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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畫師兄畫什么?”文卿詫異的抬頭。
“花鳥魚蟲,飛禽走獸不是都可以?山水風景,市井城池?不是都可以嗎?為何畫我?”
“嗯…那些都沒有想到,就想到了大師兄。”
這個回答,讓玄卿的嘴角微微的勾起,“那就畫吧。不過你確定你畫的是我嗎?很丑!”
文卿的嘴角抽抽,雖然她好多年不動筆了,但是也不至于被說成很丑吧?“這不是很像嗎?”
“你拿出去說,你畫的是我玄卿,你覺得會有人相信嗎?”玄卿拿眼一掃,輕聲道。
“怎么會沒有人相信,剛剛大師兄你還問我為何畫你,那不就是說,你看出來我畫的是你?”文卿滿頭黑線的道。
玄卿又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除了我之外,絕對沒有人相信你。你都把我教給你的畫功忘得一干二凈了吧?你把大師的臉都畫歪了。”
“嗯嗯…你剛剛要不是突然過來打岔,我怎么會手一抖畫歪了呢?”
“明明是你忘記了基本功。”
“大師兄,我足足有一千年是在想法設法的逃命唉。”
“所以趕緊修煉到筑基期,跟大師兄回去。”
討厭啊,誰愛在你身邊被管著啊。“啊,大師兄,有個事兒我還沒跟你商量,我那艘小飛船的人以后也做你的部屬好不好?反正就那么一點人,你就收下吧?”
“你不是跟他們說要跟我聯合?”
“你都聽見了啊?”
“倆個飛船距離還不超過十里,你以為我是聾子嗎?”玄卿再次用眼睛掃了她一下。
好吧,她承人了,大師兄的白眼功力越來越強了,現在淡淡掃一下就比以前直接白眼還讓人顫抖了。“那個。你覺得我這個提議怎么樣?”
“無論如何,你終究是我的師妹。身邊怎么能沒有伺候你人。心腹和嫡系是必不可少的。只不過你對調教人上還缺乏歷練。慢慢來吧。”
“大師兄你是不是變相在說可以啊?”文卿覺得自己跟他說話老累了。這老頭子說話從來都是拐彎抹角,讓你猜猜猜,一點都不干脆啊。
“文兒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大師兄你真是好人啊,那個福利啥的。能夠比照你的手下不?還有能讓我暫時賒欠一些材料不?”
“文兒,好好畫畫。”
“大師兄。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可以啊?”拜托你自己說一句能死嗎?能死嗎?
“又畫錯了,咦…你至少改的什么?你什么時候見過師兄白日披散著頭發的?”
“我想的,不行嗎?挺好看的嗎?”
“好看什么?別抖了。”玄卿直接探手抓住她的手。輕輕的勾描起來。不得不說。明明都是勾勒線條,為啥她家大師兄一上手就比她強多了呢?
玄卿一手壓住宣紙,一手抓住文卿的手,帶著她勾描,倆人靜靜的專注的畫著,一個一筆一勾的重新給某只展示著畫法。一個靜靜的看著,溫習著。同樣的傾注于畫畫的倆人都沒有發現此刻的姿勢是多么的曖昧,就好似玄卿把文卿圈在懷中一般。
落下最后一筆,玄卿輕輕的放開文卿的手,從側面凝視她的臉頰,睫毛和那雙靈動的雙眸,以及那粉紅潤澤的雙唇。“文卿,這張臉,好似比你以前那張漂亮一點。”
“騙人,明明是過去的好看。”
“自欺欺人!”
“大師兄”文卿不依不饒的喚了一聲。
“走吧,我們去把你的本命法寶給重新祭煉一下。”
“好,不過大師兄,你可以順便把我的太戊粹元鼎還有法寶刻針給重新弄一下嗎?”
“嗯,可以先把你的法寶刻針重新煉制,然后繼續畫畫。等你畫的差不多了,我們再重新煉制你的太戊粹元鼎。”
“O__O”……大師兄你故意的,非要我畫完三百幅啊?”
“你說呢?”玄卿這聲音很輕,卻帶不容置疑的決斷。
“大師兄,都是我錯了,要不你把那只小鳥放了吧,都是因為我連累了他也被罰,我還是他的長輩,我怪過意不去的。”
“你還知道自己是長輩你?我以為你跟師父學,什么都不在乎了呢。”
“師父那是臉皮厚,我還沒他那厚度呢。”
玄卿聽了一陣無語,摸了摸文卿的小腦袋,最后還是點頭答應了她。罰大鵬本來就是為了遷怒,不過文卿有一點說的對,她跟大鵬根本就是不一個輩分的,自己遷怒的過了。
吞魂妖火那美麗的藍色一段的跳躍閃爍著,讓人著迷。一支棒棒糖棍長短大小的淡金色的金針在藍色的火焰在靜立著。明亮的藍色的火焰不停的舔舐吞吐著金針,一圈一圈的無形雜質就被這樣錘煉了出去。
金針逐漸的縮小,漸漸的變成只有火柴桿大小,并且金針之上原本附著的各種美麗的紋路隨著火焰歡騰雀躍的舔舐逐漸暗淡消失,等到金針原本的淡金色幾乎變成了透明的晶白色,玄卿才停止打入縱火淬煉的法決。
眼看著縮小到只有火柴桿大小的金針,玄卿眼神頓了一下,好似在斟酌,很快他邊從手鐲中不斷掏出各種材料,等到擺了滿地了,這才停止。緊跟著雙手倆翻,不斷的再次打出另外一種迥然不同之前法決的縱火決,藍色的火焰這下不是剛剛那般的活潑跳躍了,而是騰的一下子化形成了一道好似鳳凰尾巴上的翎毛一般的火焰,隨著玄卿不斷把各種材料投入到金針之上,它也開始不斷刷擊金針,每一次刷擊都帶走新加入材料的雜質,順便把新材料融合入金針之內。
每當這種刷擊,擊中金針,金針就會不可抑制微微顫抖起來。
祭煉還在繼續。玄卿的手法越來越快,鳳尾翎刷擊得也越來越快。
當最后一瓶子幽藍色的液體被融入到金針之中。整個透明的金針。再次變成了,變成了藍金相間的混合色。
詭秘而美麗的藍色和金色紋路,互相咬合糾纏在一起,好像是互相不分彼此的雙生子。緊緊的糾纏,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玄卿最后拿過定型的金針點點頭。然后把它交給文卿,文卿盤膝坐下,開始打入一道道的符紋法決。這還僅僅是金針內部的符紋法決。等到這些法決打入之后,文卿的臉上已然有了暴汗。
打入材料內部的法決,其實就是利用自己強大神念直接把法決印刻在材料內部,十分耗費神念,一陣陣的精神疲倦沖擊著文卿的心神。
“累了,就暫時休息一下。”
沒理他!玄卿無奈的看著入迷進去的文卿。在給金針打入了內部符紋法決之后,又開始直接用凝結的神念針在不大的。大約只有二寸長的金針之上雕刻。
這個同樣耗費心神,眼見著文卿的小臉不斷的蒼白下去,汗水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
真是逞強!
玄卿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拿出手帕,走過去給文卿擦拭…文卿還是沒有醒過來,繼續專注的玩法決。
最后一道法決打入之后,文卿悄然松了一口氣,然后就直接昏迷了過去。玄卿抱起她,無奈的搖搖頭。“體質如此之差,果然是我不在身邊,懈怠了。”
文卿醒來的時候,已然不見了玄卿。把自己清洗一番后,文卿又開心了,她的法寶刻針終于又能用了。下一個就是自己的太戊粹元鼎。
玄卿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文卿抱著法寶刻針開始傻笑。眸過閃過一抹笑意,他道“走吧,歐振原找到了那個人。”
“什么人?”
“據說是一個大胖子。”
“那就走吧。”說著文卿就打算往外走。卻被玄卿一手拉住,然后在她的發髻上插上了一只酒色海棠。說是酒色,其實文卿覺得她更像是琥珀色的升級版,炫麗中帶著一種內斂的深紅。這種特別的靈物海棠花,以前只有大師兄的洞府之中種植了一些,沒想到如今還能再次看見。
“我還以為再也看不見這種花了呢?”文卿驚喜的道。
“當年留存了一些種子,不過若是我們仙門的秘境能夠重新開啟,我洞府之中的酒色海棠應該會開得更加艷麗了吧?”
“死了吧?這么久了沒人管?”
玄卿眼神一頓,沒好氣的掃了她一眼,這丫頭怎么就這么不會說話?
倆人離開了飛船,朝著歐振原給出的方向坐標進發,玄卿帶著文卿移動的很快,不出半盞茶的時間就到了地頭,這理一看,就是一個大型的部落。
歐振原在約定的地點等候,心中就在不斷揣測那個即將面見的文卿的大師兄會是一個怎么樣的人?但憑聲音那個家伙已經折服了飛船上不少家伙。
那本人…
猛的一抬頭,歐振原怔住了。
俊美的猶如鬼斧神工的容貌,頎長的身形,雙眸深邃得好似莫測的星空,投射到某人身上又好似刀劍臨身,雙唇偏薄,卓然而立,看似有情卻無情。
不聲不動,氣場已然威勢凜然,偏偏他那凜然的威勢之中還沾染了三分儒雅,三分淡逸。
總而言之,但從外貌和氣場上看,這個男人已經被他定位為深不可測,極為不好招惹的存在了。
歐振原發現,只要是他在的地方,就會不自覺的奪去別人的目光!
好似天生就是生存在眾人的目光追逐之下的家伙!
“歐振原?”
“歐大哥!”倆個人一先一后的打招呼,歐振原發誓,他真心的覺得文卿今天的口氣親切多了。
“玄卿?”
“他們都叫我大尊!”玄卿看著他,不經意的道。
拜托,他們叫你大尊,他們是誰?為啥叫你大尊?還有他們叫你大尊,那跟我有半毛錢的關系嗎?歐振原滿頭黑線的想到。
“大尊,其實是一種尊稱。專門稱呼那些實力接近和超過深淵級的強者。嗯,就是這樣的。”文卿最近經過夜明香的教導。對于元嬰相當于異能者的深淵級還是有了一點點了解的。
饒是歐振原極力鎮定。仍舊不由得神色大變。
眼前這位,竟然是深淵級強者!!
異能者的等級,在太華聯邦的老百姓中就流傳著最巔峰高手是異能十級或是異能十一級。
其實這些種級別,只是異能者的初級階段。過了異能者初級階段。才叫真正跨入了異能者的門檻,這個時候才有人重視你開始認為你個強者。這個時候的異能者是晶級。
從異能初階到晶級。異能者的戰力會一下子飛躍數倍。
晶級之后就是旋級,從晶級到旋級異能者的戰力會一下子飛躍十余倍。
旋級之后就是核級,從旋級到核級異能者的戰力會一下子飛躍數十倍。
核級之后就是深淵級。從核級之后每一個小階段突破。都是實力天差地別的變化,到了深淵級,戰力的突破已經不能用倍數來衡量,而是直接體現在質變上。
深淵級強者本身已經達到了某種程度與宇宙融合,自身即成宇宙,戰斗的時候。更是能夠破碎小型星辰。造成的能量震蕩,甚至可能瞬間刷過整個星系。
眼前。就在他眼前,竟然站立著這樣一位無限接近傳說中的大神的強者!!歐振原的臉上瞬間泛上一片紅暈,敬仰的道“我那以后也稱呼您玄卿大尊。”
這一次他到是真的心甘情愿了。
玄卿朝他微微頷首,然后領頭走去。文卿趕緊給歐振原遞了一個眼神,跟上吧。
歐振原訝然失笑,原來文小丫頭竟然好像挺怕玄卿大尊的,不過要換成他的話,估計也是心存畏懼啊。
三人走近喧囂的部落,很多人都偷偷的窺視著他們,主要還是關注那走在當頭的男子,實在是太惹眼了,大老遠的一個建筑在一個小山坡上的帳篷前,一個大胖子拿著某個類似望遠鏡的東西看著部落中最繁華的某條小街,然后他忽然發現了什么…
“不可能?”他按下,又舉起那儀器,再次看了起來。
“天啊,不會吧,天底下有長的這么像的人嗎?我暈…”
這個大胖子,看著人近中年,眼角已經掛上了褶子。就在他失聲驚呼的檔口,一個豐滿嫵媚的美麗女子也走出了帳篷。
“老公,出了什么事情了?”
“天空啊,大地啊,不會吧?”大胖子沒理會身邊說話的女子,仍舊是一副不能置信的舉著那儀器看著。
“老公,到底怎么了?”女子再一次發問。
O__O”……大胖子終于不甘心的放下手,但是沒一會兒,他再次猛的舉起了手上的儀器,瞄啊,瞄啊,他終于瞄到某個地方,“坑爹啊,真的酒色海棠!”
“什么酒色海棠?”
“某個事媽男人的特殊愛好!”大胖子口氣不好,帶著鄙視的道。
“老公,你究竟在看什么啊?”
“孩子他娘,你趕緊把咱家小落,小果都叫來。”大胖子忽然又出聲道。
“叫孩子們出來做什么?”美女不解的走到大胖子身邊問。
“一會兒你出面不恰當,最好不要是我猜想的那樣,哎呀娘呀,這可真倒了血霉了,本來就要自由泛濫了,結果抓長工的老大出現了。”大胖子口氣惡狠狠的道,臉色卻是十足的郁卒。
沒多久,歐振原就帶著玄卿和文卿走到一處位于小山坡上的巨大帳篷前,他們一到,就有倆年年輕男女走了出來。走在前面的是個少女,大約十七八歲,走在后面的是個男孩子,也大約十七八歲。
“你們是誰,到我家來做什么?”
“我們是聽說這里有個叫做胖哥的大商人住在這里。我們是遠道而來,主要是想在這里購買一些特殊的礦石和其它珍品。”歐振原當先出聲。玄卿帶著文卿站在后面。
“你們是才買礦石的?”少女看著緊盯著歐振原,看見他絲毫不回避自己的眼神,又把視線轉到另外倆人的身上,她先生在玄卿臉上一掃而過,卻不由自主的紅了臉頰“你們跟他是一伙的?都是來做生意的嗎?”
少女大膽又帶著羞澀看著玄卿,期待他說話。
“我們是一起的。”文卿主動接話。開玩笑,她家大師兄可不是那種彬彬有禮。溫柔可親的人。話說她家大師兄也可以稱得是君子如玉。不是那個玉是萬年寒玉。
“我沒要你說,他不會說話嗎?”少女繼續眼睛盯著玄卿問。
美少女,差不多點,沒見咱家師兄大人眼底都不耐煩了嗎?“我們確實是一起的。請問那個胖哥在嗎?”文卿繼續問道。
“我都說了,有什么要問的。你讓他問。”少女繼續眼睛一眨不眨盯著玄卿看。
這是小瘋婆子嗎?干呀啊這是,你是不是覺得不把大師兄招惹毛了你心情不爽啊?
文卿無語了。
歐振原看明白了,這小姑娘只怕是看上玄卿大尊了。于是他走到文卿身邊。低聲湊到他耳邊把自己的猜測說了一下。文卿驚訝上臉。“你是說。那小丫頭對他一見鐘情?”
歐振原勉強憋住笑,點了點頭。
文卿聽了他的話,頓時朝那個小丫頭瞪眼道“那個什么胖哥到底是不是你家人啊?是的話,叫他出來。”
“我都說了你叫他跟我說話。”
“憑什么他就得跟你說話?”文卿站前一步,擋在小少女跟玄卿之間,姐這是救你啊。知足吧。
“你讓開,我就他說話…喂。那個帥男人,你怎么不看我,我不美嗎?”
玄卿連眼皮都沒動半下。只是單純的伸出了手臂,文卿一見馬上撲上去抱住了他的手,硬給揪了下來。“哥,咱是來問情況,問情況。”
嗯…玄卿嗯了一聲,雖然再次探出一根指頭,向著帳篷的方向一點。
碰的一股氣流跟龍卷風一樣,從玄卿的身前直接推向帳篷,那帳篷前的一男一女直接被卷上半空,然后被扔到了地上,跌了個半死,好吧,反正沒死。
那個大帳篷卻直接被掀飛上了天,一個大胖子,跟個巨大的肉球一樣,連滾帶爬的滾碌到玄卿的身前,猛的撲過來抱住玄卿的大腿“哥哥喲,我就一時沒即使出來,您就我這點家當都給吹飛了,太狠心吧?你弟弟我多不容易才積攢下來的。
你看這破地方,一根香蕉能換倆個水蔥一樣的媳婦兒呢!”
玄卿掃了他一眼,伸手就把他像拍灰塵一樣的給拍到了一邊。
“你誰啊,胖子,你怎么敢撲上去直接把我…家大…人的腿,不要命了你?”
“小九,你就直接說你家男人我不能把就可以了,干嘛還磕磕巴巴,難道是太九沒見到哥哥我了,即使太激動了,嘴都瓢了?”
文卿一聽眼珠頓時就瞪圓了“你…你…快說,你是誰啊?”
“你猜,你猜,你猜猜我是誰?”
“你都長成這豬頭樣了,誰能看出來你是誰啊?再說,你真的認識我?”文卿十分懷疑的看著他。
“我有暗號!”大胖子趕緊吼道。
“嗯(⊙_⊙)?”
“天王蓋地虎!”大胖子一起頭。
“寶塔鎮河妖!”文卿直接順嘴就接下去了。
“臉紅什么?”
“精神煥發!”
“怎么又黃了?”
“防冷涂的蠟。”
“九師妹啊?”
“六師兄”
大胖子人來瘋的朝著文卿張開雙臂就抱了過去,文卿也是一臉驚喜的張開手臂沖了上去。卻在半途猛的被一只大手給撈住了衣服領子。“你們成何體統!”
大師兄的臉頓時黑了。
“你是小六?”
大胖子一聽見玄卿說他呢,馬上狗腿的跑過去,還一臉獻媚道“大師兄,我在,我在,果然是大師兄啊,要是師父那老家伙,準定叫我小花朵。哎呀,九師妹啊,你終于跟大師兄滾到一起去了?這么多年了,孩子生了幾個了?”
啊?文卿聽了一臉的錯愕“我跟大師兄?還生孩子??”
“沒生呢?難怪身材還這么好啊?師兄跟你說啊,這女人就不能生孩子,別管多么美的女人。只要一生了孩子身材馬上走型了,哎呦。誰打我?大師兄。嘿嘿,原來是大師兄啊,哥哥喂,您這是腫么了。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