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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跑出好幾百米,陸為民倒是沒覺得什么,三個女子卻是累得不行,尤其是蕭櫻,何曾有過這樣的經歷?
一直到三菱車旁,陸為民打開車門,等到幾個人都上了車,這才一打火,趕緊走人跑路。
汽車開出好幾百米之后,幾個人的心才慢慢安穩下來,聽得后邊的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陸為民從后視鏡里看見兩個女孩子才開始忙著穿長褲。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發生什么事了?”蕭櫻小聲問道。
陸為民一時間也不好多解釋,這種電影故事屢屢被自己遇上,除了說明自己英雄光環照人外,也沒有其他更多的原因能解釋。
“我也不太清楚情況,但這兩個女孩子可能出了一點事兒,我算幫忙吧。”陸為民聳聳肩,轉彎,駛離了濱江路。
蕭櫻皺了皺眉,看來這宋州的社會治安狀況的確不太好,這江堤上人來人往,濱江路更是被譽為宋州的一大景觀大道,這種地方居然都會出事兒,實在讓人揪心。
“你們倆上哪兒?我送你們回去。”陸為民扭過頭問了一句。
兩個女孩子清麗的面頰上又忍不住淚流滿面,還是那個先前一直沒有吭聲這是流淚的女孩子大概要堅強一些,小聲道:“我們是宋州藝校的學生,今天是被別人騙出來的,我們要回學校。”
“宋州藝校?”陸為民和蕭櫻交換了一下眼色,也是倍感驚怒,開始他還以為這兩個女孩子是不是歡場上搞表演的女孩子,沒想到竟然還是藝校的在校學生,這簡直成何體統?
宋州藝校在全省都是很有名氣的老資格中專,始建于五十年代,尤其是舞蹈和戲劇表演專業相當有名氣,在八十年代也是想省市甚至外省和軍隊一些文藝部門很輸送了一些文藝尖子人才,連陸為民這種對文藝這方面不太感興趣的陸為民都知道,而像蕭櫻這種原來是以搞文藝出身的,就更不陌生了,蕭櫻還曾經到宋州藝校來進行短期進修過。
“你們是在校學生,怎么會被人騙出來?”蕭櫻忍不住問道。
兩個女孩子都不吭聲,只是低垂著眼瞼默默無語。
今天這一番事情對于兩個女孩子來說刺激的確太大了一些,如果不是陸為民遇上,很難說會演變成什么樣子,兩個女孩子的貞潔被毀了不說,更有可能的是她們倆一輩子都可能會籠罩在這重心理陰影中無法自拔,可以說她們一輩子也許就這么毀了。
“那你們現在這樣回去,日后會不會有問題?”陸為民更關心這一點,他覺得這事兒恐怕沒有那么容易了結,無論是那個鳴哥還是后來那個威哥,好像都是為這兩個女孩子中一個而來,他也沒有太注意看著兩個女孩子的容貌,到那會死一晃眼身段的確婀娜娉婷,是練舞蹈出身的架子,“我看今晚來的這兩撥人好像都是為你們而來,你們回去了,他們日后恐怕不會如此輕易善罷甘休吧?”
兩個女孩子仍然不吭聲,直到陸為民緩緩放慢車速,扭過頭來,沉聲問道:“我不知道你們和那個鳴哥威哥有什么瓜葛,我也不想知道你們是在校學生怎么會被人家騙出來,看樣子你們好像也對這社會上的事情一知半解,今天我幫了你們一把,但是以后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我言盡于此。”
“不,不是,對不起,我們是藝校學生,和他們也沒有任何關系,麹婭和我明年畢業,所以現在是學校幫我們倆聯系在外邊實習,有時候的走走臺,和老師同學一起接一些活兒,誰知道就被他們盯上了,今天好像是為那個慶生,在1988酒吧,我們是和另外一伙表演的一起去表演走臺,沒想到就被他們給弄到這里來了。”
還是那個一直不怎么說話的女孩子要冷靜理智一些,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宋州藝校原來一直是省文化廳和省教委聯辦學校,后來又改為了省文化廳、省教委與宋州市聯合辦學,業務領導是省文化廳,但是人事任命卻是宋州市這邊,級別是正處。
由于宋州藝校名氣很大,所以也一直有傳言說,宋州藝校可能要升格為藝專,但是要升格就要說錢財物的投入,宋州市近年來經濟不景氣,財力薄弱,而文化廳那邊一樣是囊中羞澀,所以這升格一說也就成了水中月鏡中花。
所以關于宋州藝校升格的故事年年都有小道消息出來,但年年都是空歡喜一場。
對于藝校那些貓膩事兒前世中陸為民就有所聞,就像是前世中昌州音樂學院一樣,看似高不可攀,但是后邊的潛規則和齷齪故事一樣源遠流長,那層籠罩在外邊的面紗一旦被徹底揭開,面對商品化的社會,又有幾個人能夠真正把握住自己不受金錢的侵蝕?
“那你們現在打算怎么辦?”陸為民是真不想管這些閑事兒了,這兩個女孩子可不像范蓮和朱杏兒,那是農村里來的,本身就是出來找飯吃的,遇上那種事情,可以丟下一起脫身就走,這兩個女孩子是藝校學生,還沒有畢業,有自己的學業,也還有她們自己的父母家人,所以他陸為民只能問她們自己的想法和意見。
“我們也不知道。”那個女孩幽幽的道:“他們說麹婭的哥哥欠了他們錢,我們都不知道,而且麹婭的哥哥本來就和他們攪在一起,誰知道他們是在干什么…”
陸為民越聽越頭疼,這事兒看樣子是相當復雜,那個女孩子的哥哥看樣子也不是什么好鳥,弄不好就是設了套把自己妹妹給賣了都不一定,攤上這種事情,的確不好辦。
現在唯一的辦法也只能把兩個女生送回藝校,至于以后會發生什么事情,誰也無法預料,陸為民他不是內褲反穿的超人,也解決不了宋州這邊的事情。
倒是蕭櫻同情心泛濫,一直在用懇求的目光看著陸為民,希望能幫一把這兩個女生,如果真如陸為民所說的那種情況,這兩個女生鐵定躲不過伸向她們的魔爪。
“你想干什么,蕭櫻,我沒那么大能耐,這種事情我幫一回就算差不多了吧?難道我還能幫誰一輩子?”被蕭櫻懇求下車走到一邊,陸為民聽到蕭櫻的懇求,啼笑皆非,攤開手:“你覺得我現在能做什么?”
“你既然幫了她們,就應該幫到底不是?你就忍心這兩個花骨朵一樣的女孩子落入那些人手里,一輩子沉淪?”蕭櫻紅著臉仰起頭看著陸為民,“我覺得你肯定有辦法,你沒有試過怎么知道不行?”
“我能有什么辦法?我不是宋州市委書記,我也不可能為這種事情去麻煩安書記,…”這話出口之后,陸為民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這種事情去告訴安德健請安德健過問也沒啥,畢竟這種事情發生在宋州地盤上,也是宋州之恥,安德健不可能不過問,但是陸為民卻深知現在宋州這塘水深而渾,即便是尚權智也未必能真正控制住局面,那個鳴哥陸為民也是聽到了他下邊那個馬仔無意間提到了“梅家”怎么怎么,才點醒了他,覺得這撥人多半是和梅九齡有些瓜葛的,所以才會那么一試探。
不出所料,果然是和梅家有關系,原來梅九齡在宋州幾乎是鐵桶江山,典型的一言堂,而且反映出很多問題,省里邊也就是要改變宋州的局面才把尚權智調到了宋州,然后開始用摻沙子的方式,一點一點的往里滲,陳昌俊和安德健,以及現在馬上要進常委的沈子烈,加上另外一個副市長,都是在梅九齡走之后,從外邊調過來的。
但即便是這種情況下,梅家的影響力在宋州依然相當龐大,除了市長黃俊青外,原來的梅系人馬占據著相當要害位置,而宋州現在的情況也不太樂觀,尤其是經濟狀況不佳導致社會局面也有些不穩定,所以有些事情就算是安德健也不愿意隨便去揭蓋子或者點火。
只是這些事情蕭櫻卻未必清楚,而陸為民也不想和對方把這些事情說得太透。
“你怎么不能和安書記說?這種黑社會公然強暴女學生,還有聚眾斗毆,難道公安局都不管么?”蕭櫻氣憤的說道:“你怎么現在變成這種人了?”
陸為民無言以對,瞪著蕭櫻良久,才道:“你覺得我是那種人么?我是那種怕事兒的人么?”
蕭櫻有些心虛氣短,但是這個時候卻不容退縮,“我覺得你原來不是,今晚你先前的表現也不是,但是你剛才說那番話,卻讓我有點兒懷疑了。”
陸為民躊躇良久,覺得這事兒自己要真的過問,還得只有委托給楊達金,但他又不想老是給楊達金添麻煩,有些頹然的道:“蕭櫻,這事兒明天再說吧,至少今晚她們倆是安全的,明天反正我也還不走,我找人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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