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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駱曜

»»»第四卷黃巾亂第333章駱曜  轉眼間就進了臘月,劉修和關中豪強們開始了拉鋸戰似的談判,他自己是不能出面的,就和那些大族的家主不會親自出面一樣,他要隱在幕后進行操控,出面談判的是荀彧。荀彧是世家子弟,又相貌堂堂,人品一流,和這些世家天生的就有親近感,讓他去談判比劉修親自出面更合適。

  劉修不放心,畢竟荀彧雖然聰明,可是太年輕了,沒有什么為政的經驗,為了給他一個強有力的支援,他把王允請了來,由他和荀彧搭檔。王允為政多年,又主持了并州新政的試點,對其中的利弊比劉修還要清楚。上一次因為包庇而被劉修通報全州之后,丟了臉面,一直有些失落,這次被劉修專程請到關中并付以重任,他頓時戰斗力全滿。

  劉修相信,當世兩個王佐之才聯手,關中豪強再狡猾,也討不到什么便宜。他要做的就是加緊時間整頓關中的防務,同時做好荀彧和王允的堅強后盾,說一千道一萬,手里有兵,說話才硬氣。

  有了皇甫嵩的推薦,劉修對徐榮、華雄兩個人非常信任,在視察了兩個大營之后,劉修對徐榮說,以你的才能,做一個扶風都尉看護陵寢實在是太可惜了,你去蕭關,西北的防務就交給你了。

  說完之后,不等徐榮說話,他又說道,我雖然是衛將軍,可是我沒權升你的官,我現在也沒錢,增秩的事暫時也談不起來,只好委屈你了。

  徐榮大喜,扶風都尉雖然官秩很高,比二千石。但是手下只有千余兵,而且負責看護扶風境內的帝陵,其實沒什么意思,那些帝陵早被赤眉軍挖得差不多了,能有什么好看的。劉修雖然不給他升官加薪,但是讓他去負責蕭關的防務。這就是直接面對羌人,有更多的立功機會,將來加官進爵還不是小意思。他溫和的一笑,拱手施了一禮:“得明將軍器重,榮感激不盡。些許俸祿,又何足掛齒。請明將軍放心,有榮性命在,必不讓羌人入蕭關一步。”

  劉修很滿意,轉過頭又對華雄說。“你也別在長安呆著了。以虎牙都尉的身份去散關,西南的防務由你負責。”

  華雄開心的連連點頭,謝完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走之前,能不能冒昧向明將軍提個請求?”

  “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滿足你。”劉修很爽快的說道。

  “請明將軍允許,我想和明將軍手下的許禇和關羽交交手。”

  “這個?”劉修一愣。他以為華雄是想要什么好處呢,沒想到卻是這個要求。他看看華雄。見他兩眼放光,興奮得像打了雞血似的,知道這家伙是技癢了。他微微一笑:“子威,我想跟你說啊,這為將的重在謀略,勇武當然也需要,但絕不是最重要的。一個逢戰必沖鋒在前的將領,充其量只是一個斗將,而不是一個大將。”

  華雄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

  劉修嘆了一口氣,這廝就是個好斗分子,看來指望他和徐榮一樣是不太可能。也罷,就讓他吃點苦頭吧,什么人不好挑,非要挑關羽和許禇。

  “點到為止,不要傷了性命。”劉修關照道。華雄連連點頭,興沖沖的去了。劉修連忙叫過郝昭,讓他去關照關羽不要下死手。關羽最近心情不太好,可千萬不要把氣撒到華雄身上去,再來個溫酒斬華雄,那笑話就鬧大了。至于許禇,他倒不擔心,演義里許禇是個莽夫,可實際上許禇這個人非常穩重,是個很靠譜的保鏢。

  不出所料,許禇和華雄客客氣氣的交了手,激戰十幾個回合,許禇贏了他半招。關羽雖然得到了劉修的示意,不敢傷了華雄性命,卻也沒留多少情,也許是因為對華雄的不信任感到惱火,也許是因為要給西涼諸將一個下馬威,關羽一出手就是狂風驟雨般的猛攻,一口氣劈出七刀,華雄雖然有備在先,但是面對關羽迅猛的攻擊,他還是沒能撐過,被關羽逼得連退十步,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臂幾乎失去了知覺。

  不過,華雄并沒有什么不高興的地方,反而開心得像領了賞似的,他不僅當面認輸,還美滋滋的跑到劉修面前說,將軍手下真是藏龍臥虎,高手如云啊。我服了,能在將軍手下為將,是我的福氣。

  劉修笑了,心道你沒和關羽為敵,被關羽一刀砍了,的確是福氣。他安慰了華雄兩句,把傳給關羽的龍形傳了華雄,對華雄說,這就是關羽所練的武技,你好好練習,再和他對陣的時候,不能保證你贏,但是也不至于輸得這么慘。

  華雄大喜,感激涕零的走了。

  把徐榮和華雄派了出去之后,劉修接管了扶風營和虎牙營,這兩個營的將士這些人經常作戰,戰斗力倒是不差,劉修沒花多少精力就整頓完畢,他從親衛中選出識文斷字,忠誠可靠的人分插到各營去任職,然后以年關將近的名義加以賞賜,讓每個人都能過個好年。兩營的將士拿到了錢,心里自然高興,本來就很淡薄的抵觸很快煙消云散。

  在整頓防務的同時,劉修上疏天子,請求天子遷徙流民入關中。關中因為人口不足,大量的良田拋置,反而要從關東運糧救濟,不如在關中屯田,這樣既解決了關中的糧食問題,也解決了關中兵力不足的難題。至于遷徙流民所需的錢糧,可以用關中未來幾年的賦銳為抵押向沿途的世家們借貸,反正他在并州就是這么干的,現在不過是重操故技而已。

  在要求遷徙流民的同時,劉修請求天子讓畢嵐到關中來主持工坊。在并州屯田的時候,畢嵐的渴烏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關中水系縱橫,正可以加以利用。機械的投入雖然大一些,但創造的效益也是很明顯的。并州的經驗證明,機械的大規模應用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彌補人力不足的弱點。

  畢嵐很快來到了關中,他不僅帶來了大批的圖紙,還帶來了整套的印書坊。面對劉修的疑問,他苦笑一聲,我競爭不過袁家。我在洛陽沒生意做了,只好來投靠將軍。

  劉修明白了,袁家也有印書坊,想出書的人也好,想買書的人也好。都愿意到袁家的印書坊去,沒幾個愿意和畢嵐這么一個宦官做生意,一來二去的,畢嵐的印書坊就門可羅雀,連工人都養不下去了。天子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當然不能養著這么一幫閑人。劉修如果不要他們,天子就準備解散印書坊了。

  印書坊不僅是畢嵐一個人的心血,這里面還有很多宦官的股份,如果印書坊關門大吉,畢嵐可就是血本無歸,賠到姥姥家去了。

  不過這樣一來。劉修等于白撿了一個印書坊,要知道畢嵐的這個印書坊可是第一個印書坊。不僅字模全,而且熟練工人也多。各個工序都已經理順了,只要安裝調試完畢,就可以立刻開工印刷。

  “你來得太好了。”劉修親熱的對畢嵐說,“你到城里挑一個最好的地皮,先把印書讀組建起來,我潁川學院正在籌建,還準備在關中建一個書院,到時候所有的生意都交給你。”

  畢嵐眉開眼笑,“就知道將軍有辦法。”

  “這算什么,你等著看我把生意做到西域去,做到天竺去。”劉修哈哈一笑,“不過,你現在先得替我抓緊時間培訓一些工匠出來,我急著要用大量的渴烏,明年一開春,我就要屯田了。畢大人,這個擔子可不輕啊,明年能不能豐收,可就看你的了。”

  “將軍放心,我一定不負大人重望。”畢嵐開心的拍著胸脯,無須的白臉皮泛起了紅光。

  “那好,等關中書院建起來,你就是里面機械方面的教授。”

  聽了這等方面,畢嵐眼睛真的放光了。他看了看四周,見沒有外人,壓低了聲音對劉修說道:“將軍,告訴你一個小道消息。”

  劉修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畢嵐的小道消息當然是宮里傳出來的消息。

  “陛下讓你到關中來,是不滿你抄了張角的靖廬。”畢嵐低聲說道:“他讓你坐鎮關中,就是因為羌亂難平,他要給你出個難題,然后好治你的罪。你想想看,為了這羌亂,多少名將曾經栽在這事上?更何況陛下現在還沒錢給你。”

  劉修眨了眨眼睛,連聲致謝。

  “不過,陛下還是信任你的,他只是想給你一個教訓罷了。要是換了別人,只怕你現在也坐在廷尉詔獄里了。”畢嵐生怕劉修緊張,又安慰他道:“陛下最后一直在研究《韓非子》,手段厲害著呢。這賞罰的手段,他拿捏得清楚。”

  劉修點點頭,再次表示感謝,最后他問了一句:“張角還在詔獄嗎?”

  畢嵐搖了搖頭,再次看看四周,這才湊到劉修耳邊輕聲說道:“宮里宮外給他求情的人多了去了,免為庶民,趕出洛陽了。”

  “僅此而已?”

  “將軍還想怎么的?”畢嵐笑道,“你小心一點,張角可說了,這次吃了你的苦頭,以后一定報答你。”

  “他老母的,怎么怪到我頭上了,整治他的是袁家好不好,他不敢惹袁家,卻來找我,當我是軟杮子,好捏一些?”劉修惱火的罵了一句,沒有再問。

  幾天之后,盧夫人帶著張魯、張衛兩兄弟經過長安返回漢中,劉修設宴邀請她,再次問到了張角的情況。一聽到張角這個名字,盧夫人便有些不自在,她猶豫了一下:“離開洛陽之前,他來找過我。”

  劉修停下了酒杯,靜聽下文。

  “我們師兄妹幾個中,最有志向的便是他和先夫,不過先夫的志向是將師尊創立的天師道發揚光大,證尋天道,而他的志向卻是建立一個符合老君所說的人間樂土。”

  劉修暗自笑了一聲,心道張角果然是有反骨的,天生就是一個理想主義造反派。也難怪太平道后來居上,僅僅十來年的時間就超過了天師道,占據了大漢大半壁江山。后來更是掀起了震動天下的黃巾起義。

  “進入朝堂,他本來以為能一展平生抱負,沒想到辛苦了三年,最后卻是這么一個結果。”盧夫人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他雖然沒說以后要干什么,可是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劉修苦笑了一聲,他折騰了幾年,最后歷史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上,從各種跡像來看,張角發動黃巾起義是勢在必行。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抓緊一切時間在關中準備。

  “他說到了你。”盧夫人抬起頭看著劉修,“他說你雖然不信道,可是其實你和他一樣,都是為天下蒼生著想的。只是你采取的辦法和他不同。他說你太想當然。到最后一定會被那些世家豪強出賣,充其量不過是又一個光武皇帝。”

  “他這是想誣陷我嗎?”劉修吃了一驚,這和直接說他要造反有什么區別?

  “這個你倒不用擔心,他現在身份不同了,就算說了也沒人信,更何況他也只是對我一個人說的。”盧夫人見劉修一臉緊張。不禁笑了一聲,隨即又嚴肅起來。“你要小心些,我擔心他會對你不利。”

  “這個我倒是有心理準備。反正我們的仇是結定了。”劉修也嘆了口氣,“夫人,張角經營了十多年,實力之強悍非我能想像,希望夫人能和以前一樣幫我。”

  盧夫人點點頭:“在這一點上,天師道和你的目標是一致的。我這次趕回漢中,就是想發動漢中的教眾向關中輸入糧食,幫你解決一些問題。”

  劉修知道漢中盆地有糧,只是從漢中向關中輸糧只能通過幾個棧道,運費成本很高,偶爾一次救救急還行,長期如此可就不值得了。

  “多謝夫人了。”劉修笑道,“不過,關中有大量的良田,只是因為羌亂,戶口流失,我現在要整頓涼州軍務,關中的情況會好起來,我希望能在關中屯田。現在最缺的就是人,你看能不能發動一些天師道教民來屯田?”

  “這樣啊?”盧夫人有些猶豫,“不瞞你說,天師道在關中沒有道眾。”

  劉修很詫異,洛陽沒有大規模傳道也就罷了,畢竟離蜀太遠,關中可不遠啊,怎么也沒有安排人?

  “你有所不知,除了洛陽治以外,天師所立二十三治全在益州境內。”盧夫人解釋道,天師道成立這么多年,擴展的勢力范圍并不大,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益州境內,特別是成都附近發展,洛陽治也就是個擺設,一直在太平道大舉進入洛陽傳道,劉修在洛陽發起論道大會,天師道才想到應該在洛陽發展。

  除此之外,天師道沒有在關中發展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里是駱曜的地盤。駱曜也是出自天師道,但是他現在和天師道來往很少,雙方井水不犯河水。天師道貿然在關中布道,應該先和駱曜通個氣才行,否則很容易引起糾紛。

  劉修想起了駱曜這個人,在王稚向他展示隱身術的時候曾經提到過他,說他的緬匿法非常精湛,在百姓之中頗有威信。

  “那我是不是應該去拜訪他一下?”劉修既然想在關中發展,當然不能容忍這樣的一個人游離于他的控制之外。要么聽我的,要么就滅了你。

  “這個沒問題,正好我也想去看看駱師兄現在過得怎么樣。本來是打算經過南山的時候去拜訪他的,既然你也想去,那就一起去吧。”盧夫人想了想,又提醒道:“駱師兄道術精妙,眼界也高,人便有些傲氣,你還是做些準備為好。”

  駱曜的靖廬在終南山北麓,即當初老子傳尹喜《道德經》的地方,又稱樓觀,除了老子說經臺,尹喜觀星樓之外,附近還有秦始皇清臺,漢武帝望仙宮等遺址,藏于茂密的森林之中,倚山面水,環境幽靜,正是修道的好去處。

  駱曜身高八尺,白面長須,不戴冠,只是在發髻上插了一根木簪子,大冷的天,只穿了一件夾袍,看起來非常有風度,比任何一個人都更符合劉修印象中的道士形象。只是看不出年齡,盧夫人說他應該是五十多歲,可是劉修一點也看不出來。駱曜臉色紅潤,看不到一根皺紋。須發皆漆黑如墨染,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

  “小師妹,你的境界又進步了。”駱曜一看到盧夫人,便笑瞇瞇的說道:“不過,你也瘦了,心情也不太好。怎么,遇到難題了?要不要師兄幫忙?”

  “這不是來找師兄幫忙了嗎?”盧夫人也笑了起來,像一個孩子一般的純真。

  “跟他有關?”駱曜看了一眼跟在盧夫人身后的劉修,卻是惋惜的搖了搖頭:“大好的資質,卻是浪費了。小師妹。你自己的道術進展很好,可是這傳道的水平可不成啊。”

  盧夫人笑了,轉身介紹道:“師兄誤會了,他可不是我天師道的弟子,他是天子派到關中來的衛將軍劉君德然。”

  “殺檀石槐的那個?”駱曜咧嘴一笑。點頭道:“嗯。有點匹夫之勇的架勢。墨子五行術練得不錯,只可惜只有一只腳踏到了龍形的門檻,離登堂入室還早著呢。”

  盧夫人見他語氣隨便,不免有些擔心,可是劉修并不以為忤,反倒笑了笑:“這么說來。駱道長的龍形一定是已入化境了?”

  “已入化境還不敢說,不過比你要高很多。”駱曜又看了一眼劉修身后的許禇。贊了一聲:“虎形練得不錯,氣沉入骨。虎虎生威。”又看了一眼關羽,卻搖了搖頭:“徒有龍形皮相,未得精髓,三息之內快捷無雙,過了三息,龍便成了死蛇。”

  關羽滿臉通紅,又驚又怒,怒的是駱曜太囂張,驚是的駱曜僅僅看了他一眼,就摸清了他的底細。他的武技正如駱曜所說,迅猛有余,后勁不足,與高手對陣,一旦三招之內不能拿下,他就有些被動。當然了,到目前為止,除了有限的幾個人之外,很難找到能撐過他三招的。

  “道長慧眼如炬,佩服佩服。”劉修不動聲色的笑了一聲:“不過道長修煉多年,好象也止步于獅子吼吧,至于龍形,你也不過是比我早突破了幾年而已。想來道長的緬匿法冠絕天下,靠的還是龍形。”

  駱曜有些驚訝的看了劉修一眼:“你的道術一般,眼力倒是不錯。”

  “過獎。”劉修謙虛的點點頭,“不知道道長的龍形能不能快得過箭陣?”

  駱曜的臉沉了下來,眼神一緊,若有實質的目光落在劉修的臉上。劉修手一動,短刀入手,眼皮一翻,迎著駱曜看了回去。

  “你是在威脅我?”

  “不,我不是在威脅道長,我只是在提醒道長。”劉修指了指盧夫人和王稚,又指了指許禇、關羽和張飛,“就是我們這些人,在落日原擊殺了已經達到虎嘯的檀石槐。我只是感慨,檀石槐也算是天縱之才,修煉了三十年,也不過如此,可見道術雖然玄妙,卻還沒有玄到天下無敵的地步。道長以緬匿法救人,只怕成果也有限,偶爾行俠仗義,救一兩個人還行,真要天下大亂,你恐怕也無能為力吧?”

  駱曜瞪了劉修半晌,忽然笑了:“天下亂不亂,那些百姓死不死,關我什么事?”

  劉修一怔,沒想到駱曜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倒不知道如何回答。

  “當初伏羲、女媧不過是一男一女,便繁衍出蕓蕓眾生,搞得天下人滿為患,一個個勾心斗角,爾虞我詐,謀的不過是口腹之欲,爭的不過是榮華富貴,哪一個還記得人所以為人,是因為有道心?”駱曜撲嗤一聲冷笑:“狐蛇尚且有向道之心,千年修煉,只為化為人形,而人卻只顧著追求一些身外之物,忘了最應該追尋的大道,這樣的人死了便死了,與我何干?”

  他轉過頭,瞥了一眼盧夫人:“你們也是,全是忘了師尊當年的教誨,沉迷于這世俗的榮華,如今居然還把這等俗人帶到我樓觀來,污我耳目。若不是看在當年同門的份上,今天就取了你們的性命。反正你們忘了修道的本份,活在這世上也不過是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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