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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左云鵬也就知道姚放這是要刻意阻擊陸為民了。
這么些理由拿出來冠冕堂皇,但是實質上在用人原則上卻是不會以此劃線的,姚放專門提出來就顯得有些明顯了,看來這兩人之間的敵意還頗濃。
姚放這一招的確也很犀利,現在把陸為民死死的壓在宜山和豐州,也就是變相要讓陸為民繼續在宜山和豐州呆上幾年,相較于昆湖和宋州,尤其是昆湖,其發展潛力注定了如果陸為民到昆湖也就意味著有極大可能在幾年后跨入副省級干部,而在宜山和豐州,干得好,也許下一步可以到昆湖,這相當與變相的壓制了陸為民幾年,姚放這么做不可謂不苦心孤詣。
“嗯,你的看法很有大局觀,省委這一次的意圖的確涉及面比較大,如何實現最佳配置最優配置,最大限度的發揮我們優秀干部的作用,讓人盡其才,這一點也是省委需要認為琢磨的,我知道了。”左云鵬把姚放的想法摸了一個大概,他也知道姚放不是省油的燈,多半也是通過一些渠道造了勢,對自己來說,這都不重要,這個方案雖然是姚放來策劃,但是握在自己手上,上了會,怎么來說,還是得由自己來臨時斟酌了。
見左云鵬顯得很云淡風輕,姚放心里始終沒有那么踏實,但對方又始..終沒有明確表明他自己的態度,只是左一個省委意圖,右一個省委考慮,而這個時候專門把自己叫來詢問一番,怎么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味道,但他一時間又琢磨不出什么來。
“左部,您的意見…?”姚放試探性的問道。
“這還是要看道聲書記和高晉省長以及杜書記的意見,我傾向于你的觀點,但要結合整體實際情況來看。”對這種問題左云鵬也是毫不猶豫用起了太極推手。流暢得如行云流水。
姚放心里也是微微一沉,他意識到恐怕左云鵬的模糊態度似乎有些變化了,不再像以前那樣是相當明確贊同自己的意見,但問題出在哪里他卻不知道,主動權掌握在對方手上,他也只能小心把內心心思藏匿起來,靜觀其變。
整個昌江全省輪盤一旦動起來,就再也難以隱匿。
伴隨著組織部方案的摸底情況日益明朗,尤其是中組部考察組到昆湖考察茅道庵時,省委組織部這邊的動作明顯加快了。
陸為民也接到了王舟山和安德健的電話。雖然語氣中都不無調侃開玩笑的味道,但是還是讓陸為民頗感壓力。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和安德健、王舟山同臺較技了,也是安德健和王舟山真正把他視為了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的對手。
當然對于陸為民來說,他也清楚安德健和王舟山的意圖,兩個人內心大概真正的目標都只有昆湖。
作為普明市委書記和西梁市委書記,哪怕是宋州對于他們的吸引力都不太大了,至于宜山更是不值一提。
西梁和普明這兩年增速都不慢,勢頭也不錯,也得到了省里認可。之所以他們想去昆湖,無外乎也就是希望在昆湖過渡一兩年以期獲得更上一步的機會,昆湖前三任市委書記的去向已經說明了很多,而宋州還欠缺這番底蘊資歷。對于他們來說,他們恰恰需要的就是這份底蘊和資歷。
無論是周少游、宋振邦還是茅道庵在昆湖呆的時間都不長,少則兩年,多則三年。對于安德健和王舟山來說,都還等得起,他們年齡卡在那里。超過五年,也許他們就失去了再上一步的機會,或者說再上一步也許就只能是人大政協了。
和呂嘉薇那邊接觸過之后,陸為民便再沒有和對方聯系,而呂嘉薇也再沒有給陸為民一個電話,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陸為民一度都有些后悔和對方接觸,這基本上算是他第一次有后悔的感覺,但是仔細分析了一下,又覺得這樣的接觸并沒有太大壞處,無論如何努力一把,總算是努力過了,至于說其他,自己既沒有給對方任何承諾,而且他也相信呂嘉薇這種聰明人應該明白自己的底線,當然日后多多少少是會給自己帶來一些麻煩的,這一點他也有心理準備。
高晉那里,他去拜會過一次,但是更多的是以市長身份向省長匯報工作,重點還是大小淮溪梯級電站和豐處高速公路項目,前者不是問題,后者有了浙省董昭陽那邊的推動,也使得昌江這邊興趣濃起來,但如此大一個跨省項目不是那么簡單的。
即便是有兩邊省級政府的支持,還有華潤這個龐然大物的牽頭,但是涉及到募集資金的方方面面,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但是浙省方面的民間資金已經表現出了空前的積極性,以至于陸為民都有些擔心豐處高速從盈利率上能否達到這些民間投資者的胃口標準,專業評估公司對這方面應該是有著比較嚴格的程序規定。
整個六月份就是在這種彷徨躁動的氛圍中過去的。
當然期間也還是有一些事情該發生還是發生了。
豐州市委經過研究,免去了鄧少海雙峰縣委書記職務,調市委農工部任部長,市委農工部長劉春生出任雙峰縣委書記,市委同時也免去了蒲燕雙峰縣委副書記職務,縣人大也按程序接受了蒲燕辭去雙峰縣人民政府縣長的辭呈,蒲燕調市質監局擔任局長,而糜建良在只短暫擔任了經開區一年主任之后,就出任雙峰縣委副書記、縣人民政府代縣長。
這樣一種有些詭異的雙調模式讓全市都為之震驚,雖然大家都知道市委對雙峰的工作不太滿意,但是雙峰經濟總量仍然在全市居于前列,而鄧少海和蒲燕在沒有明顯過錯的情況下,卻被雙雙調整,雖然從去向上看表現不出明顯的傾向性,無論是農工部還是質監局都很難說好或者壞來形容,但是偏離了官場主流卻是一個毋庸置疑的事實。
這對于鄧少海來說是難以接受的,而同時對于蒲燕也是滿腹怨憤,兩個人在市里邊也是勢同水火,見面都是冷眼相對。
慶祝建黨82周年的文藝匯演尚未結束,張天豪就離開了會場。
電話是一個隱匿用戶來的。
隱匿用戶是誰只有他自己知道。
電話內容很簡單,省委里邊關于此輪人事調整經過了幾番博弈磨合和平衡,大致出來了。
此輪人事調整盤中沒有他張天豪,對此張天豪有些意外,但是也覺得能理解,因為這一輪人事調整中有陸為民。
陸為民要走的話,豐州在短期內自己就不能走,再怎么也需要把一個比較熟悉的磨合期帶過,哪怕是祁戰歌這個對豐州已經非常熟悉角色,但是站在不同位置,就需要有不同的理解和判斷,這也需要熟悉適應。
陸為民去哪里張天豪不是很關心,隱匿用戶來的電話也沒多說,因為這還只是一個大致盤局,只說陸為民已經入圍,但是落在何處,還未定,或者說隱匿用戶自己也還沒有獲知。
不過隱匿用戶也很明確地告訴了他,省委主要領導對他的印象不錯,下一步會有考慮。
張天豪清楚隱匿用戶的分量,對方不會因為想要安慰自己給自己來這么一張畫餅,言出必有據。
想清楚這個問題之后,張天豪反而心中泰然了,陸為民既然要走,基本上可以確定祁戰歌要接任陸為民的位置,雖然隱匿用戶沒說,但是想都可以想得到,一年之內兩個主要領導都要挪動,如果不擺一個情況熟悉鎮得住腳的角色在這里,這肯定會影響到豐州的發展。
回到會場,張天豪在進門通道上停了一下,看著前方坐在正中間興高采烈看著文藝表演的陸為民,一種突如其來的陌生感和觸動感彌漫在他心中。
兩年多時間,竟然就一晃而過,而自己這個時候甚至可以非常清晰的回憶起當時陸為民初來豐州時和自己的煮茶論英雄,而一轉眼兩年時間就過去了,自己提出的三年330億的目標已經可期,二季度經濟增速高達62.8,大大高出一季度,而且看這個走勢下半年也不會低于這個數。
陸為民提的500億還有些距離,但是擱在明年,也許這就不是夢想,如果這個家伙留下,那么這份榮耀就會被這個家伙獨享,但這個家伙卻要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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