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只是少量吸收,絕不過分,哪像此時此刻,朱鵬全力催動著修羅葫蘆,在六十四座鐵山陣全力的搜刮,不過是小半夜的功夫,六十四座鐵山陣就已經小了一圈。
“整個家族之中只有父親和我修煉了這《鐵煞元磁化噬手》,現在父親重傷狀態昏迷不醒,而我又要登上戰場前線。若我在前線戰死,則萬事皆休,與其留著這鐵山大陣不知道未來便宜誰,倒不如讓我盡數化為元磁鐵砂,助漲我修羅葫蘆的威能殺傷,里面殘余的大量靈氣,更可以給我當靈石用。”
這樣思想考慮著,修羅葫蘆吞納鐵山大陣的速度又快了幾成。
次日清晨,朱鵬在探望過父母后,就再也沒有做其它事,翻翻古籍看看密典藏書,不斷調整著自己的精神體魄,種種狀態。
鐵山大陣經過兩天的不住消磨之后,已經被修羅葫蘆完全吞食吸納,現在的修羅葫蘆已經具備了中品靈器的靈力容量,只等著慢慢的轉化整合,在近些日子必然進階成中品靈器。
朱鐵鎧花了十幾年磨礪出來的鐵山大陣實在是絕好的東西,里面的鐵煞精純,靈氣更是渾厚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所以才能推動修羅葫蘆晉階升級。
三天之后,就是征兵令上征兵入伍的日子,所以朱鵬這三天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相干,只希望不斷的調適精神整備狀態,以自身最好的精神面貌去見自己日后的隊友師長。
這種事情隱瞞不住,所以朱鵬直接就和母親李氏與自家二姐坦白了。剛開始的時候,李氏的情緒還比較的激動,可是后來,卻慢慢的坦然下來,她畢竟是經歷過風風雨雨的,當然朱鐵鎧第一次加入前線戰斗的時候,年紀比朱鵬大,但修為卻并不比朱鵬更高。
“去吧,我兒,去吧,天機一線,往往有你無我,修道人本是天地之逆臣,又怎么敢期望一生一世的悠然平安。”說這些話語時,李氏的神情已經非常的平靜,可是她的雙眸之中,卻滿是憐惜與心痛。
回想母親的話語音容,朱鵬的雙眸中漸漸的坦然與平靜,“心,體,氣,術,勢。就讓我在戰場上看看,我比真正的修道人,到底差了些什么。”
就在朱鵬暗暗的下定決心時,“嘭”的一聲響,家宅的房門被人生生重重的撞開,朱鵬勃然大怒,老子這還沒走呢,就有人敢如此欺我朱家了?
驀然回頭,看到的,卻是一張讓朱鵬非常意外的胖臉。“李叔叔!?今日是什么日子,您怎么到我家來了。”
來人正是李師師的父親李瑞,在朱鐵鎧重傷的這幾天,朱家人流不斷,便是蘇家蘇玉都隔三差五的前來探望,唯有最應該前來的李師師,卻并沒有前來一次。
說實話,這讓朱鵬不惱是不可能的,十幾年的感情,只因我父親的重傷,我家勢力的崩塌,就忘于腦后了?只是他惱怒卻并不怨怪,李師師有和他同甘的資格,卻并沒有陪他共苦的義務,畢竟關系再怎么親密,朱鵬也還沒有迎娶人家過門。
現在隨著李珍的青龍丹方,李瑞這一脈的勢力與地位在家族之中扶搖直上,做為李瑞唯一的女兒與繼承人,家族里的媒婆月老都已經把李瑞家的門檻給踏平整了。
相形之下,朱鵬這一脈朱家隨著朱鐵鎧的倒下而日漸的破落,如果朱鵬那一日擊敗李聞達,奪取青龍丹丸給朱鐵鎧服下,種種局勢情況必然會好上很多。
但問題是,朱鵬擊敗李聞達的壯舉,被家族中的某股強大勢力給生生壓了下來,朱鵬又不是那種逢人就吹說自己戰績如何的存在。所以,整個血魄一族,只有少少幾人知道那一次差距懸殊的激戰。
在這種情況下,風光無限的李瑞幾乎得避著日漸破落的朱家走,以免再讓族人聯想起昔日這兩家的親密。所以,面對李瑞時,朱鵬十分的驚訝,只是還不等朱鵬驚訝完,李瑞就已經氣勢洶洶的沖了上來。
上前兩步急進,一把抓拽住朱鵬的手臂,李瑞胖臉通紅,急聲怒道:“說,你把我女兒藏哪里去了?”那淋漓的口水四濺,險些噴朱鵬一臉。
“你自己家的女兒找不到了,就來我家要人,李叔叔,你急糊涂了吧。”前面幾句是淡淡的話語,后面幾句卻是慢慢大聲的吼喝,其聲如雷。
修身養性平復精神,并不是說朱鵬就沒脾氣了,相反,朱鵬這兩天的積郁頗多,只是顧忌到家人情緒不好發作罷了,此時此刻,李瑞算真正撞槍口上了。
單手一抖,勁走混元。朱鵬一身修為本就不弱于李瑞,其純粹精煉,更是勝過李瑞十倍有余。
朱鵬只是一個抖手,身虛體胖的李瑞就吃勁不住,胖胖的手掌如同碰觸到了電流一般,猛的縮了回去。
只是朱鵬這樣的反應,卻更讓他以為朱鵬把他女兒藏起來了。
后退兩步,李瑞看著朱鵬的眼色神情漸漸變化,最后竟然顯露出幾分猙獰的模樣。
“行呀,小朱,看不出來,你不但會拐人,更敢依仗著一身修為來壓我了。”
咬牙切齒的言語,李瑞深深的看了朱鵬一眼,竟然轉身就走。從頭到尾,朱鵬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只是雖然很想打這胖子一頓,但李瑞畢竟是長輩,他不主動出手,朱鵬也不好主動襲擊他。
莫名其妙的搖搖頭,朱鵬拿起桌面上的書冊,轉身就想去找個下人修理被擊破的房門,只是在轉身的一瞬,朱鵬的腦海之中卻突然閃過一道驚雷。
“上輩子,上輩子,師師好像就是在這個時候出事的。”
冷汗,唰的一下就在朱鵬的身上流了下來,本來朱鵬一直記著這件事情,再加上他平常每日都會抽出時間,來對照勾畫重生前的記憶,所以他自以為不會錯過李師師的殺劫。
只是,這幾日出的事情卻太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