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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他本來想讓我做他的魔法學徒呢,最終還是沒有得逞。”艾德琳一說起這個就略帶一些小得意,“哼,我才沒有興趣記憶什么魔法公式呢,據說還要解剖尸體,真是太惡心了。”
說完她便捂住小嘴做了個鬼臉,“我可不是故意這么說的。”
“我不會告訴你父親的,艾德琳小姐永遠是一位模范淑女的,不是么?”
艾德琳開懷大笑,摸樣一點都不淑女。
兩人交談不到十分鐘,那邊的康普頓已然放下所有卡牌,站回墨菲斯身后,依舊沉默的連個屁都沒有。
“那么,我想艾德琳小姐可以告訴我一下瑪索卡牌的游戲規則了。”墨菲斯表情不變,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摸樣。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或許是讓艾德琳終身難忘的兩個小時。
十二年的瑪索卡牌研究經驗,多達上萬次的對陣經歷和堪稱天才的記憶計算能力所構建的自信,卻仿佛在隨后的三盤比賽中被打擊的一塌糊涂。
墨菲斯本身的記憶能力和計算能力只能算中庸,已經擁有魔導士水平的他完全就是個理論基礎牢靠而沒有多余攻擊能力的“殘廢”,如果讓他單獨來應戰艾德琳,定然輸得找不到北,但是康普頓這個怪胎的存在卻讓艾德琳由滿面輕松變成了咬牙切齒。
第一局,墨菲斯和康普頓都在適應著卡牌的規則,艾德琳也沒有故意打臉的心思——所以墨菲斯輸得不是很慘無人道。
但第二局開始,墨菲斯開始把握卡牌戰略上的疏密度及艾德琳的戰術風格特點,而計算能力恐怖的康普頓則基本會在幾秒鐘內將墨菲斯懶得計算記憶的東西回答出來,面對這一對組合,艾德琳發覺對方的水平突然間以一種幾何方式猛然上升,瞬間讓她感受到了壓力。
最終險勝的艾德琳開啟第三局,卻在十分鐘內直接打成平局——這個結果實在是讓墨菲斯都有些意外。
“你真是個怪才!”
這是艾德琳對墨菲斯的最新評價——她不是不明白那個傻大個起到的作用,只是外行看瑪索卡牌都以為勝者永遠在于記憶力和計算能力的出眾,內行卻明白真正的贏家必然是戰略眼光恐怖、戰術計劃制定迅速而慎密的軍事行家,所謂的數據記憶完全是“基礎”,想要出眾,必然不在于此。
再強大的士兵,不在正確時間正確地點出現在戰場上,一樣毫無用處。
最終離開伯爵府的墨菲斯看到的是一張撅著嘴巴不高興的俏臉,原本想再來一局并輸掉的他沒來得及提出要求便被拒絕——顯然這點心思艾德琳早就看穿,只不過這位貴族小姐心情不好歸不好,對墨菲斯的好奇卻更加旺盛。
“我會時不時找你切磋的,帝國內的對手太少了,你可別到處跑。”
艾德琳揮了揮小拳頭,和當初冬獵場上那個滿面寒霜的女孩子簡直天壤之別,似乎真應了某些花朵只對意中人開放的原則。
離開時不再是親吻手背的禮節,關系卻比之前近了不是一星半點。
望著帶有羅蘭家族徽記的馬車離開,艾德琳的表情漸漸恢復的往日的平淡,老管家在旁邊不知道說什么好,因為今天他看到的小姐和平時面對那些貴族們時的態度簡直天壤之別,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看對眼”?
不過隨后的事實告訴他,布魯克家族沒出過庸才。
“一個能利用自己手邊所有資源的戰略家才是好戰略家,那些空喊擁有什么便能如何的家伙們只能是湊熱鬧的傻子,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做到了,所以他是優秀的,這才是他能在十六歲成為大騎士的原因吧?”
艾德琳表情平靜地問向了管家,有著大劍師實力的管家彎腰回道:“只是這樣的人太過危險,像是豪豬一樣,沒人知道過于靠近他會不會被他本能的刺傷。”
“豪豬?”艾德琳笑了笑,不同于之前那種小女孩般的笑容,卻是手握卡牌充滿自信的微笑,“我想要的男人,不是被人攻擊時才會反擊的豪豬,如果一個人的強大僅僅是因為環境逼出來的,那他的強大便沒有任何意義。”
自信的微笑,年輕卻成熟的思想,所謂天才,可不僅僅是某一方面出眾而已——而這位在神圣加百列帝國瑪索卡牌玩家名次能排進前十的“戰略家”在剛剛的三盤比賽中,僅僅使用了不到三成實力。
“冒牌貴族費盡心機進入異端裁決所,是為了什么呢?”
艾德琳拿出手中的“騎士:墨菲斯”卡牌,輕聲疑問。
如果問神圣加百列帝國最有權勢的幾個人是誰,多數平民給出的答案會是幾位伯爵大領主和那位神圣帝國的君主。
但是貴族們給出的答案絕非如此,權力金字塔頂端的位置上領主的位置永遠只占少數,真正位于頂點的是那位“永無謬論”的教皇陛下,而往下的第二階梯,則是帝國君主和紅衣主教。
領主?那只是一群戰爭瘋子而已,在政治的舞臺上能上得臺面者寥寥無幾。
格里高利城。
這座城市位于美地奇城及附近三座大城市的中央,是距離梵蒂岡最近的一座擁有紅衣主教的城市,而坐鎮于此的,便是掌管附近幾座城市信仰的波波維奇主教。
城市中央的圣•維克多大教堂規模與高度足夠讓世人驚嘆,這座據稱建造時間超過四百年的古老建筑便是這里神圣而唯一的地標式建筑,同時也是紅衣主教波波維奇的住所。
雙塔式大教堂讓人抬頭仰視時不由自主的心生敬畏,氣氛壓抑,教堂內繁多而無價的雕塑讓人無時無刻不在產生懺悔的沖動。
而此刻,坐在教堂后廳辦公區域的紅衣主教波波維奇心情看上去并不是很好。
沒有穿著出席重要場合時才會披戴的紅衣斗篷與披肩,僅僅一身暗紅色的布衣和保暖用的皮襖,低調而內斂的他距離登上這個無數人可望不可即的位置已有十一年,今年六十七歲的他身體還算硬朗——而這便是他競爭力強大的資本之一,在政治上,多活兩年,往往就等于解決了無數麻煩。
滿頭銀發、往日里一直以淡然微笑面色示人的波波維奇如今卻皺著眉頭坐在書桌前,凝神沉思。
陽光透過高大而色彩繽紛的玻璃透射進來,老人身前的書案上有一封鑲有暗金色條紋邊框的信封,交叉鑰匙徽記閃爍光芒——這是一封來自梵蒂岡教皇廳的信件。
信件內容說讓波波維奇喜憂參半,他明白大動作前的熱身時間已到,只不過自己管轄區域內的事情還沒有徹底擺平——自從薩弗拉斯權杖丟失后,教廷一直處于極度緊張甚至神經質敏感的狀態,如今突然傳出教皇陛下身體不適的消息,本來忙于尋找權杖的紅衣主教們頓時覺得...這一切似乎太巧合了點。
世事難料,活了六十七歲的波波維奇自然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最近他撇清了一切可能沾染自己污點的事情——包括那位被拖入異端裁決所的哈靈頓子爵的求情,以及一切想讓這為位高權重的主教幫忙擦屁股的二世祖們的請求。
搜索權杖的任務近乎將紅衣主教手下隊伍派遣出去一半有余,而同樣的,教皇手下的異端裁決所內行動成員最近嚴重不足——很明顯,誰能率先找回權杖,自然便能在“可能”出現的新一任教皇選舉中占得巨大優勢,所以波波維奇現在的心情很復雜,如果權杖找到,那便一切好說,如果讓其他紅衣主教找到,自己半輩子的努力估計只能止步于此。
行走在各個教區拉攏教徒支持?放在以往或許是很有用的方式,可是波波維奇卻明白,一切既定規則,已經因為那柄禁忌權杖而徹底改變。
“看起來,只有孤注一擲了。”
波波維奇很不喜歡這種沒有選擇的選擇,但是既然要做,就要出全力。
美第奇城。
墨菲斯在異端裁決所的任務發布廳并沒有看到高階守夜人區域發布的任務清一色全是有關于“搜尋薩弗拉斯權杖”的內容,否則他定然會改變自己的既定策略——不過世界上沒有那么多如果,當他踏上馬車去往美第奇城西南方的森林執行異端裁決所的任務時,絕對不會想到整個梵蒂岡教廷即將發生的政局變換的關鍵點已經完全凝聚在了他手中那柄看起來平淡無奇的手杖之上。
馬車并不豪華,并不是去參加宴會的墨菲斯換了一身皮甲裝束,魔杖短劍就位,斯芬克斯乖巧的趴在墨菲斯腿上打盹,最近經常出行的墨菲斯沒敢將這頭恐怖魔獸帶在身旁,畢竟自己的的身份依舊存在很大破綻,隨便示人絕對愚蠢,但是面對可能遇到危險的任務,墨菲斯自然會盡最大努力將自己武裝到極致。
在同艾德琳切磋了瑪索卡牌之后,墨菲斯已經開始著手演練一種新的戰略制定方式——數據化博弈,即瑪索卡牌般將所有的個體甚至集體數據化,隨即在理論上進行博弈,這種高計算量的東西對與康普頓來說似乎完全就是小菜一碟,否則墨菲斯才不會使用這種對于一般人來說費力不討好的方式。
在他的手中,已經制造出了“魔獸:斯芬克斯”、“血族:康普頓•米克斯”、“血族:康納•米克斯”以及“墨菲斯”這個沒有冠以前綴的卡牌,密密麻麻的數據可比艾德琳那張“騎士:墨菲斯•羅蘭”詳盡了無數倍。
如今的第一個任務,墨菲斯可沒打算去美第奇城的西南方溜達一圈寫個偵察報告便例行結束,康納•米克斯已經和那些實力并不強大的血族仆人被派去偵查整個美第奇城外圍的異教徒,身為黑暗生物的他們在森林中可謂如魚得水,很快在昨晚給出了全面的結果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