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影聽林雪說不許自己回賓館去,故意低聲問道:“那我到哪里去睡?難道這大冷天的你要我睡馬路?”
林雪見他故意裝瘋賣傻,氣得在他手臂上又狠狠地擰了一把,威脅他說:“你再裝瘋賣傻,我就擰你的嘴巴,你信不信?”
謝宏等人見黎影呲牙咧嘴的,估計林雪又在大發雌威,便都笑著對黎影說:“笑天,你還是早點跟林小姐回去吧!你再不走,等下你的手臂都會擰青擰腫了,到時又怪我們這些老同學不講義氣。”
黎影笑著站起來,和謝宏等人一一握手告別。
林雪開的是一臺40多萬的紅色奧迪車。由于林雪喝了酒,滿口酒氣;而黎影有逍遙功,酒氣早就被逼出體外了。所以,林雪便主動把車鑰匙交給黎影,讓他開車。
在車上,林雪也不管黎影正在開車,慵懶地將頭靠在黎影的左邊肩膀上,時不時調皮地用舌尖舔一舔黎影的耳朵,把黎影逗弄得意馬心猿,轉頭低聲威脅她說:“你再鬧,我就停車將你就地正法了!”
林雪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吃吃笑道:“你停呀!諒你也沒這么大膽子!”
黎影把車子往公路邊一靠,“嚓”地停下來,臉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忽然一把將林雪抱進懷里,右手老實不客氣地掀開她的醬紫色棉裙,便往她穿著襪筒褲的大腿摸去。
林雪驚叫一聲,本能地用手擋了黎影一下,但很快就放棄了抵抗,任黎影撫摸了一陣后,忽然伸手摟住黎影的身子,把頭伏在他的肩上,喘著氣說:“老公,快開車,我們回家…”
黎影此刻也是春心蕩漾,難以自持,生怕自己再摸下去真的會將林雪在車子上就地正法,便縮回手,重新發動汽車,徑直往省電視臺西邊不遠的“姑蘇名園”高檔住宅小區開去。
此時,在“姑蘇名園”的地下停車場,一輛賓利豪華車正停在電梯口不遠的一根廊柱的陰影下。周碧泉把身子仰靠在駕駛室座位的靠背上,正在苦苦等候林雪歸來。
為了方便追求林雪,周碧泉特意在“姑蘇名園”買了一套公寓,和林雪相隔一棟,從他的臥室窗戶可以看到林雪的臥室。當然,他并不是一個很無聊的人,不會去買望遠鏡來窺探林雪的隱私。他這樣做,純粹是因為心里對林雪狂熱的愛,想以和她相對而居的方式聊慰相思之苦。
但是今晚,當他看到林雪和黎影的親熱情形后,又聽到林雪親口說那個叫冷笑天的男孩子是她的男朋友,宛如被人一刀子割去了五臟六腑,不僅撕心裂肺地痛,而且整個人都差一點當場崩潰…
但是,他仍然不死心,仍然抱著一絲幻想,希望林雪和這個男孩子之間還是純潔的關系,自己心目中的女神,還是清清白白的…
因此,他便一直在這里等著,希望看到林雪一個人回來,希望林雪不會把那個男孩子帶回家過夜…
然而,令他極度失望、極度恐懼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大概等了半個小時之后,林雪那臺紅色的奧迪車開進了停車場,在距他車子不遠的一個車位停下。跟著,就看到那個高高大大的男孩子先從駕駛室出來,與此同時,林雪也從副駕駛座下來。她一下車,就立即繞過車頭,在那個男孩還沒有鎖好車門之前,就迫不及待地撲進了他的懷里。然后,兩個人就相偎相抱著走進了電梯…
周碧泉雙目赤紅,牙關緊咬,一種蝕骨的嫉妒使他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拳頭,心里暗暗發誓:姓冷的,你褻瀆了我的女神,你搶走了我的女人,我周碧泉此生但有機會,一定會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
黎影當然料不到自己無意中已經得罪了一個人,而且已經遭到了他惡毒的咀咒。他把林雪緊緊地摟在懷里,來到第八層的805室。
林雪此時已經完全沉浸在柔情蜜意之中,加之又有幾分酒意,走路都有點輕浮虛漂了,任黎影半扶半抱著自己,在門口懶洋洋地掏出房門鑰匙,“咔嚓”一聲打開房門,走進去換好鞋子,又把墻壁上的燈擰亮。
黎影緊跟著她進去,剛把門關上,還沒來得及換鞋,林雪忽然就翻轉身抱住了他,一邊在他臉上狂吻,一邊喘吁吁地說:“老公,我想死你了…我每天都要想你幾百遍,幾千遍,想得我肝腸寸斷,想得我神魂顛倒…老公,你想過我沒有?想過沒有?”
黎影一邊回吻著她,一邊感動地說:“小雪,我當然想過你。你對我這么好,我就是石頭人,也會被你捂熱啊,是不是?”
林雪口里發出“唔唔”的聲音,忽然伸開摟抱著黎影的手,自己動手把那件貂皮大衣脫掉,露出里面那件粉紅色的緊身羊毛衫,鼓凸的胸部把羊毛衣撐得好像要漲破一樣。
然后,她伸出柔嫩的小手,抓起黎影的右手,把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的兩座小山峰上,低聲說:“老公,你知道嗎?這幾年我經常做一些荒唐的夢,夢見我們兩個人在親熱…在夢中,你像第一次一樣,好粗魯,好狂野…可是,我的心里卻好喜歡,好幸福…”
黎影聽到林雪這段直抒胸臆的話,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腦門,就像那次吃了冰羅漢的春/藥一樣,全身都燥熱難忍。在林雪身上摸索了一遍之后,便抱起她想往臥室走。
林雪忽然摟住他的脖子,氣喘吁吁地說:“老公,我想要!就在這里…”
黎影看一眼地板上厚厚的羊絨地毯,便依言把林雪放到地毯上。
林雪的房間空調是自動調溫的,所以雖然現在是隆冬季節,但客廳里仍是溫暖如春。
林雪自己半閉著眼,把毛衣和裙子、襪筒褲脫掉。當黎影把身子壓上來,并進入她體內時,原來每次都一聲不吭的林雪,忽然間把腰身一躬,“啊”地一聲大叫起來。跟著,她的手死死地摟住了黎影的腰,不停地喘息著、呻吟著,配合著黎影的撞擊,嘴里還時不時狂亂地叫喊一聲:“老公,我要死了…老公,我幸福死了…”
黎影被林雪一反常態的狂野刺/激得越來越興奮,便不管不顧地奮力沖撞起來,一直到兩個人同時達到頂峰…
當云收雨散之后,林雪嬌軟地靠在黎影懷里,臉上掛著晶瑩細密的汗珠,不時回轉頭親黎影一口。
黎影雙手從林雪兩肋下伸過去,握在她翹挺如尖峰、滑膩如凝脂的酥胸上,在她耳邊低聲調笑說:“小雪,剛剛我們在地毯上纏綿,算不算將你就地正法?”
“呸!不要臉!”
林雪滿臉通紅地啐了他一口,但這次卻破天荒地沒有使用擰手臂的絕招來懲罰他,只是低下頭,用潔白細密的牙齒在黎影放在她胸口的右手手背上輕輕咬了一口。
黎影說要去沖一個澡,林雪便站起來,從鞋柜里找出一雙拖鞋,讓黎影穿上。
黎影見這是一雙典型的男式拖鞋,心里一愣,看看那雙拖鞋,又看一眼林雪,臉上露出狐疑之色。
林雪見他那幅酸溜溜的模樣,忽然捂著嘴吃吃笑了起來,指指那雙拖鞋說:“喝醋了是吧!你去試試,試一下你就知道了。”
黎影把腳放進拖鞋里,這才發現:這雙大碼的拖鞋好像就是為自己量體訂做的一樣,不僅合腳,而且穿上去非常舒服。
林雪見他臉上仍是一幅迷惑不解的表情,忽然拖著他來到臥室里,打開左邊的一個衣柜,然后便把身子倚靠在黎影身上,指著里面滿滿的一柜男式服裝,半是傷感半是得意地說:“老公,你看看,這是這幾年我給你買的衣服。你雖然不在我身邊,但我一直是當你出差去了,遲早有一天你會回到我的身邊來的。所以,每次當你過生日的時候,或是衣服該換季的時候,我就會到品牌店去給你買幾身衣服回來,掛在衣柜里,盡我這個做妻子的責任和義務。這幾年下來,就積了這么多了。”
黎影一件件翻看著那些價格不菲的皮衣、名牌西裝、名牌夾克和襯衣,再一看下面那一層,居然連內褲、睡衣睡袍、襪子、鞋墊等也一應俱全。
看著看著,想起林雪這幾年的癡戀和苦等,黎影只覺得心里一陣酸楚,大顆大顆的眼淚從臉上滴落下來…
林雪一直在用明亮的眼睛看著他,見他流下了感動的淚水,心里在感到無比欣慰的同時,也覺得有點酸楚,便默默地抬手給黎影擦掉眼角的淚珠,柔聲說:“老公,你不必內疚。這都是我最喜歡做的事情。你不知道,我在給你買衣服、買日常用品時,潛意識里,就感到你在家里等我,等我給你買衣服回去,等我回來做飯給你吃。這時候,我的心里就格外幸福、格外熨帖。雖然,我明知道這是畫餅充饑、望梅止渴,但我仍然樂此不疲…”
黎影的眼淚再一次止遏不住地流了出來,一把將林雪緊緊地摟進懷里,用哽咽的聲音說:“小雪,你放心,從今往后,我一定會好好地待你的,再不會讓你受這樣的苦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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