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田豐的苦惱第五百六十二章田豐的苦惱 卻說顏良敗軍奔回,半路迎見袁紹大軍,報說一三人大之巨漢,使一開山巨斧,匹馬入陣,斬顏良而去,因此大敗[ww我搜]袁紹驚問,此人是誰?
沮授思索一陣,想起劉備之弟潘鳳,壯碩巍然,且是善斧之人,當即便向袁紹報道 “此必是劉玄德之弟潘無雙是也”
袁紹聽罷,火冒三丈,顏良、文丑乃是他的雙臂猛將,如今被潘鳳所殺,如同斷其一臂,袁紹又豈能不為之痛心袁紹怒指劉備,眼中殺意泯然,嘶聲大喝 “好哇大耳賊,你來投我,原來暗藏歹心你弟斬我愛將,你必通謀,留你何用來人吶,將大耳賊亂刀砍死,報我愛將之仇”
袁紹欲斬劉備劉備渾身冷汗皆冒,一股涼氣從腳底直沖到天靈蓋,不過劉備是何等人物,在此時仍能死死壓住懼意只見劉備從容不迫,先是翻身下馬,兵士來抓,也不反抗,劉備目光清澈,一副問心無愧的樣,直直望著袁紹袁紹一皺眉頭,大手一揮,示意兵士先是退下劉備這才拱手施禮,為自己解釋 “明公只聽一面之詞,而絕向日之情耶?備自徐州失散,二弟無雙未知存否,天下同貌者不少,豈巨漢使斧之人,即為潘無雙也?明公何不察之?若真為備之二弟,明公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袁紹是個沒主張的人,聞劉備之言,細想一陣后,又見劉備不顯任何慌張,毫無畏懼,當下疑心散去,是向一旁沮授,責備道 “沮廣平,我誤聽你言,險殺好人日后若你再是胡亂斷言,我必不輕饒,還不快快與玄德賠罪”
“主公天下善斧巨漢,少之又少,且又能三斧斬下顏良者,是萬中無一,此等神勇之將,天下之大,除昔日能與將王呂奉先戰之平手的潘無雙,絕無他人”
沮授心覺委屈,奮然而喝,劉備聽得揪心不已,確如沮授所說,那殺顏良之將,絕對就是他的二弟潘鳳劉備雖不知潘鳳為何在曹操這個死對頭的營中,為其效命,但劉備深信潘鳳忠義,所以知道此中必有因由不過劉備也不敢多想,表面篤定,其實一雙眼眸卻是在暗暗留意袁紹的面色變動,唯恐袁紹會忽然改變主意,要再砍他[Ww我搜]即時,劉備腦念電轉,連忙想好接下來的托辭 “閉嘴曹孟德幾乎害死玄德,而那潘無雙素來以忠義聞名天下,他又豈會反助曹賊,陷其兄于萬劫不復”
袁紹怒目圓瞪,暴聲一喝,頓時將沮授還想要說的話,生生地擋了回去沮授心中一陣悲涼,搖頭落于軍中一處,再不發言曹操與袁紹之戰,于白馬開始,迅疾驚動天下各方諸侯與此同時,在冀州武安,二十萬袁軍紛紛涌至,幾乎將整個武安城擠得人滿為患鞠義雖未入河間四庭柱之列,但并不代表其身份不高昔日正因鞠義倒戈相向,袁紹才能不費吹灰之力得之冀州而在青州戰事還有征伐公孫瓚的戰事中,鞠義又連建奇功,隱隱有袁紹麾下第一大將的態勢但是鞠義生性傲然,不得袁紹喜愛,因而冷落鞠義鞠義不知悔改,仍然秉性而為,數次惹得袁紹幾乎止不住脾氣下令殺他,不過皆被袁紹麾下謀臣阻住,而又有田豐力保,鞠義才連逃殺劫后來鞠義在田豐的提醒下,才改了脾性,從此謙虛行事,多做事少發言,袁紹才慢慢地重重用于他此次袁紹出兵對抗文翰的十萬大軍,二十萬大軍的統領正是麴義,河間四庭柱之一的高覽只是為副將而難得的是,高覽對此并無怨言,對鞠義甚是敬佩尊重,甘愿輔佐鞠義領軍在武安城的城墻上,鞠義抬眼而望,遠方十里之外,是一條延綿不絕如同游龍一般的山脈山脈四周,密密麻麻的可見得文軍的營寨 “威奐,為何不見軍師身影,他是否又隨同斥候一同去打探敵營?”
鞠義看了一陣,隨后便回頭向身后的一長得熊背虎腰,孔武有力的巨漢問道此人正是河間四庭柱之一的高覽高覽亦在觀察文軍營寨,忽聽鞠義問起,連忙答道 “正如將軍所料,軍師在今早隨斥候出發,至今未歸不過將軍無需擔憂,末將已連派兵士去追,若是見得軍師,當會喚其回城”
“軍師脾性耿直又倔,一旦認定的注意,無人能改正因如此,他才幾乎被主公所殺誒,可惜軍師空有滿腹才智,卻不得主公重用若是以往,他豈會與我等在此荒涼之地據守”
麴義的命,可謂是被田豐所救因此鞠義對田豐極為敬重,對于田豐受到袁紹的冷落,他也是暗中惋惜不已高覽張了張口,但隨即好像又想到什么,又把心中之話壓下袁紹胸襟狹窄,最是忌諱麾下文武對他議論,而袁紹因嗣之爭,麾下派系極多,高覽為中立派,因此他往往少言謹慎,唯恐遭其他派系之人在袁紹面前借此大做文章對于高覽的沉默,鞠義亦是明白,默然地搖搖頭后,忽見到一熟悉的身影向他們走來來者身穿竹葉青紋儒服,頭戴法冠,儀容威嚴,雙目深邃,時而是會發出睿智的光芒此人正是剛剛打探回來的田豐田豐低頭苦思,眉頭直動,好似在思索著什么田豐走近,鞠義、高覽對其紛紛施禮,田豐心中想事,并無回禮鞠義見罷,連呼三聲,田豐這才回過神來,面容甚是凝重地向鞠義賠禮后,又是沉吟不言 “怎么?軍師可是打探到什么?”
田豐少有如此,鞠義不覺神色一變,連忙問道 “怪實在是怪”
田豐自言自語地喊了一聲,鞠義便他弄得一頭霧水,又再重復去問田豐收斂神色,雙目瞇起 “田某連日打探,文翰各營我皆以去過,而正如軍情所報,文翰、戲隆、關羽、徐晃、高順、張繡等人確實在這大軍之中”
“呃?軍情無誤,軍師理應開懷,為何卻為苦惱?”
“鞠將軍你有所不知,正是這軍情無誤,才讓田某無法想通文不凡剛坐上雍州牧之位,時下雍州未穩,又有馬騰、韓遂這兩頭西涼巨斧虎視眈眈,他卻敢調來十萬兵士,將麾下大將盡派于此,連他還有戲志才都赴身在此此時雍州幾乎無可用之將,難道他就不怕馬騰、韓遂會趁此造反”
田豐凝聲而道,鞠義細想一陣后,也是覺得事有蹺蹊,隨之又疑聲問道 “聽聞那趙龍在文翰麾下連立奇功,可謂是混得風生水起而文不凡又收徐榮這員西涼名將,還有那呂布舊將張文遠,也是素有勇威之名我想,有這三人鎮守雍州,那馬騰、韓遂應不敢貿然輕舉”
“不若是文不凡未調動如此之多兵馬集聚于此,這三人或許能夠對抗馬騰、韓遂二人據田某所知,在近年文不凡在并州、河東之地再征集了五萬兵,因此其麾下兵馬大概就是十五萬左右當下他聚兵十萬于此,那么在雍州之地,就僅剩下五萬兵馬這五萬兵馬內,到底有多少兵,暫且不說而別忘了,馬韓兩人在雍州足有十萬兵馬,且兩人麾下又有馬、龐德、閻行等彪悍勇將,若是這兩人聯手進攻,單憑趙云、徐榮、張遼三人只怕能以抵擋何況,韓文約號為九曲黃江,文翰麾下除戲志才一人外,再無可用謀臣兵馬征戰,非是單憑兵馬精銳,將領悍勇,還需要靠計策戰略,才能得以制勝 “文不凡在雍州無定策謀臣,其麾下將士又遠少于馬韓兩人,面對馬韓兩人聯手,只怕會輸多勝少”
“這…若如軍師所言,文不凡此舉豈不是百害而無一利?文不凡此人,素來行事謹慎,這實在讓人無法想通對了,末將聽聞文不凡在雍州收一謀臣,且拜以司馬祭酒之重職,或許此人亦是才智凡之輩”
田豐愈是分析,鞠義臉上的疑色便愈是深沉而當鞠義提起文翰收的那位謀臣時,田豐臉色微微一變,腦袋似乎瞬間閃過某一個念頭“曾聽聞自董卓死后,李儒、徐榮這兩人榮譽與共,在李催麾下自成一派勢力,而以徐榮的那忠烈的脾性,定不會拋下李儒文不凡竟然收得了徐榮,那么這李儒很可能亦被其收服只是據洛陽的眼線回報,那李儒似乎死在了雍州的戰亂之中李儒作惡滔天,若將其收服,難免會惹來許多非議若他當真投于文不凡麾下,很可能會換一個身份,于此文不凡收的那個謀臣,大有可能就是李儒 只是身份易改,面容難變,當年李儒追隨董卓麾下,天下諸侯大多見過其面貌,他又如何瞞天過海呢?”
田豐深邃的眼眸爍爍發光,飛地在腦海中又做分析,麴義見田豐忽然靜了下來,知他又在想事,也不做打擾,與高覽默默地走開,巡視周邊的兵士田豐智慧凡,抽絲剝繭,漸漸地察覺到某些暗藏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