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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私人飛機從紐約機場起飛,在飛行了將近十二個小時后,準時抵達燕京上空。
飛機尚未降落,機場給安排的跑道旁,便停放了不少汽車。
和布加迪威龍相比,那些汽車的價格足以被甩幾條街,可是…掛在那些汽車上的車牌卻可以讓開布加迪威龍的人心驚膽戰——掛有那些牌照的汽車,每次出行,都是由警車開道,大內侍衛護駕。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即便在處級干部多如牛毛、廳級干部滿街走、省.部.級干部不稀奇的皇城,也沒有人敢超越掛有那些牌照的汽車。
絕對沒有!
因為…有過前車之鑒!
曾經,身為納蘭家左膀右臂的四爺,因為超越了掛有類似牌照的一輛汽車,結果直接去找閻王爺懺悔了,甚至,那一次,在東北扎根、如日中天的納蘭家都差點為之隕落。
那些車牌是共和國最特.權的車牌,同樣,他們的主人都是站在共和國權力巔峰的大佬!
包括一號!
夕陽下,以一號為首的大佬們,按照出現在新聞里的順序,站在那些掛有特.權牌照的汽車前,望著正前方準備俯沖降落的私人飛機,耐心地等待著飛機降落。
在那些大佬兩側,儀仗隊的成員們各個抬頭挺胸,目光正視前方,而位于那些大佬身后的大內侍衛們則是習慣性地用余光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同時密切聆聽著對講機。
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對講機里傳出外圍大內侍衛的匯報,負責擋子冇彈和保護大佬的他們,會第一時間按照演練無數遍的方式,一個人擋子冇彈,一個人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要保護的大佬摁倒在地。
在包括一號在內,幾位掌管大權的大佬們的耐心等待中,私人專機平穩、安全地著陸,機翼打開,在慣性的作用下,逐步減速朝著停機位滑來。
片刻后,私人專機緩緩停止了滑翔,在預定的停機位上停下,機艙門打開,一名穿著藍白色空姐服和黑絲襪的漂亮空姐率先走出機艙,欠著身子,滿臉燦爛、恭敬的笑容,迎接著兩位客人走出機艙。
與此同時,以一號為首的大佬們邁起腳步,按照事先排好的隊形,沿著紅地毯,主動朝著紅地毯盡頭的私人專機走去。
看到這一幕,那些不知情的儀仗隊和樂隊成員,一個個像是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眼眸之中均是流露出了幾分震驚。
震驚,是因為在他們的記憶中,即便是幾年前,稱霸全球的美國的總.統.訪.華,也不會令得那幾位站在權力金字塔頂端的大佬們集體迎接,更不要說像現在這樣,對方還未現身,大佬們便主動迎上了!
這種接待規格,是共和國成立以后最高的!
沒有之一!!
“到底是誰可以擁有這般從未有過的待遇?”
一個疑問幾乎同一時間出現在了所有儀仗隊和樂隊成員的心中,令得他們看似表面上目光正視前方,實際上卻是忍不住將目光投向已經打開的機艙,滿是期待、好奇地看著機艙門口,等待著謎底揭曉。
在他們的注視中,一身軍裝的葉孤城率先走出機艙,跟在他身后的是同樣穿著軍裝的裴東來。
“他們是誰?”
看到兩人出現,無論是儀仗隊還是樂隊的成員都是滿臉疑惑——他們并不認識裴東來和葉孤城兩人!
裴東來雖然威震軍.界,并且在全球大比武上率隊奪得所有冠軍,成為軍中英雄,但對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軍人而言,他們最多只是聽說過他的名頭,哪里見過他長什么樣?
至于葉孤城,身為龍牙首領的他,可謂是軍方最神秘的人,不要說這些儀仗隊和樂隊的成員,就連那些大內侍衛都不知道葉孤城是何方神圣。
不過…那些大內侍衛幾乎都知道裴東來,甚至他們之中有人不止一次見過裴東來。
例如一號、秦鴻山、蕭源青、葉石和白河愁的貼身侍衛。
事實上,五人的侍衛不但知道裴東來的身冇份,還知道自己保護的大佬為何要來迎接裴東來。
稍后,就當一號等大佬停下腳步的時候,葉孤城和裴東來兩人的身子如同鋼槍一般立在機艙前,揮臂敬禮,其中葉孤城大聲匯報道:“報告首.長,少將葉孤城和上尉裴東來不辱使命,順利完成任務!”
“祝賀你們凱旋歸來!”
聽到葉孤城的匯報,一號大聲道:“敬禮!”
“唰唰唰唰…”
隨著一號的命令下達,包括一號在內,所有人都挺直身子,莊嚴地看著葉孤城和裴東來兩人,揮臂還禮。
他們用這種方式向兩人表示著崇高的敬意!
“咔嚓——”
同一時間,相機拍照的聲音響起。
這一幕,被永久地定格。
幾分鐘后,那些掛有特權牌照的汽車先后離去。
其中一輛紅旗轎車當中,裴東來和一號坐在后座上,并未感到局促不安,而是一臉的平靜和坦然。
“東來,你爺爺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救下那些先驅,為我們打跑侵略者奠定堅實的基礎,立下了不世之功;你父親在過去二十年中一直默默守護著這片土地,令得地下勢力和侵略者不敢踏進半步,功勛卓著。”
一號扭頭,看著裴東來那張平靜的臉,唏噓不已,“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如今,你不但改變世界格局,令得我們的國家迎頭趕上,并且在人類存亡之際,挺身而出,成為全人類的英雄,足以功標青史!”
“首.長言重了,我只是冇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裴東來微微一笑,臉上沒有半點驕傲和自豪,那感覺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爺爺和你父親均是默默付出,淡泊名利,看來你也繼承了他們的衣缽。”一號苦笑一聲,提醒道:“對了,冬雪和她父母都會前往燕京飯店,如果不出意外他們已經到了。”
裴東來一怔。
“你和冬雪訂婚也一年了,我們商量了下,打算今天將你們結婚的日子定下來,等到你大婚之日共同當你的證婚人。”一號解釋道。
“謝謝首.長。”
裴東來心頭微微一顫,滿是感jī地看著一號——盡管他知道以一號為首的大佬用這種方式匯報他,但這份待遇足以值得他感jī。
“這是你應得的待遇!”
一號笑著拍了拍裴東來的肩頭,笑了笑道。
耳畔響起一號的話,裴東來只覺得胸口像是有一團火在燃冇燒,他張開嘴,想說什么,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他的腦海里不禁浮現出了他第一次前往燕京飯店的情形。
那一次,他獨自一人率先前往燕京飯店搶婚,結果先后被秦家、葉家人羞辱,關鍵時刻裴武夫帶著一號等人趕到,扭轉局勢,最終由已前往天堂的蕭家老太爺一錘定音。
今天。
包括一號和葉石在內的所有大佬在燕京飯店設宴為他慶功不說,且主動要為他定下與秦冬雪的大婚日子,并且要給他們當證婚人!
這一切看似如夢似幻,卻是對他在過去兩年中脫光衣服與時間裸奔,從當狗到當人再到當人上人的最好褒獎——苦盡甘來,他的努力沒有白費!
察覺到裴東來的表情異常,一號似乎能夠體會裴東來的心情似的,沒再說什么,心中也是多少有些唏噓。
唏噓,是因為…他敢拍著胸脯保證:一年前,沒有人會想到,那個挺直脊梁、咬著牙、倔強地踏進燕京飯店的青年會走到今天這般地步!
“孤城,如果你出面的話,裴東來會不會和我們葉家冰釋前嫌?”
就在一號唏噓的同時,后面那輛汽車當中,葉石忍不住沖葉孤城問道:“或者說,接受我們葉家?”
“不可能。”
葉孤城冷漠道:“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斷齒之仇,必需頭顱償還——這是他的做人信條,他能夠不計前嫌,已經是對葉家最大的恩賜了!”
“呃…”
聽到葉孤城冷漠而堅定的話,葉石努了努嘴,卻是一個字也沒說出口。
他知道,因為當初葉家的所作所為,葉家將永遠失去問鼎巔峰的機會。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他無力地楊靠在靠背上,臉上寫滿了懊悔。
有警車開路,車隊很快抵達燕京飯店,飯店門口,早已接到通知的秦冬雪和秦錚、肖愛玲夫婦早已等候多時。
借著飯店門口的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們的臉上充斥著jī動與喜悅!
對于秦錚夫婦而言,他們jī動和喜悅除了因為知道裴東來凱旋歸來之外,更因為在裴東來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們頂著巨冇大的壓力,站在了裴東來這邊,最終得到了遠超出他們想象的回報——如今的秦錚已是公認的未來掌權者!
對于秦冬雪而言,她jī動并不是因為見證了那個在最低谷、一無所有被她看中的大男孩,最終做到了一飛沖天;
也不是因為包括一號在內的所有大佬今天要親自為他們選定大婚日子,并且要在大婚當天當他們的證婚人;
更不是因為裴東來一次又一次上演奇跡所帶來的豐hòu回報——如果她看重這一切,兩年前身為皇親國戚的她不會對那個淪為沈城一中笑柄的少年傾心!
她jī動,只有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