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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九十八章 科學的力量(中)

  不是氣球,而是一個巨大的氣艇。

  長達四百多米,最大直徑能達到五十多米。艇頭鑲著金龍龍首,兩邊書著兩個大字,一個是趙,一個是宋。倒不是鄭朗認為天下非要是趙家的,但生在這時代,隨著自己功勞越來越大,做文章的人也會越來越多,因此借著這個勢,表明自己忠心。

  事實傳到京城后,趙禎竊笑不止。

  高興,忠心的大臣。

  艇身四周掛著六面風帆,下面還有六個大管子,繼續提供著熱氣,使氣艇里的空氣不會因為上升到高空而冷卻。略有不同之處,這一回帶了一些器材與水,在鄭朗吩咐下,時恒帶著軍器監的工匠做了一個類似鍋爐的物事,也就是一個鐵鍋,但沒有蓋子,上方一個管道通出來,從管道里注水,管道口有一個軟木塞,軟木塞外還有一個皮套相連,用皮套將軟木塞勒在管道上。到高空時,升降六面不同方向的風帆,以及將軟木塞打開,利用噴出水蒸汽的反作用力,便可以在微風的情況下,自由航行。

  氣艇下面的物事同樣磣人。

  一條船!

  不是真船,特地鑄了一批鐵絲做成船型網兜,然后將吸水性良好,質地很輕的梧桐樹做成木板,涔入水中,再將它們從水中拿出來,鑲于鐵網兜上,于是成了一個船形吊藍。

  這艘船長達二十多米,有船底,有船舷,因為減輕重量,只有一層很薄的木板,絕對不能航行,可外表看上去與船已經相差無幾。問題不在于此,即便王則讓手下用床子弩將其貫穿,也不會下沉。或者將弩頭改成火箭頭,遇到這種潮濕的木板也燒不起來。

  但讓王則更瞪眼的后面。

  就在貝州城外,叛軍眼皮子底下操作。

  艇身本來不是一個整體,而是分成多個部分,也就是射穿一個洞,對氣球整體影響不大。

  而下面的操作連射穿的機會都沒有。

  在艇身下面又著一層薄羊皮,里面塞棉花,再著一層薄羊皮。里面還是塞棉花,再用水管往最下面一層棉花層中注水。本來不需要這樣做的,可城中的間諜傳來消息,說王則將床子弩頭改成大火箭頭,不得不負加重量,除了兩層抵消弩頭的棉花層。又注了一層水。這一來,不但射穿不了,火同樣燒不起來。

  實際熱氣球依然無法發揮多少作用,有之,代價太高,不值。

  主要鄭朗不想死多少人,用此震懾,還有宣傳科學的力量。

  沒有直接用來攻擊,而是測試它的最大載重量。這次升得將會更高,高度達到三百米開外。床子弩還是能夠射上去,可到了這個高度,床子弩的力量變得很弱,幾乎沒有什么力量。

  也就是在安全高度,它的最大載重量。

  反復試驗數次,重量測試完畢,讓鄭朗很失望,最大載重量也不過三千來斤。主要是與高度有關。升得高了,浮力減弱。這是在地勢平坦海撥低的華北平原,若是在西北,裁重量會進一步的下降。當然,若沒有床子弩的威脅,不需要兩層棉花保護層,以及木板,載重量會上升許多。

  不可能載滿這個份量,只能載重兩千余斤,但想要操作,必須八到十名士兵,余下載重物體已經不多。天色漸漸黑下來,氣艇也落到地面。晚上沒有發起進攻,而是在明天。

  這個氣艇的升起,使貝州城籠罩在一片黑暗中。…,

  但威脅還是不大,它的下方系有繩子,雖然這幾天風平浪靜,仍刮著微微的東南風,可是貝州城最大的威脅卻是在北方,北面土山鄰近城頭,這個巨大的氣艇不能與北方宋軍做配合。

  一個不安的夜晚度過去,東方出現一片魚肚白,又一天開始了。起床的號角吹起,嘹亮的號角,讓人覺得振奮讓人覺得希望。

  至少在這一天早晨城外的宋軍覺得如此。

  不用任何將領催促,所有宋軍全部起床,有的士兵想看一看這個巨大的氣球有何作用,昨天夜里都沒有睡好,眼睛紅紅的起來。

  幾個重要將領來到氣艇前,時恒第一個爬進去。在京城時,用了迷你版氣艇做了反復試驗,為了保密,在作坊里試驗的,升得不高,氣艇也很小,未引起他人的注意。

  今天放大的幾乎達到一萬多倍。

  他必須上去指導。

  其他的人開始挑選,必須聰明靈活,身材這一回反了過來,必須要瘦小之人,以便減輕份量。

  再次將木板打濕,最下面棉花層充水,十名兵士陸續上去,六個火爐開始充塞熱氣,氣艇漸漸膨脹起來。這才有條不紊地將所需的物資搬進去。不敢帶多,只保持總負重量維持在兩千多斤。

  松開繩子,貝州城中亂成一團,幾臺床子弩一起搬到東南城墻上。但氣艇越升越高,下面叛軍望著氣艇,目測高度,終于色變,不知如何是好。

  沒有結束,正好刮著微微的晨風,按理說將氣艇往城頭上吹,可是沒有,東南方向的風帆放下,側面風帆揚起,船上東北側的管道噴出水蒸汽,正好使氣艇保持著一種平衡,筆直的立在高空。不是很穩定,包括時恒在內,都是第一次嘗試用帆與蒸汽馭使,手忙腳亂的,經常出差錯。

  氣艇不停上升著,巨大的身影,使得下面若大區域都籠罩在黑暗里。城中有的百姓望之生畏,不顧敵我,跪下頭,喃喃祈禱。

  因為重量減少,升得更高,足足達到三百余步,接近四百米才停下。

  這更安全了。

  時恒看著下面如同螞蟻般的小人,哈哈大笑。但其他的兵士,有六人感到眩暈。時恒走過來,拍了拍他們肩膀說道:“不用怕,有護網,不會掉下去。”

  接下來臉色開始鄭重了。

  第一次實戰配置的東西太危險。

  為了穩定性,在艇身裝備瓷質卡槽,遠離火爐,卡槽里放著一個個小瓶子。里面按照嚴格的比例盛著硝酸,甘油未放進去。現在要做的事便是將甘油倒入小瓶子里,融合成硝化甘油。

  它有多危險,時恒親眼所見,在軍械監作坊里試驗,一個工匠一不小心,立即被轟上天,尸骨無存。雖對此十分愛好。可看到它,時恒心中同樣戚戚,有點兒害怕。

  沒有讓其他兵士動手,這在高空中,非是在陸地。

  僅是倒好后,讓他們將軟木塞塞上。

  過了好一會。太陽溫暖的升到樹梢,時恒才將四百個瓶子硝化甘油裝好。抹了抹額頭的汗水,拿起小軍號對下面吹了起來。

  聽到號角聲,宋軍開始糾集,推出大量攻城器械,向東南城墻移動。

  從空中鳥瞰,十分壯觀。

  王則在城中很狐疑,難道宋軍想配合這個巨大的怪獸,放棄北面土山的優勢。想從東南城發起進攻?沒有敢怠慢,調集軍隊準備防御,幾臺床子弩沿著城墻移動,雖高,王則仍不甘心。但床子弩體積巨大,又十分沉重,操作困難,又是對著天空發射的,必須借助木架豎起操作。更提高了難度。并且因為箭頭沉重,影響了對空的射程。否則象陸地一樣。達到一千五百米,無論鄭朗怎么玩,也不能使氣球超過這個高度。…,

  相對于氣球的高度,城頭節約的高度不算什么了。因此為了保護這一殺器,王則沒有讓床子弩上城頭。又有一個山區機靈的兵士借助龍骨翻車原理進行改進,發明一種手轉滾軸,通過葉輪將水從水桶里吸入竹管中,向空中激射。射程不遠,不足十米,也沒有多少高度,但在城頭上放上三四十臺,一旦從空中落下火藥包,足以在火藥包落下之前,將導火索撲滅。讓床子弩手在下面從容絞射。

  氣艇的首秀,第一個目標便是這幾臺床子弩。

  包括宋朝在早晨發起的大規模佯攻,正是將城中數臺床子弩一起吸引東南城墻下。

  前天鄭朗在巡視,讓城頭上的叛軍發現,動用兩臺床子弩,想學一學宋朝擊斃蕭撻凜,將自己擊斃。那是碰巧,離得太遠,根本就沒有這個準頭。沒有射中自己,可是巨大的弩支從身邊擦過,一個兵士爆頭,一個兵士鏟掉了半個腦袋,死得慘不忍睹,還帶著讓另外兩個兵士一死一傷。連日來,已經有幾十名宋兵死于這種利器之下。

  看到差不多了,十人馭控著氣艇,緩緩向城頭飄去。

  巨大的身影使得下面叛軍一片嘩然,王則陰著臉說道:“射!”

  幾支大火箭騰空而起,氣艇升得雖高,可有一支火箭高度差一點與艇船相齊。將時恒嚇了一大跳,此時艇船絕對不能有任何劇烈的撞擊,否則都會有爆炸的危險。

  叛軍也沒有打算對付船體,現在知道其原理的人很多,即便將船體射穿一個洞,又能如何?所以對準艇射,雖然里面有棉花防御層,還想試一試,看能不能使氣艇燃燒起來。一旦成功,會極大的鼓舞士氣。

  鄭朗在下面看了也嚇出一身冷汗。

  還好,叛軍沒有看到他那本格物學,否則對其弩頭進行改造,利用這種巨大的弩身,在后面安裝一個噴射裝置不是很難的,有可能將弩頭還能噴高一百米以上。致命的威脅便來了。

  幾支弩頭從空中落下來,有驚無險。下面的叛軍正準備第二次發射,飛艇已經飄到上方。

  這種戰術皆是特例,比卻月陣還不可復制。

  硫酸能大規模的生產,成本太高。但小蘇打卻不能大規模量產化,意味著甘油不能量產。沒有甘油,肥皂不可能生產,硝化甘油同樣不能量產。還有雷管也沒有辦法研究成功。所以黃色火藥依然還是一個遙遠的夢想。艇上的這些,乃是實驗室產物,代價極其昂貴。

  但能將叛軍幾臺床子弩廢去,雖貴,也值得。

  叛軍在裝弩,時恒喊道:“投。”

  十名兵士小瓶子一個個抽下,專門朝那幾臺床子弩狠狠地砸下去。

  看到這些小瓷瓶子,實際也不小,每一個瓶子里裝有三斤硝化甘油。不過從高空中落下來,看上去還是很小。一個個再次犯難。有的人不顧三七二十一,用水龍往上澆水。

  可本來就沒有導火索,澆水有何作用?

  瓶子以更快的速度往下降落。此時城頭上,城墻腳下布滿了叛軍,因為貝州兵庫器械多,叛軍多是全副盔甲。裝硝化甘油的瓶子以很快的加速度沖落下來,砸在盔甲上,一聲清脆的碎響傳出后。又傳出爆炸的轟響。有的叛軍還象以前那樣伏在地面,但這回錯了,爆炸原理不一樣,它的爆炸性質就是與鐵器撞擊時產生的不穩定爆炸。甚至有可能落在地面,即便碎裂,也不會爆炸。倒是因為其他瓶子爆炸帶起一片大火。…,

  殺傷叛軍不是主要任務,主要任務是床子弩。

  床子弩弩床是木頭做的,可是叛軍改造得不徹底,還保持著那個巨大的鐵球,四百個小瓶子拼命的往這里扔,準頭同樣不足,可是這里完全成了一片地獄。兩臺床子弩碰巧被瓶子砸中弩頭,炸得尸骨無存。還有數臺在連綿的爆炸中,遭到嚴重破壞。四百個小瓶子扔完后。僅有一臺床子弩僥幸保存下來。

  本身準頭極其不足,又只剩下一臺,幾乎沒有了威脅。時恒這才吹響號角,下面的士兵徐徐將氣艇收到地面上。宋軍也如同潮水般的退下去,任務已經完成。

  再次裝卸物資,重新騰空。但這次裝卸不同,因為床子弩催毀,只剩下一臺,于是將氣艇下面一層棉花保護層拿掉。這一拿。裝載量更大。巨大的氣艇象一個魔鬼一樣。再次升到高空中。因為少了床子弩的威脅,裁重量大。高度下降到兩百五十米,離地面更低,壓迫感也更強。

  就在叛軍畏懼的盯著這個怪物時,宋軍在城北吹響進攻號角。王則無奈,這個東西想投炸藥,就讓它投,北城才是最危險的所在。將主力軍隊又調向城北。

  但這次氣艇又玩出一個花樣。經過第一次操作,比開始略略熟練,氣艇不在往高空升了,時恒在上面命令兵士將爐火減弱,再派一名兵士盯著那臺床子弩,雖只有一臺,也要小心為妙。

  最后下令收起繩索。

  是收起繩索!

  這是人類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在藍天上翱翔,雖然速度很慢,操控很笨拙。

  但看著這艘龐然大物脫離了繩索控制,緩慢地在天空慢慢劃過,在這時代引起何等的震撼!

  幾乎所有人一起停下來,看著這個龐然大物在天空飛翔。

  鄭朗還是沒有想攻城,否則不用其他計劃,就在這時候,完全能從土山上攻進城中,因為此時貝州城大多數叛軍為之奪氣。

  飛艇笨拙的在貝州城上空飛著,最后來到貝州“皇宮”,里面有許多女菩薩,彌勒佛的妃子,原來是貝州城一個大戶人家的宅子,被王則征用后,改為皇宮。

  原計劃鄭朗想對貝州城中儲倉下手,但想了一想后,覺得不妥。拿下貝州城并不難,燒這個儲倉,等于是在燒國家的倉,因此將目標改成皇宮。一個個巨大的火藥包投了下來,王則的簡易皇宮一會兒炸得面目全非。時恒看了看風向,風居然停下,雖在高空中,氣流也不強,于是下令道:“直接返回去。”

  落下所有帆布,幾個巨大的排氣管沖出水蒸汽,巨大的氣艇居然重新飛了回去,雖是跌跌撞撞的,但再度讓所有人感到震撼。叛軍想抬著床子弩過來,繼續射擊,然而一面風帆重新張起,隨著氣艇往北一偏,離這群人遠遠的。想射都射不到。

  來到東城外,再次裝卸,沒有辦法,載重量的掣肘,不得不進行多次裝卸,所以說它實戰效果有,但與其代價,并不相符。要么就是震懾力,這倒是可取之。

  北城外宋軍吹響號角,王信五味雜陳的帶著宋軍準備再度佯攻。

  但他心不在焉,看著那個巨大的身影再度升了起來,都不知道這樣下去,戰爭如何進行了。

  不懂,完全顛覆他對戰爭的認識。

  王則也糊涂了,并且他心中已經蒙上一層巨大的陰影。…,

  氣艇又飄了過來,這次順風而來,速度更快,而且下面為了保護。鋪了一層木板,更起到震撼效果,就象氣球吊著一只龐大的船,在天空飛翔。來到北城頭,時恒看了看風向,仍不是很大,索性將飛艇往北飄移了幾十米,將繩子扔下來。但不僅是繩子。繩頭還有一個小鐵錨,叛軍看著這個鐵錨,全部目瞪口呆,還真當船在玩啊?

  錨落在土山頂上,王信很機靈,命令兵士將鐵錨保護好。防止叛軍從城頭上下城,砍斷繩索。時恒也在上面發出命令,調整風帆,與蒸汽管,頂著微風反沖上去,重新來到貝州城頭。

  并沒有放火藥包,而是打開一個個瓷缽,然后用大瓷勺將里面的硫酸舀起,對準城頭上的叛軍澆去。

  多落在地面。但有少數落在士兵身上。

  與殘忍無關,想要他們性命反而更簡單,雖有可能會毀容,卻會保住生命安全。史上文彥博與王信奪下貝州城,或燒或殺,使貝州城為之一空,趙禎雖喜破貝州,見死的人太多,于心不忍。這才將貝州改成恩州。

  這個結果鄭朗卻不想。

  但也是叛軍自作孽不可活導致的。城破之時,王則還想使用火牛陣。負隅頑抗,看到叛軍頑固不化,文王二人不得不施重手。

  所以還是以奪氣為主。

  破城之日,反抗越輕,自己才能越好替普通叛軍開脫。

  死罪能免,活罪難脫,雖不死,這玩意兒上身,那怕有衣服隔著,也能將衣服腐蝕壞掉,涔入皮膚,那可真痛啊。中者一個個在城頭上呼天喊地,嚎叫連連。

  幾個叛軍將領呼喝都不行,一會兒城頭上叛軍逃跑了一大半,一起跑到城下,進房屋躲藏去。

  一個將領對王信說道:“讓上面的停止潑,好讓我們攻城。”

  他也不清楚上面潑的是什么東西,但能看到,看得全身直冒冷汗。上面還在潑,不能攻城。

  王信說道:“攻什么,十天未到呢。”

  這才是第四天,但四周宋軍聽了全部起一身雞毛疙瘩,說是第四天,實際才是第一天,便玩成這樣,若是六七天玩下來,城中也不要打了,能讓這個怪東西活活玩死。

  這時候也忘記鏖戰了近兩月時間所帶來的仇恨,用可憐的眼神看著城頭上那些信徒。

  時恒也在看,大部分叛軍逃了,還有一些繼續站在城頭負隅頑抗。時恒有些惱火,他對佛教很不感冒,信教,但信的是道教。奶奶的,三清不信,信什么彌勒佛。賭氣地說道:“換大勺,澆猛一點。”

  說完,親自操作,讓飛艇沿著城墻兩邊晃動。這時候叛軍氣喘吁吁地抬著最后一臺床子弩向北城跑來。看著這臺床子弩,時恒說道:“起錨。”

  錨撥了起來,操作著飛艇向這群叛軍迎上去。看到飛艇過來,叛軍準備擺支架,準備操作床子弩發射。時恒大喝一聲:“舉起瓷缽往下澆。”

  不用瓷勺慢慢舀了,而是直接舉起大瓷缽往下淋。

  雖不準,但飛艇上還有許多硫酸,四人控艇,六人往下淋,再不準,也是在床子弩附近,一群士兵沒有一個完好的,全部中招,凄慘的嚎叫,放下床子弩逃跑,沒有追,繼續往床子弩上淋,因為缺少威脅,停止供應熱空氣,又用管子放出一部分熱空氣,使氣艇高度下降到一百五十米。這一回準頭提高,一會兒這臺可憐的床子弩在硫酸的反復淋澆下,不停地冒起熱氣,大部分從木頭變成木炭,形狀還保持著,但不能再用了。關健城中沒有工匠會制造這種利器,一時間,貝州城中幾乎所有叛軍為之奪氣。

  就是奪氣,實際除了催毀幾臺床子弩外,氣艇并沒有殺死多少叛軍。但卻是致命的,貝州城軍民之所以負隅頑抗,乃是相信王則是彌勒佛,既然是彌勒佛,為什么連一個氣艇破解不了。產生這樣的懷疑,還用什么來支持貝州軍民繼續與城外數萬宋軍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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