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淵大氣運?”
烏蛇忽然之間想起林亙,他身上魔怨纏身,又是被寂寞神君挾迫來‘殞落神域’,不知他現今如何?
林亙能夠從一個卑微窮小子,一躍到今天的地步,烏蛇相信他定然是擁有先天氣運之人,而且很有機會是大氣運之人。《純文字》林亙的表現太耀眼,要不是擁有特殊氣運之人,斷然不會耀眼四射。
林亙身上中了魔怨,最好方法就是利用氣運壓制,然是不是,必須有個準確的確定。四個特殊的大氣運或許他碰不上,但是若碰到其它的大氣運,那就有了轉機。
“擁有玄淵大氣運,就有可能和這個氣運領域的規則相融,從容而出。不像一般人,進入這里就是死路一條!”狐臉老者正是烏蛇的舊主人,焚焰神君。
“看到這么多天真而貪婪的人前赴后繼而來,那實在是太可笑。他們眼里將此地看成寶藏,但實質就是埋葬他們性命的墳墓。”
“那是。主人,我們既然先入一步,那我們趕緊尋找那縷‘開天氣運’。只要得到此物,主人你進入神尊,大世界還有誰能敵?”
焚焰神君緩緩打了那些宮殿一眼,道:“不用急,你試想一下,這片明明是亙古之地,為何卻有這么多宮殿?”
“這是因為之前有人進入過?”烏蛇一驚,道:“主人是說這縷氣運被那人先奪走?”
焚焰神君搖搖頭,指向那些宮殿頂部的那些紫色氣運:“這叫篡天大陣。是有人在竊取這些皇朝的氣運,在供養那縷開天氣運。”
“供養開天氣運?”
“當年那人和蕭鳳進入這片神域時,除了煉化神君,我也在暗處看著。我一直想不明白,蕭鳳作為大周皇朝的最堅實戰友,為何要出賣大周朝廷將大周皇朝的龍脈給予此人。直到看到此陣,我才知曉什么回事。”
“那人和蕭鳳肯定有合約。而蕭鳳想籍此人或者這座篡天大陣,古族涅磐,晉立天圣。”
“古族涅磐。晉立天圣?”
焚焰神君淡淡道:“這是天鳳古族的隱蔽,當年我和煉化神君就曾深談過此事。只是沒想到她鋌而走險,會真的找到方法實施。”
“篡天大陣下的十八條盤龍。《純文字》是十八個皇朝的氣運樞紐。這個大陣的作用,就是孕育開天氣運。由于盤龍乃是當年古鳳一族的梟首,其氣運對于天鳳一族的氣運有著特殊的作用。所以,篡天大陣,對于天鳳古族,就能通過其所凝成氣運之時,而進行涅磐。”
“十八條盤龍,再加上厲害無比的篡天大陣,所云集的精純氣運足能誕生一個浩翰的小世界。此人的野心真是不小,進入此地。得到開天氣運,不僅沒有立即消化,將自已催上神尊之境。而是甘心于忍耐,將這縷珍稀無比的‘開天氣運’留存至今,所圖謀的定是驚天大事。”
烏蛇聽著焚焰神君的分析。心下駭然,只覺得那人手段通天,野心勃勃,恐怕是大世界所無敵的存在。
試問哪個強者,尤其是神君級以上的強者,得到“開天氣運”。還抵受住誘惑,忍住數百年的苦寒。扣心自問,自已就沒有這份定力。“開天氯運”這種亙古保留而下的至寶,就相當一座金山。哪個普通人能禁受住誘惑?
從這一點,就判斷出此人心智的可怖。
“他究竟是誰?孕育‘開天氣運’干什么?”
焚焰神君明顯是知道此人的身份,但是似乎不想讓烏蛇知曉,所以沒有說出。
焚焰神君指向被皇殿圍繞于央心的高塔,道:“開天氣運應該在那座小塔內,因為這十八座皇朝氣運皆是按著某種節奏,傳輸氣運進入小塔內。”
“眼下正值氣運領域進入衰弱期,所以我們都是難看到這氣運輸道的狀況。對方苦心孤詣,設下此了來孕育‘開天氣運,讓人匪夷所思。我甚至有些懷疑他,不是為‘開天氣運’而來,而是為這里環境,以及‘九宮石’而來。”
烏蛇被他說得,對此人的好奇心上來。
“主人,那人豈不是正在那高塔內?”
“正常情況當即如此,但是我感應不到他的氣息。而令一方面,氣運領域的規則遠非外面世界的規則,除非此人是玄淵大氣運,又或者得到‘開天氣運’的加持,和這片規則合而一。否則他離開區域,是不可能,要在這里面活上數百年,更加不可能。”
烏蛇不知他的意圖,道:“主人,那是我們要前進嗎?我們時間不充裕,其它的強者很快就到,我們不能再浪費時間。”
“篡天大陣將十八個皇朝氣運和氣運領域的亙古氣運連成一體,在想進入這片區域不容易。如果你不相信,盡管往前一步試試。”
烏蛇自然不敢去試,這可是神君級的說話,有可能是在唬人嗎?即使是唬人,烏蛇有警覺,也不敢冒然去測試。
他將懷內一件便宜的寶器,憑空擊向那紫色線條的區域內。
豈知這件寶器僅是入線,便咣當被無形能量絞碎,以最快速度變成虛無。
烏蛇測試出其中的厲害,就老老實實,不再敢催焚焰神君過去。
焚焰神君大手橫開,雙手各捏出一團火焰。
也不知是實力的關系,還是火焰質量的關系,這團火焰,遠比“烈陽界石”更加妖艷和精純。
數度如拳頭大小的“萬年焚焰”擊出,原本平靜如鏡看上去沒有任何東西,空空通通的前面,如同平靜的水面,被人分開兩半,從旁側開出一條小道。
焚焰神君率先走前面,烏蛇走在后面,小心翼翼。
這全是氣運規矩,如他的神皇境根本不夠里面一道禁制的厲害。一閃而過,就能將他轟殺。
焚焰神君走在前面,正好嚴密地保護著他,讓他不至于受到襲擊。
雖然被劈開一條道,但是他依然感受到周圍的無形能量,似乎要讓自已的肌肉、骨體全部四分五裂,再重新組合一般。
“篡天大陣將大部份的氣運都吸納而至,所以這地的氣運規則遠遠渾厚和強大。你小心些,緊隨于我。”
焚焰神君將神識天地敞開,對應著那些充滿亙古氣息的古老規則,一寸寸地抗衡。
不一會兒間,額角已是滲出細汗。
這個時候,他們才走出百步,離那高塔還有很遠的距離。
“焚焰神君!”
對另一個方向,同時進入三個衣衫襤褸,渾身是傷的男人。
赫然是妖族的伏妖尊、陸峭生、陸蜃。
經過九死一生的冒險,竭力闖關后,他們終于找到入口進來。然不想到一眼就見到正在前往那高塔的焚焰神君。
“好啊,你潛伏得深吶!一直不動聲響,沒有人能見著你半分的影子。原來謀奪最深的是你,在重重的競爭和強者的撕殺里,你竟然第一個到達這里!”伏妖尊又恨又是敬服,還以為自已會是第一個進來,豈知焚焰神君遠比他早到。
在此之前,他伏在暗處,只凈增重點競爭對手鎖住大周圣上、蕭家等人,全然沒想到焚焰神君早在暗中窺伺已久。從對方不動色息中,就知道在外面,焚焰神君肯定早就發現自已的蹤跡。
螳螂搏蟬,黃雀在后。
可笑的自已和蕭家那些人在外面爭得半死,原來早就被人算計于中,暗中竊喜。
陸蜃見到他們前往那高塔,心里焦急:“妖尊,我們要趕緊前去。要是被他捷足先登,那我們這趟就是白來。”
伏妖尊審掠周圍一番,也認出這布置:“篡天大陣?”
“傳說這大陣忤逆天道,早已甄沒,什么人竟然在此布置而下?難道是有人在切竊取皇朝的氣運?”
他來不及深想,瞅準一道最薄弱地點,領著陸蜃倆人而下。
像焚焰神君一樣,他先是用竭力一擊,沖亂氣運領域的規則。而后將神識天地敞開,利用自已領悟的深厚規則,進行對抗。逐寸而進。
在他們進入不久,第三個薄環而入的人出現。
是蕭家的蕭老夫人,和闖關后剩下的三個長老。她們身上的傷勢比伏妖尊好不上多少,渾身血跡斑斑,其中有一人還是一蹙一蹙,神態萎靡。
進入此地,她們原本滿臉喜悅。但是眼光一掠,見到有兩方先自已一步,立時大驚。
“焚焰神君和伏妖尊?這兩人早已消失不知多少年,而在之前,也僅是稍微收到伏妖尊的消息。他們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比自已早進?”蕭老夫人驚詫地看到這一切,大感意外,尤其是焚焰神君,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在強者林立的對手中,還隱藏著這么強大人物。
“內心有余悸,幸好此時我進來,若然在半途拖延上一段時間,那就太晚了!”
她當下不再遲疑,連歇息也不歇息,領著三人進入“篡天大陣”。
四個“薄環”,已現三股驚天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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