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船上,一滿臉胡子的男子,大約五十歲左右上下,看到遠處海面的波動,臉色驟然一變,立刻通知了黃族長。
黃族長剛一趕到便出聲詢問:“里船長,如此急迫,發生了什么事?”
雖然里船長不過紫玉的實力,連圣君都不到,但在這片海域,也算是有名的船長之一,黃族長平日里對里船長也給與了足夠的尊重。
里船長沉聲道:“黃族長,發現前面的海面波動沒有?”
黃族長遙遙望去,果然發現了遠處的海面好像并不是那么平穩,但這是黃族長第一次來到這處海域,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里船長顯然也知道這回事,也沒等黃族長回話,便繼續道:“黃族長,可能你不知道,我們現在所處的海域,是鱗甲魔魚王的領域,基本上從這片領域走過的航船,都會受到鱗甲魔魚的襲擊,不過那頭鱗甲魔魚王本身畢竟已經是七階妖獸,和我們人類修煉者的勢力有過約定,因此一般來襲的鱗甲魔魚并不會太多,只要航船內有高階強者,便足以應付。”
黃族長聞言,笑了,道:“既然如此,里船長為何如此慌張,我們這里可是有五個圣王強者的。”
里船長搖了搖頭,道:“若是平時,我自然不會有這樣的擔憂,這處海域,雖然是鱗甲魔魚王的領地,但鱗甲魔魚可不是普通妖獸,一出生便有三階實力,成年便有五階實力,若是血脈高一些的,輕輕松松便能夠達到六階妖獸。”
“但也正因為鱗甲魔魚這個種族單體頗為強大,因此種族上下加起來,數量也并不太多,每次襲擊人類的鱗甲魔魚,大約都是十幾頭。”
“但以我這么多年來的經驗,就憑那樣的巨大海面波動,恐怕數量足有數十頭!”
“幾十頭五六階的妖獸,好像并不是什么大問題,里船長,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里船長你一次性說出來吧。”
里船長深呼吸一口氣,道:“鱗甲魔魚平日里的襲擊,都是十幾頭,若是幾十頭出現,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鱗甲魔魚王子出現了。”
“鱗甲魔魚王子,乃是七階妖獸鱗甲魔魚王的獨生子,平日很受鱗甲魔魚王的疼愛,凡是傷害過鱗甲魔魚王的人類和妖獸,都被鱗甲魔魚王殘忍擊殺。”
“這意味著,面對這幾十頭鱗甲魔魚,我們連反抗都不行,一旦反抗了,定會引得鱗甲魔魚王子發怒,甚至如果我們傷了鱗甲魔魚王子的話,鱗甲魔魚王就會現身,鱗甲魔魚王可是七階上位妖獸,前一段時間,還聽說在這里喪命了一個圣王八星強者。”
“惹了鱗甲魔魚王發怒,我們這些人就完了!”
黃族長臉色極其難看,難道他們就任由鱗甲魔魚王子襲擊他們?
看到黃族長臉色難看,里船長立刻道:“黃族長放心,只要不激怒鱗甲魔魚王子,我們就不會受到什么太大的傷害,頂多損失一些物資和食物罷了,但關鍵是,劉大人那幾個人…”
黃族長若有所思:“你是說,劉大人他們會故意擊殺那些鱗甲魔魚,激怒鱗甲魔魚王子,然后…”
里船長點頭,對于出航之前黃族長一行人和劉姓圣王一方的矛盾里船長也是知道的。
同時,里船長對劉姓圣王等人也缺乏好感,這艘航船,雖然只是中型,也有些破敗,但卻是跟從了他二十多年,將近三十年的時間,就算這艘航船只是死物,里船長也對其充滿了感情,豈會對這些辱罵航船的圣王心無芥蒂。
這艘航船,對里船長來說,與其說是一個工具,還不如說是家人一般的存在。
否則就憑里船長將近三十年留下來的財富,完全可以買一艘新型的中型航船,就是大型航船,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黃族長想了半晌,懷疑道:“劉大人他們幾個不會那么傻吧,若是激怒了那一頭曾經殺過圣王八星強者的鱗甲魔魚王,這四人也逃不了的。”
里船長微微搖頭:“黃族長,你是從大陸內地來的,并不清楚這些海邊修煉者的實力,這些修煉者,對于遠古強者留下的一些洞府,都去查探過的,有些遠古強者遺留下來的寶藏雖然早就被觀光過無數次,好多寶物能夠被拿走的也都被拿走,但有時候,有些強大的寶物很可能看上去很尋常,也說不定隱藏在什么極其隱秘的位置。”
“說不定什么時候,這些寶物會被后來者偶然得到,也正因為這個原因,這些遠古強者遺留下來的洞府一直絡繹不絕,哪怕有些洞府已經被搜刮的基本上什么也不剩了。”
“誰知道劉大人這幾人有沒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若是有的話,能夠逃離也不是不可能。”
黃族長知道自己對這塊地域的修煉者不了解,聽到里船長這么一說,也就相信了,里船長實在是沒有必要騙他。
里船長又道:“黃族長,聽說那個葉大人實力強勁,比劉大人幾個更厲害,不如通知葉大人看管劉大人幾個如何?”
黃族長苦笑道:“這有些不可能,前一天,葉先生突然告知他修煉的某種功法要有所精進,因此已經聲明這幾天不能打擾他了,我們不能僅僅是懷疑,就打斷葉先生的閉關吧。”
聽黃族長這么一說,里船長也只能嘆息,里船長見到過無數的修煉者,知道有些修煉者哪怕平日里比較溫和,但對實力修行上都很放心,一旦因為閉關被打擾而導致修行中止,突破不成功,哪怕這些人在溫和,也會發怒的,里船長也不敢隨意打擾,萬一真的惹得對方發怒,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眼看海面的波動越來越近,黃族長突然下令,讓航船上的全體成員,包括劉姓圣王幾人,都聚集在這里,見此,里船長知道,這是黃族長想要靠自己的力量阻止劉姓圣王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