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與劉備聯手對付袁術匹夫這件事,你是不是太冒失了?也太輕斷了?”魯肅小心翼翼的向陶應說道:“就憑一份劉備簽字的盟約,就相信劉備會與我軍聯手,錯過將劉備軍重創的機會,還故意放劉備逃回壽春,這么做,可不是主公你平時的作風啊?”
“是啊,二哥,當時小弟是不在場,如果當時小弟在場,小弟一定堅決反對你這個決定。”直到回到曲陽城才知道陶劉大戰只是演戲的陶基也是滿腹牢騷,道:“大耳賊是什么人?天下第150章結警戒,只是最后不知道為什么又一起解除了戒備狀態,此外報信的徐州細作還聽說,小袁三公送了一批酒肉糧草犒勞劉備軍——這一點很容易探聽,為了吃飯而戰的袁術軍將士看到小袁三公犒勞友軍卻沒有犒勞自軍。袁術軍隊伍自然是牢騷怨言滿天飛。
聽到了這些消息,又從斥候探馬處得到證實,證實沿河布防的袁術軍確實在沒有徐州軍隊逼近的情況下一度進入戒備狀態,隱約猜到部分原因的陶副主任當然是大喜過望,很快就下達了三個命令!第150章中二十架襄陽炮,全力攻打袁術軍大將橋蕤鎮守的陰陵孤城!第150章中兵力攻打壽春,但是第150章結和增援爭取寶貴時間。同時橋蕤少不得派出信使星夜趕往壽春告急,請求小袁三公做好準備,在關鍵時刻出兵稍微牽制一下,減輕一些陰陵這邊的壓力。
在此之前,陶基也領著君子軍和一千輔兵趕到了肥水渡口,對岸的袁術軍隊伍見陶基兵少,開始還主意過河交戰,可是聽到君子軍整齊朗誦的子曰詩云后,梁剛、雷薄和劉威等袁術軍將領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在開闊地帶與公認平原無敵的君子軍交手,這樣的蠢事袁術軍將領再傻也不會去干!至于咱們的劉皇叔,更是趕緊把關羽張飛叫到身邊同榻而眠,生怕兩個脾氣暴躁的兄弟沉不住氣渡過肥水。到君子軍面前去白白送死。
沒有敵人敢過河變蜂窩煤,徐州軍隊的輔兵們動手燒橋時自然十分容易,而更妙的是,袁術軍害怕徐州主力渡河,已經搶先在八道浮橋上鋪滿了柴草,做好了隨時燒毀浮橋阻止徐州軍隊渡河的準備,所以徐州軍隊的士兵們連鋪柴草的功夫都省了。在君子軍的弓弩掩護下登上浮橋,潑上火油扔上火把,八道浮橋很快就變成了八道火橋。逐漸在烈火中坍塌沉沒,陶基也輕而易舉的完成了堂哥老大交代的第150章麾下文武將官,與眾人商議增援陰陵的計劃。
“主公,只能是圍魏救趙了。”首先開口說話的是兗州刺史金尚,很是無奈的說道:“陰陵城不能放棄,陰陵一旦沒了,徐州賊軍就沒了牽制,必然全力攻打壽春,救陰陵就等于是救壽春,適當出兵騷擾一下徐州賊軍的背后,可以為橋蕤將軍減少許多壓力。”
金尚說的法子也是袁術軍目前唯一的辦法,所以袁、袁渙和舒邵等人全都點頭附和,然而小袁三公又問了一個關鍵問題,“出兵可以,派誰去?”
金尚和舒邵等謀士全都閉上了嘴巴,出兵增援陰陵就得過肥水,在野戰干不過徐州軍隊的情況下,過了肥水就意味著很可能再也回不來,派自家軍隊白白送死的建議,金尚和舒邵等人還真開不了這個口。過了許久后,當初力主邀請玄德公援救淮南的舒邵才怯生生的說道:“主公,要不和劉備商量一下,讓他再辛苦一趟?”
“孤也正有這個打算。”小袁三公等的就是這句話,就勢一指舒邵說道:“當初是先生力主請求劉備增援的,現在能不能解決劉備這個尾大不掉的麻煩。也就著落在先生身上了,先生去和劉備聯系,只要劉備愿意過河救援,什么條件都可以商量。”
被小袁三公點了名,自作自受的舒邵硬著頭皮答應之余,難免有些后悔當初力主邀請劉備渡淮,也終于學會了曾經好友閻象常說的一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但是事已至此。舒邵也沒了辦法,只能是愁眉苦臉的趕到劉備軍大營,請求劉備出兵牽制徐州軍隊。給橋蕤減輕一點壓力。
舒邵天真到想請劉皇叔渡河送死,結果是理所當然的,剛聽舒邵把來意說完。咱們的劉皇叔馬上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唉聲嘆氣的說道:“舒長史,不是備推脫,我軍近來大戰連場,不僅隊伍已經傷亡過半,士卒也大都疲憊不堪,大半帶傷,短短四天時間的休整,不要說身上的傷勢痊愈了,就是體力都沒有完全恢復。這樣的軍隊過河決戰,等于就是白白送死。”
引狼入室的始作俑者舒邵舒長史差點沒哭出來,趕緊說道:“玄德公,只要你率軍過河,稍微牽制一下陶應奸賊。錢糧布匹,金銀美女,請玄德公隨便開口,我主一定盡力滿足。”
“我傻了?袁術匹夫給的錢糧美女再多,沒命享受還不是得被你們給拿回去?”劉皇叔心中嘀咕,臉上卻盡是愁容。遲疑道:“備受袁公路恩惠甚多,賞賜不敢再要,袁公既然有令,備也不敢不從,只是我軍士卒實在不堪再戰…。”
說到這,權謀方面絕對天才的劉皇叔靈機一動,忙道:“舒長史,你看這么辦如何?請長史回報袁公,備可以親自率軍渡河去救陰陵,但是備軍士卒疲憊過甚,傷者眾多,無力過河作戰,所以只能請袁公路象當年的陶謙陶恭祖一樣——派一萬精兵交給備統率,由備率領了過河救援。”
舒邵差點想把劉皇叔掐死,心說閻象果然說得不錯,陶應小賊只是強盜,你這個奸賊卻是小偷,混進了要害位置就馬上混水摸魚!派淮南軍過河救援還用你教,我們主公自己不會直接派?讓你統帥一萬精兵過河,你如果故意把我們的一萬軍隊丟光了,我們淮南軍隊還不得更看你的臉色行事啊?
憤怒歸憤怒,但是眼下大敵當前,舒邵也沒有膽量大罵劉皇叔恩將仇報,反噬金主,只能是低聲下氣的再三哀求,差點就給劉皇叔跪下,甚至還說出了是自己力主邀請劉皇叔救援、劉皇叔如果不答應這個請求自己就無法向小袁三公交代的話。而劉皇叔卻說什么都不肯松口,一口咬定自軍傷亡過半十分疲憊,絕對不能過河作戰,要出兵就只能出動淮南軍隊!
劉皇叔當然知道自己這么做的后果,但劉皇叔也沒有其他辦法,自己雖然與陶應達成了秘密盟約,聯手吞并小袁三公的隊伍和地盤,但是劉皇叔卻又非常清楚,自己不僅與徐州軍隊仇怨極深,而且陶應也是一個象是涂油泥鰍一樣的滑頭,與陶應結盟聯手,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陶應賣了還得幫徐州軍隊數錢,所以不到最后時刻,生性謹慎的劉皇叔絕對不敢真正與陶應聯手!同時劉皇叔更不敢率領自家隊伍渡過肥水送死,到時候不僅很可能招來徐州主力的瘋狂圍毆,與自己矛盾日益尖銳的小袁三公說不定也會背后捅刀子!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糾纏不休的舒邵,劉皇叔趕緊命令軍隊秘密戒備之余,又重重一掌拍在了案幾上,在心中恨恨道:“陶應小賊,果然奸詐!肯定是懷疑我未必真心與他聯手,所以才故意不切斷橋蕤和袁術匹夫的聯絡,逼著袁術匹夫出面逼我,借袁術匹夫的手逼我站隊,讓我要么就為了袁術匹夫過河送死,要么就得觸怒袁術匹夫,只能選擇與他真正聯手!天殺的小奸賊!看來,是得再和小奸賊聯絡一下了!”
同一時間的陰陵城外,鑒于徐州軍隊已經連夜填平了大段護城河,摩拳擦掌的徐州眾地都來到了陶應面前請戰,請求立即發起攻城拿下陰陵,然而陶應卻搖頭拒絕,慢條斯理的說道:“不急,文火煨肉熟得爛,繼續填河,霹靂車今天移師陰陵北門,先把陰陵北門的藏兵樓和城防工事都給我砸了,明天再砸陰陵東門,逐步削弱陰陵的城防強度,后天再看情況考慮是否攻城。”(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