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幼蘭到了中堊央,段子君、劉斌這些人在年前都需要拜訪一下,另外這一次烈山五十萬噸煤制甲醇項目也還結下了一些關系,雖然未必多親密,但是不能弄成過河就拆橋,日后就真的別想辦事兒了,所以哪怕只是一個普通的關系維護,也需要把禮節走到。
這些細節問題很重要,常嵐心細,且做事很符合陸為民心意,所以在年前陸為民也和常嵐聯系,在電話里交待了需要做的一些事情,現在常嵐是來匯報反饋情況了。
常嵐簡單的把情況匯報了,陸為民很滿意,當然這也和常嵐選擇這個時候來匯報有些關系,雖然陸為民對此并不太在意,但是常嵐能來,總還是令人高興的。
“怎么,這一次市委讓老謝上,有沒有情緒啊?”
市里邊研究駐京辦主任任職問題上,陸為民沒有發表意見,他知道這個問題上童魏秦朱四人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這是秦寶華透露給了陸為民,所以無論是書記碰頭會上還是市委常委會上,他都沒有多說什么,毫無懸念的東西他不想去浪費唇舌。
“陸書記您都沒情緒,我能有什么情緒?”常嵐俏皮的反擊道:“不就是一個處級干部么?怎么陸書記,您覺得我就只能在這個駐京辦副主任位置上終老一生?”
陸為民一愣,這女人,居然敢調侃起自己來了,簡直膽大包天啊,而后邊這兩句話更是霸氣四溢啊,這是在撩撥自己的自尊心呢。
“常嵐,你這話可真是有點兒意思,不過我很高興,說明你并沒有受到這些因素的影響,市委在你們駐京辦這個人選問題上…”
陸為民還沒有說下去,常嵐已經打斷了陸為民的話頭,“陸書記,您甭安慰我,我還沒不至于脆弱到那種程度,倒是不說我常嵐對這個駐京辦主任不屑一顧,但是我說句心里話,駐京辦主任本身也就是一個過渡位置,我在副主任位置上干了這么久,覺得自己其實干的也就是主任的活兒,思前想后,覺得這副主任和主任好像差別也沒太大,至少在工作性質上,就那些事兒,您別覺得不樂意,您說這駐京辦一幫人干的工作是不是性質差不多?當主任也就是總牽頭,而副主任牽頭干具體的罷了,性質差異不大。”
陸為民笑了起來,“照你這么說,市長和副市長,書記和副書記,那也就是這種區別,若是要讓大家來評判,也說書記和副書記,市長和副市長,性質差別不大,意義不大,恐怕很多人都不能答應了。”
陸為民這么一說讓常嵐也忍俊不禁,想想也是,正職總牽頭,副職具體牽頭,本身也就是這么一回事兒,只不過駐京辦主任那些活計委實瑣碎一些,工作干了一年,但是最終扳起指頭算一算,你干了多少有意義有價值的活兒?你干的活兒,誰能記得到?又有多少能寫進政堊府工作報告?
“陸書記,那我這話可能得罪領堊導了,您可千萬別外傳,要不我這小鞋就要一直穿到退休了。”常嵐笑嘻嘻的道。
“怕什么?只要腳夠大,人家給你穿小鞋,你大不了一使勁兒把鞋掙破自個兒走就行了。”陸為民淡淡的道。
常嵐星眸中閃過一抹亮色,不過臉上卻聲色不露,“當個赤腳大仙的滋味兒可不怎么樣,尤其是你道行不夠卻還要挑戰法則的情況下,那就是自尋麻煩,稍不注意腳板心就得要給扎個大窟窿,痛著呢。”
陸為民眼中也閃過了一抹異色,這女人是在自我解嘲還是在提醒自己,真有點兒意思啊。
不過他不打算在和這個女人繼續就這個問題打啞謎一直打下去了,甚至也不打算和對方再說這方面的話題,因為沒有意義。
“好了常嵐,駐京辦副主任的工作如果你真的覺得不滿意,可以考慮調整嘛,不過市委市府里邊工作性質都差不多,你有興趣么?”陸為民笑著問道。
“不,陸書記,我覺得也許現在就呆在駐京辦更好,輕車熟路,謝主任也挺照顧我。”常嵐聳聳肩。
挺照顧的意思也許就是閑置你,不過駐京辦就那么幾號人,閑置和不閑置的差異不是很大,但是常嵐似乎很能耐得住寂寞的架勢,倒讓陸為民不好多說了,事實上,他也覺得常嵐暫時還是留在駐京辦更好,她今天這么擺明車馬的來自己這里,本身也就是一個姿態,回來未必有好的果子吃。
常嵐來得快去得也快,半個小時后,已經很優雅的拿著坤包消失在走廊里,不過那種顧盼神飛春意盎然的模樣,讓陸為民都有些擔心走廊外邊過往的人們是不是會懷疑這個女人在自己這里和自己有過什么,一個接近四十歲的女人,他可不想在這方面染上什么不好的名聲,哪怕這個女人身材再好,臉蛋也夠味道。
如果知道蘇燕青也是今天乘飛機離開昌州返回京城過年,陸為民肯定不會選擇同一天和岳霜婷去云南,好在蘇燕青是下午三點鐘的飛機,而陸為民則和岳霜婷是下午六點半的飛機。
送走了蘇燕青,然后又回到昌江大學岳霜婷家中,把滿心歡喜的岳霜婷接到,兩個人又在家里親昵了一番,弄得陸為民和岳霜婷都有點兒動情。
陸為民有些發涼的手指拈上女人細嫩的乳肌,感受到那兩點蓓蕾迅速凸起,忍不住就想要去解岳霜婷的牛仔褲紐扣。
岳霜婷雖然也情濃似火,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把陸為民深入自己胸罩的手按住,另一只手拉住正在解開銅紐扣的另一只手,小聲的呢喃著告訴陸為民晚上到昆明在好好休息,休息那個詞兒說得特別輕,讓陸為民黯然嘆息之余也只能收拾起那份要把岳霜婷就地正法的心思。
陸為民開著大切諾基和蘇燕青到了龍臺國際機場,兩個人穿得都挺厚實,但是也知道到了云南那邊恐怕就得要脫掉不少,那邊氣候要溫暖許多,溫度至少要比昌江高上10度以上。
兩個墨鏡和圍巾包裹,再加上風雪帽,兩個人怎么看都像是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但實際上也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尤其是兩點過才把蘇燕青送上飛機,現在卻要和另外一個女人飛云南去度假,這樣大的情感反差真的要強心臟的人才能適應。
陸為民他們兩人在候機室呆的時間很短,之前他們一直坐在停車場的車上,畢竟在昌州還是不太方便,就算是穿得再厚實,如果特別熟悉的人,依然能夠辨認出啦,春節期間乘飛機外出的人不算多,但是一旦碰上,這孤男寡女,就算陸為民現在還未婚,但是日后結婚對象卻不是牽手的這個女人,多少也有些麻煩。
一直到時間差不多,兩人才手挽手進入候機室,迅速辦理了登記手續,然后順利登機。
“咦?”坐在另一頭的兩個穿著呢子大衣的男子中的一個漫不經心的掃視著前方,突然間發出一聲奇怪的聲音。
“怎么了?”另外一個男子不耐煩的道:“又看見什么熟人了?你的熟人有這么多么?”
“不,不是,不算熟人,但是好像他給我的印象太深了。”男子已經站起身來,疾步追過去,但是對方兩人卻已經入了安檢口,因為沒有帶什么行李,一男一女迅速就消失在了安檢口那邊。
疾步走到安檢口的男子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兩個背影,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人之后,這才慢吞吞的回到原來的座位上。
男人還是那個男人,肯定沒錯,但是女人卻不是季婉茹,他很確信。
雖然這么幾年來老板似乎從沒有提起過這個女人了,但是他卻知道那個女人始終是老板心里一根刺,他太了解老板的性格了,只要是他的東西,絕對不會容許別人染指,尤其是在女人這方面就更為明顯。
據他所知季婉茹已經回到了宋州,而這個家伙現在已經是宋州市委副書記,攀爬速度之快,讓人吃驚。
而毫無疑問季婉茹之所以離開豐州回了宋州肯定是和這個男人到宋州高就有密不可分的關系,甚至可能早就淪為這個男人床上的禁臠了,而且他也相信以季婉茹的風韻,沒有那個男人能夠拒絕得了。
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卻又帶著另外一個女人在春節前夕出門,看樣子更像是要出門度假,這可有些意思了,很顯然這兩個人的打扮是不想讓人認出來,這也就意味著這個女人不是男人的老婆,或者正牌女友,他并不確定陸為民是否已經結婚。
這太有意思了,相信老板也會對這個事兒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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