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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察海愣了半晌一問,尚書夫人才透了底,說是此番是耿野特意求了她,讓她這個做娘的上柱國府來走這一趟。
剛察海一聽,頓時滿面堆笑,煩擾一掃而空,對耿野這個準女婿更是滿意得不得了。
榮眉將這段學給明思聽,將自己的大表兄的神情語氣學了個十足,明思笑得不得了。明珠羞在一旁,可臉上卻也是止不住的笑。
舒心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算來回京也四十來日了,明思卻每每有種不真實感。只覺得兩人真正的那夜花燭猶在昨日。四十日過去,兩人依舊情濃如初。非必要時,榮烈也極少外出,但凡在家,下人們不需說便會含笑避開。兩人獨處時,榮烈總喜歡讓明思坐在他的腿上,一面說話一面親昵。
有幾回在書房中便差點擦槍走火,最后還是明思警覺脫身得快,才沒在大白日的被榮烈得了逞。
當然,再舒心的日子也偶爾會有些不舒坦的風景。
這一月中,明汐曾兩次上門,但都被帽兒以明思身體不適為由給擋了。
明汐自然是不高興,但明思如何還會在意她的想法。明思從未真正恨過一個人。但如今,就連帽兒也不知道,明思有多恨明汐。
在猜到真相的那一刻,明思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她對秋老太太所言確是發自內心,秋池的這個仇,她是定要報的。
不過,眼下一是沒得到確實的證據,二是此事牽連不少,她不愿因為輕率而打破眼下好不容易的得來的平靜幸福。明思相信,明汐這樣的人是不會安分太久的。她要等是是一個合適的時機。
除了這明珠榮眉外,太子榮俊則成了睿親王府的常客。這一月下來,隔不了三五日便會上門一次。榮俊相貌英俊,說話溫文爾雅,讓人極易好感。一月下來。就連帽兒也私下里贊了好幾回太子平易近人。
雖知曉榮烈同這侄子關系親近,但一開始,明思多少還是保持了些距離,小心對待。但日子一久,明思通過暗暗觀察,發現榮俊還真如榮烈所言,是個極聰明又極知分寸的人。說話也隨和風趣,很是知情知趣。慢慢地,明思也就放下些戒心,開始真心實意的將他當做了可交之友看待。
這日休沐,榮烈不在府中。明思便帶著幾個丫鬟在偏廳做針線。
十六王爺的側妃替他添了個兒子,十六王爺便請了一干人去喝酒。這等場合,榮烈自然不能不去。
明思也正好得空將給榮烈做的冬衣收最后的針腳。也順便指點靈珊幾個新丫鬟的繡藝。
靈珊原本繡藝出眾,但后來見了明思的針線活兒后頓時欽慕不已,明思見她的確真心,也偶爾會指點教她一兩手顧氏的針法。其他兩個小丫頭見了,也湊上來,要跟著明思學。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幾個丫鬟都看出明思性子和順。并不拿王妃的架子,雖有威嚴,卻不少親和。日子一長,膽子也就大了,說話也不拘束。
明思便是喜歡這樣的相處,故而主院中,主仆間時常都是歡聲笑語。氣氛和睦。
四個新丫鬟中,稍稍內向少言些的是顎敏,不過她做事輕快干凈,心思也細,故而同其他人相處也算和諧。
就這樣,如玉蓮花伺候著茶水,其他幾人都圍著明思做著針線。明思做著榮烈的一套新的冬衣,款式配色都是她新畫出來的。相較于之前的那件鐵灰色緞地長袍。這套冬裝就繁復得多了。長短內外一共五件,用淺褐色做底衫,咖啡色外袍配絳紅繡朱鳥暗紋馬甲。內窄袖外寬袖,內衫護領,外袍馬甲皆交衽。馬甲肩部襟前皆綴一圈紫色短狐毛。做成夾襖的款式,直待天最寒的時候便可加上。而眼下這樣的天氣。不穿馬甲便正當合適。
這套衣裳明思做了足足快一月,只因內衫外袍甚至馬甲上都有極細致精美的繡工。
榮烈雖那回提出過要明思給他做衣裳,可明思就做了那一件鐵灰的長袍后,他便再未開過口。那件鐵灰長袍在這一月多來,也成為了榮烈下朝后穿著頻率最高的一件衣裳。
那件鐵灰長袍款式簡潔,明思只花了三日就做好了。故而,這套冬衣明思是下了心思要好好的給他做一套盡心的。也都只揀榮烈不在府中的時候來做,打算做好了給他一個驚喜。
今日正好榮烈出門,衣裳的繡工前兩日已經完成,今日正好將最后幾道邊線收針。
幾個丫鬟見得這套衣裳雖是繁復卻不覺累贅,穿脫也極方便,且配色高雅貴氣,尤其是衣裳上的繡工,乍一看好似并不突出,但只需一細看便會發現竟然是用細得不可思議的繡線所繡成的。那些個精美的花紋圖案稍遠些只覺是繪制在滑緞之上的,待一定睛,才會發現這套衣裳皆是用的素緞。所有的圖案暗紋竟然全部的手工繡出!
“王妃,這線用的幾分啊?”靈珊嘆為觀止,看了又看,還是分辨不出明思用的是幾分的絲線,“二十四?還是三十二?”
所謂幾分便是指刺繡時所用的絲線是原本一根繡線分成了幾分之一。靈珊愛好繡藝,也多有了解。她所知曉的頂尖繡工,如今能用三十二分之一的繡線來繡繡活兒便已是極致了。
見明思給王爺做的這套衣裳繡工實在是從未見過的精湛,她便猜是將一股絲線分做了三十二份來繡的。
誰知她一說。帽兒如玉三人都笑了。
“小姐給王爺繡的這套衣裳,三分已用的是三十二分,可一大半皆是用是六十四分的線來繡的。”帽兒笑道,“好好學著吧,小姐十二歲時便已經能用六十四分的線繡套件了。”
“難怪這般精細!”靈珊驚嘆,驚了半晌又嘆息道,“王妃字也寫的好,畫也畫的好,沒想到這刺繡手藝也跟天上下來似的。我打小就只這手活計還拿的出手些。可如今才知自己不過是那塘里的鉆泥鰍子。王妃,你這繡工在大漢只怕也沒多少人能比吧?”
明思微微而笑,“這天下能人多著呢。很多真有本事的人都未必肯出頭露臉。強中自有強中手。”
帽兒聽得明思這般說卻不愿意了,道,“小姐字畫繡藝原本就是一等一的!那年百花會若小姐愿意去爭,只除了那棋擂,其他哪一擂拿不下來?不說別的,白玉樓小姐那三副字兒,過后去看的那些個有學問的老爺哪個不說好的?如今能寫那狂書的,這世上可沒幾個人。”
“帽兒。不能這樣說。”明思搖了搖首,“書法一道乃是日久領悟之功,我雖寫的還能見人,可斷斷不能說自個兒真的就成了大家了。我的字還缺些東西。同那些真正大家相比,其實相差甚遠的。”
旁人不清楚,但明思自己是清楚的。無論顏體柳體還是草書,其實她更多的是依靠前世的臨摹,這一世不停的勤練不綴,但真正的書法大家都是有些自己獨有的風骨創新。
她不過是占了那一世打下的基礎,但無論哪種字體都非她自創,也并未添加自己的風格融合。所以,她在書法方面的天賦也只能說是一一般。甚至不如她在繪畫方面的天賦。
當然這些話也不可能同這些丫鬟說。但讓明思就這樣坦然受下來,明思卻還是自認自己不能那般厚顏的。故而聽得帽兒這一說,便這般開口。
這一說,半晌未曾如何開口的顎敏卻輕柔開口了,“王妃自謙了。白玉樓王妃的墨寶奴婢無福得見,不過昨日王妃給九長公主和英姿郡主畫好的那兩幅彩鸞圖,奴婢卻是真真見識了。兩幅彩鸞。王妃是用得兩種畫法兒吧?雖是看著大不同感覺,可都像得緊。那彩鸞都好似要從畫里走出來似的。奴婢還從沒看過這樣好看又真切的花鳥圖呢。”
明思難得聽她說這樣長的一段話,遂笑了笑,“是用的兩種畫法,一種寫實,一種寫意。”頓了頓,唇畔淺笑望著顎敏,“顎敏可是喜歡畫畫。想學么?”
顎敏聞言一愣,怔愣須臾,語聲有些不大肯定,“奴婢…沒學過。”
“沒學過有什么打緊?”帽兒嘻嘻笑道,“藍星原先還啥都不會呢?如今天衣坊的衣裳可大多都是藍星畫的!小姐說了,學東西不怕遲。只要有耐心不怕辛苦就成。”
顎敏一聽,眼中閃起一道光亮,又遲疑著看著明思,“王妃,我能跟誰學?”
明思頓時莞爾,連如玉都笑了起來,打趣道,“你還能跟誰學?我倒是也舍得教你,可你描花樣子可比我強多了。咱們這兒幾個都算上,描描畫畫的功夫誰都比不過你。咱們這院里,除了王妃,你還能跟誰學?”
顎敏看著明思不說話,眼底似還有些不信,又有些復雜的沉默。幾個丫鬟卻都在一旁笑著。
明思朝顎敏微微一笑,“如果你真想學,我可以教你。你的花樣子描得不錯,我看你興許還能學出些模樣來。”
77的話:昨天文檔丟了,出去花了五十大元才讓人找回文檔。前天寫好的文檔又丟了一大半,昨天中午起來就折騰電腦,群里的姐妹都想辦法還是沒找到。最后還是出去找專業人員才找回。弄了幾個小時才弄好,回家都9點多了。,淋雨淋了一身,加上前幾天兒子生病老天出差,本身就有點累。所以一淋雨就有點不舒服。本想洗澡休息下再更文,結果后來老公回來才說昨天是我們相識八周年紀念日。
所以,昨天就沒寫了,兩口子稍稍溫馨下。
明天小叔子結婚,婚禮是臨時提前的,所以現在我是在車上寫的文。先發一更,我們的車大約12點能到潮州,明天是婚禮,所以今天晚上到了后,我應該還會寫一更發出來。明天的時間安排我也不清楚,所以暫且不保證。但肯定會爭取碼字發文的。
這個月的確有些各種“陽痿”,不過寫了這么長時間,也的確是有些累了。還請大家見諒,但還是那句話,無論如何,77還是會保證不爛尾,不坑。
應該還有三個月就結文了,下個月77爭取做個乖孩子。(n_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