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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大氅的風帽掀開,榮俊眸光有些暗沉的盯了斜出一條縫隙的院門一眼,靜靜佇立須臾之后,將門輕輕推開。
未有一絲聲響傳出,那樂聲卻更明晰悅耳了幾分。
院中卻是空無一人。
榮俊邁步而入,舉目一望,只見西南角的亭間雪紗飄飄,紅燈籠暖意四射。
隔著輕紗還隱隱可見亭中食案上的琉璃酒瓶和夜光杯。
眼神暗了暗,他折身上了右側的抄手游廊。
幾片雪花掛在他的發上,靛藍的鶴氅肩上也沾上了點點雪白。他沒有理會,隨著樂聲的臨近,腳步卻越發輕了。
踏入回廊,一步又一步,愈發臨近,心卻隨著步子漸漸沉重。
終于走到回廊轉角,視線一轉眸光便冰凍!
這里竟是一座特意修建的舞場!
兩側的三色輕紗在雪花中飄逸飛揚,隔著門口的白紗,一道謫仙般的女子身影正在場中翩然舒展。
足尖輕點,藕臂柔美伸展,輕盈的舞步,動人的身姿,在白紗的掩映中宛若一個極富魅惑的精靈正沉浸在樂聲營造的絕美氛圍中…
曲美、場景美、舞姿更美!
榮俊怔住。
不是沒看到站在輕紗內的那道修長男子身影,不是不知道自己不該留在此處,可是那腳卻似生了釘似的,偏偏挪不動!
原來――她的芭蕾竟跳得這樣的美!、
即便隔著一層輕紗,那柔美的身姿,完美的曲線也能清晰的映入眼簾,還另添幾分朦朧之美。
輕紗中的榮烈并未轉身,榮俊清楚,即便自己隔著一段距離,即便有樂聲的遮掩,可按榮烈素來的警覺性也未必不能發現自己的臨近。
之所以無所覺,那是因為他完全沉浸在那道優美的女子身影所帶來的美的震撼中了。
該慶幸么?
不。這一刻,他心中更多是難以訴說的煩躁,甚至有一絲隱惱。
白天鵝在天鵝湖中曲頸優雅,用身體唱出歡欣的旋律,即便是無聲,可這種無聲的歌唱卻比有聲的歌唱更讓人感受到她內心的愛戀纏綿。
欲言又止,欲說還休,卻最是情深無言道…
從不諳樂藝之道的他卻從那道舞姿中看出了一個女子對一個男人最深的愛戀。那樣的欲說還休卻又是那樣的深情蘊含!
為什么?
他們不過才成親數月,真正在一起才不過四月,她如何能用那樣的目光,那樣的舞姿來對他傾述!
眼底漸漸涌起暗潮一片。紅紅的燈籠光投射在他英俊的面龐上卻成一片冷凝!
不是沒揣測過他們二人的相處,可真正見到卻比心底揣摩時更讓人難忍百倍。
比起冬狩那日,在這一刻,他甚至生出了一種隱隱悲傷的憤怒。
她是不是已經將以前的事全部都忘記了?
他才是她真正的丈夫,不是嗎?
即便不是相戀情深,可他并未有忘記她,在看到那幅畫的第一時間,他就想起了她。
他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她,想要補償她。可她怎能因其他的男人就把他忘得干干凈凈!
她怎能如此?
唇抿緊,垂下眼簾,樂曲已到尾聲,不能再留了。輕輕轉身,退了出來。
走過空無一人的游廊,再度回到院門外,停步佇立。抬首望著天際。暗沉的天幕沉沉地如壓在人的心上,雪花碎鹽似的灑下,不多時便落滿肩頭。
榮俊伸手接了幾片雪花,冰涼絲絲的涼意透過手心肌膚一直將那幾絲寒意傳遞到了身體的最深處!
本想離開,可一轉念眸光卻暗了幾分。
那般旖旎的情景,他不難想到樂曲結束后會是如何一種似火濃情。不是猜測而是篤定,他也是男人,換做是他。[www.mhtxs.cc超多好]他也會想狠狠的將那道動人之極的柔美攬入懷中,然后…
倏地轉身,叩響門環!
一曲終,明思正好曲身而下,優美的身體用一種極其優雅動人的曲線緩緩貼向地面,在最后的樂聲中靜靜沉緩。終至寂靜宛若安睡。
榮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星眸璀璨生輝,一霎不霎的凝視,眼底一片柔情似水。
樂聲停,明思輕輕抬首淺笑盈盈相望,修長的美腿一轉一收,輕盈起身,偏首笑看榮烈不語。
榮烈眼中閃現笑意,走到一旁取過帽兒早前放好的雪貂大氅,上前將明思包裹住。下一瞬擁入懷中緊緊,語聲卻是帶笑低沉,“舞美,人更美。今日一觀,天下再無舞――”
明思抬首莞爾,眉梢一挑幾分俏皮,“真的?”
“一百個一千個真。”榮烈輕笑,“我數過了,你轉了四十八圈,真正厲害!”
他如何不知明思此舉應是準備良久,恐怕多少也有諾霞那日所言的緣由在其中。
明思抿唇一笑,感受到榮烈的愉悅,正待開口說出今日的最終目的,榮烈卻忽地一偏首朝后看去,“有人來了。”
說了這句后,眸光一閃,便是失笑,“今日初五,倒把這樁給忘了。應是俊兒來了,管事來通傳。”回首過來替明思裹了裹大氅,“你先回房,我去看看。”
明思心中無語,早不來遲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可此際再提那個話題也失了時機,只好無奈心中一嘆,點了點頭。
榮烈擁住明思,將明思送回房后才折身走了出去。
一開門,面上倒露出幾分詫異,旋即又是一笑,“是你啊,怎不讓管事通傳?”
榮俊淺淺含笑,“管事說你們藏了好酒,我便來了。”
榮烈呵呵輕笑,“要喝酒還不容易,進來吧,我同你十七嬸道一聲,咱們再一道去喝。”
說著轉身,榮俊跟著榮烈步入。行到廊下,榮烈讓榮俊稍候,自己進去同明思說了一聲便折身回來。“走,喝酒去。”
榮俊余光掃了一眼亮著燭火的窗扉,淺笑頷首。
兩人并肩而出。
這一夜,榮烈喝到丑時才回。
明思等了幾個時辰受不住還是睡了。
翌日睜眼,榮烈已經上朝,明思心下不免懊惱無奈。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昨夜那氣氛多好,若是提出要求,興許還真有幾分可能讓榮烈松口。
可過了這個村就難找這個店了。如今再提,只怕就難。
新年第一日上朝并無多少正事,元帝領著百官祭拜真神,一番儀式下來再鼓勵訓誡幾句便讓大家散了。
榮烈回到府中。明思親手泡了靈芝茶送到書房,榮烈接過茶盞放到案上,拉過明思坐在腿上環住懶笑,“昨日同俊兒喝得晚了些,早前倒是忘了,往日每年初五晚他都會來尋我喝酒。”
說起這個明思心底也是無奈,榮烈若早說了,她也能換個方便的日子就不會被打斷計劃了。
“你們都說了些什么?每年都喝這般晚么?”明思問。
榮烈頷首,“往年喝一宿半宿都是常事。他聽說我向皇兄告假。我便將去大雪山的事同他說了下。”
明思“哦”了一聲,眸光垂了垂,忽地低聲委屈,“真的不能讓我同去?”
榮烈輕笑,抬手用拇指撫著明思光潔的面頰,輕聲哄她,“待這回尋了藥回來。日后你想去哪兒都可。我還想帶你去王庭,去神山看看。”
明思咬了咬唇,“可是我想去。”抬起眸子,幾分楚楚,“榮烈,讓我去好不好?”
榮烈唇畔噙笑,卻只是搖首,“這回真不可。”頓了頓。又低笑,“即便昨夜你提了我也不會同意。旁的事可依你,此事卻是不可。如今正是最寒之際,你如今的身子方才調養好些如何去得那酷寒之地?乖了,咱們還有一輩子,日后我陪你走遍天下都可。只這回不行。”
明思聞言垂眸,“真的不行?”
語聲幽幽,伸手在榮烈胸膛纖指輕劃。
榮烈好笑地看著她,噙笑搖首。
明思忽地站起身,正面對著榮烈坐下,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一雙眼水盈盈相望,“真不讓我去?”
說話間,一只手滑入了前襟,隔著絲薄的中衣在左側的胸膛結實的肌肉上輕輕撫摸。
榮烈呼吸一窒,眸光沉了幾分,喉結滑動一下,“咱們下回再去,好么?”
明思不說話,幽怨地看他一眼,垂下眸光,深入衣襟中的素手卻停在了那一顆紅豆上。
指尖似無意識的輕輕撓動,榮烈驀地吸氣一口!
明思輕嘆一口氣,似是無奈放棄,“好吧,那就下回吧。”
食指拇指卻拈住那一顆已然硬硬凸起的茱萸輕柔捏了捏,臻首也貼臉附耳,一口熱氣呼出噴灑在耳郭中。
榮烈身形一僵,語聲似繃緊,“思思…”
明思心底一笑,垂了垂明眸,忽地伸出舌尖宛若試探般的觸了觸他的耳垂。
榮烈又是一顫,驀地伸手將明思攬緊幾分。
這一動作便將明思的身體又靠近了一些,粉唇也正正貼在耳垂上,似在親吻。
明思先是愣。旋即便就勢將榮烈的耳垂含入了檀口之中,輕咬一下又吸吮一下。
榮烈身體繃緊,喉間卻溢出低低一聲呻吟似的悶哼,一雙眼也舒服似的噓起,嗓音低沉,“思思,莫要停。”
說著,一雙手也在明思的背上腰腹處幾分用力的游移開來。
撫過腰腹攀上胸前,隔著厚厚的衣物覺著不方便,又滑下,從腰際探入向上,終于攫住那一團溫熱柔軟,輕重交替的揉捏起來。
明思盡力忽略掉榮烈的動作,雙手環住榮烈,舌尖沿著那輪廓清晰的耳郭羽毛般的來回輕刷,偶爾還探入那耳洞,惹得榮烈呼吸又重幾分。
當明思再度將他的耳垂含入口中吸吮時,榮烈終于忍耐不住,一把拉下明思的一只手探入自己的腹下的硬挺處。
引導明思用手握住后,他舒爽的輕嘆一聲,瞇起了眼。
明思輕咬著他的耳垂,握住那處硬挺昂揚的手也時輕時重的上下滑動,不時輕輕的握上一握。
榮烈情難自抑,深邃的俊容上泛起紅潮,頭微微后仰。神情卻是沉醉,喉間低低輕吟贊嘆。
明思看著他的神情,忽地身子坐前,摟住他的脖子用身子輕輕磨蹭。最敏感的一處最向往的桃源洞口廝磨,雖然隔著布料,可也有隱隱芬芳氣息透出。
就算知曉這小女人有謀算,可榮烈又如何受得住?
伸手幾下解開明思的前襟,一把扯落雪色抹胸。鮮艷的殷紅果實便顫巍巍的顯露在空氣中。
嬌嫩無比,似喚人采擷。
榮烈俯首一口攫住,重重吸了一口又輕輕用牙輕磨,下腹卻若有若無的朝上頂弄。那昂揚處似欲沖破那幾層阻滯。一舉進入那桃源深處。
明思揚首低低呻吟,愈是輕,可聽入耳中卻愈是嬌媚入酥。
榮烈伸手去解明思的腰帶,明思卻按住他的手,“不…”
榮烈聲音暗啞相哄,“不真做,就在外面磨磨就是。”
白日宣淫加上書房這樣的環境,此際已亢奮到了極點。他心里明白,明思雖有膽子勾引他。卻未必真有膽子在書房真的行事。
可愈是這樣禁忌的地方卻愈是讓他熱血涌動。
見明思羞澀難言,他手下動作極快地就將腰帶抽開,下一瞬,極準確的尋到了褻褲的系帶處。一拉,絲質的褻褲便松開。
可還是不方便,榮烈眼底一暗,捏住那褲襠處的布料內力一運。布料便斷開。
還不待明思反應,大掌又到中褲襠前,迅疾如法炮制一運力,明思身下便空空如也。
明思雖是有預謀卻還真想過榮烈動作會這般果決迅捷。
她是想勾引,可斷斷沒想要在書房真做什么――這如何使得?
只有一門之隔,萬一碰上丫鬟來續水或是稟報事務,那…
不行,肯定不行!
明思立馬掙扎起身。低聲急促,“不能,這是書房…你讓我起來。”
箭在弦上,不發真的會死人啊!
萬事俱備只差臨門一腳,渾身的血都涌到了那一處,榮烈哪里能忍。重重呼吸,語聲低啞之極,“不是想與我同去么?乖思思,今日就依了我…”
明思聽得一愣,榮烈這意思是同意了?
榮烈此際身若燎原,見明思不再掙扎,伸手在那洞口處一探,已是滑膩香嫩一片!
遂不再忍耐,握住明思的纖腰重重朝下一壓,自己卻用力朝上一頂,頓時埋入那溫熱緊致的錦繡花房深處。
榮烈低低舒服之極的呻吟一聲!
明思卻未反應過來,驟然的侵襲讓她本能的繃緊了身體,卻還記得這是書房,雖是極為難耐,還是咬緊了牙不敢出聲。
望著明思這般衣衫半解未解的模樣,望著明思秀美微蹙似不勝疼愛的楚楚動人表情,榮烈只覺這一幕實是香艷之極!
直待明思稍稍適應須臾,他便鉗住那柳腰一下一下緩緩的動了起來,一面還俯首交替的含住那兩側美玉般的雪峰輕憐密愛不止。
明思眩暈了一陣,驀地用手撐住榮烈的胸膛,低聲柔柔,“真的肯讓我同去?’
榮烈俊容之上情潮一片,琥珀眸光深暗,氣息急促而不穩,睨了明思一眼又俯首吻向那片雪胸,“我若不應,你再這么折磨我幾回,我哪里還能活?”
言畢,便重重吸了一口那櫻果,下身也猛地朝上一頂,沙啞磨牙低聲,“你這小妖精,今日可是你惹的!”
明思聽得心肝兒一顫,還沒來得及說話,人已被榮烈抱起,一把按在書案上。
下一瞬,握住臀瓣便沖了進來…
身頓若扁舟,又似飄在云端…
起起落落,在狂風驟雨,嬌花輕顫,落葉翻飛。
在最后目眩神迷那一刻,明思心中最后的想法是,比起沙魯,榮烈的底線可真是高多了…
榮烈不堪“美人計”而屈服,當晚就召了布羅沙魯過來吩咐事宜。
既然要帶明思同去,那自然先前所做的安排就要大作改動。尤其是一路上和到了大雪山時的保暖工作是半點也疏漏不得的。
榮烈倒也想得開,他心里其實也不舍得兩人分開那般久,如今既然應下也就不考慮其他,只想著如何周全。
這樣一來。原本定好的出行日子又朝后推了幾日,改到了這月的二十日。
多出來的幾日則是讓人將大雪山的住所改建一番。
得了榮烈的首肯,明思自然也是心中歡喜,見榮烈忙碌也不打擾,每日便同幾個丫鬟高高興興的做針線研究新鮮菜式,提高自己的廚藝。
就這樣五日便過去了。
一晃眼到了一月十一日,養了半月多的顎敏在幾個姐妹的悉心照顧下也好了大半,可以起身了。
明思不吝好藥。她身體自來也強健,這般養了半個來月,精氣神看著倒比原先受傷前好了不少,氣色也紅潤。
明思也常常去探望她。見她確實精神不錯才允她下床出門走動。
新年之后,每日的雪幾乎就未曾聽過。即便是不連日連夜的下,至少每日都要下幾個時辰。
整個大京城都籠罩在銀裝素裹之中,枝頭冰晶瑩瑩,現出幾分妖嬈風情。
見顎敏好了,明思也履行了自己的許諾。
這一日將一院子丫鬟集中起來,在香綠苑烤全羊,堆雪山。誰在規定時間內堆的雪山最高最好看便得第一只羊腿。
最后經過大家評判,靈珊得了這個魁首。高興極了。
笑鬧了大半日,榮烈下朝回來知曉明思帶著丫鬟們在玩鬧也未打擾。待明思回到主院笑說今日種種時,榮烈也只是攬住她淺笑。
他并不像明思那般在意那些丫鬟的喜樂,他只在意明思。
看著她這般健健康康快快活活的生活在自己的身邊,于他便最大的喜樂。
日子流水般過甜蜜淌過,一轉眼便到了十四日,第二日便是一年中最受年輕男女喜愛的上元節。
這一日。睿親王府卻是來客了。
聽到傳話婆子稟告京兆尹柯查的夫人攜公子來訪時,明思正在指導顎敏作畫。
顎敏于畫藝一道的確極有天賦,她自個兒也有興趣,傷好的差不多就開始練習。
聽到婆子的通報,明思看了她一眼,顎敏輕聲道,“王妃,奴婢可以跟去伺候么?”
這是想見見柯夫人了。
明思暗忖一番點了下了頭。想了想吩咐如玉跟著婆子去,“既是女眷那也無妨,就請柯夫人帶公子到院里來坐的。”
自己院中有秋千,正合適小孩子玩耍。
如玉領命而去,顎敏去備茶點。
不多時,柯夫人就拉著孩子的手進來了。明思笑著迎上去。
柯夫人攜著孩子一番見禮,明思忙不迭拉起道“勿須客氣多禮。”
遂將人引到正房入座。
柯夫人笑意柔和,撫了撫孩子的頭,“順兒快向王妃道謝,上回便是王妃救了你,可還認得?”
順兒有些內向怕生,在母親溫柔的話聲中看了明思一眼,輕輕點了點,“認得。”
“那該說什么呢?”柯夫人含笑溫柔。
那孩子也乖巧,聞言雖有些發怯還是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朝明思行了一個禮,“順兒謝謝王妃娘娘。”
明思見他乖順也喜歡,朝顎敏看了一眼,顎敏拿出一個荷包走上前塞到孩子手中,“這是王妃給公子備的壓驚小禮,還望夫人莫要嫌棄。”
順兒拿著荷包看向自己的母親,柯夫人神情感動,“這真真是不好意思了。”
顎敏看了一眼她,退到了明思身后。
明思笑著搖首,“菲薄之禮,夫人何需多言。孩子無事就好,我看傷口也好多了。再過兩年應就看不出來了。”
柯夫人愛憐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點了點頭,“多謝王妃掛懷,御醫也是這般說。”
見母親同王妃敘話,孩子卻頻頻望向庭院中的那架秋千。
明思見到微微一笑,問他,“可是想去玩秋千?若是想去便去吧。”
顎敏垂看垂眸,上前輕聲道,“想去么?”
孩子面上神情已然動了,可還是望向自己的母親。
柯夫人溫柔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臉頰,“想去就同這個姐姐去吧,可是不能淘氣頑皮。”
孩子笑顏綻露,用力點頭,起身乖巧地將手放在顎敏的掌心,斯文秀氣道,“有勞姐姐了。”
這一聲“姐姐”聽入顎敏耳中卻是百般復雜,暗暗沉了一口氣,她朝孩子笑了笑,“小公子真真有禮。”
柯夫人也極客氣道,“有勞姑娘了。”
顎敏輕輕頷首,帶著孩子出去玩秋千了。
繼續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