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送醫院去!”安龍騰緊張的叫嚷著,這個時候,他早已不再畏懼那些高高在上,掌握自己生死的人了。
安清然有點犯難的看著遠處的陳少龍,此時的陳少龍,面無表情,不過他的心情,絕對好不到哪去,當著滿堂賓客的面前,新娘居然服毒自殺,這事鐵定得傳出去了,身為上位者的他,哪會容忍這事?
安碧月躺在安碧潔的懷里,早已經沒了動靜,呼吸也越來越微弱,陳飛揚焦急的站在旁邊。
“碧月怎樣了??該死,那些私人醫生都去哪了??”安碧潔變的有點瘋狂了,李茹不停的在打電話,大堂里的人都陷入了驚愕中,安碧潔只能將安碧月轉移進后邊的小房間里。
“父親,請你出出手,救救碧月啊!”陳飛揚帶著點嘶啞,整個人也沒有剛才的紅光滿面。
陳問明嘴角彎起一個輕微的弧度,冷眼看著這有點混亂與詭異的場面,他與陳飛揚斗了也有些年頭了,這樣的場面他還是挺喜歡的。
“哼!”陳少龍怒哼一聲,理也不理陳飛揚的哀求,直接朝門口走去,今天這臉,他算是丟盡了,哪還會出手為安碧月治傷?更何況,一個安家外系的女子,也不值得他出手。
“父親.....”陳飛揚喊了幾聲,但陳少龍依舊如沒聽見般。
安清然沒什么表情,這樣的事他選擇不說話,只要陳少龍沒什么脾氣,自己最好保持沉默。
“車呢??趕緊把碧月送醫院啊??是誰把車停那么遠的??”屋室內...安碧潔哽咽的喊道。
躺在她懷里的安碧月,小臉蒼白,毫無血色,明眼人一看便知,離香消玉殞不遠呢,李茹只是在旁邊默默的抹著眼淚。
剛走出大門的陳少龍,突然停止住了腳步。本無表情的面突然變得驚訝的起來,而后急沖沖的朝酒店的北面走去,甩開人后,一個閃身,站立在那群暗手的面前。
蕭別離走后,陳家暗手那邊趕來了幾名其他的成員,治保人員暫時沒有巡到這來,此時,趕來的幾名成員,正匆匆忙的為這些已經喪失戰斗能力的暗手成員們轉移地方,回去療傷修養。
陳少龍臉色越來越黑,呼吸也慢慢變重,有勁的手死死的捏成一拳,沉聲問著那名還算清醒,全身傷口扯的他臉上不停留著冷汗的休閑短發男:“是誰干的?”
那名休閑短發男忍著疼痛,額頭上流著豆大的汗水,咬牙道:“不清楚,是個很年輕的男的,我沒見過他,甚至是聽都沒聽過!”
陳少龍怒氣更甚了:“你們這些人都是被他傷的嗎??”
“是....是的!”
“他就一個人???”聲音漸大。
“恩..........”
“廢物!一群廢物!”陳少龍咆哮的吼道,多年的古武修養,在這一刻,完全喪失,不過也是,陳家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暗手們,竟然就這么莫名其妙的被一個人給廢了,如何不讓他發怒??連帶著今日婚禮的失人,陳少龍再也深沉不下去了。附近聞聲的治保人員,一聽陳少龍的吼聲,連忙往這邊跑來,見此情形,暗手后趕到的人立刻分出一人,朝那群保安走去。
在酒店里,陳家與安家的人正在為最后的那點臉面做努力。
“電話早就打了,但救護車還不來,碧潔,你還愣什么?先往醫院趕才對啊!”李茹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拿著手機在原地團團轉。
這時,房間里的門被人猛的推了開來,一個雍容華貴的婦女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是安母。
“月兒!!”安母哭喊著將安碧月從安碧潔的懷里抱了出來,哽咽著。
“母親...”安碧潔有點不忍,但還是繼續說道:“快把碧月送去醫院吧,不然就...........”
“哦..對....對,來人,快來人...”安母擦著眼淚,慌張道。
陳飛揚急沖沖的推門而進,二話不說,準備將安碧月抱起,往車上跑...
“放下她!”突然,宛若空谷之中,響起記冰冷的聲音。
陳飛揚的動作一僵,手也舉在空中。
安碧潔很快便反應過來,忙問道:“是誰??”只是,她的問卻沒有答........
還呆在大廳里的安清然,覺得這個婚禮估計是辦不下去了,誰曾想安碧月會來這么一出???到時候陳家那邊怪罪下來,自己也該想想對策才是,待在這也沒意思,先回去吧。
剛抬起腳,門口突然站著一個高大俊朗的身影,安清然忽感圍繞著自己四周的內氣,在這一刻,變得躁動不安。
不少客人都已經被安家的人‘請’離了。
蕭別離抬腳往里面走時,安清然已經注意到他了。
他是誰??我怎么沒見過??安清然自問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但記憶力也算不錯了,XG這個不大的圈子里,自己認識的人也算多,什么時候冒出這么一個樣貌氣質出眾的年輕人??
安清然修煉古武也才三十多年,不過古武這類可不似小說里的飛檐走壁,一力碎石那么簡單,它其實也是修道的起步階段,安清然已經六十多歲了,但現在看起來,跟三十多歲沒什么區別,長期修煉古武的人,自身能產生一股屬于自己的氣勢,有的人剛猛無比,有的人如風似云,安清然的則講究一個固字,也就是說他周圍的氣,能配合他進行防御,將敵人的攻擊最大化的解掉,不過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擾亂了他的氣勢,如何不讓他驚訝??
安清然的目光雖然很犀利,但蕭別離視若無睹,腳步不緊不慢的朝后室走去。
忽然,后室里急沖沖的走出個人影,是不知上哪去的安龍騰,安清然雖然不認識蕭別離,不過安龍騰可不可能不認識,當即失聲喊了出來:“蕭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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