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第一縷陽光貫穿東西方天際的時候,裴東來結束了晨練,滿頭大汗地回到了住處。
“你昨晚睡得那么晚,早上又起來鍛煉,身體能夠吃得消嗎?”眼看裴東來進屋,做好早餐的裴武夫隱隱有些擔心地問道。
“放心吧,瘸子,我沒事。”
裴東來笑著搖了搖頭,自從他初步融合了蕭飛的靈魂后,精力都不能用旺盛來形容了,每天睡四個小時便足夠了。
“快吃吧。”
聽到裴東來的話,裴武夫想了想,沒再說什么。
盡管裴東來和裴武夫兩人換的新住處距離沈城一中不算遠,不過裴武夫還是堅持每天早上送裴東來去學校,裴東來本要反對,結果裴武夫說苗老爺子臨走前留下了一筆錢,讓他不必擔心錢的問題。
對此,裴東來只好答應下來。
如同曾經每一個周一一樣,當裴武夫開著出租車將裴東來送到學校的時候,不少學生將目光投向了他們。
和以往不同的是,那些目光里再也找不到絲毫的鄙夷。
與裴武夫揮手告別后,裴東來背著書包走進學校,不少學生挪開了目光,不過依然有一部分學生一邊注視著裴東來的身影,一邊小聲議論著什么。
“你們說裴東來的父親既然認識納蘭王爺那樣的大人物,為何還要開出租車啊?”
“我也好奇呢,按理說,裴東來的父親認識納蘭王爺那樣牛.逼的人物,自身應該也很牛.逼才對。”
“低調,人家那叫低調,懂么?”
“低調你妹啊,低調!”
“話說裴東來這回可是真的牛叉了,簡直比一年前還火。”
“女神都被他泡到手了,能不牛叉么?”
“牛叉歸牛叉,不過也有不少人等著看裴東來的笑話呢。”
“什么笑話?”
“高考啊——你們想想,裴東來如今風頭這么猛,若是高考再來個全年級倒數第一,會怎樣?”
因為初步融合了蕭飛靈魂的緣故,裴東來的聽力遠超常人,那些學生雖然離他挺遠,而且在說話時刻意壓低了聲音,不過還是被他聽到了,他只是笑了笑,沒有理會。
就在那些學生背地里議論的時候,鄭飛那輛風騷的卡宴駛入了學校,只是…卡宴副駕駛的位置上沒有顧美美的身影——家長會結束的當天,顧美美便辦理了轉學的手續,到沈城另外一所重點中學去就讀了。
“茲”
隨后,在那些學生的注視中,卡宴在裴東來前方停了下來,鄭飛從卡宴里走下。
“你好,裴東來。”
和幾天前鄭飛載著顧美美和裴東來相遇時不同,這一次,鄭飛下車后非但沒有刻薄地嘲諷裴東來,還第一次對著裴東來露出了殷勤的笑容。
面對鄭飛的示好,裴東來深知鄭飛應該是被鄭金山給教訓了,跑來跟自己道歉。
仿佛是為了驗證裴東來的猜測一般,眼看裴東來一聲不吭,鄭飛微微欠著身子,一臉討好笑容,道:“裴東來,以前是我狗眼看人低,對你不敬,希望你宰相肚里能撐船,不要往心里去。”
話雖然這樣說,可是…裴東來卻在鄭飛的眸子里看到了不情愿。
顯然,若不是鄭金山施壓,以鄭飛心高氣傲的性格,是斷然不會向裴東來低頭的!
“鄭飛,我認為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裴東來淡淡道。
“唰!”
鄭飛到底不是鄭金山那樣的老油條,能夠做到喜怒不露在臉上——裴東來冷淡的態度,當下令得他的臉色微微一變不說,眸子里的不情愿更明顯了。
心中不爽的同時,鄭飛也不再裝孫子,而是似笑非笑地問:“裴東來,聽我爸說,你和苗神醫認識?”
裴東來眉頭微微一挑。
盡管他猜到了鄭金山會查清事情的“真相”,卻不知道會這么快——鄭飛既然這么說,那就表明鄭金山已經知道納蘭長生為自己出頭是因為苗老爺子。
事實也確實如此,鄭金山這兩年給納蘭伍凱孝敬得不少,鄭金山厚著臉皮去打探事情的真相,納蘭伍凱也不好翻臉不認人,不過卻沒有將事情的所有真相告訴鄭金山,只是說了納蘭家有求于苗老爺子,而裴武夫和苗老爺子認識…
當時,得到這個回復后,鄭金山又追問了一句:裴武夫既然認識苗神醫那樣的人物,怎么過得如此窮困潦倒?
對此,納蘭伍凱隨便編了理由打發了鄭金山:苗老爺子以前欠下了裴武夫一個人情。
這個回答令得鄭金山松了一口氣,同時也如裴東來所想的那樣,并沒有再找裴武夫、裴東來父子的麻煩,相反還讓鄭飛和裴東來道歉。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鄭金山搞不清楚那個人情是大是小…
小人情的話,他可以不在乎,大人情的話,那就不得不重視了,畢竟他聽納蘭伍凱說,苗老爺子治好了納蘭老爺子的怪病!
鄭飛可沒鄭金山想得那么遠,他礙于鄭金山的壓力,給裴東來道歉沒錯,可是…不代表他心里向之前不知道事情真相時那般畏懼,相反,依然還有些瞧不起裴東來的意思。
“我聽我爸說,苗神醫是當今最厲害的中醫,若是你上大學學醫的話,日后有苗神醫栽培,想必前途一片光明!”鄭飛笑了笑,笑容中多少帶著幾分嘲笑的意味,那感覺仿佛在對裴東來說:你認識苗神醫是沒錯,可是如果你連醫科大學都考不上,苗神醫即便想栽培你,也是有心無力啊…
“謝謝你的提醒。”
眼看鄭飛露出真面目,裴東來忍不住笑了,在他看來,鄭飛這種貨色實在上不了臺面。
“不客氣…”
鄭飛有模有樣地說著,結果不等他后面的話說完,裴東來便重新邁起腳步離開了。
“裴東來啊裴東來,我讓你狂,等秦冬雪知道事情的真相,外加你高考丟臉時,我看秦冬雪還會不會跟你在一起!”
望著裴東來離去的背影,鄭飛冷笑著在心中暗道一句,然后很牛.逼地瞪了一眼周圍看熱鬧的學生,才上了那輛卡宴。
早自習結束后,在鄭飛的運作下,家長會的事情真相在沈城一中傳開了,再次引起了熱議。
“我還納悶裴東來為什么認識納蘭王爺那種傳說中的人物,卻過得很艱苦,感情是因為一個人情啊。”
“你們還別說,裴東來的爸那天還裝得像那么回事。”
“哈哈…”
“對了,依我看,秦冬雪和裴東來在一起,多半是因為裴東來的身份突然變得神秘了起來,如今,真相大白,秦冬雪應該不會和裴東來在一起了吧?”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啊,人家秦冬雪可是正數第一,注定要考入燕大、清華的,飛黃騰達那是遲早的事,裴東來現在是倒數第一,光憑所謂的人情,能蹦跶多久?”
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戶,射進了高三一班的教室里,教室里,一部分學生在埋頭看書、做題,也有部分學生利用課余時間,小聲議論著裴東來的事情,議論的同時目光時不時地會掃向裴東來和秦冬雪。
“如果他們知道裴東來的父親在情場上打敗京城四公子,娶了京城第一美人為妻,不知會露出怎樣一副表情?”
耳畔響起學生們的小聲議論,秦冬雪忍不住在心中假設了一番,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了一個微弱的弧度,同時抬起頭,用余光掃了裴東來一眼,赫然發現裴東來像是沒事人一樣,依舊認真地看著數學書。
“裴東來,我真的越來越期待高考成績公布的那一天了!”
看到裴東來認真學習的模樣,想到裴東來當時說要搶走狀元時的那份自信,晨輝下,秦冬雪那張絕美的臉上流露著幾分期待。
同樣,還夾雜著幾分異樣的情緒。
因為。
她想起了和裴東來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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