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紅早知道,自己與李向東的關系是很難延續下去的,她在那里面呆過,有污點,李向東已經結婚,不可能還像以前那么肆無忌憚地貪心花心。他要冒險和楊曉麗以外的女人在一起,至少也應該找像枝子這樣能幫助他在走得更遠的女人!
離開李向東的頭,是恢復容貌后,就已經有了,然而,一直下不了決心,當李向東讓她感受到萬箭穿心的痛苦時,她更認為自己還沒恢復徹底,想哪一天,她能夠承受他,不再有這痛苦才能算是真正恢復了。
以前,小姨子無法承受他的時候,不就總是要她去征服他嗎?只要她不跟他玩那個快馬奔馳,他怎么折騰她,她都能和他打個平手。
她希望,她能跟他打個平手!
她怎么就不如楊曉麗呢?
每次,看到李向東肩上的牙印,她就恨恨的,一則想這女人也太狠,怎么就不懂心痛人,
一則又相形見絀。李向東說,只要咬他,他才能達到最高境界,她綺紅沒等他達到最高境界,就已經受不了了。
有一次,她問李向東,你是不是一直都把我當病人?他說,不是嗎?我不是一直都在給你治病嗎?她說,就只是給我治病嗎?除了治病就再沒有什么了?李向東沒有答她,裝著沒聽見,裝自己把心意都放在跟她纏綿了。綺紅便有些歉疚,知道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這個問題讓他很為難,答是嗎?擔心她傷心。答不是嗎?又對不起楊曉麗。
這時候,他盤腿坐在那塊小船一樣的大石上,她便坐在他的腿上。這是小姨子常用的姿勢,她卻一直都不喜歡,總覺得淺不夠徹底。然而,此時她不得不用這個姿勢,似乎只有這個姿勢,還能應付得了。
她說:“我現在只能用這個姿勢了。”
他說:“這個姿勢也很好,可以抱著你。”
她說:“你也不敢對我狠了,也不敢太盡興了。”
他說:“這不是還沒治好你的病嗎?總有一天,我會治好你的病。”
她問:“如果,永遠都治不好呢?”
他說:“這不好嗎?這不就可以永遠給你治嗎?”
她就摟著他的脖子,喃喃道:“我不想你把我治好。”
說著,她就再說不出話了,因為,他緊緊地抱著她的臀,往他的某一個地方壓過來,又讓她感受到了萬箭穿心的痛苦。她想動,想離他遠一點,他說,別動!他說,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說,每次這個時候,她臉上就會盛開一朵玫瑰,或許就是這朵玫瑰養育了她的滋潤。緩過氣來,她問,是不是這時候,她就會咬你?你讓她受不了的時候,她就會咬你?
她說:“剛才,我也想咬你了!”
李向東說:“不行,你知道的,不能咬!”
她問:“是怕她知道,還是怕我承受不了?”
綺紅現自己總愛問這種問題,總問得李向東不知該怎么回答她。
當然,每一次,李向東都會對她狠的。她感覺得到,越是到了后來,他就越對她狠,她越是變得光彩照人,他就越是不惜力地狠。那時候,他才不管她萬箭穿心,不管她死了過去。好幾次,她便在那種死去活來里聆聽他那野獸般的低吼。
雖然,她總感覺承受不了他,然而,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是不會輕易放過他。似乎每一次在那巖洞里,都是他們的最后一次,因此,總希望全過程就在那種生生死死的邊緣中渡過。
他問她:“你受得了嗎?”
她反問他:“我會敗在你手下嗎?”
這么說了,好像她就變成醫生,輕輕地說,你閉上眼睛,想你工 作上的事。便俯吻他,一寸寸吻下去,讓他感覺到自己進行了一個很溫暖的地方。李向東想起了古兜鎮,想起了書記伍、鎮長明,還有小劉。
她又趴在他身上,貼著他的耳朵說,我要讓他在里面長大。就在他身上蠕動起來,他感覺到自己慢慢蘇醒了,便又抱著她的臀。這會兒,她還不怕他,他還不能讓她萬箭穿心。
她說:“不要你動,你還不要動!”
他就又想古兜鎮,想鄉親老板,想那個漂流山莊,想那個農貿市場。
她不讓自己停。她說,只要她不停,他就不能讓她萬箭穿心。她說,他那個萬箭穿心蛤會打陣地戰,只有固定的時候,才能揮出最大的威力。然而,她還是要停的,總這么蠕動,和玩那個快馬奔馳沒多大區別,她很快就癱,不想動了。這時候,李向東便很不客氣地讓她承受萬箭穿心的痛苦。
她征服不了他,其實她想了很多辦法,有些辦法也算是奏效的 ,但是,最終還是被他征服了。
這會兒,綺紅看著枝子那略顯單薄的身子,雖然那臀翹得很好看,卻是不夠寬度和厚度的,想這么好看的臀,哪能經得住李向東的折騰?
她問:“你們相處得好嗎?”
枝子看著綺紅一笑,說:“我既能跟李向東那么相處,又與楊曉麗好姐妹一樣。”
綺紅問:“她知道嗎?”
枝子說:“怎么能讓她知道,我知道就行了。”
綺紅說:“我想,也是這樣。”
她說,還是不要讓她知道,不管生什么事都不要讓她知道。
她說,楊曉麗不是那種能夠允許別人與她分享同一個男人的女人。她知道了,對李向東不好。
枝子說:“我又不是傻瓜,怎么能讓她知道。”
這么說的時候,枝子似乎就覺得自己真與李向東有那么一種關系了,想或許今晚,或許明天。心里就升騰起一縷燥熱。
她紅著臉問:“你好像一點也不介意。”
綺紅說:“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我和他的事已經過去了。”
她說,剛到這來的時候,你也知道,我是不想見人的,我是跑到這來逃避現實的。但是,我沒有想到,會生奇跡。
她說,我沒有理由不離開這里,可能明天,可能后天,也可能今天。
她說,我在這里,只有李向東知道,汪,再就是你知道。他們是不會說出去的,我希望你也不要說。這事傳出去,對李向東很不好。雖然,我已經跟他沒什么關系了,但總是不好,至少,楊曉麗會責怪李向東。
枝子問:“李向東會讓你走嗎?他知道你已經不再是以前那模樣了嗎?”
綺紅笑了笑,說:“他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我都是要走的。”
她說,我不像你,我和他在一起,只能拖累他。當然,他也未必會留我。
她要順著枝子的思路往下說,要讓枝子高興。這個女人,你只能順著她,依著她。有一天,她現,綺紅真的離開了,才不會追究這事。
這是一種犧牲嗎?
綺紅并不覺得是一種犧牲。只能說是一種自然規律。時過境遷,不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能再棄舍不放。雖然,與李向東又有過無數次那種親密的接觸,但她還是感覺得到,自己是完完全全融進去了,但李向東卻沒有完完全全融進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他總是清醒的,只有當他低吼前的那一刻,他才會迷茫。此時,綺紅想,或許,他那迷茫,又迷茫得不 知自己身下的女人是楊曉麗是枝子,還是她綺紅?
應該離開時,就應該離開,否則,對誰都不好。對李向東不好,對綺紅不好,當然,對楊曉麗和枝子都不好,至于李向東和楊曉麗和枝子又會怎么樣?
綺紅想,這已經不再是她考慮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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