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陶應蹬踹得從床上滾下去,躲開陶應不懷好意的貼近騷擾,林清先喘了幾口粗氣,然后努力掙扎發現掙不脫身上的繩子,只得紅著臉又羞又恨的沖陶應罵道:“臭騙子,把我身上繩子解開!”
“為什么要解開?”陶應呻吟著爬起來,還當著林清的面下流的揉了揉關鍵部位——剛才這里可挨了林清兩腳,幸虧沒有踢實。
“為什么要解開?當然是放我了,難道你還想私自扣押良家女子?”林清紅著臉嚷嚷道。
“我是抓逃兵,不要忘了,你現在還是被徐州官府通緝的君子軍逃兵。”來到這個時代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可以接近的美女,非常喜歡在娛樂場所開辦公用品發票的陶副主任怎么可能就這么放了?
“我是女人,不是逃兵。”林清漲紅著臉辯解道:“女人不是士兵,所以我也不是逃兵。”
“誰說女人不能逃兵?”陶應這段時間好歹也讀了一些古書,立即反駁道:“商君書里清楚寫著,三軍者,壯男為一軍,婦女為一軍,老弱為一軍。前段時間曹賊攻打徐州,我們徐州軍隊也組織一些婦女上城參戰,所以你雖然是女人,但你既然已經在我的君子軍登記造冊,你就是我君子軍的士兵,現在也是君子軍的逃兵。”
“這個…。”林清被陶應辯駁得啞口無言,圓溜溜的大眼睛轉了一轉后,林清又狡辯道:“我是在你的君子軍隊伍里登名造了冊,但上面的名字、籍貫和住址都是假的,我不叫林清,也不是住在徐州石鼓街,所以你要的那個逃兵,是住在徐州石鼓街的林清,不是我。”
“冒名從軍,假報籍貫,又一條重罪!”陶應打了一個響指,然后又雙手扶床湊到林清面前,笑嘻嘻的說道:“好吧,我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你的真名真姓,家住何方,你的父親在徐州擔任什么官職,我就可以考慮放了你,也暫時不追究你的冒名從軍和擅自逃跑的罪過。”
“你問我的真實姓名做什么?”林清盡力躲避著陶應的灼熱目光,又疑惑問道:“還有,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官宦之女?”
“太簡單了,看你的衣著打扮就知道了。”陶應笑著說道:“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嗎?當時你穿著嶄新的棉袍,嶄新的綢面長衫,還挎著鑲嵌有金片和珍珠的寶劍,尋常百姓怎么可能承擔得起這些打扮的費用?然后你給我當親兵的時候,從你對官府公文的熟悉程度也可以看出來,你肯定是經常接觸官府公文的官宦之女!”
林清瞪大了可愛眼睛,半晌才含糊不清的嘟噥了一句,然后又惡狠狠的向陶應問道:“那你問我的姓名和家世干什么?安的什么心?”
“安的當然是好心。”陶應笑道:“不問清楚你的姓名和家世,還有不問清楚你的父親擔任什么官職,姓甚名誰,我怎么遣媒下聘,登門提親?”
“胡…胡說!”林清算是被陶應的直白嚇傻了,抬腿把陶應蹬開,紅著臉罵道:“臭淫賊,誰要嫁給你了?呸!書呆子!就你這樣的書呆子,也配得上本姑娘?!”
“怎么配不上了?”陶應理直氣壯的說道:“陶應雖然不才,但也好歹是徐州刺史次子,徐州點軍司馬,相貌堂堂,前途遠大!而你呢,出身于官宦之家,正值妙齡又容貌出眾,稱你為徐州第二美女毫不為過——徐州二公子配徐州第二美女,豈不是天造地設,郎才女貌?!”
“呸!呸!呸呸呸呸呸!”陶應說一句,林清就又羞又氣的呸一聲,不過陶應說完后,林清又心頭無名火起,忍不住問道:“那誰是徐州第一美女?”
“當然是…。”陶應本想回答糜貞,但話到嘴邊陶應又改了主意,笑嘻嘻的問道:“林妹子,你是官宦之女,平時里想必也常和徐州城里的其他名門閨秀有走動——曹豹將軍的愛女曹靈曹姑娘,想必你也見過吧?”
林清的反應很是古怪,盯著陶應的壞笑臉龐看了許久,好不容易才答道:“見過,怎么了?”
“你沒發現,那位曹姑娘,好象要比你更美一點?”陶應故意捉弄道:“皮膚比你白,腰比你細,相貌也比你漂亮,你只稍微差她一點,所以只好屈居徐州第二美女了?”
“什么意思?”林清開始還有點糊涂,好不容易明白過來后,林清頓時徹底暴跳如雷了,細腰一挺雙腿踹出,把陶應踹了一個四腳朝天,咆哮道:“臭淫賊!你竟然敢變著法子罵我丑?我有那么丑嗎?!”
“好象是有點…。”陶應本來還想說笑,但是看到林清暴跳如雷的掙扎著從床上站到地上,抬腿要來踢自己,陶應趕緊告饒道:“好,好,不開玩笑了,拿大妹子你這樣的天仙和那頭侏羅紀恐龍相比,我是有點過分。”
還好,林清聽不懂什么是侏羅紀恐龍,陶應僥幸躲過一劫,不過林清并沒有放過陶應,又是一腳踢過來,但陶應這次不想躺著挨打了,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搶在林清做出反應之前,一把將林清抱住,嚇得林清失聲驚叫,“臭淫賊!你想干什么?放開我!救命!救命!”
很可惜,陶應那個比較正直的堂弟陶基已經先行出發,趕到梧縣去給君子軍新營地做準備去了,陶應的臥房旁邊住的全是老陶家的忠實走狗丹陽兵,也早就聽到了陶應房間里傳出的女子聲音,這會又聽到林清的呼救聲——當然是趕緊用被窩裹緊腦袋,繼續夢周公去了。所以不管林清叫喊得如何大聲,叫嚷得如何慘烈,就楞是沒有一個人進來拯救可憐的林清姑娘,收拾可惡的陶應淫賊。
“小美人兒,你就是叫破了喉嚨也沒用,要是有人能救你早就進來了,還用等到現在?”至少一個月沒碰女人的陶應鐵了心要占便宜,不僅摟得更緊。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之前一直以為陶應只是一個文弱書生的林清才發現她又上了一個當,那就是陶應的雙臂相當有力,身手也相當靈活,兩條胳膊不僅健壯有力,讓林清拼盡全力也掙扎不脫,身體也靈活躲閃了林清半自由的雙腿的每一次踢踹,林清更是羞惱萬分,掙扎著尖叫道:“臭淫賊,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可以”陶應笑嘻嘻的說道:“小美人兒,你有兩個選擇,一是老實坦白你的真實姓名和家世,方便我登門求親,二是咱們先把生米做成熟飯,然后你堅持不說我也不計較了。”
“淫賊!淫賊!狗淫賊!”林清羞極大罵,拼命掙扎不見效果,林清干脆嗚嗚的哭了起來,“嗚嗚,嗚嗚…,臭淫賊,你放開我,放開,不然的話,我馬上咬舌自盡,我寧死也不給你欺負…。嗚嗚…。”
林清這一哭也是歪打正著,正好打在了陶應的軟肋上,讓被欲火沖昏了頭腦的陶副主任逐漸冷靜了下來,以前陶副主任做這種事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拿錢砸得女人愛他,或者直接拿錢砸得女人躺下,霸王硬上弓的事陶副主任還沒敢做過——這可關系到陶副主任的仕途和前途,所以陶副主任還真是第一次遇到女人在懷中掙扎痛哭的事。缺少經驗之下,陶應只好乖乖松開林清,還掏出手巾去替林清擦眼淚,安慰道:“乖,別哭了,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開玩笑。”
“開玩笑?你這個臭淫賊對我這樣輕薄,還只是開玩笑?!”林清哭罵,小臉蛋上盡是淚水,動人之至。
“不至于吧,不就是摟摟抱抱親親,也算得上輕薄?”陶應習慣性的聳了聳肩,順便說一句,陶應這話倒也不是完全的胡說八道,漢末時代的性觀念確實比較開放,陶應的所作所為并不算十分過份。
“這都不算輕薄,那什么才算輕薄?”林清哭喊道:“你把我當什么女人?那些不知廉恥的教坊女子,給你們這些臭男人隨便欺負的豪門家妓?”
“好吧,好吧,算我輕薄你了,這種行了吧?”陶應無可奈何的攤手,“是我不夠莊重,是我有失君子風度,我認錯總行了吧?”
“本來就是你的錯!”林清哭著又吼了一句,然后轉過身體,命令道:“解開我身上的繩子。”
陶應有些猶豫,覺得這樣可遇不可求的美女如果就此放過,是否有些太可惜了?那邊林清卻又咧嘴大哭,陶應也沒了辦法,只好乖乖的替林清解開繩子,而林清一得自由,立即一把推開陶應,抹著眼淚就往門外沖,陶應趕緊叫道:“林姑娘,你去那里?”
“不要你管!”林清哭著大喊。
“我也不想管。”陶應苦笑說道:“不過現在都已經三更了,城門也關了,外面又到處是野獸豺狼,你現在出去不安全。”
林清停住了腳步,表情既猶豫又委屈,益發的楚楚可憐,動人異常,陶應乘機又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帶一些親兵,把你送回家去好不好?”
“好…。”林清下意識的想要回答,但隨即又反應過來,惡狠狠的說道:“不好!你別想登我家的門!”
“那就沒辦法了。”陶應攤手說道:“那只好這樣,你睡地上,我睡床上,等明天天亮了你再走。”
“憑什么我睡地上你睡床,我要…。”林清先是勃然大怒,然后又嫩臉一紅,更加憤怒的叫嚷道:“誰要和你睡一個房間?”
“不好意思,明天就要走人,沒空營房了。”陶應繼續攤手,很是心疼的說道:“好人做到底,吃虧也吃到底,你睡床,我睡地上——不過我有言在先,我睡熟以后,不準偷偷的輕薄我噢。”
林清差點想把陶應掐死,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后,林清猶豫再三,終于還是氣呼呼的沖到了陶應的床上躺下,拉被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然后揮舞著小拳頭警告道:“你要是敢亂來,我就要你好看!”威脅完了,林清往枕頭上重重一靠,但后腦勺剛一碰到枕頭,林清卻殺豬一樣的慘叫起來,然后馬上挺起身子,抱著后腦勺慘叫。
“怎么了?那里不舒服?”陶應關心的好意問道。
“怎么了?還不是你這個臭淫賊害的?!”林清又帶著哭腔嚷嚷起來,“我腦袋后面被打腫了,痛!”
“我看看。”陶應起身想要去看林清傷勢,結果剛一靠近,林清卻又一腳踢了過來,紅著臉罵道:“滾遠點,臭淫賊離我遠點。”
“不給我看也沒關系。”陶應威脅道:“不過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腫的地方如果不趕快上藥,掉頭發可別怪我。”
“會掉頭發?”林清的小臉有點發白了。
陶應點頭,道:“我就遇見這情況,腦袋上碰了個包,腫的地方頭發全掉了,好不容易才長回原樣。”
“那你還不快拿藥來?”林清徹底急了,大叫道:“快,要是我的頭發掉了,變難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陶應聳聳肩,老實轉身翻來傷藥,然后又把油燈搬到林清旁邊,讓林清轉過身替她檢查傷口,結果一看之下果然,林清可愛的后腦勺上果然鼓起了一個大包,還好沒有出血,陶應又只好征得林清同意,解開她束起的秀發,細心的替她上起藥來。
林清的頭發很長很漂亮,烏溜溜的光滑柔軟,好像黑色的絲綢一般,如果用手掌輕輕一抓,就會從指縫中迅速滑走。手中撫摸著這樣的秀發,鼻尖又嗅到林清身上的甜美處子幽香,陶應不知不覺又變成了陶副主任,拿著藥瓶的左手也悄悄的探向了林清嫩滑雪白的纖細脖子,但手還沒有碰到林清的肌膚,林清陰冷的聲音就已經在陶應耳邊響起,“敢碰一下,我就殺了你!”
“大妹子,你說什么?”陶應趕緊收回魔爪,傻笑道:“我那里碰你了?”
話還沒有說完,陶應就發現有一個尖銳的物體遞住了自己的小腹,低頭一看,卻見林清不知何時拿到了自己放在床旁的寶劍,劍已出鞘,冰冷劍尖輕輕顫動,陶應的小臉也不由有些發白,顫聲說道:“大妹子,你小心點,我這把劍有點鋒利。”
“知道鋒利就好。”林清得意冷哼,又哼道:“臭淫賊,本姑娘果然沒有看錯你,果然是一個見色起意、以貌取人的偽君子,幸虧…,幸虧我小心!”
“大妹子,你這話什么意思?”陶應這次是真糊涂了,覺得林清似乎弦外之音,但又聽不出到底是什么弦外之音。
“不告訴你。”林清更是得意,又威脅道:“臭淫賊,我就要睡了,你如果夠聰明的話,就給乖乖睡在地上別亂動!不然的話,就算你是徐州刺史的二公子,我也會毫不客氣的宰了你!”
鋒利寶劍架在比腦袋更重要的部位上,陶副主任當然是很聰明的選擇老實答應了,然后又在林清的利劍威脅之下,很乖巧的主動下床,睡到剛才鋪好的毛氈上,但林清顯然不太放心陶副主任的人品,又拿繩子隔著毛氈把陶副主任捆住,然后才放心大膽的睡到床上,側躺著得意說了一句,“好,終于可以放心睡覺了。”
陶應繼續苦笑,也只好認命的躺在毛氈里,哀嘆道:“好人沒好報啊,好心讓你住一夜,結果我自己得睡地上,好人難做啊!”
“我呸!你也算好人?”林清一聽大怒,比劃著寶劍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情況,陶基昨天就帶著三百君子軍先走了,現在你的營地到處是空房,你硬說沒空房,騙我睡你房里,安的什么心?”
“咦?這妞不傻啊?”陶應一聽樂了,問道:“大妹子,你怎么這么清楚我的情況?還有,你今天跟蹤我,又是為了什么?”
“不告訴你。”林清把小嘴一撇,繼續一幅油鹽不進的倔強模樣。
“你不說,其實我也明白。”陶應笑道:“你肯定是聽說我要去梧縣了,擔心要等很長時間才能見到我的面,所以特地來送我,想和我再見一面對不對?”
“胡說八道!”林清臉上有些發燒了,紅著臉駁斥道:“誰來送你了?誰又想和你見面了?”
“那你為什么跟蹤我?”陶應笑得更壞,“還有,你明知道我的營地里有很多空房,你為什么還要故意上當,留在我房里休息?”
林清徹底語塞了,半晌才揮舞著寶劍吼道:“我剛才是沒想起來陶基走了,所以才上了你的當,你要是再胡說八道一句,我馬上就剁了你!”
“好,好,我不胡說八道,我不胡說八道。”陶應連聲答應,笑聲卻益發奸詐和不懷好意。
“不準笑!”林清被陶應笑得臉上發燒,心頭亂跳,緊攥著寶劍兇狠命令道:“把嘴閉上,給我睡覺!”
陶應很聽話的閉嘴,把腦袋縮在毛氈里,繼續低聲壞笑,林清則小臉越來越紅,索性扔下寶劍,拉過被窩把自己腦袋包住,堵住耳朵來個耳不聽心不煩,好在陶應似乎已經累了,不再繼續故意刺激林清,頭上有傷的林清疲憊不堪,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林清再醒來時,太陽已經升到了東山之頂,先舒舒服服的伸了一個懶腰,林清又叫了一聲臭淫賊,結果卻不見陶應回答,林清再驚訝的扭頭一看時,卻見地上空空蕩蕩的,陶應早已不見了蹤影。林清心中一驚,忙穿鞋下床,三步做兩步沖出房門,卻見整個君子軍營地都已是空空蕩蕩,人去營空,旗幟人馬一起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座空蕩蕩的營寨。
“走了?為什么不告訴我一聲?”林清的心里,忽然和君子軍的營地一樣,都徹底的空空蕩蕩了。
“咦?不對啊?”剛傷感完,林清忽然就發現情況不對了——自己的衣服似乎被人動過,系的結也不是自己喜歡的蝴蝶結!發現了這一點,林清先是尖叫一聲,小然后臉騰的又紅了,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臭淫賊!你給我等著——!”
(PS:純潔狼在女人情節方面絕對是廢了,這一章創下了純潔狼的碼字速度緩慢之最——每次都是碼不了幾行就碼不下去,腦袋亂成一團麻,只好寫后來的章節換情緒,前前后后用了足足一個星期!直到剛才才勉強收工……
還好,開了這個頭后,純潔狼在女人情節方面總算是找到了一點感覺,以后關于女人方面的情節就好得多了,不敢說和各位大神、中神和小神相比,起碼可以保證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