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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 陳登接領徐州

››››第二卷風云莫測第五百四十章陳登接領徐州第二卷風云莫測第五百四十章陳登接領徐州  小說:

  漸漸地,陳登轉過頭,不敢與劉備的眼神對視,心中的那份內疚越來越盛,但陳登卻要逼著硬下心腸。風云小說閱讀網無彈窗,永久網址:,第一時間閱讀!因為,他要為徐州陳氏一脈的未來鋪置一條康莊大道。曹操對徐州勢在必得,而劉備根本無實力把守,若是陳氏一脈一味死忠地追隨劉備,徐州被曹軍攻破之時,亦是陳氏一脈遭到滅頂之災之刻。而反之,若是他助曹操得之徐州,以曹操愛才的脾性,定會重用于他。曹操此時已成奪天下之根基,而陳登之父‘陳珪’歷來以識人而聞名,陳珪看出曹操此人乃絕世梟雄,天下大有可能會落入曹操手中。若是陳氏一脈選擇追隨曹操,必然能繼續鼎盛數百年不止。

  所以,為了世族。劉備和曹操之間,陳登最后還是選擇背棄良心,選擇曹操。

  “今日一別,你我便是水火不容。元龍多多保重,得今日之果,我并不怪你,是我劉玄德無能。還望元龍,能夠善待徐州百姓。在此,我先謝過元龍!”

  劉備忽然翻身下馬,執禮屈身,往城上陳登重重一拜。劉備的話,如同鋒劍利刃,狠狠地切割著陳登的心扉,陳登身軀猛地一顫,不覺把頭一低,無顏面對。

  “族長,這劉玄德這般仁義,我等如此待他,他還以德報怨,我等當真要叛變他嗎?”

  某一陳氏將領,滿臉的不忍在陳登耳邊細聲而道。陳登英俊的臉龐又是一抽,大大地呼出一口大氣后,轉身離開。

  至始至終,陳登沒有發一言一語,或許事已至此,他實在無話可說。劉備默默地看著陳登離去,隨后亦是重新上馬,拔轉馬頭回到陣內。

  陳氏一脈投靠曹操,東海又失,曹操大軍隨時都有可能攻來,此時的劉備如同喪家之犬,難免心中有幾絲悲涼。

  “大哥,大軍連番大戰,又連日趕路,我等兵馬皆是疲憊。如今我等急需一處安身之所,讓大軍歇息。”

  劉備回到陣后,潘鳳便是神色凝重地向劉備言道。劉備眉頭深鎖,思索了一陣后,帶著幾分落寞之味應道。

  “去龍泉縣吧,那里雖然偏僻荒涼,但其周邊群山圍繞,且地勢崎嶇,易守難攻。”

  “龍泉縣?那里的確是個抗敵據守的險地。”

  潘鳳聽到劉備話后,先是一愣,可知這龍泉縣荒無人煙,住在里面的多數都是異族土民,劉備身為一州之主,卻被迫要屈身安置在那,實在是令人頗感凄涼。劉備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隨即便發令讓各部兵馬開始往龍泉縣趕去。

  至于陳登,亦無派兵馬趕去掩殺。陳登如此,可謂是暗藏私心,私自放劉備一條生路。此時曹操大軍正往廣陵火速進軍,若是陳登能纏住劉備,不出三日曹操的大軍便能趕至,到時劉備就如甕中之鱉,必死無疑!

  陳登一直都是一個冷酷之人,只要為了陳氏一族的利益,良心忠義都可拋棄。陳登的反常抉擇,令其父陳珪頗感驚愕。不過后來從某個陳氏將領得知,劉備在城下說的那番話后,陳珪這讓明白到陳登反常的原因。

  “劉玄德厚黑能忍,且以仁德服人,常言道仁者無敵,難怪登兒幾乎守不住本心。此人此番若是不死,必有龍騰之時!”

  陳珪暗暗腹誹,在陳登房前踱步走了數步后,忽然微微地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原本陳珪還想勸說陳登派兵追擊劉備,不過后來不知為何陳珪改變了主意。

  劉備引七千兵士逃亡龍泉縣后,抓緊時間砌造高壘,挖建深溝,游說龍泉土民,不在話下。而在劉備逃離廣陵城三日之后,曹操領八萬精兵雄師氣勢滂湃,趕至廣陵城下,陳珪、陳登領著廣陵文武,于城下接見曹操。

  在廣陵北邊城門,陳登英俊的臉龐連連升起驚異之色,只見遠處的曹軍幾乎鋪滿天地一線,軍隊整齊有序,如此龐大的數量,卻絲毫不見混亂。陳登暗暗吃驚曹操治兵有道,此等精銳兵馬,試問天下又有那支軍隊能與其爭鋒!

  至于在陳登身旁,一個白發蒼蒼,儀容整潔,與陳登略有幾分相似的老人,一雙深邃充滿睿智的眼眸,連連發著異樣光芒,此人正是陳登之父,陳珪。當初也是陳珪,極力說服陳登投靠曹操。

  “看來這曹孟德不但有雄才大略,且治軍嚴明,如此人物,值得我等陳氏一脈死心塌地追隨!看來這次,老夫是壓對寶了。”

  陳珪暗暗腹誹,同時也在心中慶幸自己當初選擇了曹操。當陳珪見到曹操這八萬兵士之威明滂湃的軍容后,當場便是肯定,即使他不投靠曹操,帶著陳氏一脈竭力相助劉備,憑劉備的實力也絕無可能擊退曹操!

  隨著八萬曹軍越來越是接近,那驚天動地的兵馬踏地聲,兵戈撞動聲,直沖擊每一個廣陵文武、將領、兵士的腦神經,八萬曹軍每前行一步,那整齊一致的巨大暴響聲,都如同一柄重錘在猛擊他們的心臟。

  半個時辰后,曹操忽擺大手,八萬兵士立即止步停頓,每列隊伍都是極為整齊,沒有任何一個兵士多走一步或是少邁一步。曹操臉色冰寒,凝聲喝道。

  “誰是陳玉an龍!”

  陳登聽得曹操的呼喊,頓時臉色一變,暗想到以曹操歷來的行軍風格,每每都會派斥候打探進軍之地的情報,或許此時曹操大概已是知得劉備安然離開了廣陵。而以曹操的超絕智慧,又怎會猜不到,這是他陳登有意而為。

  陳登心中有不少苦澀,在曹操此等梟雄麾下,就如同應了那句老話,伴君如伴虎。陳登剛投曹操,就做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陳登表面無所動色,心里卻是忐忑不安,他凝了凝神,急忙走前一步,執手作禮拜道。

  “陳玉an龍拜見丞相!”

  曹操瞇著細目,細目內散發著赫赫銳光,打量著陳登。陳登只覺曹操的眼神宛如一把利劍,在刺入他的心扉,瞰視他內心的所有想法。在不知覺中,陳登已是滿頭冷汗,曹操忽然冷臉一變,竟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二年前,可否就是你在廣陵抵住了曹仁大軍的進攻!”

  陳登臉色又變,心里更是一揪,曹操雖然在笑,可誰又知道,他是否想要在此時秋后算賬。不過像曹操這等絕世梟雄,他的想法又怎會與平常人相同。或許曹操根本無此意思,而是另有深意。

  陳登腦念電轉,隨即臉色一正,拱手再拜。

  “正是陳某。”

  陳登這一承認,曹操頓時臉色又變,變得極為黑沉。在陳登身后的陳珪更是大驚失色,暗罵道陳登怎會如此分不清情勢,當面承認此事。而且即使要承認,起碼也要為自己找些忠義托辭啊。

  曹操冷冷地看了陳登許久,陳登低著頭,亦不敢再言。一陣死寂后,曹操又是朗然大笑,而且更是對陳登連連稱好。

  “好好好!陳玉an龍,你敢在曹某人面前承認此事。你之氣概,曹某敬佩!!不過你可謹記,有些事情,非是只言氣概兩字,若是你屢次再犯,那就是愚蠢。曹某人對于愚蠢之人,從來都不會手軟。”

  曹操聲音冰寒冷澈,不但聽得陳登心驚肉跳,就連后面的陳珪亦是冷汗直冒,唯恐曹操會忽然對陳登下死手。

  “陳玉an龍謝過曹丞相教誨。陳玉an龍定當謹記,絕不再犯,若違此言,必遭天誅!”

  “哎!此等小事,何須發此毒誓。曹某人不過是予你做些提醒。陳玉an龍聽令!劉玄德逼害陶謙,強奪徐州大權,之后更是隱瞞朝廷,騙取州牧之位。還好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劉玄德惡行被人揭發。我身為漢朝之相,理當秉承大義,執公處理。從今日起,免去劉備還有其麾下一眾將領官職,徐州牧之位由陳玉an龍暫代。事后,曹某人會將此事一一報之圣上,昭告天下!”

  曹操忽然許予大位于陳登,陳登被曹操弄得可謂是一驚一乍,待他回過神來時,看到曹操嘴上掛著的那抹燦爛笑容,才如夢初醒連忙跪下重拜。

  “謝丞相恩賜!!”

  徐州,廣陵城。

  五萬曹軍幾乎將校場內的所有的帳篷都給擠滿,余下的三萬曹軍,依曹操之令于城外十里外下寨。其實,在廣陵城內尚且有不少的空地可以安置這些兵馬,當然曹操這樣安排另有深意,畢竟陳登新投,先不論其忠心是否可信,但一些該做的防備,還是要做的。

  在廣陵城校場內,曹純正領著一隊兵馬在周邊巡視,一個曹氏將領帶著幾分疑慮,在曹純耳邊低聲問道。

  “將軍,據探子回報,這陳玉an龍私自放走劉備,按軍法律例,即使不處于重罰,起碼也要軍棍三十。但主公不但不罰他,還封予其徐州牧之高位。主公的想法,實在令小人萬思不得其解。”

  曹純皺了皺眉頭,忽然止住了步伐,冷冷地盯著那發問的曹將,眼神犀利而又帶著凌然的迫力。那曹將只覺自己仿佛被一條毒蛇盯住,一股涼氣從腳底直往天靈蓋上竄。

  “主公乃百世不出其一的絕世雄主,他的想法豈是你等凡俗之輩能夠理解。陳玉an龍此人智謀絕倫,深得主公還有郭祭酒的盛贊,而且別忘了當初就連本將軍的大哥,也被其逼得無計可施!主公素來愛才,像陳玉an龍這等絕世賢才,主公重用于他,也是合情合理。

  更何況,陳玉an龍背后的陳氏一脈,乃是徐州大族,在徐州權勢滔天。主公要盡快的穩定徐州,自當要有陳氏一脈相助。于此,主公稍微放縱于他,亦是為了大局著想。不過,這也僅有一次,以主公的脾性,若他再敢有犯。哼哼,縱使他是張良再世,主公也會毫不猶豫地將他的頭顱砍下。”

  曹純對曹操的脾性甚是了解,曹操有著容天的氣量,但卻不代表曹操任由麾下謀臣武將,據才放縱,若是觸犯了曹操的底線,那么縱使曹操對其才學、悍勇有再多的喜愛,也會秉法嚴治,不留絲毫情面。

  那個曹氏將領聽著曹純的話,腦海不覺想起一年前震蕩洛陽的大事,當初這件事可謂是驚動了整個曹氏一脈。這件事之所以會在一年前鬧得洛陽滿城風雨,皆因此事牽扯到曹氏一脈和漢室兩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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