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她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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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休給她的答案并不多，對秦慕兒來說已經足夠了，至少她知道自己的娘是誰，而遲早那些人的身份她也會一一查出來。
沒有人可以逃過。
“你可以繼續問，我心情現在還不錯。”
“你想我問的人是邪劍吧？不少字”歡休拐彎抹角的，不就是想提他么。三年之前或許我會有些興趣，現在已經沒了。人會長大也會變，她的生命里有太多事比那個人重要，所以為什么要記著一個想要自己命的人呢？
歡休笑了一聲，袖子掃過，一柄飛劍出現在秦慕兒面前。那柄劍的劍身赤紅，通體火光繚繞，只消看以眼就知道，其威力不會比劍門的傳承之劍弱。
“什么意思？”秦慕兒抬眼，她自然認得這把劍，只是這東西為什么會在歡休手里。
“邪劍姓祁，三十年前連入門的時候身上有他精血畫的生辰八字，所以雖然只有連一人進來，祁卻也是我魔門弟子。”當時連進入苦禪道的時候就已經快要不行了，若非身上有那精血符咒，早就已經死掉了。他能進入魔門，有一半功勞是祁的。
“他早就知道我？”
“嗯…”歡休應了聲，看她的眼神更是意味深長，“你入門的事你所有的師兄師姐都知道，不過祁是最在意的一個人，他在你出了魔門之后還特地詢問過關于你的事。”
秦慕兒聽后閉上眼，隔了一會兒又睜開，眼中已經毫無情緒波動：“他現在在哪？”
“跟連一起走了。”
秦慕兒笑了一下：“沒關系，會遇上的。”看了眼歡休，她繼續道，“這劍本來就不是我的東西，還給他吧。”
“他說這是你的心劍。”歡休沒有說的是，為了這把離火劍，祁將他手上那柄邪劍的傳承之力抽了出來，強行加諸于這柄劍上。這么做之后，那柄邪劍就算徹底廢了，跟了他三十年的佩劍就這樣廢掉，就連外人看著都覺得可惜。
他這么做或許是為了補償，或許還有其他原因，不過看起來秦慕兒不會領情。想來也是，這小丫頭年紀雖然不大，心思卻很沉，一旦被她恨上了，想要讓她改變想法，幾乎不可能。
“如果這是我的心劍，一開始我就不會給他。他從頭到尾都算計的很準，可惜有些事沒算到而已。”秦慕兒最終也沒收下那劍，對她來說，那本就是毫無意義的東西，而且還是別人的東西。
“看來你身上還有更好的武器。”歡休一手托腮，笑的有些曖昧，“慕兒，跟我說說，在劍門的時候，是誰幫你打破玉佩的。”
“分明是你的玉佩不結實自己碎掉的。”秦慕兒同樣報以微笑，如果歡休不說，她甚至不知道那東西以她當時的能耐是根本無法打破的。
柳欺聲…自己究竟欠了他多少條命？如果他有一天要自己還，自己真的還得起么？
古族入侵后不知道他怎么樣了，不過應當不會太差就是，他那種人，就是周圍所有人都死光了，也能活得無比滋潤。
見秦慕兒不知想起了什么，臉上表情變化極其精彩，歡休不禁瞇起了眼睛。她心里記著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在她心里竟然占據了那么重的位置，光是想到情緒就波動的這么厲害。
“好吧，你不想說就算了。”歡休站起身，想了下繼續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留下來跟我學戰陣，二是我給你一支戰部你自己闖蕩，你選哪個？”
“我留下來。”這根本不需要選擇，三大戰神之一的歡休站在她面前問她要不要跟自己學戰陣，她只要腦子沒病就不會拒絕。既然她是木秦的女兒，當她有一天頂著那個身份出現的時候，就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小瞧。
歡休毫不意外她的選擇，只是語氣加重了幾分，“你要想清楚，在沒有學成之前，我會派你給各式各樣的任務，對你來說都是九死一生。學成之后，你要走要留我不會干涉。”
“你當初也是這樣過來的？”
“差不多，不過教我戰陣的那人實力當然是比不上教你的。”
“…”這么說她活下來的幾率還是挺大的，至少比當年的歡休大就是了，雖然秦慕兒不確定這是不是他自我感覺良好的體現。
學習戰陣比她想象中的要簡單，歡休從來不讓她記住陣圖，只是與她不停的對戰，一直到她完全麻木，根本不能用頭腦思考，最后只用直覺來掌控輸贏。
歡休對她說，在真正的戰場上，沒有戰爭是在幾個時辰內結束的，連續幾天幾夜不停的耗著也極有可能。就算是戰將也是人，他們也會累，但所有人的命都掌握在他們的手里，一旦犯錯面對的就是全線潰敗，甚至無數人會因此喪命。想要當一個合格的戰將，她最該學會的就是在完全無意識的狀態下依靠本能去判斷戰局走向。不一定要贏，但一定不能錯。
只有指揮過成百上千次戰斗的戰將才會有這種狀態，他們稱之為戰心。年輕這一代戰將幾乎沒人擁有戰心，并非他們天賦不行，而是戰心只能在戰場上領悟，那是用他們手下的命換來的。
歡休要做的，就是讓秦慕兒在最短的時間內擁有戰心，既然要培養秦慕兒，將來自然不能讓她丟了自己的臉。既然沒有真正的戰斗給她經歷，那就讓她去經歷他曾經走過的一切。從那天開始，秦慕兒陷入了夢境當中，讓她完全分不清現實與虛幻的夢境。
她眼中見到的，是真正的戰場，她一個人站在最高處，指揮著底下的戰部，看著他們一批一批的死掉，又一批一批的沖上去。
對方的戰將很厲害，擺出的戰陣她從未見過，對付她是那樣的輕而易舉。可這些都不是借口，因為她錯誤的指揮，使得手下一個個死掉，使得他們的血涂滿了戰場。
明明知道這只是一場夢，可她卻無法控制的融入其中，她甚至會憎恨自己為什么這么弱，因為她輸的都是人命，她輸不起，沒人輸得起。(。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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