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看到那個飛過去的年輕修士一頭黑發,應該是血魄三老中容顏不老的血魄朱允,我在這盯著,你快去通知師父,咱們能不能去血魄城中三圍甚至內三圍,就看這一把了。”一邊說著,她還一邊推著那個圓臉可愛的女修。
意識到其中意義,那個圓臉女修也不用她推,扭頭便跑,血魄之城中三圍甚至內三圍不但比外三圍安全無數,而且還有血魄一族護族大陣紫緣引仙陣的靈光輻射,靈氣充盈環境也寬松優美,各項福利待遇,實在比血魄外三圍強上百倍,由不得她不急不跑。
朱鵬散去腳下妖龍法相后,雙手入袖,抱懷而走,所過之處李氏族人如分波裂浪般無人敢攔,他意態閑適嘴角含笑,雖然看似走得不快,但那種漸漸與天地相協調的感覺,卻隨著他的腳步而越發強烈,給人一種他一旦走動,便不會停滯的視覺沖擊,那是一種一往無前的強橫意味。
朱鵬自血魄嶺走到血魄之城第七層時,剛好看到一個模樣熟悉的中年女冠正帶著弟子急急忙忙的往外面趕,相比朱鵬,寒離居士無疑先一步注視到他,畢竟自己已經催動了遁術,卻被人抱懷愜意的漫步趕上,寒離居士看清楚朱鵬模樣,先一遲疑,看那樣子似乎想過來拜見一下,只是這位女修終究沒有跨出那一步,只是加快自己的身形遁速,帶著身側弟子更加急趕,而朱鵬,望了一眼后也沒在意,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她。
“師父,剛剛那個不是血魄大祭司朱師兄嗎,咱們剛剛怎么不過去打聲招呼?”圓圓小臉眼眸大大的負劍女修出聲疑問,她就是剛剛那個急急忙忙尋找師父的百劍觀音庵女弟子,此時被寒離居士遁身帶著,倒也并不疲累。“我是什么輩分,他是什么輩分,更何況自我寒離居士入血魄城后,朱鵬這廝多有怠慢,我看在朱允的面子上不好給他難堪,這才強忍著沒有發作。不然,就以你師父我這性如烈火的脾氣,能允許你們在血魄外圍的城頭上干那又累又不掙錢的活?”
寒離居士一席言語,說得她身側的弟子眼眶含淚,十分的感動,只是她轉了轉小腦袋,便品出不對來了,不由弱弱的問道:“可是師父,血魄大祭司統領掌管整個血魄之城,咱們若是怠慢了他,難免朱師兄日后發難呀。”
面對弟子的疑問,寒離居士從容一笑,撫摸著身側弟子的小腦袋,成竹在胸的言道:“傻丫頭,這一點師父又怎么會沒有考慮,你小,所以還不懂,看似強大緊密的血魄一族,其實內部也并不是全然抱成一團的,以我和血魄三老的昔日交情,只要一見面,不說血魄大長老會立刻把咱們帶入血魄嶺,至少帶入血魄之城內三圍,我想是沒有多少問題,血魄大祭司雖然強勢,但他還能強過血魄三老不成…”
就在寒離居士一臉睿智以言語開解弟子時,朱鵬也從儲物空間袋里取出了一個小小卻靈氣晶瑩的鐵丸,下一刻,他信手一擲,一只周身有隱隱電光環繞的機鐵神鷹就變幻而出。不同于普通門下弟子的機鐵神鷹,朱鵬手中的機鐵神鷹卻是一件中品靈器,是目前血魄嶺研究部門的最高研究成果,耗能,耗時,也極為耗錢,當然,與之相應的,這件靈器中階的機鐵神鷹威能強大,自帶雷霆靈陣,遁速迅猛,縱橫若電。
朱鵬縱身一躍踏鷹而行,機鐵神鷹身上的電光頓時大盛,變幻成一道驚電雷虹載著朱鵬呼嘯飛遁,前面的寒離居士與她的弟子還在不緊不慢的跑呢,后面便有一股呼嘯的勁風襲來,這一次那個圓臉的可愛女修學了個精明,直接往前一撲向下矮身,雖然動作稍顯狼狽,但至少避免了被那道呼嘯勁風吹刮起一身衣袍。趴上地上,女孩一只手肘支著小臉一臉的無奈:“不是說這年頭可以急速飛遁的高人極少嗎?我這遇到的飛遁高手,怎么一個比一個快呀。”
淡淡言語間,那道腳下有電光閃爍的人影已經高飛離去,看那背影,似乎是剛剛和師父一起遇到的朱師兄。一邊這樣尋思著,女孩一邊拍拍衣袍站立而起,只是站起后看到的情景卻把她嚇壞了,只見她的授藝恩師寒離居士此時依然保持著直身正立,意態從容莊重,只是,只是圓臉女孩抬頭,看到三千根長長柔美的黑發凌空飄散,剛剛那只雷霆巨鷹一掠之下,極快的速度竟然形成犀利的真空氣刃,將寒離居士辛苦保留數十年的三千青絲一斬而斷。
“師,師父,您,您沒事吧?”有些哆哆嗦嗦疑問,這名圓臉居士可是知道的,盡管自己這個師父兼修佛道,但卻是極為愛美,尤其是對自己那一頭黑直如鏡的明麗秀發,十分的珍愛,只是此時此刻,卻被那一掠而過的朱師兄來了個連根拔起,現在的寒離居士除了兩邊耳側還有些少少黑發外,頭頂上峰,已經是光華如鏡——朱鵬腳下靈器中階的神鷹太急太快,所以寒離居士的護體真元罩剛剛反應,只來得及護其肉身,但對于她的三千華發,就無能為力了。
“師,師父,您,您沒事吧?”圓臉女弟子哆哆嗦嗦的輕聲疑問,只是得到的卻是寒離居士的單掌一揚,神情淡然的回應。“沒事,師父我能有什么事,不過是三千煩惱絲而已,師父,我,師父我早就想將它們連根拔除了…”說到這里,寒離居士終于忍受不住,用那揚起的單掌去碰觸自己的頭頂,只是摸到的卻是光禿禿的一片微微發熱,機鐵神鷹那急速的挾電一掠,連風帶電,就連她的發根都給烤得半焦了。
“啊…朱鵬,我葉寒離與你生不共存,死不兩利。”(大家可以預測她的結果)
早已經遠遠飛掠而去的朱鵬突然感到身后有強烈的劍氣沸騰,可怕的怨念升起,只是此時此刻他忙著去趕赴戰場,故而只是略帶好奇的回頭一掃,便駕馭著那頭飛行絕快的中品靈器絕空而去了。
當朱鵬飛遁至血魄城外時,駕馭純黑毒龍的李哲已經早早立在了無數蟲獸之上,這些蟲獸在沖擊半年多的堅城之后,此時一見到新鮮的生人,頓時就如同瘋了一般,只是哪怕以它們的驚人彈跳力也躍不到李哲身側,只是這種事情難不到這些恍如螳螂長有雙手臂刀的異星蟲族,它們直接以自己的身體為介質,堆積著緩緩上升,實行著連地星螞蟻都分外熟悉的蟲山戰術。
上面的蟲子越堆越多,最底層蟲獸的壓力越來越大,最后那堅硬的蟲胄都難以負載承受,蟲山下面最底層的蟲獸慢慢被擠壓成淡綠色漿汁混雜的肉泥,只是這對于海量蟲族來說并不算什么損失,相反不止是血魄修士在利用蟲族的殘骸而已,這些蟲族本身,也在以它們同族的血肉為食,也因此,異星蟲族基本上不用考慮補給問題,越是低級量大的蟲族便越是如此。
蟲山堆積,最頂層的蟲獸已經快要碰觸到李哲了,毒龍子在上面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些蟲族,面對那揮舞的蟲刀他并沒有反擊,李哲只是駕馭著腳下毒龍法相側移數步,于是那些蟲獸又碰不到他了,另一座蟲山,再一次緩緩生成。
當朱鵬來到李哲身側時,毒龍子下方的蟲山已經超過十幾座了,只是生生被壓死的蟲獸就數量逾千,因此而失去戰斗能力的蟲獸還要再多數倍的數量。“你就是被這些沒有智慧的低級生物搞得如臨大敵,甚至耗財耗物的弄出一個血魄之城?”感受到朱鵬飛至身側,李哲并沒有急著出手,而是看著下方蟲海饒有興致的疑問。“它們沒有智慧,并不代表整個蟲族都是低級生物種群,恰恰相反,很多貌似比它們高階無數的種族,都被它們打滅吞殺了,縱使是您,若是沒有縱橫飛天的本領,又能在地面上毒殺多少蟲獸?十萬、百萬、千萬、還是億萬?”
朱鵬清清淡淡的一句回應,就把李哲妄想抹殺他功績的話語堵回,論個人修行,這兩人目前還有一比,但若論對末日清洗的把握,對修行界格局與大勢的了解,剛剛完成閉關的李哲,拍馬都不可能趕超朱鵬。
瞄了瞄朱鵬腳下散溢雷光的機鐵神鷹,再遙遙遠望那些飛在空中的血魄嶺空中部隊,其中有一半左右,駕馭的都是這種型號的法器,當然,論品階那是遠遠及不上朱鵬腳下的靈階法器。
看了看,李哲輕輕的嘆。“朱鵬,不可否認,你的管理能力十分出眾,整個血魄嶺都在你的領導下頗為興旺。只是,我若是沒有記錯,你腳下的傀儡靈器,是需要靈石供能的吧,一個法器級的機鐵神鷹便需要一日一換中品靈石,若是激烈戰斗,那更是損耗巨大,你腳下的靈階法器,又是怎樣的耗能速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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