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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重返徐州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其實陶應真不愿立即離開廣陵,江南多好啊,土地肥沃美人如玉,對手又相對比較弱小,有還是待字閨中的大喬小喬孫尚香等一群美女可以去追去泡,騙到床上來捂腳,又有蔣欽周泰太史慈一票猛人可以招攬,可以拉來當小弟狗腿子,陶副主任是發自內心的不想走啊。

  但不撤離也不行了,徐州的主要人口經濟都在北方,戰略重心也在北方,在內憂外患尚未根除的情況下,陶應也不可能長時間的在廣陵這個安樂窩呆下去。所以沒辦法了,陶副主任只好把對大喬小喬孫尚香等心上人的思念忘卻腦后,暫時拋棄兒女情長,七情六欲,同時暫時把對江南富庶土地與一干猛人的渴望擱置,老老實實的率領著君子軍返回徐州,去解決那一大堆的內外問題。

  和陶應一起撤軍的還有臧霸的隊伍,臧霸的大本營是在瑯琊,元氣大傷的徐州北部也迫切需要臧霸這支戰斗力強悍的驍勇之師坐鎮,所以南下廣陵白跑一趟后,臧霸還是義不容辭的陪同陶應一起北上,一起去解決那些棘手不棘手的問題。不過這么一來,自尊心極強的臧霸與沒有門閥觀念的陶應在一起北上的路上,感情理所當然的迅速升溫,關系也迅速親密到了只差殺雞燒黃紙的地步。

  對了,還有女扮男裝的林清也跟著君子軍一起返回徐州,只是這個小丫頭自己帶有一隊章誑安排的親兵隨從,一路上乘車而行,白天躲在車里,晚上躲在帳篷里,根本不給陶應近身機會,早就想把這個小丫頭依法嚴辦的陶副主任恨得牙癢,卻又無可奈何。

  風餐露宿的不只一日,君子軍與臧霸軍先是回到下邳境內,出發時與陶應只是虛與委蛇的下邳守將許耽聞訊,親自率領下邳文武官員出城三十里,迎接陶應的凱旋之師。面對許耽等人的前倨后恭,城府極深的陶副主任當然不會蠢到當面嘲笑許耽等人的趨炎附勢,也是與許耽等人虛與委蛇,客客氣氣,同時打聽陶謙的身體情況。而當得知陶謙的病情更進一步加重后,對陶謙這個便宜老爸多少有點感情的陶應難免有些沉不住氣了。

  “公子,要不你先走吧。”臧霸看出陶應的焦急,主動說道:“公子的君子軍全是騎兵,兩天時間就可以回到徐州,末將的隊伍步兵居多,只會拖慢公子的腳步,公子且請先行,末將隨后就到。”

  陶應確實擔心陶謙的病情,與臧霸客套幾句就決定率領君子軍先行,讓臧霸隨后趕來,然后陶應又邀請林清小丫頭與自己同行,但這個小丫頭的傲嬌脾氣發作,說什么也都不肯和陶應繼續同路,非要留在下邳城里休息一夜再走,陶應也沒辦法,又見這個小丫頭與許耽也十分熟悉,對許耽也是以叔父相稱,便也放下了心來,領上了君子軍就先行出發,首先趕往徐州,留下林清小丫頭在馬車中咬牙切齒,大發小姐脾氣,埋怨陶應沒有再次邀請自己同行。

  其實臧霸認為陶應需要兩天時間才能走完下邳到徐州的兩百里路,實在是太小看了君子軍的機動速度一些,離開了下邳百姓的視野之后,君子軍將士立即全部卸下掩飾用的繩套,裝上木質馬鐙,然后一路換馬不換人,只用了一天時間就輕松抵達了徐州近郊,然后又在人煙稀少處收好馬鐙,又換上迷惑外人之用的繩套,這才重新上馬趕往徐州。

  這里羅嗦一下陶副主任如此麻煩換鐙又換套的原因,在陶應看來,自己的君子軍遲早是要名揚天下的,君子軍的騎射秘密也肯定是要被敵人想方設法刺探的,雖然這個秘密不太可能做到長期保密,但為了盡可能的延長保密時間,陶應這才絞盡腦汁的設計出繩制馬鐙這個替代品,如此一來,既讓敵人不再惦記君子軍的馬鐙機密,也讓敵人的騎兵難以迅速效仿君子軍的戰術。

  因為柔軟的繩制馬鐙不僅難以長時間穩定騎兵身形,同時還非常危險,尤其是在戰場上騎兵一旦落馬,腳腕又被繩套纏住,就難以迅速站起身來靈活行動,有可能被戰馬活活拖死,甚至活活踩死!所以陶應就極其慷慨的向孫策和周瑜出示了繩套馬鐙,又頒布嚴令,讓君子軍將士在公開場合使用繩制馬鐙,單獨作戰時再換上安全有效的木馬鐙,其品德之高古,作風之高尚,足以讓人稱道。

  羅嗦了許久,言歸正傳,一天一夜行軍了兩百里,陶應本以為不可能有什么人來迎接自己了,可是到了徐州東門外的十里長亭時,陶應卻又萬分驚訝的看到,徐州最大的地頭蛇兼大地主陳珪和陳登父子,竟然已經領著一隊隨從在這里等著自己回來了,看到自己的旗幟,陳家的仆從還又是敲鑼又是打鼓,準備充足的鼓樂齊鳴,歡迎自己凱旋而歸。

  “公子凱旋而歸,老朽與犬子給公子道喜了。”陳珪領著陳登迎上前來,遠遠就向陶應拱手作揖,笑容滿面的說道:“廣陵大戰,公子用兵如神,連破強敵而未逢一敗,威震天下,實在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漢瑜公,元龍兄。”陶應趕緊下馬,鄭重還禮,受寵若驚的說道:“蒙漢瑜公與元龍兄親自出迎十里,實在是不敢當,不敢當。”

  “公子不必謙虛,公子凱旋而歸,老朽那有不親自出迎之理?”陳珪搶上前來攙起陶應,又好奇的指著陶應旁邊的魯肅問道:“先生莫怪,公子出發時老朽并未見過你,難道你就是陶公子新拜的軍師,在九江以仗義疏財聞名的魯肅魯子敬先生?”

  “正是在下。”魯肅恭敬還禮,也是客氣道:“久仰漢瑜公與元龍先生大名,今日得見,肅三生有幸矣。”

  陳珪和陳登趕緊謙虛,陶應則好奇的問道:“漢瑜公,元龍兄,你們是怎么知道在下今天到徐州的?在下并沒有先派使者知會行蹤啊?”

  陳珪和陳登父子對視一笑,然后陳登向陶應拱手道:“公子勿怪,在下的家族在徐州五郡都設有信鴿驛,昨日正午公子從下邳出發后,陳登在下邳的家人便放出信鴿,向在下知會了此事。在下又斷定公子擔心主公病情,定會全速趕路,所以今日…。”

  “信鴿驛?果然是地頭蛇!老狐貍!”陶應心中嘀咕,臉上卻笑道:“原來如此,信鴿聯系如此方便快捷,看來在下應該奏請父親,也在徐州五郡建立鴿驛,方便緊急時刻聯絡交通消息。”

  “信鴿訓練不易,且耗時耗力,倉促建立五郡鴿驛,怕是要花不少時間。”老狐貍陳珪連眼皮都不眨一下,主動就說道:“若公子不棄,老朽愿將五郡信鴿三百余只與鴿奴三十人悉數相送,還望公子莫嫌微薄,不吝賞收。”

  “既如此,那就多謝漢瑜公與元龍兄了。”陶應大喜,趕緊行禮道謝,陳珪父子一起攙起陶應,與陶應牽手大笑,很多不能說出口的話,也一切都在了不言之中。聽陶應說過陳珪父子情況的魯肅也是笑得十分開心,知道這對老狐貍父子終于明白了陶應的價值所在,開始在陶應身上投巨資下重注了。

  與陳珪父子陡然之間拉近了許多關系,接下來陶應自然少不得與陳珪父子并肩回城,有說有笑走了三五里路,收到消息的曹豹、呂由、秦誼和徐方等徐州文武官員這才陸續趕來迎接,眾星捧月一樣的包圍著陶應,全然忘記了他們當初在陶應出征時的冷嘲熱諷,圍著陶應又是鞠躬作揖又是阿諛奉承,把陶應的廣陵戰功吹上了天,也把陶應本人捧成了神,早在二十一世紀時就已經習慣了類似場面的陶副主任則應對自如,與這幫勢利眼談笑如常,又博得了不少寵辱不驚的贊譽。

  當然了,在與徐州文武百官的言談之中,陶應自然少不得乘機尋找一個答案,借著與徐州首席大將曹豹交談的機會,陶應忽然拉起曹豹的手問道:“曹叔父,令千金近來可好?可還似之前那樣的調皮頑皮?”

  “這個…。”

  曹豹被陶應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問得有點糊涂,好不容易反應過來,面露喜色的曹豹正要如實相告時,陶基卻忽然擠了上來,低聲說道:“二哥,快看,糜竺和糜芳兄弟,他們也來了。”

  陶應和曹豹扭頭一看,卻見遠方道路之上,身著徐州官服的糜竺和糜芳倆兄弟果然正急匆匆的向這邊走來,隔著十幾丈遠,糜竺就迫不及待的拱手大叫道:“恭喜公子凱旋而歸,糜竺兄弟來遲,還請公子海涵。”

  糜芳與陶應素來八字不和,臉上的笑容假得連陶基這個愣頭青就可以輕松看出來,很是勉強的假笑著,更加勉強的向陶基拱手行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恭喜公子凱旋,廣陵大戰,公子的用兵如神,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

  陶應笑笑,正要和這對二五仔兄弟虛偽客套,旁邊的陶基則搶先沒好氣的說道:“是啊,我和二哥在廣陵連敗笮融和孫策,又和袁術罷兵締盟,居然還都沒戰死,肯定是太讓糜別駕和糜大人意外了,更讓你們失望了。”

  剛才還無比熱鬧的場面一下子冷清了下來,陶應表情尷尬,猛瞪陶基,糜竺和糜芳兄弟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在場的徐州文武百官也悄悄的站得離糜竺兄弟遠一些——尤其是曾經幫著糜竺兄弟挑撥陶商和陶應兄弟不和的徐州名士徐方,更是干脆躲到了陳珪父子身后把腦袋縮起來,差不多所有人都一起心道:“教訓,這就是站錯隊的教訓,幸虧我當初沒急著站隊啊。”

  “三弟,不可胡言亂語。”陶應又瞪了陶基一眼,這才回過頭來,強作微笑的對糜竺說道:“別駕,糜大人,我這個三弟只是開個玩笑,你們千萬不要介意,玩笑,只是說笑而已。”

  場面尷尬,公仆學校表演系高才生陶副主任的笑容尚且勉強,糜竺臉上的笑容之苦澀自然可想而知了,更加勉強的點頭說道:“公子不必擔心,在下也知道三公子是在說笑,不會介意。”

  “我沒…。”陶基本來還想說自己不是在說笑,幸得魯肅在旁邊把這個愣頭青拉住,陶應也怕陶基又說出什么更難聽的話把糜竺兄弟逼得狗急跳墻,趕緊又向糜竺拱手,道:“別駕,在下已經兩個月沒見到父親了,十分掛念,少陪,改日再到別駕府上登門拜訪。”

  糜竺失魂落魄的點頭,半晌才反應過來,把糜芳拉到一旁讓開道路,任由徐州文武官員象眾星捧月一樣的簇擁著陶應從他面前穿過,有說有笑的進城去拜見陶謙,腦海里也只剩下了一個念頭,“之前,我怎么就把這位二公子看走了眼呢?早知道他有如此才具能力,我怎么可能…?唉。”

  與悄然暗嘆不同,糜芳眼中就盡是怨毒的目光了,與陶應八字不和的糜芳從來就沒看陶應順眼過,這會再看到徐州文武百官在陶應率領下孤立自己兄弟,糜芳心中對陶應的恨意與憎惡,自然也就達到頂點了。所以陶應等人才剛剛走遠,君子軍隊伍還在糜竺兄弟的面前列隊而過時,糜芳就迫不及待的向君子軍隊伍努嘴,向糜竺低聲說道:“兄長,玄德公希望我們能摸清楚陶應小兒的廣陵大戰是怎么打的,要不我們用老辦法?收買幾個陶應麾下的偽君子過來,就什么都能知道了。”

  糜竺低頭不答,心中猶豫,知兄莫若弟,看到糜竺這副表情,糜芳就馬上明白糜竺已經動搖了,忙低聲警告道:“兄長,我們沒有回頭路走了!陶應和陶基小兒今日如此對待你我兄弟,證明他們早就把我們兄弟當成了敵人看待,你我如果不先下手為強,將來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糜竺身體一震,想起自己兄弟以前對陶應的所作所為,又想起自己兄弟這半年多來的露骨立場,終于還是點了點頭,低聲交代道:“小心行事,不可以你我兄弟的名譽直接行事,安排幾個面生的人和君子軍士兵接觸,打聽玄德公需要的消息。再有,把今日之事與陶應小兒已經回到徐州的消息寫成書信,派快馬給玄德公送去。”

  糜芳答應,一雙盡是怨毒的三角眼則又迅速轉向了君子軍隊伍,也很快注意到了君子軍馬鞍上懸吊的繩制馬鐙,若有所思……

  …………

  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不見,陶謙的病情確實加重了許多,完全是在陶商和曹宏的攙扶下,才艱難來到刺史府大堂上接見凱旋而歸的陶應和陶基兄弟一行,看到陶應與陶基兄弟沖到自己面前跪拜行禮,陶謙盡是病色的憔悴蒼老臉龐上露出了欣慰笑容,一邊咳嗽氣喘著,一邊艱難的笑著說道:“賢侄,應兒,快起來吧,你們在廣陵打得漂亮,為父很滿意,超過想象的滿意。”

  “謝父親夸獎。”陶應老實行禮道謝,又老實認錯道:“父親勿怪,孩兒從孫策手中奪得傳國玉璽之后,未曾呈獻父親面前,就私自做主把玉璽交給了袁術,委托袁術將傳國玉璽歸還大漢天子,孩兒擅專,請父親治罪。”

  徐州文武官員響起一片驚呼聲音,他們中間雖然有一部分人對傳國玉璽之事有所耳聞,但也只是將信將疑,懷疑只是傳言,更不相信陶應會有這么大的魄力,能把好不容易到手的傳國玉璽立即拱手送人,現在由陶應親口說出,徐州文武百官自然是驚詫萬分,甚至有人驚叫出聲了。

  與徐州百官不同,聽到陶應這番話,陶謙反而笑了,一邊咳嗽著一邊欣慰笑道:“應兒,你就不要謙虛了,應兒你若是將傳國玉璽送到了徐州獻給父親,那我們徐州五郡可就真的是永無寧日了。做得好,有遠見,有應兒在,為父這次就算是病重不治,也可以放心閉眼了。”

  陶應趕緊謙虛,徐州文武官員們則個個雙眼放光,只恨不得馬上就撲上來向陶應行禮,早些確立擁立之功。這時,陶應已經在陶謙的再三要求下站起身來,陶應再向陶商行禮時,兄弟二人情不自禁的抱在一起落淚痛哭,手足之情,溢于言表,在場的徐州百官也都暗暗點頭,覺得陶謙確實運氣不錯,一個兒子精明強干,才具過人,一個兒子才具雖然平庸,卻沒有半點嫉妒之心,可以避免手足相殘的人間悲劇。

  緊接著,陶應又給陶謙介紹了魯肅,陶謙也不含糊,當眾將魯肅封為參謀正議校尉兼撫軍中郎將,厚賞金帛糧米,賜宅居住,魯肅拜謝,其后陶謙又下令重賞三軍將士,犒賞酒肉,又令府中下人擺設酒宴為陶應和魯肅等人接風洗塵,命百官作陪,眾皆謝過。但陶謙本人卻因為病情太重,無法親自主持給兒子的接風酒宴,只能在陶商和曹宏的攙扶下返回后堂休息,陶應也跟了過去,幫著陶商和曹宏攙扶陶謙回房。

  將陶謙攙回了后房,陶謙怕冷落百官,催促宴會主角陶應快去大堂,只留陶商在身邊服侍,陶應無奈,只得拜別陶謙,與曹宏重返大堂。但是離開陶謙房間走到了無人處后,陶應馬上就迫不及待的向曹宏問道:“曹宏將軍,情況如何?我交代的事,你都布置好了嗎?”

  “布置好了。”曹宏點頭,低聲答道:“收到公子的書信后,末將立即動手布置,有機會接觸主公飲食藥物的府中下人醫官,末將都安排了專人監視,又按公子的吩咐,把主公用過的藥方與藥渣送到民間,請民間郎中查看情況,但暫時沒有發現異常。”

  “辛苦了。”陶應滿意點頭,又低聲吩咐道:“除了注意這些人的舉止行狀外,還得留心他們的財產狀況,尤其是那些新近買房購地,支出與收入不相符的人。”

  “公子放心,只要是這些人干的,末將就一定能把他們揪出來。”曹宏答應,然后曹宏看看左右,又低聲問道:“公子,末將是否再安排幾個人,留心一下大公子的舉動行止?主公的湯藥飲食都要經過大公子之手,如果大公子想對主公…。”

  “不用。”陶應打斷曹宏的話,搖頭說道:“兄長不是那樣的人,我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兄長的君子之腹。”

  “可是如果出現那種情況,公子你又遠在廣陵的話,最大的受益人是大公子啊。”曹宏迫不及待的提醒道。

  陶應堅定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我與兄長是骨肉兄弟,我寧可將來不當什么徐州刺史,也絕不會猜疑兄長半分,更不會做出半點對不起兄長的事!”

  大義凜然的拒絕了曹宏的建議,陶應又拍著曹宏的肩膀說道:“曹將軍,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是在這徐州城中,只有兩個人我絕對不會懷疑,一是我的兄長,二就是你,你和我的兄長一樣,都是我們陶家的親人,我相信不管是你,還是我的兄長,都絕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父親的事,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和我一樣,不要做那些窩里斗與骨肉相殘的事,那只會使親者痛,仇者快。”

  聽到陶應這番推心置腹的話,曹宏感動得都有點想流眼淚了,激動的向陶應抱拳說道:“承蒙公子錯愛,末將定不辜負公子期望,請公子放心,主公病情加重一事如果真有人在中間搞鬼,末將一定會把他揪出來。”

  陶應滿意點頭,又吩咐道:“曹將軍,你先去大堂招呼客人吧,我去換一身衣服就來。”曹宏答應,匆匆趕往大堂而去,陶應也單獨回到自己許久未曾居住的房間,叫來貼身侍女服侍自己更衣。

  陶應的貼身使女叫做阿離,是陶府的家生奴婢,全家人都在陶家當差,只因生得有幾分姿色,被陶副主任從浣衣房帶到了自己房中當差,平時除了服侍陶副主任的衣食住行之外,還有一個重要任務就是給陶副主任捂腳,是咱們陶副主任的體己人。這會與陶副主任久別重逢,阿離當然是既高興又害羞,乖乖替陶副主任更衣換鞋,小臉還有些發燒發燙。

  “阿離,我派人給你帶的口信,你收到了嗎?”陶副主任微笑著詢問。

  可憐少女阿離點頭,害羞的低聲說道:“收到了,按公子的吩咐,奴婢的父親、母親與兄長,都在暗中替公子盯住了大公子與曹宏將軍,但暫時沒有發現異常。”

  “真乖。”陶應贊許了一句,低聲說道:“注意保密,千萬不能走漏半點風聲,等大事定了,我就把你收房做妾,你的父母家人,也可以跟著享福了。”

  可憐少女心花怒放,嚶嚀一聲,又羞又喜的主動依偎進了陶副主任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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