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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你不給,我就搶

  李逍的確不精通軍務,但不代表他身邊沒有精通軍務的人,這其中的貓膩他不可能不知道,眼見著自己以后要倚為干城的兩員大將你一言我一語,幾乎就將事實的真相給分析了出來,不由苦笑著以手撫額。11

  “馮老將軍,我好像記得司馬瑞入主盧城之后,姚猛等四人便背判了你所倚重的王敏將軍,可以說,這是盧城失守的序幕開端,為了幾個背叛了你的將領,你值得這么大光其火么?”李逍兩手一攤道:“我認為,這是對他們背叛馮老將軍的最好的懲罰,我還以為馮老將軍會高興呢?”

  馮從義楞楞地看著李逍,一雙白眉愈豎愈高,胡子竟然飄了起來。從良一看不好,四爺這話可說錯了,馮從義這種人,眼里蹂不得沙子,公是公,私是私,絕不會混為一談,正想說兩句轉寰一下,馮從義已是凜然道:“四爺把我馮從義當成什么人了?姚猛等人背叛我,是貪圖富貴,想升官發財,可這并不是什么錯,誰不想升官發財,我馮從義不想么,只不過我只想直中取,不想曲中求,我并不要求所有人跟我一樣,不錯,我的確是恨他們,但他們能在馮口力戰至全軍覆滅而不退一步,這就是民族大義,這就是一種更高尚的節操,如果他們現在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仍然會向他們深深地鞠上一躬。他們死了,連尸體也沒有找到,我馮從義會為他們豎衣冠冢。會為他們上香燒紙。”

  李逍被疾言利色的馮從義一頓大炮給轟悶了,直覺得兩眼金星亂冒,半晌沒有回過神來,一時之間。心中亦隱有怒意,從良趕緊上前一步,低聲道:“四爺,馮老將軍這脾氣是暴燥了一點,但他為國為民,一片赤子丹心,四爺還請勿要見怪。”

  本要發作的李逍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從良的幾句話猶如一盆涼水將他澆得清醒了過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怒火壓了下去,走到馮從義跟前,竟然抱拳一揖到地。“李逍失言,馮老將軍請勿見怪。”

  看到堂堂皇子向自己行禮,即便是馮從義也呆了,直到從良從他身后悄悄地捅了一下,他才反應過來。卟嗵一聲,跪在了李逍的面前,“馮從義魯莽,在邊軍粗魯慣了。口不擇言,四爺權當我放了一屁!”

  看到馮從義如此。李逍心中芥蒂盡去,這可是自己要倚為干城的將軍。(1_1)對方既然已經認錯,自己當然要將事情做足。雙手扶住馮從義,大笑著將馮從義攙了起來,“馮老將軍這脾氣對我胃口,這才是真正的軍人嘛!從良,你說是不是?”

  從良笑道:“馮老將軍的風骨,末將那是久仰的了地。老將軍可是我輩學習的楷模。”

  馮從義訕訕地笑了一下,即便他再耿直,也知道今天自己這話的確是說得重了,但有些話他卻仍是不得不說:“四爺,馮從義還有一事拜請。”

  “老將軍請言!”

  “盧城邊軍萬余人,我就不信他們當真死得一個不剩,如果他日我找到了盧城邊軍的幸存者,還原了事情的真相,還請四爺為他們作主,還他們一個清白。”

  李逍噎了一下,“老將軍,這事恐怕有難度,盧城邊軍的案子是父皇親自定的。朝中大臣一體公認,我雖說是皇子,也沒這個能力翻案啊,其實,父皇未必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要知道,父皇手里可是有暗衛這樣一支力量在的。”

  “我不是說現在,我是說將來,在四爺有能力為他們翻案的話。”馮從義一字一頓地道。

  聽了馮從義這話,李逍心中一陣狂喜,看著馮從義,“老將軍,要我有這個能力,恐怕不是一件簡單事。”

  “馮某雖老,但亦能日食肉數斤,想來還有很多年可活,自然會替四爺鞍前馬后奔走。”

  李逍真想仰天大笑一翻,馮從義這種人,一旦開口認主,那這一輩子就不會背恩,以前雖然覺得馮從義會支持自己,但那有現在這樣放心。微笑著轉向從良,從良那有不明其義的。啪的行了一個軍禮,郎聲道:“從良自然以四爺馬首是瞻。”

  李逍微笑著看著兩人,“馮老將軍,如果我李逍真有一天,必然給盧城邊軍翻案,為他們正名,給他們應有的名譽。”

  “多謝四爺,四爺,請您一定要保全這些人的家人。”馮從義兩眼閃動著淚花,“圣旨一旦到了潭州,這些人恐怕就要吃苦頭了。”

  “這件事好辦,等我們到了之后,就來辦這件事!”

  “多謝四爺。”

  離新春佳節只剩十天的時候,上京效外,盛大的出兵儀式已經舉行完畢,飄飛的白雪之中,李逍翻身上馬,一身甲胄的他在馬上向著前來送行的文武百官抱拳一揖,策轉馬頭,一夾馬腹,仰蹄而去。

  而三萬武衛此時已經過了通州。

  安慶,云昭仰天看著白茫茫的一片天地,回顧身邊的蘇定方,胡澤華,燕小已,赫仁四人道:“這應當是今冬的最后一場雪了。接下來,可就是春暖花開,萬物復蘇了。”

  “是啊,難熬的冬天總算是過去了,媽媽的,這個冬天可是憋壞我了,老大,我可是有好長時間沒有聞著肉味了,便連過年的時候,我可也只啃了幾個窩窩頭。”

  云召斜了他一眼,“小乙,當真只啃了幾個窩窩頭?”

  燕小乙支支吾吾,“這個,這個?”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大大偷偷地帶了幾個老兄弟進了山,第二天中午才回來,打了三只野兔子是不是?我可沒見著一根兔毛。”

  郝仁一下子跳了起來,“燕小乙,你這么不講意氣?三只野兔子,云老大沒見著一根兔毛,我也沒見著,老蘇和老胡定然也沒有見著,你竟然一個人獨吞了,好沒良心,上一次我摳了一窩地鼠,還巴巴地將你喊來一齊享用?”

  看到城墻上一幫人都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燕小乙一個轉身便逃了開去,“我去軍營巡察。”一溜煙地跑下了城去。

  看著燕小乙的模樣,眾人都在大笑起來,同甘共苦的日子最能讓人成為朋友,蘇定方,胡澤華現在已經完合與云昭先進人融入到了一齊。

  “小乙的確是打了三只兔子,但都熬了湯送給了傷員,這家伙,給自己留了一個兔頭,啃了兩天才舍得丟掉。還頗為不好意思。”云昭笑道。

  眾人又大笑起來,笑聲尚未落地,蘇定方臉上已是浮現出了憂色,“云將軍,糧草的問題已經很嚴重了,原本還可以支撐一段時間的,但加了盧城邊軍兩千人的負擔,現在已經是支撐不了多少天了。”

  “是啊!”郝仁接口道:“便連附近的野獸也被我們殺得差不多了,現在打野獸也越來越難,弟兄們不得不向巴顏喀拉山深山進發,為此我們折損了好幾個弟兄,還有數十個弟兄凍傷了,今后再也不能上戰場了。”

  云昭按著冰冷的城墻,看著白茫茫的大地,“再堅持一下,冬天就要過去了,派出去探路的弟兄們已經走了十幾天了,但愿他們能穿過巴顏喀拉山,抵達益州。這樣,在明年一開春,我們便可以得到支援了。”

  “我最擔心脫脫會得到兀達的接濟,然后在這個時候來襲擊我們。”蘇定方擔心地道。

  云昭搖搖頭,“兀達雖然奪了潭州大部,但是司馬仁在盧寧會保有二萬余精銳部隊,尚堪一戰,盧寧估計是司馬仁的底線,他肯定會死守,而潭州失守,益州和泰州已各有數萬部隊壓到了邊境之上,雖然戰力如何尚不得而知,但蒙軍連接著打了一個冬天,估計也要歇上一段。在面臨著三方面的壓力之下,兀達很難抽出物資來援助脫脫。脫脫的三萬人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蒙人多為騎兵,在這種情況下反而成了他們的軟脅,馬無糧,光吃草,如何有力氣打仗?下了馬的蒙軍步戰,我們可一點也不怵他。”

  “現在益州這個樣子,還會不會支援我們呢?”

  “如果他不給的話?”云昭臉上突然閃過一絲冷厲之色,“那我們全軍就越過巴顏喀拉已,撤往益州,他不給,我就去搶。”

  眾人都是吃了一驚,“岳將軍希望我們能守住安慶!”胡澤華道。

  云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老胡,我們先要活下來,活下來才有機會,失去的地方可以再奪回來,但人死了可是沒辦法救回來的。存地失人,人地皆人,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希望潘浩然識相,否則他現在主力都壓在益譚邊境之上防范蒙軍,內地空虛,我們這數千精銳穿過巴顏喀拉山,出現在益州,所得到的可就不是一點點糧草了。”

  “真要這樣做,只怕朝廷會怪罪?”

  “活都活不下去了,還怕他們怪罪?”郝仁冷笑道:“先活下來再說,手里有糧有兵,我怕他個球球。”

  蘇定方和胡澤華兩對苦笑,在這種時候,云昭和郝仁馬匪的性子便暴露無遺,根本不管后果如何!做了再說,但他們現在也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能讓這些百戰余生的士兵活下來,也是他們所希望的。

  (抱歉啊,這段日子更新不準時,是因為槍手要代表系統參加全市藍球賽,三天打了四場,累慘了,今天上午直打到最后十秒再分出勝負,槍手腿都抽筋了。好在獲得了小組第一,接下來就是冠軍爭奪戰了,等打完最后一場,更新就應當準時了,明天早上的一章不知今天能不能寫出來,如果不能,明天早八點的更新肯定會遲到,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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