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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袁三公竟然沒打彭城或者廣陵,竟然選擇了順淮河而下直搗盱臺和淮陰,生切斷徐州五郡的南北聯系,竟然還挖開了淮河大堤水淹徐州軍隊,又竟然讓陳到率領的五千徐州軍主力戰兵全軍覆沒!
這個消息傳到徐州,當然就象一道晴天霹靂,剎那間就把徐州給震了一個天翻地覆,本就已經是處于警戒狀態的徐州軍隊立即進入一級戰備不說,徐州軍隊的看家法寶一千五百君子軍也立即出動,當天就全軍南下,出發去了淮陰增援,同時徐州的新刺史陶應又迅速做出決定,那就是一定要奪回淮陰,一定要重新打通與廣陵的聯系,一定要給陳到的五千精兵報仇雪恨!
三國亂世中就是好人多,就在陶副主任忙碌著調兵遣將準備重新奪回淮陰的時候,呂布軍常駐徐州的使者許汜再一次來到了陶應面前,主動向陶應伸出援手,建議陶應向未來老丈人呂布求援,請呂布出兵南下去打袁術,幫助徐州軍隊奪回戰略要地淮陰城。同時許汜還拍著胸膛擔保,說是呂溫侯急公好義仁德無雙,聽聞未來女婿有難,必然提兵來救,所以陶應只要遣使北上,呂溫侯就一定會派出援軍!
當然了,呂溫侯是急公好義、俠肝義膽的仁厚長者,咱們的陶副主任也是一位寧教天下人負我、休教我負天下人的翩翩君子,考慮到未來老丈人現在的處境也很困難。所以陶應萬分感謝之后,始終還是婉拒了許汜的好意,說什么不肯再雪上加霜,向本就處境艱難的未來老丈人求援。而許汜許先生更是一位古道熱腸、樂于助人的三國活雷鋒,見陶應不肯求援。便自做主張的派出快馬,讓從人日夜兼程的趕回昌邑,向主公呂溫侯稟報淮陰戰況,請呂溫侯早做準備,以便在關鍵時刻拉上陶使君一把。
三天后。許先生的消息順利送抵昌邑,隨著淮陰戰報一起送到呂溫侯面前的,還有君子軍已經南下淮陰和徐州軍隊已經決定全力收復淮陰的消息,以及陶應不肯主動向呂溫侯求援的態度。而咱們的呂溫侯也果然是急公好義和仁德無雙,聽到了未來女婿吃了大敗仗丟失戰略要地,第一反應就是……
“好!袁術匹夫干得漂亮!”呂溫侯的大手一巴掌拍在面前案幾上,滿面喜色的笑道:“想不到袁術匹夫還有點本事。竟然能一口氣干掉徐州的五千精銳,這次吾終于有機會拿下徐州了!”
“是誰給袁術制定的戰術?這個聲東擊西打得漂亮啊。”陳宮也是既歡喜又驚訝,感嘆道:“在此之前,就連我都認為袁術只會打彭城或者廣陵的其中之一,不曾想給袁術獻計的人竟然連用兩個聲東擊西。出人意料的把真正主攻目標定在了淮陰!打得好,也打得準,淮陰絕對是徐州的七寸,陶應如果不趕快把淮陰拿回來,他的廣陵郡和下邳郡可就一起危險了。”
“公臺,我們下一步如何走?”呂溫侯興奮的問道:“既然陶應小兒不肯向吾求援。那吾干脆直接動手如何?左右陶應小兒最精銳的君子軍已經南下去了淮陰,徐州諸軍余者皆不足為慮,吾親自領兵南下。應該有很大把握拿下徐州。”
“主公勿急。”陳宮比較狡猾,趕緊勸道:“依某之見,主公還需繼續觀望幾日再做決定,此刻陶應的主力仍然大半都在徐州北部,正面攻打一戰而破的把握大,即便取勝也會損失慘重。還會耗時費日,白白便宜了已經捏住陶應七寸的袁術匹夫。所以在下認為。主公最好還是再等幾天,等陶應的主力大部南下,北線空虛,再出兵攻取不遲。”
“公臺,汝還要吾等到何時?”呂溫侯不高興了,不滿的說道:“為了徐州,張邈張超被困在定陶糧盡援絕,吾不能去救!為了徐州,東郡被曹賊團團包圍,音信全無,吾不能去解圍!還是為了徐州,宋憲和侯成的上萬大軍駐扎在湖陸小縣,耗錢費糧全無作用!現在機會好不容易到來了,你還攔著不讓吾出兵?要是定陶和東郡都丟了,陶應又迅速攻破了淮陰,騰出兵力北上,那吾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偷雞不著蝕把米?”
呂溫侯這話也有點道理,所以陳宮也有些猶豫,但還是為難的說道:“主公,可是我們現在師出無名啊,陶應是主公你的女婿,主公你無故攻打他的城池土地,只怕要惹天下人…議論。”
呂溫侯語塞了,但很快的,已經干掉過兩個便宜老爸的呂溫侯一拍案幾下定決心,咬牙說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當以功名為先,徐州五郡繁華富庶,若能取得做為基業,霸業可圖矣!些許議論,吾也不在乎了!”
陳宮苦笑,又拱手說道:“主公,既如此,那某有一計,可助主公拿下徐州。主公可借口救援女婿,親自率軍南下去徐州城外駐扎,然后再請陶應出城到營中相會,共議抗袁之事,陶應若來,主公便可在席間擒之或者殺之,徐州唾手可得。若陶應不來,主公便可借口陶應對長輩不敬,興兵討之。”
呂溫侯聽了大喜,當即留下高順守昌邑城,自率一萬大軍南下,會合早已駐扎在了湖陸的侯成、宋憲,兩萬主力一起南下去拿徐州——哦,錯了,應該是呂溫侯的兩萬主力去救徐州,幫未來女婿抵御強盜小袁三公!同時很不幸的是,陶副主任在昌邑城中自帶干糧的小內奸呂蝶小籮莉今天恰好有事,被呂布之妻嚴氏留在了身邊,沒能過來偷聽呂溫侯和陳公臺的毒計………
三國時代確實是好人多。呂溫侯這邊是報恩的機會難得,第二天就帶了大軍南下去救徐州,潛伏在昌邑城中的各路細作們,也飛快的通過各種渠道,以最快的速度。把這個消息送到了周邊的好心諸侯群雄面前,而這些好心的諸侯群雄中,就有一位叫曹操曹孟德,一位叫劉備劉玄德。
受道路遠近的影響,呂溫侯出兵救援徐州的消息。還有小袁三公拿下淮陰、全殲徐州精銳和君子軍已經南下淮陰的消息,當然是最先陸續送到了很好心的曹操曹老大面前,聽到了這些好消息,正在揮軍攻打東郡的曹老大當然是笑得連嘴都合不攏,得意大罵,“陶應小兒,你這條毒蛇也有今天?袁術匹夫掐住了你的七寸。呂布豺狼去抄你的蛇窩,吾倒要看看,你這條毒蛇還能翻起什么樣的風浪?”
“想不到這個周瑜竟然如此了得,虛實并用讓陶應奸賊都判斷失誤不算,居然還當機立斷掘開淮河。一舉殲滅五千徐州精銳?”荀彧也有些驚嘆美周郎的用計如神,然后又向曹老大拱手說道:“明公,戰機難得,稍縱即逝,還望明公盡快拿下東郡,騰出兵力以做打算。”
“那是當然。”曹老大點頭。然后曹老大又很快召集眾營諸將,惡狠狠的當眾下令,“吾只有一道命令。若三日內不能并力破城,皆斬!”曹軍眾將素知曹老大言出必行,戰栗之下趕緊回去約束隊伍,揚言拉足墊背嚴格軍法,果然在三天之內攻下了主力在外的東郡堅城不提。
最后再來看看咱們更好人的劉皇叔的反應吧,因為道路的關系。劉皇叔是先收到了徐州軍隊慘敗的消息,但咱們的劉皇叔很沉得住氣。始終按兵不動,不敢隨隨便便就拿好不容易重新積攢起來的翻身本錢冒險,直到收到了呂溫侯出兵救援徐州的消息,恨陶應恨得蛋疼的劉皇叔這才松了口氣,然后毫不猶豫率領已經擴編至三千余人的軍隊南下,日夜兼程的殺向瑯琊郡治所開陽,準備再渾水摸魚一把,先拿下守軍不多的開陽,然后進駐錢糧頗為豐足的東海……
好了,各位三國好人的反應都介紹完了,最后讓我們折過頭來,看看呂溫侯好心救援徐州的具體過程吧,做為陶應的未來長輩與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大英雄,咱們的呂溫侯在南下途中,還是很禮貌的派出使者先行,先到徐州和未來女婿陶應聯系,告訴女婿自己的來意——自己是好心主動來救徐州,幫女婿收拾該死的小袁三公,別無他意,所以陶應做為女婿,必須準備好吃好喝的招待自己。
當然了,派使者走過場歸走過場,為了出其不意殺女婿一個措手不及,呂溫侯的行軍速度還是相當之快的,只用了兩天多時間就抵達了湖陸,與駐扎在此的侯城、宋憲大軍會師,又在湖陸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天還沒亮,呂溫侯就領著兩萬大軍傾巢南下,馬不停蹄的往徐州北部屏障小沛而來。同時陳宮又少不得勸呂溫侯遣使小沛,去與小沛守將孫觀聯系,言明自軍只是來助徐州抗袁,別無他意,要求孫觀勿得阻攔,傷了陶呂兩家和氣——所有后果都由孫觀負責!
讓呂溫侯與陳宮都大為不解的是,他們派去的使者竟然一去不回,哨探也回報說小沛四門緊閉,城上只插了兩面白旗,不見一兵一卒與任何動靜。呂溫侯和陳宮心中疑惑,趕緊勒令眾軍小心行進,弓上弦馬裝鞍,做好隨時作戰的準備,同時分出三千精兵在先,由呂布與陳宮親自領了先行過來查看,糧草輜重則留在后方由侯成、宋憲押護。
呂溫侯領著三千主力戰兵到了小沛城下,至少駐扎有八千軍隊的小沛城上城下果然空無一人,僅在西門上方插有兩面白旗,不知是何用意。呂溫侯心中更是疑惑,忙叫軍士上前叫城,又叫了許久,城墻上才站出一人,卻是徐州軍隊在小沛的主將孫觀,打著呵欠喊道:“何人叫城?有何事?”
“我家主公,呂溫侯。”呂布軍軍士高聲回答,“我家主公聽聞袁術兵犯徐州,奪了陶使君的淮陰城。念在翁婿之誼,便親自領兵來救徐州。”
“哦,原來如此。”孫觀恍然大悟,答道:“請回報呂溫侯,就說孫仲臺先替主公謝了。溫侯請盡管渡河南下去救徐州,孫觀絕不阻攔,更不會襲擊溫侯的輜重后隊!”
“絕不阻攔?不會襲擊我們的輜重后隊?”呂溫侯與陳宮面面相覷,心說你孫觀是在安慰我們還是在威脅我們?當下呂布親自拍馬上前,在城下大叫道:“孫觀將軍。我軍遠來,渡河工具不夠齊備,還望將軍打開城門,派一隊輔兵出來,幫我軍在泡水之上搭建幾道浮橋,以便我軍后隊過河。”
“溫侯,你可是為難死末將了。”孫觀憊懶的答道:“泡水乃是彭城北部的唯一天險。沒有我家主公的允許,末將私自搭建橋梁,那末將的腦袋就保不住了。”
“大膽孫觀,陶應乃吾女婿,他遇危險吾來救他。你為何刁難?”呂溫侯大怒,用方天畫戟指著孫觀喝道:“吾最后問你一句,你到底開不開城?惹惱了吾,吾的女婿陶應面前,一切后果都由你負責!”
“溫侯,軍令如山。末將實在不敢違抗啊。”孫觀哭喪在臉大聲回答,又飛快叫道:“不過溫侯也不用急,正好我家主公就在小沛附近。只要溫侯你征得我家主公同意,別說幾道浮橋,就是一百道浮橋末將也給你搭!”
“陶應小兒就在小沛附近?”呂溫侯和陳宮同時臉上變色,心中大叫不妙,然后呂溫侯又趕緊問陶應在那里,孫觀也是馬上往泡水南岸一指。大叫道:“溫侯請看,我家主公就在那里!”
呂溫侯和陳宮同時飛快扭頭。卻見泡水南面的岸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兩騎,一匹馬上載著曾經與呂溫侯大戰三十回合不落下風的許褚,另一匹馬上則騎著儒衫方巾的陶應,還在向著自己們微笑點頭。呂溫侯和陳宮都心知有異,趕緊拍馬來到泡水岸邊,準備與陶應隔河對話,而不等呂溫侯開口,好女婿陶應已經主動抱拳拱手,還有禮貌的說道:“小婿陶應,見過岳父大人,岳父金安。”
“賢婿,久別了。”呂溫侯滿肚子疑惑的客套,又疑惑問道:“賢婿,淮陰陷落,徐州五郡南北音訊斷絕,賢婿不在彭城坐鎮,到此小沛偏僻小城作何?”
“岳父責備得是,小婿確有擅離職守之嫌。”陶應更加有禮貌的答道:“不過小婿來此,也是事出有因,只因有小人在小婿面前進讒,說是小婿與袁術開戰之后,岳父必來為難小婿,小婿雖然不信,但也必須向岳父當面求證,以求心安,小婿忤逆之處,還望岳父海涵。”
“何人在你面前進讒?”呂溫侯臉上又一次變色,大喝問道。
“不是別人,正是袁術匹夫。”陶應彬彬有禮的答道:“袁術遣人向小婿下書宣戰,告訴小婿說,岳父你已經與袁術匹夫締結了盟約,準備南北夾擊小婿,劃睢祖二水為界,平分徐州五郡土地錢糧——小婿私下認為,此必是袁術匹夫的奸計,試圖離間小婿與岳父的翁婿之情,也讓小婿不敢放心抽兵南下,減輕他的戰場壓力。”
聽到陶應把呂袁盟約的土地劃分細節都說了出來,呂布和陳宮當然是一起大驚失色,也迅速盤算分析陶應到底是從什么地方知道的這道秘密盟約——在呂布軍中,知道這份盟約其實寥寥無幾,知道盟約細節的更是只有陳宮和呂布本人,兩人都絕對不可能泄密,那么泄密的人只可能出在袁術那邊!
盤算到這里,陳宮忍不住低聲向呂布說道:“主公,我們可能中了袁術匹夫的奸計了,他故意把盟約泄露給陶應,為的就是讓陶應不敢抽兵南下,方便他襲取徐州南部,甚至讓陶應與我軍自相殘殺,他好坐收漁利!”
“袁術!匹夫!!”呂溫侯低頭咬牙切齒的低聲罵了一句,又抬起頭來,向南岸的陶應笑道:“賢婿,你會相信袁術匹夫的胡說八道嗎?吾與你有翁婿之親,怎么可能與那袁術小兒締結盟約害你?”
“小婿當然不信。”陶應飛快回答,又笑道:“既然岳父親自開口證明確無此事,那小婿也可以放心了,也請岳父放心。小婿與岳父締結的盟約仍然有效,岳父大人抵抗曹賊若是缺錢少糧,只管開口,小婿一定盡力孝敬。”
“多謝賢婿。”呂溫侯假惺惺的拱了拱手,又好心說道:“賢婿。聽說你的隊伍在淮陰吃了大敗仗,五千主力戰兵盡被洪水吞沒,淮陰咽喉也被袁術匹夫奪了,吾身為岳丈,特意領兵過來救你。助你奪回淮陰,重新打通徐州的南北聯絡——這也是岳父的一片好意,賢婿可千萬不要客氣!”
“岳父大人,錯了,錯了。”陶應慌忙擺手,笑著說道:“小婿開始是收到了淮陰失守的消息,還派出了主力南下去奪回淮陰。不曾想淮陰那邊又很快送來一道消息,說是袁術匹夫不懂水文,挖開淮河大堤的時機與位置都不對,洪水不僅沒有沖到小婿的五千精兵,反而把袁術匹夫的一萬五千精兵沖得干干凈凈。淮陰縣城也沒有陷落,還乘勢出擊,以少勝多,俘虜了三千多被洪水包圍的袁術軍精兵,繳獲了袁術軍的所有戰船、糧草和輜重。”
“什么?!”呂溫侯和陳宮的小臉又白了,呂溫侯還不死心的問道:“賢婿。你確認不是在說笑?”
“當然不是。”陶應笑笑,道:“岳父如果不信,小婿這里有證據。”
說罷。陶應向許褚一努嘴,許褚二話不說,舉起一面小令向后搖晃,后方的樹林中立即響起一聲號炮,緊接著,無數徐州將士從土山后和樹林中列隊而出。打著旗幟,持刀荷槍的魚貫而出。默不作聲的在陶應身后的開闊地帶排列成陣,更前隊已經列陣站定,后隊還在源源不絕從后方涌來,密密麻麻數量不知多少。
與此同時,小沛城上也有了動靜,旗幟與刀槍翻舞間,無數軍士站出墻頭,默不作聲的注視城下呂布隊伍,一直緊閉的小沛城門也同時開啟,孫觀和秦誼領軍飛奔出城,在小沛城下排列成陣。還有泡水的上游,可以藏軍的樹林中與土山后也紛紛涌出徐州隊伍,在開闊地帶集結列陣,為首一員大將策馬挺槍,卻是徐州大將臧霸,目光銳利的看向呂布隊伍,但也是默不作聲。
左右兩翼和正面前方都出現了大股徐州軍隊,把呂布軍三面包圍,雖然沒有發起進攻,但也把呂布軍隊伍上下嚇得是戰戰兢兢,隊伍一片大亂,呂布和陳宮更是一起面無人色,心知陶應如果下令進攻,今日必然又是一場大敗!
如果不是考慮到北面還有一個更難纏的曹老大,陶應其實還真想下令進攻,收拾一下自己這個麻煩的老丈人,但是為了戰略著想,陶應也只好咽下怒氣,笑嘻嘻的向呂布叫道:“岳父,看到了嗎?如果不是淮陰大捷,小婿就是吃了豹子膽,恐怕也不敢把徐州主力帶到小沛來迎接岳父吧?”
呂溫侯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把求助的目光轉向陳宮,而陳宮雖然不知道淮陰到底是誰勝了,但也知道今天絕對不能和陶應翻臉,便開口笑道:“恭喜陶使君了,看來真是信使誤傳,溫侯白替使君擔心了,陳宮認為,使君真應該把那個誤傳消息的信使斬首問罪,以儆效尤。”
“公臺先生所言極是,在下一定會好好收拾那個誤傳消息的信使。”陶應含笑答道。
陳宮點頭,又笑道:“既然使君的南線無事,那么我軍也不需要渡河南下了。溫侯,張邈幾次求援,我看我們還是快退兵去救定陶吧。”
“是,是,退兵,馬上退兵去救定陶。”呂溫侯連連點頭,先是下令全軍立即北撤,又厚顏無恥的向陶應說道:“賢婿,你也聽到了,為了救你,岳父可是連多年的好友張邈張孟卓都沒有去救,賢婿他日得志,可千萬不能忘了岳父的恩德啊。”
“那是當然。”陶應拱手說道:“岳父大恩,小婿莫齒難忘,他日若有機會,小婿定當厚報。”
說到這,陶應又在肚子里惡狠狠的補充了一句,“最起碼,我會把你老婆貂蟬和女兒呂蝶養得白白胖胖,不讓她們凍著!”
“那就這么說定了,告辭。”呂溫侯哈哈大笑,和陳宮一起掉轉馬頭,帶著隊伍迅速北上離去。
“岳父大人慢走,今日倉促,未曾為岳父大人準備酒宴接風洗塵,下次一定補上。”陶應沖著呂溫侯的背影大喊。
“主公,是否下令進攻?”旁邊許褚低聲問道。
“再饒他一次。”陶應冷冷答道:“這時候干掉呂布,只會便宜曹賊,他還有利用價值。”
許褚無奈,只得沖著呂布的背影重重吐了一口濃痰,低聲罵了幾句臟話,又惡狠狠的說道:“主公,讓末將去瑯琊吧,末將要親手拿劉備奸賊的人頭回來,獻給主公!”
“也用不著了。”陶應露齒一笑,道:“放心,陶基比你恨大耳賊百倍,大耳賊碰上了他,只會吃虧更大。”
“快跑!快跑!往樹林里跑!二弟,三弟,快靠近我,別跑散了!千萬別跑散了!”
幾天后的開陽北面,咱們南下來渾水摸魚的好人劉皇叔帶著哭腔,也帶著一支插在肩膀上的羽箭,一邊拼命的拍馬逃命,一邊瘋狂的大喊大叫,在劉皇叔的身邊,三千多七拼八湊起來的烏合之眾已經只剩下了三四百人,其中還大半帶有箭傷,關二爺那條可憐的右臂又插上了一支馬糞箭,張飛身上則插有四支羽箭,其中一支羽箭,還干脆穿過了張三爺的右耳,掛在耳朵上象一個巨大的耳環。
與此同時,在劉皇叔的身后,則是不斷飛來的弓箭和弩箭,還有五隊排列整齊從容追殺的君子軍,第一次單獨率領君子軍出征的陶基意氣風發,不斷在君子大旗下舉刀大吼,“放箭!給我放箭!誰射死了大耳賊,老子賞他三個美女!”
“陶應小兒!你這個天殺的卑鄙奸賊!你的偽君子軍,怎么會在瑯琊?怎么會在瑯琊——?!二弟,三弟,不要回去接戰,你們還沒吃夠虧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