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下蘭博基尼,葉碧煌便看到跌坐在地上的人。
那是一個女孩,身著黑色裹身短裙,上身則是白色內襯,黑色燕尾,頭發披散在肩頭,將半張臉蓋著,看起來朦朦朧朧。
但看身材,這女孩還是相當漂亮的,尤其是她因為跌倒半邊敞開的上衣,露出了潔白的半邊胸脯,就差一點,那嫣紅的櫻桃就可能暴漏了出來,雪白滑嫩的雪峰,欺霜賽雪的肌膚,無一不是人間極品,魔鬼的身材大概就是如此了。
“請問,你沒出什么問題吧。”
葉碧煌并沒有伸手去扶眼前跌倒女孩,畢竟這女孩剛才搞的他一肚子氣,原本舒暢的心情也因為她的驟然出現而破壞。
女孩單手拿著皮包,單手撐地,一副艱難柔弱的樣子,當她抬頭看到葉碧煌的時候,突然間低下頭將臉隱藏在頭發里,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咦,好熟悉的感覺,我好像見過你。”因為角度和光線的原因,剛才這女孩抬起頭的時候也葉碧煌也只是驚鴻一瞥,那一瞥的感覺著實很熟悉。
“不…我不認識你。”那女孩惶恐道,“你趕緊走吧,我沒問題的。”
原本葉碧煌心中是有氣的,但聽到女孩柔弱的聲音,他不由有些心軟了,畢竟自己沒有一點損失,對方又是無心之失,而且還跌倒在地,看起來也不是碰瓷的,葉碧煌嘆了口氣,彎下腰,伸出手去扶女孩:“怎樣,摔的痛不。”
女孩輕輕的打開葉碧煌的手,道:“都說讓你離開了,你這人,趕緊走吧。”
這聲音,著實是太熟悉了。
不過,到底是誰的呢。
葉碧煌的手懸在空中,怔怔的想著。
這樣的女孩,這樣的裝扮,大都是在外面享受花花綠綠生活,賺肉錢的,對于這樣的女孩,說是不鄙視,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但葉碧煌內心深處其實是抵制的,能不接觸就不接觸,能不認識就不認識。
對地上這女孩,他也只是禮貌而已。
對,最多止乎禮。
與此同時,路旁邊的金德祿大酒店里面走出幾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中年男人的腦袋流著鮮血,好似剛才被酒瓶子砸過的樣子。
“那臭在哪里呢,我草,竟然敢打老子,看我讓她吃不了兜著走。”那頭頂流血的男人罵罵咧咧道。
突然間,他看到了地上倒地的女子,也就是剛才被葉碧煌蘭博基尼輕輕撞倒的女子,眼前一亮,立刻走上前來。
“梁靜!你說說你,跑什么跑,你不知道你這一跑,工資就全沒了嗎。”那中年男人走到葉碧煌身前,口中兇狠道。
梁靜。
葉碧煌腦海中劃過一道閃電,對,眼前這女孩就是梁靜,難怪氣質身材和聲音如此熟悉,她剛才一定是認出我了吧,可為什么不敢與我相認,卻又趕我走呢 想到這里,葉碧煌的臉色怪異起來,難道這看起來頗為活潑純潔的梁靜,難道是做那種職業的,想到這里,葉碧煌收回了伸出去的手,默然不語。
梁靜抬頭瞪著那頭頂流血男子,憤怒道:“那是我做車模應發的工資,而不是給你陪酒陪睡拿到的錢。”
“我管你是怎么想的,當了車模這行,在我的手下辦事,就要按我的想法來辦事,無論如何今晚你都要陪我。”
陪他,那意思就很明顯了。
頭頂流血男人的身后,站著六七個膀大腰圓的中年男子,看起來相當的不好惹,只見他們面目猙獰,虎視眈眈的看著梁靜,就好像看著一塊肥肉。
梁靜望了下四周,黑白分明的雙眸中寫滿了恐懼,她知道,如果今天沒人幫她,那她一定是無法逃出生天了。
葉碧煌。
對,葉碧煌,他會武術。
梁靜絕望的眼中突然出現一抹光彩,她抓住葉碧煌的褲腳,雙眸中充滿了渴望:“葉碧煌,葉碧煌,我求求你,救救我。”她的聲音很凄婉,很柔弱,讓人聽起來很心疼。
葉碧煌輕輕抖了下褲腳,清淡的道:“對于做這行的你,這樣不是很正常嘛。”
梁靜瞬間就明白了葉碧煌的意思,她看葉碧煌有些冷漠的樣子,心中突然涼了起來,但為了一線生機,她抱緊了葉碧煌的大腿,帶著哭腔的道:“碧煌,我…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做車模是我的第一份工作,今天出來,只是因為經理說是清楚車展成功舉辦,原本今天過后就該給我發工資的,可酒席之下經理竟然對我提出非分要求,我沒同意,他說不發工資…他對我動手動腳,我就拿起酒瓶砸了他一下,跑了出來…”
梁靜凄婉的解釋著,在她口中漸漸還原出一個事實。
葉碧煌疑惑了,難道梁靜說的都是真的嗎。
葉碧煌還沒整理出事實的原型,流血經理便猙獰笑道:“梁靜,我告訴你,你今天怎么都逃不過了,你以為憑這個小白臉就能救你,你也太高看他了吧,爺爺我一個指頭就可以將他打趴下。”
這家伙是不知道停在一旁的蘭博基尼車主是葉碧煌,否則給這家伙十個膽子也不敢這樣說。
葉碧煌外表看起來確實挺弱的,但他身上的肌肉塊卻充滿了爆發的力量,原本葉碧煌對是否幫梁靜還有猶疑,但這流血經理的出言不遜激怒了葉碧煌,竟然自稱自己的爺爺,竟然看不起自己。
這一點葉碧煌怎樣都不可能忍受。
“喂,你這家伙,趁早給我滾蛋,別在這里礙眼,如果十聲數之后,你們還沒有消失在我眼前的話,會死的很慘。”
葉碧煌動手之前很少說話的,但今天,在燕京,他覺得還是不要把事情鬧大比較好。
他這人怕麻煩,也并不喜歡事事都用拳頭說話。
剛才梁靜說話的時候,葉碧煌已經可以肯定這丫頭說的是實話了,輪到分辨真假話,這世上最牛的特工怕也沒有葉碧煌厲害。
不過,葉碧煌想放過他們,眼前的人卻未必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