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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魔鏡

第四卷黃巾亂第318章魔鏡第四卷黃巾亂第318章魔鏡  盧夫人和老道士興沖沖的走進了劉修的房間,獻寶似的將一只裝飾精美的錦盒放在劉修面前,然后得意的笑著,和考試得了一百分,等著家長夸獎的孩子一樣。

  “什么?”劉修一邊問一邊打開了錦盒。大紅的絲綢上躺著一塊金色的玻璃,正好映出他睡眼朦朧的臉。看著鏡中長了一把濃密胡須的臉,劉修嚇了一跳,本能的向后一縮,“這誰啊?”

  盧夫人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劉修臉一紅,這才回過味來,那就是他自己。他看別人留胡子看慣了,卻沒看過自己的真面目。這個年代的銅鏡雖然在后世是稀有的文物古董,但說句實話,真正的實用價值很一般,質量再好的銅鏡看人都有些模糊,對于用慣了玻璃鏡子的他來說,那效果差得太遠了,更何況他從來不照鏡子,因為他根本沒有化妝的習慣,這也是他和這個年代的很多男子一個最明顯的區別。漢代不論男子女子,只要條件許可,都有化妝的習慣,只不過有濃妝和淡的區別,普通男子可能只是修修胡須和眉毛,有的只是抹些粉,對自己容貌非常看重的則和女子一樣描眉涂朱,用香薰衣,至于佩帶香囊什么的就更不稀奇了。對這些習慣,劉修一直比較排斥,連香囊都不肯帶,覺得那太脂粉氣。

  他一直習慣并且得意于自己二十出頭的大好年紀,從來沒有相過自己其實和趙云、呂布一樣也蓄了須,如今在鏡子里突然看到,不免有些意外。

  “剛做出來的?”劉修打量著手中的玻璃鏡子,愛不釋手。這鏡子雖然和他記憶中那些做工精美的鏡子還有些距離,但和銅鏡相比,反射效果已經是飛躍了。他仔細的查看了一下,覺得那上面的金好象不是鍍上去的,但也不是金箔貼上去的。“怎么做的?”

  “這可費了勁了。”盧夫人笑盈盈的說道:“我們幾個了三天,終于找到一個著金的方子,便連夜做了出來,果然效果非常好。”

  “為什么不用銀?”

  “銀?金更貴重啊。”盧夫人理所當然的說道。

  “嘿嘿,金是貴重,可是要論逼真,卻還是銀更好。你們不信就試試看,保證纖毫畢現,難辨真偽。”

  盧夫人和老道士互相看了一眼,有些沮喪。

  “從技術上來說,這面鏡子是有資格載入史冊。”劉修見他們有些失落,連忙安慰道:“我馬上就請蔡先生做一篇鏡賦,為諸位留名。”

  老道士這才大喜,喜滋滋的去了。盧夫人留了下來,心情非常不錯,“將軍,一面鏡子也能載入史冊?”

  “當然。”劉修神秘的一笑:“你有沒有注意到,這里面的人像正好是相反的?”

  “所有的鏡子都是如此啊。”

  “可是從來沒有人問過為什么。”劉修說道:“其實不是所有的鏡子都是這樣的,有的鏡子照出來的人像會是倒的,還有的鏡子能變大變小。”

  “有這樣的鏡子?”盧夫人搖搖頭:“那豈不是有魔力的鏡子?”

  “呵呵呵…”劉修笑著搖搖頭:“這就是道術,將不了解的事情推到神魔的頭上,那是不負責任的表現,也不是追求大道應有的態度。道法自然,如果不了解自然,又怎么取法?”

  盧夫人贊同的點了點頭。時間不長,蔡邕趕來了,聽了劉修請他做賦的話,他雖然沒有拒絕,卻有些不以為然。劉修正好也閑著,靈機一動,便畫了凸鏡和凹鏡的草圖,讓盧夫人去安排老道士一起加工。

  “這琉璃所做的鑒雖然清楚,卻也沒有必要做一篇賦吧?”蔡邕翻來覆去的看著那面玻璃鏡,倒是對后面的幾句銘文產生了興趣,直夸那幾個字刻得有勁道。劉修很無語,蔡邕雖然是個通才,但畢竟是個儒生,對務虛的文化更有興趣,對百工之技不太看得起。

  劉修也沒有和他爭論,又等了一天,凹鏡和凸鏡也做出來了,這次鍍的是銀,效果比金鏡果然自然多了。不過,震驚于這兩面鏡子對人臉的變形能力,幾個參與加工的人異口同聲的稱之為魔鏡,有兩個甚至變了臉,想要當場將鏡子砸掉。

  蔡邕看到這兩面鏡子,也吃了一驚,半晌沒有說話。

  劉修打趣道:“先生博學多識,能不能說說這是為什么啊?”

  蔡邕冥思苦想,怎么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后沒辦法,只好向劉修請教。(

  79免費小說閱讀網)劉修來了興致,索性給蔡邕講了一些光學的基本理論——復雜了他也不懂,最多也就是折射、反射這些入門知識,不過這些他看起來很簡單的光學知識在蔡邕聽來卻新奇得不得了,他如獲至寶,一一詳細記錄了下來,決定等自己揣摩明白之后就傳授給學堂的學生們。

  劉修求之不得,沒兩天功夫,魔鏡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學堂,甚至連兵學院的段颎都來打聽八卦。不過,他們的興趣主要還在能把人變大變小的魔鏡,對于平面鏡的興趣都有限。

  可見,從古到今,人的好奇心理都是不變的,狗咬人不稀奇,人咬狗才稀奇。

  在一片驚嘆聲中,劉修非常淡定,對于道學院的幾個道士立刻將魔鏡做成產品銷售的熱情,他潑了一些冷水。他對道士們說,魔鏡是新奇,但是玻璃的質量還不過關,銀只能鍍在外面,這樣帶來一個問題,時間一長,銀就會被磨花,人家花大價錢買的東西如果這么容易壞,那誰愿意?你們還是把心思放在玻璃質量的提高上,到時候把銀鍍在背面,這樣就能極大的提高鏡子的質量,不至于影響口碑。

  道士們佩服不已,紛紛贊嘆劉修想得遠,考慮得周到。一想到金光燦燦的前景,他們熱情高漲的投入了新一輪技術研發之中。

  袁術帶著橋蕤等人縱馬而至,在府前門勒住了戰馬,戰馬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虛踢了幾下,又向前走出幾步,馬蹄鐵在青石板上打出點點火星,直沖到臺階前才停住,嚇得門前閑聊的幾個家仆大驚失色。

  “什么人?!”回過神來的家仆大喝道。

  “老子我!”袁術甩鐙下馬,劈臉就是一馬鞭抽在家仆的臉上,“連老子都不認識,你這雙狗眼還留著干什么?來人,給我剜了去!”

  那家仆一看,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叩頭。袁術哈哈大笑,一甩大氅,大踏步進了門,聲音老遠的傳來:“侍候好老子的馬,要不然廢了你。”

  家仆汗如雨下,如逢大赦,不敢怠慢,連忙牽起袁術的馬向側門走去。

  袁術進了中庭,正看到長兄袁基從里面出來,老遠便大聲叫道:“兄長,可好么?”

  袁基一看他那副龍行虎步的樣子,忍俊不禁的笑了:“喲,我當是誰,原來是我們家的名將回來啦,有失遠迎,死罪死罪。”

  袁術哈哈一笑,正準備和袁基說兩句,只見一個小孩向里院跑去,一邊跑一邊驚慌失措的大叫道:“阿母,無賴阿舅回來啦,我們快回家吧。”

  袁術一聽就火了,緊趕幾步,一把抄起小楊修挾在腋下,裝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小子,你說誰是無賴?”

  小楊修白了臉,吱吱唔唔的不敢說話。

  “放下我兒子!”袁術的姊姊從屋里走出來,見狀連忙叫了一聲。袁術嘿嘿的怪笑了兩聲,捏了捏楊修的鼻子,“快說,誰是無賴?要不說,我就不放你,把你送給鮮卑人。”

  楊修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拼命的蹬著腿:“我不要鮮卑人,我不要鮮卑人,鮮卑人好可怕。阿母,快救我啊,無賴阿舅要把我送給鮮卑人。”

  袁氏大步走上前來,抬手抽了袁術一樣,一把搶過兒子,瞪了袁術一眼:“誰無賴,就是你無賴,一回家就搞得雞犬不寧。”

  “嘿,你這什么話,這可是我家,不是你家。”袁術也不生氣,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姊姊斗著嘴。袁逢夫婦從屋里走了出來,看著袁術那副無賴的樣子,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直嘆氣。

  袁術趕上兩步,深施一禮,然后親昵的抱著母親李氏的肩膀,嬉皮笑臉的說道:“阿母,幾個月不見,你又年輕了幾歲。”

  “油嘴滑舌,沒個正經。”李氏戳了袁術的額頭一下,又心疼的問道:“阿術,在北疆苦不苦,有沒有受傷啊?”

  “沒事,你兒子這么好的身手,誰能打傷我啊。”袁術眉飛色舞,一邊把母親扶回屋里,一邊大講特講他率領北軍和西涼鐵騎馳援袁紹的事情,最后一本正經的說道:“阿翁,這次我可吃了虧了,本初向劉修求援,卻不肯告訴我,可是他不知道劉修根本不想救他,我又沒兵,只好向劉修求情,才向他討了一萬步騎。為了這個,我還向他跪下了呢。”

  袁逢聽了,連連點頭:“公路,你這次總算是做了件正確的事。我和你叔叔知道這個消息之后,都非常高興。頑劣了那么多年,今天算是長大了。看來這次讓你去北疆是對了,要不是在戰場上歷練一下,你哪能懂事啊。”

  “是啊,戰場上太兇險了。不過,就是再危險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吧,誰讓他也姓袁呢。”袁術拍著胸脯大聲說道:“其實要不是他不信任我,一點兵也不給我留,我也不至于那么狼狽,說不定還能立更大的功,抓住檀石槐都有可能,哪會等到劉修來撿便宜啊。”

  袁逢皺起了眉頭,袁紹已經寫信回來了,說到了袁術帶著糧草去接應他的事,不過說得比較簡單,只是說袁術和劉修安排的皇甫嵩等人一起押著糧草,趕到落日原,保證了大軍能順利回塞,具體情況卻沒怎么說。現在聽袁術一講,似乎這里面還有些隱情,袁紹讓袁術在塞內留守,除了兩百親衛和幾個虎賁郎,居然一點兵力也沒給袁術留。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袁紹做得可有些不對了。

  袁逢不放心,又問了問,袁術趁機說了袁紹幾句壞話,這些都是在路上都想好的,他又是說謊說慣了的,簡直是張口就來,最后說到在落日原與彌加等人交戰,步卒力量不夠,他親自上陣,險些被鮮卑人砍死的情節,眼中還流下了淚水,把傷口指出來給父親和母親看。袁逢看得心驚肉跳,李氏更是哭得眼睛紅紅的,大罵袁紹歹毒,想要借刀殺人。

  袁逢陰著臉,半天沒有說話。袁術一邊假惺惺的勸著母親,一邊問道:“阿翁,戰事都結束幾個月了,捷報也早就到了洛陽,怎么封賞還沒下來?邊關的將士都等急了,再拖下去,發生兵變怎么辦?”

  袁逢瞪了袁術一眼,“你懂什么,只知道胡言亂語。”

  “我又怎么了?”袁術眉頭一豎,不服氣的反駁道:“我是不懂,可是那懂的人也急了,要不然怎么會派我回來問問?”

  “本初也急了?”袁逢有些詫異,袁術不懂沒關系,如果袁紹也不懂,那就不應該了。

  “當然。”袁術眼珠一轉,“他雖然嘴上不說,天天和那些名士喝酒,可是我知道他心里也急得很。”他舔舔嘴唇,“特別是知道劉修升了鎮北將軍之后。”

  “鎮北將軍怎么了,那不是還比他這個征北將軍低半級?”袁逢不滿的哼了一聲:“天子不下詔,他就安安穩穩的在那里呆著就是了,難不成劉修還敢去奪他的兵權?我聽說劉修已經離開了北疆,很快就要回洛陽了。”

  “劉修回洛陽了?”袁術有些茫然:“他不是鎮北將軍嗎,回洛陽干什么?”

  “不知道,天子下詔讓他回來,說是養傷。可是天子真正想什么,誰也說不清。”袁逢苦惱的搖搖頭:“你收拾一下,待會兒和我去你叔叔府中,把北疆的事情告訴他,我們再斟酌斟酌。”他晃了晃手指,又特地關照道:“如果有外人在,你千萬不要說本初的不是,兄弟不和,讓人看著笑話,有損我袁家門風。”

  袁術點頭答應,進去洗漱之后,換了一身衣服,跟著袁逢趕到袁隗府中。袁隗聽說袁術從北疆回來了,非常高興,設家宴招待他們,夫人馬倫也出來相陪。袁術自然又要湊在馬倫身邊討好一番,把馬倫哄得眉開眼笑。袁隗雖然有些不快,可是袁術剛剛立功歸來,他也不想給他臉色看。從他在北疆的戰功來看,這小子雖然有些頑劣,但能伸能屈,為了袁紹能向劉修低頭,這大局觀還是有的,又能親率一萬步騎接應袁紹回來,這用兵上也不差,至少比他印象中的袁術要強上不少。

  宴后,袁逢兄弟在前堂說話,袁術陪著馬倫回到后室,一進門,沒等馬倫坐下,袁術就忍不住開了口:“叔母,朝廷怎么還不封賞有功的將士啊。”

  馬倫笑了,瞥了袁術一眼:“還是那副猴性子啊,我還以為你脫胎換骨了呢。”

  袁術干笑了兩聲,奉上幾件禮物,然后膩在馬倫身邊。馬倫賞玩著禮物,故意熬了袁術一會,這才問道:“劉修被封為鎮北將軍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袁術點點頭。

  “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袁術轉了轉眼珠,從案上拿起一只橘子剝著。“好象是有些低了。按照以前天子對他的寵信,他這次又立了這么大的功,我一直以為至少會封為前后左右四將軍之一,說不定有可能封為衛將軍,沒想到只是一個鎮北將軍,比本初現在的官職還低一些呢。”

  “嗯,總算動了點腦子,那你覺得是為什么?”

  袁術停住了手,怔怔的看著馬倫,馬倫用鼓勵的目光看著他,“想想,凡是不合理的事,總有不合理的原因,天子做出這樣的舉動,背后究竟有什么用意。”

  袁術用心的思索了片刻:“想壓制我袁家的戰功?”

  “對,還有呢?”

  “不想別人插手并州,還要讓劉修控制并州。”

  “非常好,還有呢?”

  袁術冥思苦想了好一陣,再也想不出什么了,抱著馬倫的胳膊搖了搖:“叔母,你就別考我了,還是直接告訴我得了。”

  “你啊,不是笨,是懶。”馬倫笑道:“你再想想,他除了想壓制我們袁家的戰功,要讓劉修繼續控制并州之外,還想做什么?”

  袁術脫口而出:“想搶我們袁家的錢啊。”

  “不是我們袁家,而是天下所有的世族。”馬倫糾正道:“你想想,這次跟著本初出征的人以什么地方的人為主?不是汝穎人便是冀州人。汝潁是我們的根基,不僅人才輩出,而且財富最集中,如果天子控制了這里,我們袁家就成了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不會吧,我們立了功,天子還要對我們下手?”袁術吃了一驚,面露懼色。

  “我們立了功還是小事,更重要的是我們為了能立功,登高一呼而天下響應,在短短的時間就籌集了大量的錢糧,這既是我們袁家四世積累的深厚人脈,是我們袁家的驕傲,又是讓天子膽寒的力量。你想想看,他會不緊張嗎?”

  袁術閉緊了嘴巴,覺得后腦勺一陣陣的發涼,讓天子緊張,聽起來很爽,可是這背后蘊藏的危機也是非常驚人的。袁術雖然不是非常有城府的人,這么簡單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他既然對我們袁家起了心,想對汝潁世家下手,又怎么能大加封賞,難道剛剛加官進爵,把他們當成功臣,轉眼就罷官削爵,斥為叛逆?”馬倫的聲音不緊不慢,可是那話音里總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味道,聽得袁術一陣陣的心驚肉跳。“北疆大戰,劉修是首功,接下來就是你和本初,現在劉修不過是封了個鎮北將軍,那你們還怎么封?他一直拖著不下詔,就是因為他沒法封,也根本不想封。”

  “那就這么拖著?”

  “我想,這也許是他能想得出來的最好的辦法。”馬倫的嘴角輕輕一挑:“天子自以為得計,卻不知道這是一個很笨的辦法。他不下詔封賞,本初就可以一直留在北疆,那些將士也就不能解散,拖得時間久了,這怨氣積累起來,焉知對誰有利。他想拖,我們就陪他拖就是了。”

  袁術半天沒說話,心里非常生氣。搞了半天,天子不想封賞,反而要下黑手,而袁家也趁機繼續掌握兵權,坐待生待。大家都揣著聰明裝糊涂,真糊涂的只有他一個人啊。

  “公路啊,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要多動動腦子,想想其中的原因。”馬倫語重心長的拍拍袁術的手:“本初這次雖然被劉修蓋過了,可是他的功勞卻是有目共睹的,汝潁名士也好,幽冀的名士也好,對他都非常敬重,甚至青徐一帶也在傳播他的名聲。只要假以時日,讓他收服了那些將士的心,他以后還有什么做不成的?”

  袁術沉下了臉,一聲不吭。

  馬倫暗自嘆了一口氣:“你呢,也不差,這次千里出擊,接應大軍,本初的功勞中有你的一半。而且你能拋開和本初的嫌隙去救他,這一點你父親和你叔父都很滿意,夸你懂事了。只是這只是個開始,你可不能自滿啊。”

  袁術點了點頭,臉色總算緩和了一些。

  “對了,你的北軍的幾個校尉以及皇甫嵩處得如何?皇甫家在涼州很有威信,你和皇甫嵩并肩作戰,有沒有試探過他的意思?”

  袁術頓時高興起來,拍著胸脯說道:“這還用說,我可是下了功夫的,一有時間就和他們幾個喝酒,交情好得很,除了夏侯淵那個不識相的愣頭青之外,他們和我都非常親近,就連劉備都成了我的好朋友。”

  “劉備?就是據說和劉修是同族的那個?”

  袁術不屑的搖搖頭:“不是,他和劉修不是同族,他是中山靖王之后,是真正的宗室。劉修能尚長公主,肯定不是宗室,究竟是什么,誰也說不清,他父母到現在還下落不明…”袁術一愣,突然想起了什么,“唉,不對啊,他父母失蹤快三年了吧,怎么也沒聽說他派人找過?”

  馬倫一愣,也覺得有些詫異,這好象的確有些不合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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