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自然魔法時代來臨后,許多傳承者的氣質、相貌都有所改變,帥的更帥,美的更美,丑的更丑(例如楚翔),光拿軍中的林少將來說,本來就是個很酷的男人,等他獲得陰魂傳承后,就變得更加器宇軒昂了,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貴族的氣息,乍然看去就像一個仙俠世界的年少劍仙,乘風破浪去,斬魔天地間,說不出的動人瀟灑。
若論美貌,邕城有佛宗傳人江岳櫻,龍騎士謝輕眉,一個宛如凈蓮似的典雅端莊,一個猶如玫瑰般妖嬈嫵媚,讓萬籟失聲,風月失色,堪稱天南省有史以來最為出色的女性。
但她們兩個跟徐浩剛才驚鴻一瞥的李佳玉相比,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她們在李佳玉面前不過是螢火之光罷了,遠遠無法與皎皎的月光爭輝。
就連其他的軍官,包括那個念力師也都瞪大了眼睛,差點忘記了呼吸,他們只知道西江市的李佳玉是超級高手,卻根本沒想過她還是個冠絕天下的大美人,乍然下見到這么個能打又能看的天仙,他們的震撼可想而知。
“是啊,她就是李佳玉,也是我們西江市的驕傲,嘿嘿,能在她手下辦事,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霸王龍咧著嘴,哈哈大笑,語氣里滿是衷心的喜悅,深深地以李佳玉為榮。
“斯——真是不得了啊,李佳玉的風采,連我都要欽佩得五體投地,以后啊,邕城的傳承者圈子怕是要熱鬧起來了,不曉得會有多少年輕小伙子為其瘋狂,但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她能夠守護邕城,唔,以她的實力,怕是比邕城第一高手蘇元帥也不遑多讓吧…”
染紅霞眼角抽搐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她就想不明白了,為什么每個見到李佳玉的人都那么篤定她是個女的,那該死的臭男生尖酸刻薄、剛愎自用,得罪人多稱呼人少,還整天擺出一副臭臉,那些認定李佳玉是妞兒的男人肯定是瞎了狗眼!
不過,染紅霞也不愿為李佳玉辯解,反正到時候肯定有一大堆人來糾纏李佳玉,到時候看他被煩得焦頭爛額肯定很有趣。
這個時候,城頭上已經人滿為患,不少邕城人員都指引著人沿著樓梯下城墻,但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悶響,隨即引起一片小小的混亂,原來是兩頭紫甲蟲齊心協力地把藍眼巨蟻拖進城里,降落到空地上發出一陣巨響。
藍眼巨蟻足足有十米高,高度相當于三層樓,身軀龐大得可怕,別說沒法爬梯子,就算是孫露孫瑞兄妹的反重力風暴也沒法把它拉上去,所以只能麻煩那兩頭紫甲蟲了,而逃亡者們看到三頭巨大的蟲子在半空中忙活,自然忍不住發出驚嘆聲。
徐浩把目光投向那些巨無霸的蟲子,不由得贊嘆了一聲,鼓掌喝彩道:
“好樣的,你們的馴獸師竟然能將紫甲蟲也馴服下來,而且看那兩頭紫甲蟲的動作整齊劃一,想必是同一個主人吧?嘖嘖,能馴服兩頭紫甲蟲,少說也該是二級巔峰的馴獸師啊,這真是太好了,咱們邕城就是缺乏精英的馴獸師啊!”
馴獸師的地位比召喚師高得多,畢竟馴獸師所馴服的蟲子有著極大的戰略意義,在戰場上,低級的蟲族很難分辨出被馴服的蟲子,第一時間就要被馴服的蟲子所偷襲,所以被馴服的蟲子在邕城是相當受歡迎的。
邕城的第一馴獸師,是來自池州的方大校,他馴服了一頭三級低階的蜘蛛女王,是尸毒蜘蛛的二次進化體,身軀不大,可是極為靈活,又能噴吐殺傷力極為強悍的酸毒,所以深受軍方的重用。
“不…你說的馴獸師果凍只有二級中階的水平罷了…”
染紅霞一句話就令徐浩錯愕當場,他還真不敢相信二級中階的馴獸師能馴服兩頭生猛到爆的紫甲蟲,但接下來染紅霞的話再次讓徐浩風中凌亂了:
“雖然只有二級高階,但果凍是我們學校的第四強者喔,她有兩頭紫甲蟲、兩頭藍眼巨蟻、一頭火焰甲蟲,還有很多飛龍虱、黃金古蝶,今天打黑天魔蟲的時候她還馴服了兩頭二級中階的盾甲蟲和兩頭疾風蚱蜢…”
說著,染紅霞一指遠處那個心事重重的美艷女生,繼續對徐浩說道:
“看到了吧?那附近所有被馴服的大型蟲子,一共十五頭,全都是果凍的寵物,就連她的背包里面還有不少被馴服的自爆蟲、腫瘤蟲…”
“嘶——”
徐浩再次倒抽一口涼氣,臉上的表情雖然不再驚愕,但那只是因為已經有點麻木的緣故,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了,二級中階的果凍竟然能馴服那么多蟲子,他姥姥的,這妞兒就不會出現精神力不足或者精神錯亂的癥狀嗎?
能馴服這么多頭蟲子,這妞比起池州的馴獸師還要厲害一截,如果果凍提升到二級高階,豈不是能馴服一大堆三級低階的蟲子?到時候她就真的要逆天了啊!
染紅霞有些驕傲地笑了起來,西江大學可是藏龍臥虎的地方,哪里能被邕城的人給小瞧了?
徐浩只見識過李佳玉、染紅霞、果凍,而如果他見識到血妖方芳,還不曉得要驚訝到什么程度,方芳二級巔峰就敢跟飛天骷髏死戰不退,如今到了三級低階,又有三頭幽靈,論起戰斗力僅僅在染紅霞之下,堪稱西江大學戰斗力的第三名。
“真沒想到,你們之中的大高手全是女人,等你們去軍部登記了以后,怕是要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鏡了,從此之后男女高手都平分秋色,再也沒人敢小瞧女性的傳承者了。”徐浩開懷一笑。
染紅霞又翻了翻白眼,懶得去解釋了…什么叫高手全是女人啊,李佳玉就不說了,單單是果凍就讓人無力吐槽,她不算男人也不算女人,應該是人妖吧,畢竟男人心女兒身…
就在這時候,又是一隊軍人行色匆匆地趕了過來,人還沒到,就搶先對徐浩大叫:
“徐司令!又有麻煩事了,城西那邊的尸族又冒出來了,密密麻麻地數也數不清,首領還是那個三級高階的無頭騎士!總司令叫你趕緊帶隊過去支援,安置同胞的任務交給手下的人就好!”
“什么!那個無頭騎士又來了!”
徐浩驚呼一聲,臉色沉重起來,這些日子以來,邕城四面受敵,一次次被蟲族、尸族攻城,四面八方不曉得潛伏著多少實力強勁的敵人,而這頭無頭騎士就是其一,怎么打都打不死,甚是棘手,而它麾下的十足軍團數量也極其龐大,有時候甚至會達到恐怖的二十萬,邕城的傳承者們對付起來也吃力異常!
“好的!我這就過去,哎,最近的異族攻城越來越頻繁了,中午的時候還跟蟲族打了一場,今晚上好不容易下暴雨,滿以為可以好好休息一夜,尼瑪的尸族又接踵而來,操它奶奶個熊!”
但很快,徐浩又把目光鎖定在染紅霞身上,有些激動地試探道:
“染紅霞,你看,能不能…”
意思很明顯,就是想問染紅霞能不能帶領兩市聯盟的高手去參戰。
染紅霞苦笑了一下,但仍然挺起胸脯,肅然道:
“沒問題,雖然今天在與黑天魔蟲的戰斗中受了重傷,元氣不足,但我保留著三成的戰斗力,無頭騎士我對付不來,可是三級低階的尸族我還是沒有壓力的,至于他們…抱歉了,他們也大多受了很重的傷,需要靜養,怕是沒法參戰了。”
事實的確如此,兩市聯盟的人累了個夠嗆,別說是染紅霞,就算是李默、汪洋、霸王龍等人也都在激戰中用了自殘的功法逼出潛力,這會兒他們都有些手軟腳軟,發揮不出多少戰斗力,哪怕勉強上戰場,也沒有太大的作用,說不定還會拖累隊友。
“足夠了,有你一個人的參戰,憑借你手中的傳奇武器,也足夠給予那群尸族一次慘重的教訓!”
徐浩極為贊賞地看了一眼染紅霞,立刻就吩咐他的副手一定要照顧好這群千里迢迢趕來的同胞,而后就帶上染紅霞趕赴城西的戰場了。
謝文淵看著染紅霞離去的方向,炯炯有神的雙眼里面閃過深邃的光芒,緩緩地轉過頭,對蕭晚晴說道:
“阿晴,紅霞此番前去,是鳳舞九天之象…她能在邕城里打出一片功業,呵呵,我這個孫女兒,從小不喜隨我習文,不喜隨她母親練琴,唯獨喜歡鼓搗刀槍棍棒,卻不曾想,終有一天她會憑借手中的劍來保護人民百姓…看來,她練劍是對的。”
“是啊,紅霞的劍,為了正義與和平而揮舞,無怪乎天上的神仙都會選她做繼承人…”蕭晚晴微微一笑,燦爛如花。
“可惜,我看不到紅霞的姻緣,至今還算不出她的歸宿,但她的姻緣必定是多災多難…哎,有李佳玉在她身邊,她怕是有罪受了。”
謝文淵說著,眼神頗為復雜地看了一眼蕭晚晴,極富深意,蕭晚晴不由得心虛地低下頭,不敢說話,她當然知道謝文淵是在揶揄她跟李佳玉之間的關系。
就在這個時候——
“晚晴!你可來到邕城了,我等你等得望眼欲穿啊!”
一聲略微肉麻的男性嗓音傳了過來,卻是一個手撐雨傘,身穿西服的三十出頭男子,他形象整潔,發絲梳理得一絲不茍,還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紅光滿面,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蕭晚晴心中一顫,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不知為何,她很不想聽到這個男人的嗓音…
但,她不得不轉過身去,看著她的丈夫…姜明輝。
那是個穩重成熟、高大英俊的男人,說實話,在天南省那么多三十多歲的政界明星之中,就屬他最為出色,儀表堂堂不說,還風趣幽默,敢作敢當,是個明星官員,名聲相當的好。
但說來奇怪,就是因為這個男人太過好男人了,所以蕭晚晴不太喜歡他,總感覺他有些好得過頭,令人難以習慣,要不是家族聯姻,蕭晚晴都不可能嫁給他。
“明輝,別來無恙…”
遠遠地,蕭晚晴就對她丈夫淡然一笑,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有的僅僅是熟人之間可有可無的招呼而已。
就連謝文淵也在蕭晚晴耳邊低語一聲:“乖侄女,明輝心機深沉,不是你的良配…前些日子我還阻撓你和佳玉,但他是光明教皇,又一次次化險為夷,即便命格為災厄的黑龍,卻也是個真性情的人…我希望你慎重地在佳玉和明輝之間考慮…”
蕭晚晴聞言,嬌軀一震,竟然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氣,這些日子以來之所以跟李佳玉保持距離,有一大半的原因就在于謝文淵的警告,可現在謝文淵竟然轉了性子,勸說她放棄原配丈夫去跟李佳玉在一起,自然令蕭晚晴壓力大減,心中豁然開朗。
“嗯…我知道的。”
此時,姜明輝已經無限驚喜地溜到蕭晚晴面前,神色激動地看著妻子那越發溫婉動人的臉容,天地可鑒啊,蕭晚晴本來就是天南省出了名的大美女,而成為光明祭祀的蕭晚晴自然是比以前更加楚楚動人,就像月光女神一般,一顰一笑都牽動人心。
“晚晴,我在城里天天都為你祈禱,你知道嗎,這些日子我寢食難安,瘦都瘦了十幾斤,夜夜都在擔憂著你的安全,前些日子那群軍官們斷言你的隊伍可能已經團滅,我嚇得夜夜以淚洗臉,不過謝天謝地,你終于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
姜明輝眉開眼笑地走近蕭晚晴,伸開雙手,想要將分別幾個月的妻子摟抱住,可是出乎他的意料,蕭晚晴竟然朝后面退了一步,語氣冷淡道:
“明輝,有什么話,晚點再說好嗎?我是西江大學的校長,還要照顧我的學生…”
“呃…”
姜明輝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有些尷尬地把雙手放下,失望之意一閃而過,但他很快又恢復了風度翩翩的樣子,醇厚地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