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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一章:洞房

  高高的紅燭,眼見就要燒到了盡頭,留下一灘燭淚,似乎在欲說還休。

  魯惜約貝齒咬得紅唇緊,見到陳劍臣還沒有安歇的意思,心中愁腸百結,心想要不要采取主動了…

  她為清倌人出身,固然潔身自好,保得一身清清白白,但長期居住在遛鳥樓,耳濡目染之下,總會學到一些“少兒不宜”的才藝,乃是一等一的情趣手段。如果用了出來,相信能把陳劍臣拿下。

  然而,少女的心中又感到忐忑:假如自己主動去挑逗相公,會不會被他看歪了,萬一想岔了去,誤認為自己是那些品行不端的花柳女子,那就欲哭無淚了。

  左不是,右又不是。只把她急得秀眉緊鎖,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罷了罷了,反正都是要奮身服侍相公的,今晚良辰美景,就豁出去這張薄薄的臉皮吧。”

  想到這,魯惜約終于下了決定,要主動出擊,施展出那些只學過理論,還沒有真正實踐過的花樣來,拿下陳劍臣這個“初哥”先。

  有了第一次,以后就好辦了。

  “喵喵喵!”

  屋外不知從哪里跑來一只貓,在外面不疾不徐地叫著。

  仿若是某些信號般的訊息,坐在書桌前的陳劍臣突然起身,倒把正要過來給他按摩的新娘子嚇了一跳。

  “相公,怎么啦?”

  陳劍臣一攤手,嘴角蘊含著一抹神秘的笑意:“時候不早了,該洞房了。”說著,不由分說,雙臂一伸。攔腰將她抱起來。

  “呃…”

  這下反而輪到魯惜約手足無措了,本來好不容易鼓起的、要主動出擊的勇氣,剎那間跑得無影無蹤,一顆芳心砰砰地跳著,嬌羞無限,全身都軟了下去。一點力氣都沒有。

  “相公的力氣真大…”

  她心里莫名地想著——以前其就知道陳劍臣不是一般的書生秀才,但被他這般抱起,無疑是頭一次。

  輕輕一放,佳人在床,陳劍臣俯身上去。一雙大手便去解新娘子的衣服。無奈那新裝款式繁瑣復雜,摸索好一會都找不到門道。

  見到他笨拙的模樣,魯惜約忍不住要偷笑,心道相公果然不曾經人事,不怎么解風情。連脫女子的衣衫都不大利索…嗯。等會看來需要進行一些必要的引導才行了…

  念及要主動去做那些羞人的事情,少女一張紅顏紅撲撲的,既感到羞澀,又有新鮮好奇的萌動在心頭翻涌。

  暗暗平息住情緒的波動,她纖手往己身上一拉,輕易就脫開了新裝的扣子。

  呃。原來如此。

  后知后覺的新郎官頓覺汗顏,看來自己還得多練練手才行。

  外套脫去。露出一具引人入勝的嬌軀來,月白小衫。裹不住凹凸的規模,實在出乎意料的大!

  上一次在金針齋,陳劍臣曾經和魯惜約有過一次“短兵交接”,可惜時間非常短,根本不能直觀測驗出少女的身材模樣。

  ——說起來,魯惜約的年齡不過十六歲,在前一世,屬于典型的“蘿莉”階段,然而在男女都早熟的異時空,天統王朝,這個年齡嫁人的女子比比皆是,稀松平常得很。

  固然如此,但陳劍臣間或會想,這般稚嫩的年紀,身體發育會不會很式微?倘若青澀瘦小得很,心理難免會有些疙瘩的。

  然而如今面對魯惜約,他才知道自己錯了。

  和聶小倩嬰寧相比,魯惜約的身量無疑屬于嬌小的,沒想到脫了外衣,里面竟異常的豐滿。

  再把小衫解開,最后只剩下一件繡著鴛鴦戲水的粉紅色肚兜,那壓抑不住的山巒規模,裂衣欲出,光是邊緣所透露出來的嫩白,便膩白得讓人的心都亂了。

  陳劍臣的呼吸一下子就粗急起來,迫不及待地上下其手,最后的遮掩終于被解除掉,一對耀眼奪目的大白兔躍然而出,細膩白嫩如羊脂白玉,有力地堅挺著,傲然若高不可犯的雙峰,此時卻完全地展現出來。從此以后,只為一個男子綻開。

  “相公…”

  此時的新娘子嬌羞得雙頰紅艷,幾乎要滲出血來。但是,她卻并沒有選擇翻身躲避,而是咬著牙,還主動地挺了挺。任由黑發如瀑地披散,幾縷懶散地落在胸前,黑白對比,風情婉轉,媚眼若絲,端是媚意入骨。

  陳劍臣再也忍不住,三五下脫掉身上的衣服,俯身上去,首先吻上那誘惑無比的唇瓣兒。

  相公侵入得霸道,瞬間香舌都就被啜吸住,非常熟練地予取予求起來。

  上面的功夫在進行著,下面的功夫同樣沒有落后,一只似有魔力的祿山之爪已悄悄探到嬌臀間,把捏撫弄起那滑膩的嫩肉來——

  魯惜約驀然雙眼睜得大大的。她本來還想牽引一番呢,不料如今完全陷入了被動,只能嗯嗯聲地呼應著。

  內心驚喜交集:相公這算是扮豬吃老虎嗎?

  她自是想不到她的相公不是扮豬吃老虎,而是見多了豬跑路而已。

  當一雙繃緊的被分開,感觸到了某處堅挺,魯惜約已然知道下一刻將會發生什么事,情不自禁地一顆心懸到了上來,一雙玉臂緊緊地抱住了陳劍臣的脖子。

  瞬剎之時,陳劍臣猛地停止了各方位的侵犯,貼著少女的耳朵,輕輕吟道:“花徑不曾緣可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新娘子還來不及體味這兩句詩的意思,要害之地頓時被一團火熱給力地插了進來,乍然的痛楚還沒有消散,隨即而來的歡娛又像潮水般淹沒了身心…

  最后一點燭光跳了跳,仿佛不甘心在這般時候熄滅,乃至于錯過了好精致。可跳幾跳后,還是無可奈何地散去了所有的光芒,滿室陷入一片黑暗,似乎被拉上了遮羞的布幔,只有那嬌喘細細,吟聲婉轉,讓整個夜晚都生動起來了。

  一唱雄雞天下白,驚擾誰家春夢?

  旭日東升,新的一天降臨大地。

  新承恩澤,不堪征伐的新婦,還是憑著莫大的毅力,早早起床來,向家婆敬茶。

  莫三娘眉開眼笑,很是歡喜。

  等到陳劍臣出來時,那氣氛便有些奇怪了。奇怪的,主要來自嬰寧和阿寶兩個,看往他的眼睛,甚有些不同。

  小狐貍表現得更加夸張,一時抿抿嘴笑著,一時又拉著阿寶竊竊私語,說到奧妙出,立刻有飛揚的笑聲傳出來,清脆如鈴鐺搖曳。

  陳劍臣連忙干咳幾聲,無奈往日好不容易豎立起來的威信此刻居然全無蹤影,干咳得喉嚨都真正發癢了,仍然沒有多少效果,只有悻悻作罷。

  女人的抱團力真是出乎意料的強,吃過早飯,居然連魯惜約都參與了過去,和嬰寧阿寶兩個躲在房間內,探討其軍棋來。

  看樣子,距離麻將的面世為時不遠矣。

  到中午時分,家中突然來了兩名官差,來請陳劍臣去衙門,許知府有事找。

  原來昨晚二更天時,江州城府內發生了一宗驚天大案,那上任不過兩個月的協管大人宋崇,被人發現死在了街道上,典型的橫尸街頭。

  與他死在一塊的,還有十三人,都是宋崇的得力手下。

  慘案現場異常的酷烈,十四具尸首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一地,滿地都是殷紅的鮮血。死者身上都緊緊地抓著兵器,身上傷口縱橫,顯然死之前經過一番激烈的搏斗的,僵硬凝固了的表情都非常可怖。

  令人覺得奇怪的是,宋崇人等,身上都穿著黑色夜行衣,還裹住面目,穿著打扮很可疑;而且根據現場的打斗痕跡來看,倒像是他們一伙人屬于自相殘殺的模樣…

  這就耐人尋味了。

  許知府一大早聞訊趕來,看著滿地尸骸,大感頭疼。命令仵作驗明了尸身后,就把所有尸體先運回衙門。

  如此大案,非同小可。

  沒有多少頭緒之下,許知府只得派人在附近挨家挨戶詢問,看有沒有目擊者。可幾乎問完了案發現場周圍所有的居民,都毫無發現。在昨晚,沒有一個人聽到有打斗聲慘叫聲之類的,寂靜如常。

  陳劍臣來到府衙,面見許知府。

  許知府先是把兇案情況說了一下,然后暗地觀察陳劍臣的表現。

  “宋大人死了…”

  陳劍臣的神色有些驚愕,其中又夾雜了些欣喜的情緒。

  “據說宋崇和留仙你有些過節?”

  陳劍臣淡然一笑,沒有隱瞞,將宋崇滋擾覬覦魯惜約的過程說了出來。

  “如此說來,留仙一定很恨宋崇了?”

  許知府話里有話。

  陳劍臣昂然道:“當然恨,我心中早立誓言,要勤讀詩書,他日高中,定然將此辱還施彼身,沒想到…”

  下面的話不用說了。

  當下許知府也是不可能懷疑什么的,只是例行的詢問罷了。說完后,就讓陳劍臣回家去了,隨口還恭祝了幾句“白頭偕老,早生貴子”之類的套話。

  陳劍臣大踏步回家,還沒有到家門口,遠遠便見到一個身穿素色僧袍的老和尚,一手把持一根禪杖,一手托著個銅缽,正站在他家門外化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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