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有點忙,第二更應該在下午四點半左右。
還有,再次征求詩號,關于玉景道人以及老孔雀,老破書,寂滅道祖、阿難如來等道祖,恩,還包括石道長,玉婆婆,墨景秋,孟霓裳,莫淵。
楚綰兒見玉婆婆笑得這般開心,頗為自得,當年天人大典之時,自己亦是差點笑痛肚子,忍得好生辛苦,加上后來“生死無極超脫慶云”的對比,那更是讓人想不笑都難。
她促狹地看了看自家師父石軒,見其默默無言的模樣,心情越發地好:“師父,何不將生死無極超脫慶云給婆婆看看?”
“沒大沒小。”石軒笑罵了楚綰兒一句,“婆婆自然已經見過為師的道果慶云。”
許真君滿含笑意地道:“寄托的大道和最后結成的道果慶云不一致,而且差別還這么大,在諸天萬界那可是獨一份了,他們表情精彩難言,實乃情理之中,老道估摸著這件事會流傳萬古,提醒大家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不一定是真的。”
在許真君想來,當時石軒應該已經寄托了生死大道,但其在雷、末運、殺戮上的造詣應該同樣不淺,否則怎么可能瞞得過諸位大能、真人。
玉婆婆歡暢大笑后,漸漸平息下來,眼光帶著打趣,似笑非笑地對石軒道:“還是將你‘現在的’道果慶云給許小鬼和綰兒看看,反正也瞞不住。”
由于石軒慶云之事,在玄女、玄霄、朱宏圖等道君眼中,并非需要刻意隱藏的秘密,所以他們與同門、好友、弟子閑聊時,必定會作為一件有趣之事提及,加上還牽扯到了金仙大戰。更是要和親朋分享感受。
“現在的道果慶云…”許真君從玉婆婆的用詞和語氣中聽出點蹊蹺,眼神疑惑地打量著石軒和玉婆婆,重復起前半句話來。
楚綰兒嬌笑打趣道:“莫非師父您又換了種道果慶云?”
石軒自嘲一笑,搖了搖頭,推了推道冠,泥丸宮內飛出一朵清澈如水、略微黯淡的白色慶云,毫光陣陣,所照之處。淡淡斑駁金芒流轉。時光紊亂,前后不分,一切禁制不存。
許真君話音未落,戛然而止,嘴巴忘了合上,就這么怔怔地看著石軒頭頂的末運慶云。臉上凝固著驚愕和疑惑。
楚綰兒渾似靈魂出竅,雙眼發直地看著這朵末運慶云,口中喃喃自語:“師父。您真的換了種道果慶云…”
玉婆婆再次笑得前俯后仰,輕輕捶著面前案幾:“許小鬼,綰兒。你們看看自己的表情,這才叫相當精彩,這才是精彩難言!”
或許是轉世之后,歷經磨難,總算再次證道大羅。玉婆婆比起以往來說,多了一份隨意灑脫的味道。
被玉婆婆的笑聲驚醒,許真君哭笑不得地道:“婆婆,哪能怪晚輩一時道心失守,控制不住表情,實在是,實在是,道果慶云這種東西,能是隨隨便便換得了嗎?”
石軒默默腹誹道:“我能再換四種慶云,許真君你信嗎?”
楚綰兒一副我不相信的神情:“師父,你騙不到我的,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不一定是真,指不定師父您合道的時候,合得又是另外一條大道了。”
不愧是我親傳弟子,綰兒你果然了解師父,石軒暗道了一句,然后一本正經,語氣凝重地回答:“雷霆確實是末運道。”
撲哧,玉婆婆和楚綰兒忍不住失笑起來,只是各自笑得原因不盡相同,許真君則好氣又好笑:“我知,我知。”
不過,他很快就醒悟過來道:“難道‘生死無極超脫慶云’是假的?是生死道祖為石軒做得遮掩?道果慶云也能遮掩?可是,為什么又不遮掩了?”
玉婆婆收起笑容,點了點頭道:“這些事情,你們知道也無妨,反而能增廣見聞,恩,用先天道胎,就能變化道果慶云,遮掩本來跟腳。”
楚綰兒恍然大悟:“原來那‘生死無極超脫慶云’是生死簿所化,可惜,可惜,沒能好好見識一番,先天道胎這種事物,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遇到的。”
其頗為遺憾的模樣,說起來先天靈物宙光鐘就在她身上,但與先天道胎一比,就是天淵之別了,絕大部分半步金仙和道祖,都未曾見過先天道胎!
許真君亦是唏噓道:“想不到曾經有一件先天道胎距離老道如此之近。”
對于生死簿,許真君沒有半點覬覦之心,不僅其走的不是這條道路,就算走的是,以他的境界,拿到先天道胎亦是無用,但若是能見識、體悟下先天道胎中那將成未成的道種,對于每一位修士都是極大的助益和積累。
在這方面,石軒實在得天獨厚,竟然有兩件先天道胎在身,能時時對比兩大將成未成道種之間的區別,豈是受益匪淺能夠形容。
按照之前在混亂洪荒與朱宏圖等談玄論道時,玉婆婆偶然提到的話,這些積累能在半步金仙道基圓滿之后,徹底化為自身所得,縮短與證見外道演法之間的距離,甚至可能是只差一個機緣。
石軒將混亂洪荒經歷徐徐道來,這次無需隱瞞,連同金仙大戰一起都講了出來,許真君聽得聚精會神、神情凝重,楚綰兒亦是專心致志,不過多了幾分對師父的擔心和崇慕,師父竟然能引發金仙大戰,還在直面娥凰親自出手后活下來!
一邊講,石軒一邊就回想起了,陷入陰德虛無,面對摒除其他所有大道的九道陰德之氣刷來時的種種感覺,那是真真切切的大道降臨!
光是事后品味,石軒還能記得起少許陰德大道的難言玄奧,以及超出恐怖的震撼,實在讓人難以相信,大神通者竟然能憑借一己之力,將大道截取下來。合與自身,這簡直難如凡人不依仗外物一步步登臨青冥,雙方的差距就像一滴水與一片大海,結果卻以小吞大!
“以虛合道,到底是怎么個合法?”
想著想著,石軒就仿佛重新回來了生死道祖借天象變化留字的時候,極端短暫的時光內,自己竟然能念頭電轉、機變百出。想好種種應對。其不僅僅是對娥凰,還是對生死道祖以及背后試探的道祖。之后面對金仙出手,大道降臨,又能保持住鎮定和平靜,將先前想好的種種舉措有條不紊地做出,實在是難得的體驗和對自己莫大的磨礪!
這可是差之毫厘。就會化為灰灰的事情,哪怕自己背后有生死道祖也一樣!
“師父?”楚綰兒看到師父講著講著就停了下來,不由疑惑喚了一聲。
石軒猛然驚醒。自己竟然真的陷入了當時的回憶,而且依然覺得驚心動魄,但此時石軒才發覺。自家道心修為竟然有了長足進步,道行大進,加上這些年又順便煉化的幾十條大道本源,上清禹余大陰陽慶云的道行足足有百萬年了!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題中之義。面對金仙還能有如此清晰、機變、冷靜的行事,比與同階道君無數次生死一線,對本身的磨礪還大!
這次可沒有大羅道祖護體,讓自己可以看好戲般地旁觀。
玉婆婆含笑道:“石軒,你也發覺自家的進步了?”
“正是。”石軒心情不錯地回答,道心進步,可比道基完善許多還讓自己喜悅。
在許真君、楚綰兒的疑惑眼神中,玉婆婆笑著解釋道:“若你已經道基圓滿,道心修為亦接近外道演法,那光是這次直面先天道祖還能臨機決斷,安然生還的磨礪,就能讓你直接證見外道演法,如同昔年我一般。”
玉婆婆沒有明說,但石軒知道她指的是被寂滅道祖搜魂一事,這件事看起來簡單,靠太始魔祖分割記憶而逃脫,可實際上,并非如此輕松,光是讓寂滅道祖不往這方面去想,不留下任何痕跡,以及被搜魂時的種種應對,都讓玉婆婆費盡心神,故而,依仗于此,玉婆婆沒過多久就直接證見了外道演法。
石軒若有所思地道:“看來要證見外道演法,確實要等待道基圓滿之后,不知還有其他什么要求?”
“渡過九火焚心劫時,你立下的本心誓言,若是能在合道之前可以完成的,一定要完成,否則亦無法證見外道演法。”玉婆婆點頭道。
許真君、楚綰兒見兩人直接就說起外道演法之事,聽得一頭霧水的同時,還是頗為專注,作為修士,自然不會想著自己沒有這么一天。
“我的道路,必是那陰陽大道!”
“道路艱難,必不畏生死、毫不退縮、不受任何誘惑地前行!”
“我得道后,定殺掉仇人,為青云子老師報仇!定恢復禹余天上古氣象!”
石軒想了想自己當時立下的本心誓言,兩個與自家修行有關,一直踐行于身,算得上已經完成,另外一個,則是得道之后,與目前沒多大關系。
“雖然立下的本心誓言,是在得道之后,但恢復禹余天上古氣象之事,其實我一直在做,不過礙于修為境界和時間,難以一蹴而就,若是在這方面能有所突破,是否在道基圓滿后,能距離證見外道演法更近一些?”石軒誠懇地向玉婆婆請教道。
道君的本心誓言,不比佛門的大宏愿,不助人突破關隘,只是明了本心。
而明了本心就是最大的收獲!
玉婆婆微笑頜首:“自然會有助益,不過你也不必強求,總不可能你還能助他們渡過天劫,助他們成就半步金仙,甚至助他們合道?傳道演法,偶爾創造機緣就行了。好了,在天樞峰為我準備一間洞府,日后,應該會常常在此修行。”
“遵命,婆婆。”許真君大喜過望,這是玉婆婆徹底將蓬萊派視為自家傳承之意。
石軒也笑道:“咱們禹余天又恢復一點上古氣象,呵呵,一門雙道君。綰兒,你傳下話去,日后若為師沒有外出,每三百六十年,公開講道一次,禹余天修士可以隨意來聽,至于本門之內,就一百二十年講道一次。”
楚綰兒笑著回答:“是,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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