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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秋池呆傻的模樣,明思在心底無奈嘆了口氣――這個傻子,竟然還未認出自己是他見過的那人。mhtxs.cc[棉花糖]
“還要喝么?”明思目光在桌案上一落,輕笑道。
秋池愣愣轉首看了一眼,回首清醒了幾分,俊面一熱,“不用了。”
兩壺酒都喝光了,哪里還能喝?
再說,眼下這情形,他哪里還能有喝酒的心思。
“去書房喝茶吧。”明思忍笑。
秋池頷了頷首。
明思垂眸一笑,輕盈轉身先行。
兩人到了書房,秋池在茶床坐下。
明思沏了一壺懸絲銀茶,替兩人各斟了一杯后,“你先坐,我去去就來。”
轉身出了書房,直向臥房行去,片刻后回轉,一頭披散的烏墨長發在腦后被隨意的挽起,用一根碧玉簪固定簪住。
秋池皺了皺眉,“過來。”
明思方才走到茶床邊,聞言一愣,秋池長身而起,邁了一步走到明思面前,抬手將簪子抽出,一頭還帶了些濕氣的墨發瞬間又瀉下。
將簪子放在茶案上,秋池看著明思,白皙的面孔微微潮紅,眸光卻肅然,“頭發還未干,挽起會惹寒濕。”
秋池身量比明思高出一頭,兩人幾乎貼緊而站,明思微微抬首,嫣然一笑,“你不問我么?”
看著那動人之極的面容,秋池心中一蕩,趕緊定定神,垂了垂眸,“不用問,你自然會同我說。”
明思抿唇莞爾。走到茶案邊捧了茶盞遞給秋池,“趕緊喝些茶解解酒吧――要不然,待會兒,我說只怕你也當做是醉夢所見。”
秋池咳了咳,“我酒量甚好。”
明思輕笑俏皮,“那可不定。真醉了還好。半醉不醉的,才是最麻煩的。”
秋池一聽,不覺失笑,“你怎知道?”
明思嘆氣。“所謂酒后失德、酒后亂性――”秋池面上頓時一滯,明思也未注意,繼續道。“不都是半醉不醉么?所以啊,真是酩酊大醉還好,最怕就是半醉不醉。”
這點她可是深有體會。
她自個兒便是喝多一些就會亂說話。
看著明思認真的小摸樣。秋池按下心緒,只覺得此時的明思可愛之極,也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萬萬想不到真正的明思竟然這般的美,那近在咫尺的肌膚滑若凝脂,似乎吹彈可破,光潔得一個毛孔都看不見。
一時間,心如鹿撞。
不敢再看。趕緊挪開視線,輕咳了咳。“你一直都是易容?”
明思笑著搖首,“不是,原先是真的,這幾年藥性才慢慢退了。”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現在,應該退得差不多了吧。”
四夫人說的是十年,算來應該還差些日子,不過可能同這幾年涂這易容的顏料也有關系,這顏料本身便有美白的功效。
這還差不多?
再沒見過比明思膚色膚質更好的女子了。
秋池愣而無語,轉而不解,“那你為何一直易容?”
哪個女子不想美貌,明思這般的美麗,為何卻甘愿被人嘲弄?
明思沉默了片刻,收住笑容,輕聲道,“我不想參加宮選,我爹娘也不想讓我入宮,所以就一直隱瞞了下來。”
秋池頓時一愣,這才想起明思的身份,心中霎時驚異――這可是欺君,四老爺四夫人竟然敢如此瞞天過海…
明思定定地望著,“阿敬,你怕了?”
秋池呆了片刻,苦笑,伸手輕撫著明思耳后發絲,“我只是沒想到你爹娘竟有如此膽量――不過,若非如此,只怕今日也輪不到你我在一處了。說來,我敢感激才是。”
明思心中一松,抿唇笑道,“那也未必,滿府的姐妹就屬我長得最不好看,就算不易容,也不定是我。不過,我膽子小,還是萬無一失的好。”
秋池先是以為明思說笑,但看明思神情語氣卻是真的,頓時一噎無語――在他看來,即便號稱大京美人的明汐也不如明思多矣,這個丫頭居然說自己不好看?
其實說來,乍眼一看,明汐的容貌的確比明思美得多,但明思是屬于那種愈看愈美的女子,而且明思身上有一種其他女子所沒有的靈氣,若是真心細看,明思卻是美得驚人。
何況,還有那一笑之魅惑傾城。
秋池嘆氣無奈,撫了撫明思的發絲,眼神寵溺愛憐,“傻丫頭――”
明思抬首一笑,卷翹濃密的羽睫扇了扇后抬起,唇畔笑意俏皮,“我很傻么?我常常還覺得自己挺聰明,”又故意皺了皺纖巧的鼻翼,“難道是被我那幾個丫頭給哄了?”
看著明思這俏皮動人的模樣,秋池只覺心底瞬間就變得柔軟之極,一個忍不住,猿臂一帶,便將明思帶入了懷中,霎時軟玉溫香,心猿意馬。
明思一怔,愕然抬眸,秋池便從那小鹿般純凈的點漆雙眸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黑寶石般的眸子那樣黑亮,那樣清透,那樣柔柔動人,直讓人深深沉醉。
“閉上眼睛。”秋池輕聲道。
聲音卻有些不同于往日的低沉沙啞。
明思沒有閉眼,只輕輕眨了眨眼,蟬翼幾顫間似有些茫然。
秋池再也忍不住,俯首下去便吻上了那粉潤誘人的唇瓣。
一觸之下才發現比看到和想象到的還要美好甜美。
頓時身心酥軟。
用從未生出過的溫柔輕輕的研磨,輕吮那柔軟的唇瓣,慢慢地,又生出更多渴求,舌尖頂開那貝齒,向內探索。
他并無太多經驗,往昔也是淺淺及止,但這一刻,這一吻卻讓他體內生出了沸騰的渴求。
先是輕柔的舔弄,而后觸到那有些慌亂躲避的香舌,他卻忍不住用力撥弄,交纏,直到明思有了回應,他便一個大力的吸吮,將明思的舌尖吸到了自己口中,反復的吸吮舔弄,不肯放開。
不知何時,他的手也從明思小襖下滑入,隔著中衣,在那玲瓏的腰線摩挲一陣,又順著那曲線滑到胸前,蓋住左邊,按揉一陣,握住一捏――
明思有些吃疼,身子一顫,頓時在秋池唇舌間低低一叫,掙脫未開,雙手抵住秋池胸前,“阿敬――”
語聲低低婉轉,柔媚之極。
秋池驀地一愣,回神過來,只見明思雙頰潮紅,一雙眸子更是水亮盈盈,帶了些羞澀,些許動情,似顰還嗔的看著她。
那粉潤的唇已被他吻得微微腫起,卻更添魅惑。
眸光再下,只見自己的右手還在明思衣下,正握住那柔軟挺翹的左胸,雖隔著中衣抹胸,但那暖暖的彈性卻是那樣明顯。
舍不得放開,下腹處已經腫脹得有些疼,雖知自己酒后欲望會盛,但沒有一次有這般的渴望。
恨不得把這個人兒揉進自己身體中,也恨不得讓自己深深地埋進她的身體中。
可是,不行。
秋池深深地吸了一口,將手從明思襖下抽出。
看著秋池那強行壓抑的模樣,明思按捺住那些許的羞澀,遲疑片刻,“阿敬,若是你想…”
“不行,”秋池打斷她,生怕明思再說下去,自己便會動搖,“你現在身子還弱,再說,我也答應過岳父岳母,等你過了十六再圓房。君子有言必踐。”
明思心中一暖,咬了咬唇,“那,那你怎么辦?”
方才明顯感覺他已經堅硬如鐵。
男人忍多了,好像不大好…
秋池輕聲一笑,摟緊明思,“還能怎么辦?忍忍就是了。”
說著,放開了明思,帶笑道,“不能再抱你了,再抱下去,它只怕是不會聽我的話。”
明思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頓時面容又添三分酡顏。
兩人在茶床邊分坐下來。
秋池看著明思的玉質般的臉頰,想了想,問道,“如今你打算如何?”
明思早有打算,便道,“眼下只怕不能即刻恢復,過幾月,我再慢慢減那易容顏料的方子。對外便說尋了方子服藥,這樣應該不會惹人注意。”
秋池暗忖片刻,也覺可行,遂頷首,“這樣也可行。”頓了頓,“你容貌之事還有何人知曉?”
明思笑道,“除了爹和娘,還有身邊幾個丫鬟和五哥知曉。”
納蘭笙也知道?
秋池頓時一愣。
明思瞟了他一眼,垂眸輕笑,“五哥是那回你請我赴宴才知曉的,原先并不知情。”
赴宴?
秋池呆了呆,“我請你赴宴?”
明思看著他,偏首輕聲笑開,換了一副嗓音,“秋將軍,你還未認出么?”
頰邊酒渦深深,烏目流盼間似流光溢彩,一笑勾魂攝魄,卻是熟悉之至!
記憶中本應遺忘但一思及便清晰無比,印象深刻的那短短相聚。
二十年間,唯一讓他深深佩服并心生親近的那個少年――方世玉!
秋池徹底呆愣!
原來!原來!她便是他!
那個讓他以為自己生出了斷袖之思的少年竟然是明思!
原來近在咫尺!
自己怎這般愚笨――一瞬間,他全然明了。
納蘭笙為何要說她是天下最不同的女子,為何除了那句“極好”,納蘭笙便再無其他詞匯來形容!
盛德樓那夜的驚人風華,偏廳的那番聰慧言辭,那惑人心扉的一笑傾城――竟然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