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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二章 賽場急救

  犬主人立刻沖進了賽場,臉上盡是慌亂,一邊不停地嚷嚷著:“黑豹,你怎么了黑豹?”一邊掏出手機撥打了寵物醫院的急救電話。

  “醫生!醫生在哪里?趕緊過來!”在裁判的叫喊聲中,挎著急救箱的周曉川,領著愛寵之家另外一個寵物醫生,急匆匆的跑進賽場,來到了這只突然昏厥的黑色拉布拉多犬身邊。

  比賽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而暫時中斷,賽場外的觀眾們紛紛踮起了腳尖好奇張望,如果不是有工作人員在維護秩序,只怕他們早已經沖進到賽場里面來一看究竟了。

  當周曉川跑到了這只黑色拉布拉多犬身邊時,它的神志早已經模糊,瞳孔也開始出現了散大的變化。從嘴角邊流出來的白色泡沫狀唾液,早已經在草地上淌成了一片。身體上出現的痙攣抽搐癥狀也是相當嚴重,呼吸也因為氣管痙攣而變得急促困難了起來,隨時都可能會因為呼吸窒息而斃命。不僅如此,在進行了一番簡單快速的檢查后,周曉川還發現這只黑色拉布拉多犬的脈搏細弱到了難以洞察的地步,而且異常的頻數沒有規律!

  “怎么樣,這條狗是什么情況?”問這句話的是這場比賽的當值裁判,狗主人這會兒還在一邊忙著給寵物醫院打急救電話呢。

  在用聽診器給黑色拉布拉多犬聽診了一下心律心跳后,周曉川一臉嚴肅的回答道:“根據目前表現出來的這些臨床癥狀,初步診斷為急性心力衰竭。”

  “急性心力衰竭?這怎么可能!”打完電話的狗主人,在聽到了周曉川給出的診斷結果后,立刻質疑道:“黑豹可是我上個月才從美國引進來的、擁有美國冠軍犬血統的名犬,當時還在美國那邊做過全面的身體檢查。各項指標、各項數據都是相當健康的,怎么可能突然就患上了急性心力衰竭呢?哎,我說,你小子到底是誰啊?怎么在這里胡說八道?”

  面對質疑,周曉川并不生氣,簡單的進行了自我介紹:“我是本次寵物比賽暨寵物嘉年華活動指定的醫療保障單位——愛寵之家里的獸醫。”

  狗主人眉頭一皺,疑惑的說:“愛寵之家?什德市里有這么一家寵物醫院嗎?我怎么沒有聽說過這名字?”

  “愛寵之家可不是什么大型的寵物醫院,就是一家新近開張的寵物診所而已。”說這句話的人是于德彪,他雖然不是此次寵物比賽暨寵物嘉年華的主辦方,也不是工作人員,但憑借著自己龐大的關系網,還是輕松地搞到了一張工作牌,進到了賽場里面來。在用嘲諷的目光掃了周曉川一眼后,他對狗主人說道:“馬明成,雖然我不知道這人的醫術究竟怎樣,但是作為朋友,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千萬別讓庸醫給你的狗看病。被宰還是小事,要耽誤或加重你狗的病情,可就事大了!”

  于德彪口口聲聲說他不清楚周曉川醫術好不好,但言語間卻一直在暗示周曉川是個庸醫。毫無疑問,他就是故意過來惡心周曉川的。誰讓前天周曉川不僅是拒絕了他的‘好意’,還‘惡語’相向呢?

  不過,周曉川這會兒卻沒有心情搭理于德彪,只是一臉嚴肅的對狗主人馬明成說:“這條狗患上的是急性心力衰竭,如果不能夠盡快的予以強心治療,很有可能會危及到生命。”

  馬明成顯然是相信了于德彪言語間的暗示,猶豫了一下后說:“我已經給天寵寵物醫院打了急救電話,還是等他們的人來了后再說吧。”

  “從天寵寵物醫院趕過來,最少也需要二十多分鐘,而且這還是在不堵車、不遭遇紅燈的情況下才成。以這條狗現在的情況,只怕是撐不到他們來。”周曉川頭也不抬,一邊說著這話,一邊將挎在身上的急救箱放到地上,從中取出了一管銀針,不等馬明成同意,便捏起一枚刺入了這條黑色拉布拉多犬的心俞穴里。

  “嘿,你在做什么?我不是說過,讓你別胡亂給黑豹治療,等天寵寵物醫院的人來了再說嗎?!”馬明成見狀頓時急了,上前來一把拽住周曉川捏著銀針的手,就想要將他給拉開。

  然而,一番用力拉拽之后,馬明成驚訝的發現,眼前這個貌不驚人、身材并不魁梧的獸醫,身體里面的力量倒是不小。就算他將吃奶的勁都給使了出來,也無法讓周曉川的手抖動一下。

  “這家伙手臂上的力量也太大了吧?”

  看著在自己的用力拉拽下,周曉川還能夠是半點兒要想不受的給黑豹扎針,馬明成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甚至忍不住懷疑自己此刻是不是在做夢。

  這個世界上,哪有人的手臂能夠穩到任憑別人怎樣拉拽就是不動的地步?

  這尼瑪到底是人還是雕像啊?!

  于德彪在這個時候,再度開口:“狗主人都讓你別胡亂給狗治病了,你不聽也就罷了,怎么還擅自拿了根針在狗身上亂扎呢?你這到底是在醫狗還是害狗啊?趕緊將針拔出來,別再搗亂了!要是害死了這條狗,誰來陪?是你還是主辦方?”不肯放過任何一個打擊報復周曉川機會的他,這番話幾乎是吼出來的,讓那些在賽場外踮著腳圍觀的人們都能夠聽得見。一時之間,各種議論的聲音此起彼伏,鬧成了嗡嗡的一團。

  在行針完畢,捏起了第二枚銀針「啟航冇水印」刺入了黑豹厥陰俞穴的同時,周曉川扭頭沖于德彪喝了聲:“給我閉嘴!滾一邊去!”

  伴隨著厲喝,一道猛獸般狂野的殺氣從他體「啟航冇水印」內釋放了出來,涌向了于德彪。

  于德彪本來是想要開口和周曉川展開罵戰的,卻突然感覺一道徹骨寒意躥上了背脊,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緊接著他便發現,站在身前的周曉川居然是給了他一種野獸般的震懾感。恍惚間,他甚至生出了一個錯覺:自己此刻面對著的根本就不是人類,而是一頭作勢要奪人而噬的猛虎!

  “媽呀!”于德彪尖叫了一聲,轉身就跑。

  周曉川釋放出來的殺氣,可是經由神秘能量改善過,完全就跟自然界里那些天天為了生存廝殺的野獸一般無二。在這種充滿了野性的殺氣面前,就算是國術高手的心神也會遭到影響,更何況是一個普通人?于德彪沒有被嚇得當場尿出來,就已經算得上是定力不錯了。

  只可惜,周曉川對這種猛獸般狂野的殺氣還不能夠駕馭自如。往往只有在他極端憤怒的時候,這種狂野的殺氣才會出現。而此刻,周曉川正處在極端的憤怒情緒中。

  他憤怒,并不僅僅只是因為于德彪中傷、誣陷他,更是因為于德彪為了打擊報復他不惜搭上黑豹的性命。雖然黑豹只是一條狗,但它畢竟還是一條生命。這種為了一己私怨漠視生命的態度,才是讓他憤怒的真正原因!

  于德彪的這種狼狽反應,讓所有人都看傻了眼,隨后便哄笑了起來。和于德彪不同,他們并沒有遭到周曉川釋放出的殺氣影響,自然也就不知道于德彪在怕些什么,還以為他膽小到了被人一吼就會屁滾尿流的悲催地步呢。

  “馬先生,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條狗的情況不容樂觀,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如果不加以治療,它是絕對撐不到二十分鐘的。作為一個醫生,我不能夠見死不救。所以,不管你是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我現在都要為它進行治療。至于我剛剛用銀針扎它,并不是在亂扎,而是以針灸之術在刺「啟航冇水印」激它的心臟,以達到緩解心力衰竭癥狀的效果。”周曉川的這句話,既是說給馬明成聽的,同樣也是說給賽場四周那些圍觀者們聽的。

  不管馬明成作何感想,賽場四周那些圍觀者在聽了周曉川的這番話后,都對他生出了好感來。

  “當今這世上,像這人一樣有責任心的獸醫可是不多了。”

  “原來他剛剛是在為狗進行針灸啊,看來我們還真是錯怪了他。”

  類似的一些贊賞周曉川的話語,漸漸多了起來。

  周曉川這會兒卻是沒有心思去關心別人對他的態度,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為黑豹治療急性心力衰竭上。他一邊替黑豹行針,一邊向身邊的獸醫吩咐道:“小劉,立刻給這條拉布拉多犬注射洋地黃毒苷,以緩解心力衰竭。同時,注意清理它鼻腔和口腔里的雜物,以保證呼吸道通暢。”

  周曉川身邊的這個獸醫叫做劉湘柱,雖然是今年才從大學畢業的,但為人相當勤奮并且有著很高的悟性和天賦,雖然臨床經驗還不夠豐富,但扎實的基本功讓他足以勝任一個合格助手的角色。

  “好。”劉湘柱應了一聲,一邊從急救箱里面找出了洋地黃毒苷,一邊扭頭沖馬明成問道:“你這條狗有多重?”

  馬明成下意識的回答道:“五十八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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