老大遣使冀州直接與袁紹聯系,解釋誤會要求袁紹管好兒子,避免曹袁戰事更進一步擴大,導致不可收拾的后果。運氣明顯比陶副主任好的曹老大正猶豫能否說服袁紹時,一個絕對意外的喜訊卻從天而降——徐晃麾下的一名士卒在渡過了黃河后,因為擔心到不了淮南就得在路上餓死,便在黃河南岸到了逃兵并且僥幸擺脫了同伴的追殺,后來又因為無飯可吃,便主動找到了曹軍隊伍出賣了漢獻帝的去向,借以換取曹軍收留!

  終于掌握到了漢獻帝下落的準確消息,做夢也沒想到漢獻帝會自愿去淮南投奔陶應的曹老大目瞪口呆之余。頓時又樂得手舞足蹈,趕緊把這名降卒的交代寫成口供,連同自己抓到的伏完和董貴人,一起派專使送往冀州交給袁紹,讓袁紹知道漢獻帝的真正去向,也讓袁紹知道他到底招贅了一個什么樣的好女婿!除此之外,同樣擅長挑撥離間的曹老大少不得又交代使者以重金賄賂袁譚。讓袁譚在背后捅袁尚和陶副主任的刀子,力爭讓袁陶反目,也讓袁紹不再掣肘自己乘虛攻打徐州!

  汲水戰場距離冀州已經沒有多遠。所以曹老大派出的使者很快就把消息和伏完等人送到了大袁三公面前,得知天子在走投無路下竟然主動去投了自己的女婿,大袁三公妒忌之余。難免又是惱怒萬分,很是不滿徐州使者先是慫恿自己出兵迎駕,然后又混水摸魚把天子迎到徐州——世上有這么坑老丈人的女婿嗎?

  見大袁三公對陶應生出了不滿,袁譚自然是迫不及待的跳出來煽風點火,大袁三公惱恨之下也沒有遲疑,馬上就遣使到河內斥責自己的愛子袁尚,勒令袁尚立即撤兵返回冀州,再有就是立即遣使下書給不肖女婿,嚴厲斥責不肖女婿的不恭之罪,順便暗示女婿把天子送到交給自己——不然的話。一切后果由不肖女婿自己負責!

  大袁三公做出了這個決定,這些年來一直在弟弟面前占不到便宜的袁譚公子自然是難得的揚眉吐氣了一次,差不多是毫不猶豫的就與曹老大暗中締結口頭盟約——聯手挑起陶袁戰事,借曹老大的手剪除陶應這個袁尚的最強外援!而興沖沖南下迎駕的袁三公子撈了個空又挨了老爸一頓臭罵后,灰頭土臉的率軍撤回冀州之余。自然也少不得對妹夫是大為不滿,更少不得去書妹夫指責斥罵!

  笑得比袁譚大公子更開心的當然是曹老大,既成功擺脫了與袁紹全面開戰的最大危機,又成功挑起了陶袁不和,讓大袁三公和陶應之間生出了嫌隙,為更進一步徹底離間陶袁盟約的大計奠定了堅實基礎。曹老大就是沒能迎到天子也十分滿意了。所以從河內撤兵返回兗州的路上,曹老大一直都是笑的,尤其是在渡過黃河踏上黃河南岸的土地時,咱們的曹老大更是在渡口碼頭上大笑出了聲音,“哈哈哈哈!陶應小賊,你以為天上掉下一個天子來就是好事了?你憑你的那點實力和處境,也敢挾天子以令諸侯?天子先讓你供奉幾天,咱們走著瞧吧,看誰笑到最后!看誰又哭到最后!”

  “主公所言極是,陶應小賊這次確實是要進退兩難了。”郭嘉咳嗽著附和,還咳嗽著笑道:“以袁本初的脾氣,肯定是要陶應小賊交出天子!陶應小賊交是肯定舍不得交出可以號令天下的天子,可如果不交,那就是激怒袁紹!就算陶應小賊橫下心來交出天子,把天子當做禮物一般送來送去,漢室宗親、漢廷忠臣、天下士子和諸侯群雄的口水,也能把他給噴死!”

  “如果我所料不差,陶應小賊要吃的虧還不只這些。”荀攸也笑道:“陶應小賊正在攻打淮南,袁術一旦抵敵不住就肯定要向袁紹低頭,懇求袁紹出面約束女婿陶應小賊,袁紹這會又正為天子的事對陶應小賊大生不滿,肯定就要逼著陶應小賊把吃下去的全拉出來了!”

  “奉孝,公達所言極是,就是這個道理!”曹老大再次得意狂笑,還迫不及待的吩咐道:“二位先生快請吾設謀,看看能否立即讓袁紹撕毀與陶應小賊的盟約,放棄對陶應小賊的保護?吾這番收兵返回兗州之后,也好乘虛出兵攻打陶應小賊的北線。”

  “讓袁紹立即放棄對陶應小賊的北線保護,不是那么容易,不過也不是毫無希望…。”郭嘉沉吟著盤算。

  “主公!大喜!大喜!”忽然傳來的興奮大叫聲打斷了郭嘉的沉吟著,在外圍替曹老大保護渡口的大將曹洪連滾帶爬的沖了過來,人還沒到面前就瘋狂大喊道:“主公!喜事!喜事!天大的喜事!主公想都不敢想的喜事!”

  “吾想都不敢想的喜事?”心情正好的曹老大并沒有計較曹洪的失禮,還笑著和自己這個出了名貪財的族弟開玩笑道:“到底什么樣的喜事?能讓子廉激動成這樣?是不是前面發現了一個地窖,里面裝滿了金銀珠寶?”

  “呵呵呵呵。”眾人都笑了起來,曹洪卻根本不計較眾人笑聲中的善意嘲諷,只是拼命的搖頭,興奮大叫道:“比這好一百倍一千倍!有人給主公送來了一件禮物,比一個裝滿金銀珠寶的地窖貴重千倍萬倍的禮物!”

  “何人給我送禮?”曹老大有些驚訝了,問道:“什么禮物有這么貴重?”

  “主公,你聽了可一定要堅持住。”曹洪笑得更是開心,還故意頓了一頓,這才在眾人注目的情況下才大聲說道:“末將恭喜主公!賀喜主公!就在剛才,主公派去豫州腹地的劉備兄弟把…。”

  曹老大確實沒有堅持住,聽曹洪把話喊完后,曹老大當場就昏了過去!郭嘉和荀攸兩大智囊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得比死人還要難看三分!而當驚慌失措的曹洪和典韋等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口的把曹老大救醒過后,曹老大第一句話就是仰天大吼……

“大耳賊!你缺德啊————!”(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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