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急忙上前接過岳重手中的兩塊壓縮餅干把自己和女兒都賣給了岳重:“我愿意!我愿意!”
李萱在末世之前也是一個極為干練、閱歷豐富的女強人,她看到岳重身后跟著那么多年輕漂亮的女孩,又是一副沒有吃過什么苦頭的模樣,就知道岳重最起碼在這末世之中還保留有一絲人性。
看著即將到手的肥肉就要飛了,許巍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看了岳重身邊站著的白骨一眼,撂下了一句狠話,然后灰溜溜的走了:“岳重你狠,我記住了!”
許巍一走,鄒珊珊就小口小口的咬著那一塊壓縮餅干。她小小年紀就已經知道了糧食獲得的艱難,雖然已經餓到了極點,卻并沒有一下就把那塊壓縮餅干吃完。
鄒珊珊用小手放在那塊壓縮餅干的下面,一邊吃,一邊伸出小舌頭舔著那散落到手上的餅干屑,又是可愛又是可憐。
在這村子之中,也有些人沒有出去,幾個小孩遠遠的看著鄒珊珊在吃壓縮餅干,眼中都露出了無比羨慕的目光。
岳重走到了一間類似大倉庫的房間附近,從那大倉庫的房間之中傳來了女人的呻吟、哭泣和男人興奮的笑聲,叫罵之聲。
聽到了那些聲音,郭雨、王蘭兩女都露出了恐懼之色。
大狗子瞧了那雞窩一眼,舔了舔嘴唇,向著岳重解說道:“那里就是雞窩!那里的女人,只要是虎哥的手下,都可以隨便玩。”
岳重直接轉頭,向著其他地方走去。他的力量有限,保護自己的人就已經十分吃力。那里面發生的事情他不想知道。否則他擔心自己會忍不出變得沖動起來。
岳重走到了村尾,指著遠方一條雷江支流形成的小河溝向著大狗子問道:“大狗子!那邊不是有條河嗎?你們為什么不去那里抓點河鮮來吃。”
小河溝有魚有蝦,只要村民們動動腦筋,弄些魚蝦來吃應該沒有什么問題,怎么會弄得諸人個個都面有菜色,餓得不行?
大狗子苦笑一下道:“岳大哥,這一點也有人想過了。不過那條河里在那喪尸出現之后,就多了十幾條巨蟒,一旦有人接近那條河流,它們就會上岸吃人。已經有十幾個人死在那些巨蟒的口中。到了現在,如果不是實在活不下去,誰也不敢接近那條河。虎哥他們也曾經想殺過那些巨蟒,死了四個人之后,他們也就放棄了對那十幾頭巨蟒的圍剿。”
岳重問道:“那你們取水是怎么取的?”
大狗子解釋道:“那條河的旁邊還有不少凸出來的淺水區,我們就是從那些淺水區取水來用。那些淺水區也有些小魚小蝦,可是誰都不敢下去,每一次都是打了水就逃。不敢多呆。”
岳重瞧了那條河流一眼,思考了一會,才轉身向著村子之中行去。他現在的目標是將軍火庫之中的軍火弄到手,然后把張麗這些女生送到隴海市的聚集地就回家尋親,不想再節外生枝。
“張麗,你帶人去熬一大鍋稀飯,記得要水要多放一點。”回到東風大卡車旁邊,岳重向張麗說道。
語畢,岳重對著大狗子說道:“大狗子,你去通知村里面的人,年級在十六歲以下的小孩子可以每餐在我這里領一碗稀粥。你和你媳婦每餐也可以過來領一碗稀粥。記得讓他們自己帶碗。”
大狗子聞言,先是一愣,然后臉上布滿了喜色向著岳重不斷道謝道:“謝謝!岳大哥!!謝謝!我代村子里面的人謝謝您了。您可真是大好人。”
說完大狗子旋即向著村子里面沖去。
岳重的決定,團隊之中大部分人都沒有意見,他們一路走來,看到這個村子之中的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比躲避戰亂逃亡他鄉的難民還要凄慘幾分。
仿佛一陣風一般,很快村子之中的孩子們都聞風而來,擠在了這里。
池陽瞧了那些孩子一眼冷淡道:“排好隊!不排隊、插隊的人不能夠領粥!每人只能領一碗,不能多領。如果反復領粥一旦被發現了,下一次你就別來了。”
聽了池陽的話語,那些孩子們迅速的排好隊伍,整整齊齊的沒有一個人敢插隊。每人在張麗那里領了一碗白粥之后,都小心翼翼的喝了起來。殘酷的世道讓他們變得開始珍稀每一粒糧食。
“媽媽,你喝!”一個年約十三歲的小男孩拿起一碗白粥喝了兩口之后,一路小跑跑到了一個面有菜色的女人身前,將那剩下的大碗白粥遞給了那個女人。
“小磊也喝!”那個女人眼眶一紅,抱著自己懂事的兒子,小心的喝了一口,眼淚簌簌的掉落了下來。
這幅場景看得人一陣心酸。
陳四領著幾個武裝分子吃著白饅頭,看著這邊的景象,嘲笑道:“真是傻瓜!那么多的大米,足夠日幾個姿色不錯的女人了。他竟然用來喂那些沒用的小鬼。真是傻瓜!”
陳四身邊一名武裝分子立即拍馬屁道:“就是!岳重的本事不小,可是腦袋卻比四哥您差遠了。”
陳四放聲大笑:“哈哈!”
陳四身邊的一名武裝分子瞧了陳四一眼,眼中閃過一抹不屑,然后目光復雜的向岳重看去。
陳四看著那名武裝分子的神情,臉一沉,冷冷道:“肖明你對我的話有異議?”
肖明年紀輕,血性未失,良心未泯,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四哥,岳重這是在做好事。這種事,就算您自己不做,也不應該嘲笑做的人。”
陳四的臉一下陰了起來,他陰陽怪氣的說道:“肖明,沒想到你還是一個那么高尚的人!既然你那么高尚,怎么不把你的糧食分給他們。你那么高尚,怎么會跟我們這些人一起玩弄女人?”
一名武裝分子起哄道:“他就是一偽君子!”
“就是!就是,他就是偽君子。裝什么大尾巴狼啊!”
其余的武裝分子紛紛起哄,孤立著肖明。他們對這個不合群的伙伴早就看不大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